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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敘冷著臉,一把將我推開,
“溫棠,你怎能如此善妒!”
“嫉妒我和雨薇的純友誼,便將你那個短命妹妹的死栽贓給雨薇?!?/p>
他理直氣壯地指責(zé),聽得我心煩,隨手抓起桌上的水杯潑到他臉上。
水漬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淌,浸透了他愛惜的白襯衫。
精心打理的發(fā)型,上面還掛著幾片茶葉,看起來著實滑稽。
顧敘攥緊拳頭正要發(fā)作,卻發(fā)現(xiàn)聞聲而來的同事正圍在門外。
“溫棠,你竟敢當眾動手,是不是不想干了?”
他硬生生的收回手,強裝鎮(zhèn)定地整理著襯衫,試圖維持那副溫潤律師的形象。
我挑了挑眉,“動手?”
說罷,走到他的面前,當著眾人的面,猝不及防的甩給他一個嘴巴。
“好了,現(xiàn)在你可以說我動手了!”
他大概沒料到,從前對他百依百順的我。
今天不僅潑了他一臉的水,居然還在眾目睽睽下扇他耳光。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我抓起辭職信狠狠地摔在他臉上。
“今天過來,就是告訴你——姑奶奶不伺候了!”
圍在門口的同事見我沖了出去,紛紛攔在我面前,好言勸道。
“溫律師,您別生氣呀!你妹妹得事或許有些蹊蹺......”
“但顧律師幫委托人勝訴也沒有錯,只是你們立場不同!”
“別因為這點小事鬧脾氣,萬一顧律師真氣的與你分手,那就得不償失了!”
聽到他們的話,我回過頭冷眼看著他們,
“各位都是業(yè)界有名的大律師,一條人命對你們來說是小事?”
“還有,我與顧敘已經(jīng)分手,沒什么得不償失!”
話音落下,他們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畢竟七年時間,所有人都說我們是天作之合。
從法學(xué)院到頂尖律所,我都是帶著顧敘女朋友的標簽,才有的今日成就。
哪怕他在慶功宴上多次喊話:
“若沒有溫棠,那便沒有今日的顧敘?!?/p>
對呀,當初他家破產(chǎn)差點被法學(xué)院勸退。
是我拿出爸媽的賠償金為他還債,供他在法學(xué)院順利畢業(yè)。
可在他們眼中,顧敘在外是從無敗訴的辯論天才。
在內(nèi)是主動幫我撫養(yǎng)妹妹,將所有財產(chǎn)都交給我的三好男人。
而我,只是一朵攀附在顧敘身邊的菟絲花。
西市律法圈都知道:溫棠賴著顧敘,死也不會放手。
可自從喬雨薇回來,一切都變了。
那個在他破產(chǎn)時連夜出國的白月光。
在他功成名就后,才剛趕回來便把他的魂勾走了。
他開始嫌棄我?guī)е妹煤退s會,自己卻整天帶著喬雨薇這個跟屁蟲。
可不管喬雨薇怎么針對我,我都從未在意。
萬萬沒想到,她竟對我才成年的妹妹下手。
當我第一百次把喬雨薇的罪證放到顧敘面前,卻又被他當面銷毀。
并告訴我證據(jù)不足時,我清楚地意識到。
妹妹是在用生命告訴我,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