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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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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攻略者第99次引誘老公失敗后。

她給我老公留下了一封遺書。

原本對她嗤之以鼻的老公卻發(fā)了瘋似的滿世界尋找她。

苦尋無果后,丈夫一頭扎進(jìn)研究室,沒日沒夜的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幾乎已經(jīng)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直到半年后,老公遞給我一杯果汁,喝下后我就立刻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時,老公卻對著我的臉叫出了別的女人的名字。

01.

晚上,我被細(xì)密的女人叫聲驚醒。

我迷迷糊糊的出門,看著沙發(fā)上老公趴在仿真機(jī)器人身上起起伏伏的身影愣在原地。

機(jī)器人發(fā)出嬌羞的喘息聲,「你輕點(diǎn),程昭昭還在呢?!?/p>

沈懷川舒爽的悶哼,「別怕,她喝了果汁已經(jīng)睡死過去了?!?/p>

「柔柔,你再等等,等我再找到辦法,一定讓你回去?!?/p>

回去?

她不是一個仿真機(jī)器人嗎?沈懷川讓她回到哪里?

仿真機(jī)器人即使外表和人類并無二致,但是也萬萬不會有自己的感情的。

但是看著被沈懷川壓在身下的仿真機(jī)器人,我卻覺得,真相似乎并不是這樣。

三天前,沈懷川帶回了這個機(jī)器人。

并且為她取名柔柔。

彼時的沈懷川拉住我的手,溫柔的說。

「昭昭,你昏迷這么久現(xiàn)在剛醒,你也知道我在做那檔子事上很瘋的,我怕傷害到你?!?/p>

「所以,我專門買了這個仿真機(jī)器人,她只是一個冰冷的機(jī)器而已,我用她來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也不算對不起你。」

我捂著嘴,沒有讓自己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落荒而逃回到臥室。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聽著外面裴行知和仿真機(jī)器人發(fā)出歡愉的叫聲,我的腦子又一陣一陣的疼著。

從一周前,我蘇醒后,老公當(dāng)著我的面前叫出了「柔柔」這個名字后,一切都是那樣的古怪。

我明明好像只是昏睡了一天,但是家里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沈懷川卻說我已經(jīng)整整昏迷三年了。

可是我看著我原本黑長直的頭發(fā)變成栗色的齊肩發(fā),衣柜里多了許多我之前從未有過的裙子,就連我的手機(jī)也變成了別的樣式。

一切都是那樣的奇怪。

沈懷川,到底隱瞞了我什么?

02.

我猛然間想起,那個自我一醒來就被沈懷川搶走的手機(jī)。

當(dāng)時,我看著手里完全不屬于我的手機(jī),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

還沒來得及仔細(xì)看看,就被沈懷川搶走,還給了我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老婆,醫(yī)生說你昏迷太久了,要多注意休息,不要玩手機(jī)?!?/p>

那個看起來十分陌生的手機(jī)里,一定藏著什么真相。

趁著沈懷川和仿真機(jī)器人還在客廳里歡愉時,我躡手躡腳的溜進(jìn)沈懷川的研究室里。

他的研究室里我從未進(jìn)來過,這還是第一次進(jìn),就被研究室里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震驚到。

而桌面幾個碩大的顯示器也瞬間發(fā)出異樣的藍(lán)色光芒,嚇了我一大跳。

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形后,我在沈懷川的研究室里東翻西找。

直到我在柜子的最深處,發(fā)現(xiàn)了我之前的手機(jī)。

它靜靜地躺在角落,布滿灰塵。

我悄悄將手機(jī)放進(jìn)口袋,而這時,外面也傳進(jìn)沈懷川說話的聲音。

他們結(jié)束了。

我怕暴露,所以小心翼翼的彎著腰貼著墻壁想要溜回房間。

直到我聽見仿真機(jī)器人對著沈懷川說,「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去?什么時候才能回到程昭昭的身體里?」

「這副冷冰冰的軀殼,雖然是柔軟的橡膠做的,但是總歸還是比不上真人的??!」

「懷川,你快點(diǎn)想想辦法啦,我什么時候才能回去???」

我轉(zhuǎn)頭看去,仿真機(jī)器人手里把玩的,正是那天我剛蘇醒時,被沈懷川一把搶過去的手機(jī)。

沈懷川笑得寵溺,「別急,很快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程昭昭的意識上次會突然蘇醒」

「你放心,我很快就要找到原因了,再等我一周,一定讓你回去?!?/p>

我拼命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才沒叫自己摔倒在地。

他們的話我并不能完全聽懂,但是卻也能猜到幾分。

腦海中也猛然想起,之前攻略沈懷川的那個攻略者,就叫顧柔柔!

