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源站在門外,透過小窗看著她,聲音平靜得可怕:
“程悅,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p>
“告訴我溫晚的下落,我立刻放你出來?!?/p>
“否則,你就慢慢享受吧?!?/p>
程悅抬起頭,盡管嘴唇已經凍得發(fā)紫。
可她的眼神依舊鋒利如刀:
“陳源,你一定會后悔的。”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蜷縮在角落的程悅,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溫晚換了個腎,又跟野男人廝混,身體怕是早就垮了?!?/p>
“她活不了多久,你何必為了一個將死之人嘴硬?”
程悅猛地抬頭,盡管凍得渾身發(fā)抖。
可眼中的怒火幾乎要燒穿陳源的虛偽。
“你這個畜生??!”
她掙扎著爬起來,聲音嘶啞卻字字如刀:
“晚晚的腎給了誰,你他媽心里沒數嗎?!”
“她為了救你,連命都不要了!”
“可你呢?你把她逼到了絕路!”
“現(xiàn)在還有臉說她跟人跑了?你他媽才是白眼狼?。 ?/p>
陳源瞳孔驟縮,一瞬間的動搖后,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你說什么?”
程悅笑得凄涼,眼淚混著血滑落:
“怎么?蘇蔓沒告訴你嗎?”
“手術那天,晚晚躺在隔壁手術室,疼得咬破了嘴唇都沒喊一聲!”
“而你他媽握著那個賤人的手,說什么‘一輩子報答’!”
陳源的手指無意識攥緊,指節(jié)泛白,可下一秒,他猛地笑出聲:
“編得真像啊?!?/p>
“溫晚連你都騙,真是惡心透頂。”
他轉身,再懶得看程悅一眼,對保鏢丟下一句:
“讓她在這兒慢慢反省?!?/p>
陳氏集團頂層的辦公室內,落地窗外霓虹閃爍。
而室內的氣壓卻低得令人窒息。
陳源站在辦公桌前,手指煩躁地敲擊著桌面。
目光死死盯著墻上的時鐘。
距離董事會要求的記者發(fā)布會,只剩下不到六小時。
“人呢?!”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文件夾,狠狠砸向剛進門的下屬。
文件夾在空中散開,紙張如雪片般飛落。
下屬低著頭,聲音發(fā)顫:
“陳總,我們查遍了全城的監(jiān)控,可那個男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p>
陳源的眼神瞬間陰鷙,一把揪住下屬的衣領,幾乎將他提離地面。
“廢物!連個活人都找不到,我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
下屬臉色慘白,不敢掙扎:“陳總,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陳源猛地將他甩開:
“董事會那群老狐貍,會給我時間嗎?!”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蘇蔓踩著高跟鞋款款走進來,手里把玩著一根漆黑的骨鞭。
鞭梢在她指尖纏繞,像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源哥~”
她聲音甜膩,走到陳源身后,柔軟的手臂環(huán)住他的腰。
“別生氣嘛,氣壞了身子,人家會心疼的~”
陳源緊繃的肌肉稍稍放松,但仍冷著臉:
“董事會那邊快壓不住了。”
蘇蔓輕笑,指尖在他胸口畫圈:
“怕什么?以源哥的能力,這點小風浪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