所以,我昏迷的這三年,其實是沈懷川之前的那個攻略者,侵占了我的身體嗎?

03.

我慌亂的跑回臥室,靠在門后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腦海中的猜想讓我不寒而栗,后背的冷汗早已打濕睡衣。

我沒有想到沈懷川居然能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

僅僅是一個追求了他半年的攻略者,就可以讓他癲狂到如此的地步。

沈懷川,我們多年的夫妻感情,如今看來都是笑話!

我急忙將手機(jī)充上電,給父母打去了電話。

這樣恐怖的家,我不愿再多待一秒!

畢竟,按照沈懷川的話,再有一個星期,顧柔柔又會霸占我的身體,那我下次再蘇醒,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可父母的電話,卻雙雙都是空號。

我瞬間愣在原地,又給我的閨蜜打去電話。

結(jié)果卻被閨蜜掛斷。

我耐著性子再一次給閨蜜打去電話,電話在被接通的那一剎那,閨蜜的聲音響起。

「程昭昭,你他媽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我愣住,沒有想到閨蜜居然會這樣說。

見我沒說話,閨蜜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怎么了?不會是你快要死了,所以讓我去吃席吧?」

我不明白閨蜜好端端的為什么要這樣說話。

但是我和她十多年的友情,之前講話從不需要遮遮掩掩。

所以,我直白的問她,「你瘋了?吃了槍藥了?這么和我說話干嘛?!」

換來的,則是閨蜜持續(xù)的謾罵,我從未在閨蜜的口中聽過這么多的臟話。

直到我敏銳的捕捉到了關(guān)鍵字。

「你他媽逼死了自己的爸媽,你還有臉在這罵我?怎么死的人不是你?!」

我不可置信的在瞬間瞪大眼睛,反復(fù)質(zhì)問她。

「你說什么?我爸媽死了?!」

「怎么可能?!你騙我對不對?!」

閨蜜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后,又開始罵我。

我反應(yīng)過來后,急忙和閨蜜解釋我這三年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

閨蜜聽后,繼續(xù)沉默,直到我都以為她睡著了,她才呆呆的說。

「程昭昭,你不是在騙我吧?」

「這么荒誕可笑的笑話,你也能說的出來?!?/p>

我深呼吸一口,「我要是騙你,就讓我不得好死!」

閨蜜知道我平時最相信這些,之前也從未在她面前發(fā)過這樣重的誓。

再結(jié)合我這三年來怪異的表現(xiàn),她終于信了。

從她的口中,我得知了爸媽死亡的真相。

三年前,顧柔柔剛霸占了我的身體后,就要去環(huán)球旅行。

而正好此時我和沈懷川的錢幾乎全部被沈懷川投入到公司的新生產(chǎn)線上。

所以,他們兩個人就將目光瞄準(zhǔn)在我父母身上。

結(jié)果沈懷川去要錢,卻被我爸媽拒絕。

因為顧柔柔要去的地方,有些危險,爸媽勸說他們換個地方旅游。

結(jié)果卻被顧柔柔認(rèn)為是爸媽不給她錢。

顧柔柔直接在我家里,將我父母打的頭破血流,然后搶走了我爸媽的銀行卡。

我爸被氣的血壓飆升,引發(fā)了腦出血,直接住進(jìn)了ICU。

而顧柔柔和沈懷川卻拿著我爸媽的錢,到處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我媽一個人照顧已經(jīng)癱瘓的我爸,累的腰都直不起來。

萬般無奈下,她給我閨蜜打去了電話,讓閨蜜勸勸“我”。

等顧柔柔和沈懷川終于游玩回來后,閨蜜找到“我”,想要勸“我”去看看我爸媽。

顧柔柔卻帶著沈懷川笑呵呵的過去,看見病床上的父親,顧柔柔冷嘲熱諷。

「這么大年紀(jì)了,趕緊死吧,活著就是在浪費(fèi)地球的空氣?!?/p>

我媽氣不過,上前想要好好教育教育“我”,結(jié)果又被顧柔柔推倒在地,甚至用腳上的高跟鞋,狠狠的踩在了我媽的臉上。

沒多久后,我爸在憤怒和不甘中掙扎離世。

辦我爸的葬禮時,我媽已經(jīng)掏不出一分錢了,她卑微的祈求“我”給她些錢,讓她給我爸辦葬禮。

顧柔柔卻讓人將我媽毆打一頓后,對她說。

「尸體扔了喂狗就好了,還花錢辦什么葬禮?死都死了?!?/p>

閨蜜再也看不下去,叫了一幫人狠狠的教訓(xùn)了“我”一頓,希望“我”能清醒過來。

顧柔柔卻聯(lián)合沈懷川給閨蜜下了套,如果不是閨蜜聰明一些,此刻怕是人財兩空。

我媽也在不久之后,在一個凌晨,燒炭自殺。

......

聽著閨蜜斷斷續(xù)續(xù)的講述,我的指甲早已狠狠的刺入掌心。

我只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間涌上了頭頂,連帶著指尖都在微微顫抖著。

我恨不得立刻沖出去將外面的兩個人渣碎尸萬段!

冷靜下來之后,我打消了離開的想法。

我聽著外面?zhèn)鱽淼募?xì)微的動靜,簡直不敢相信。

那個幾年前那個為了救我,甚至可以犧牲掉自己性命的男人。

那個無時無刻照顧我情緒,想方設(shè)法逗我開心的男人,終究還是變了。

沈懷川,我們多年的夫妻,你卻讓別人的意識霸占了我的身體,甚至冷眼看著她欺負(fù)我的父母。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惦念什么夫妻之情了。

沈懷川,新仇舊賬,不如一起好好算算。

04.

一夜無眠,巨大的痛苦讓我夜不能寐。

清晨,沈懷川離家后,我收到了他的消息。

「老婆,我去上班,晚上回來給你帶你愛吃的小蛋糕?!?/p>

我無視沈懷川的信息,只覺得諷刺。

他和三年前毫無變化,會想方設(shè)法討我的歡心。

可如今看來,都是笑話。

顧柔柔卻十分體貼的將早飯端到了床邊。

「女主人,早上好。」

「男主人一個小時前離家前特意吩咐了我,讓我給你做你愛吃的早餐?!?/p>

我看著面前低眉順眼的顧柔柔,恨不得上去撕爛她偽裝的面具。

為了不讓我起疑心,所以,顧柔柔只能老老實實的扮演一個正常的機(jī)器人。

送完飯后,顧柔柔照例回到機(jī)艙充電。

沈懷川給仿真機(jī)器人設(shè)置了每天這個時段進(jìn)行充電,如果不充電的話,將無法進(jìn)行之后的正?;顒?。

只是顧柔柔不知道的是,我早早的就將機(jī)艙的電源損壞。

我看著她手足無措的站在未通電的機(jī)艙面前,無視她請求我?guī)兔Φ男盘枴?/p>

我冷眼看著她的電量一點(diǎn)點(diǎn)耗盡,直至她重重的摔倒在地。

我冷笑一聲,給閨蜜打去了電話。

昨晚我大致和閨蜜說了我的分析后,閨蜜又專門查了相關(guān)資料,詢問了專業(yè)的教授和老師后,認(rèn)為我說的對。

閨蜜之前讀研時的專業(yè)就是智能機(jī)器人,雖然后面沒有從事相關(guān)的工作,但是拆開一個機(jī)器人,還是十分輕松。

閨蜜利落的拆開機(jī)器人的腦子,從里面拿出了芯片。

「這個里面,承載的就是顧柔柔的意識?!?/p>

我摸著自己后腦的一小塊疤痕,明白沈懷川就是將栽有顧柔柔意識的芯片植入了我的腦中。

不知道后面出了什么變故,即使芯片沒有從我腦子里摘除,但是我的意識仍舊蘇醒,并且成功擠走了顧柔柔的意識。

我握著手中的芯片,對上閨蜜的眼神,勾了勾唇。

閨蜜帶著我去了醫(yī)院,將沈懷川之前移植在我腦中的芯片取了出來。

畢竟,芯片多一刻留在腦中,就多一刻的危險。

回家的路上,我順手將路邊的流浪小狗帶回了家。

然后托人將栽有顧柔柔意識的芯片,植入了小狗腦中。

看著對我不斷旺旺叫的顧柔柔,我直接一個巴掌扇了上去。

我將仿真機(jī)器人的充電倉重新連接好電源,機(jī)器人也被我扶回機(jī)艙充電。

我看了看表,再有兩個小時沈懷川就回來了。

等他回來后,那場面一定很好看。


更新時間:2025-08-15 10:1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