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我們一行四人踏上了北上的路程。
朝廷為我們準備了馬車和護衛(wèi),但花夫人拒絕了護衛(wèi),只要了馬車。她說太多人反而不方便行動。
一路上,我見識了很多從未見過的風景。中原的繁華、北方的蒼涼,都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越往北走,戰(zhàn)爭的痕跡就越明顯。很多村莊都已經(jīng)空無一人,田地荒蕪,滿目瘡痍。
"師父,胡人真的這么厲害嗎?"我看著眼前的景象,心情沉重。
"不是胡人厲害,是有魔教在背后支撐。"花夫人解釋道,"魔教的功法邪門,而且不擇手段。普通的軍隊很難對付他們。"
柳青竹接過話頭:"而且魔教擅長蠱惑人心。他們可能已經(jīng)在朝廷內(nèi)部安插了內(nèi)奸,所以朝廷的軍隊才會屢戰(zhàn)屢敗。"
老師父點點頭:"青竹說得對。這次我們?nèi)?,不僅要對付外敵,還要提防內(nèi)部的叛徒。"
正說著話,前方突然傳來了廝殺聲。
我們趕緊停下馬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隊朝廷士兵正在和一群黑衣人激戰(zhàn)。
那些黑衣人的打扮很眼熟,和當年來客棧鬧事的人差不多??磥硎悄Ы痰娜恕?/p>
朝廷士兵明顯不是對手,已經(jīng)倒下了一大半。
"師父,我們要幫忙嗎?"我問道。
"當然要幫。"花夫人二話不說,直接沖了過去。
老師父和柳青竹也緊隨其后。我雖然武功不高,但也不能光看著,也跟了上去。
花夫人的出現(xiàn)立刻扭轉(zhuǎn)了戰(zhàn)局。她的武功遠超那些魔教徒,幾招就放倒了好幾個。
老師父和柳青竹也不甘示弱,各自對付著敵人。
我雖然幫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可以保護那些受傷的士兵。
很快,魔教徒就被全部消滅了。
為首的士兵是個年輕的校尉,看到我們的武功后,立刻上前行禮:"多謝幾位高人相救!在下李志剛,是定北軍的校尉。"
"定北軍?"花夫人問道,"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李志剛臉色一沉:"我們原本在前線抵御胡人,但昨天夜里,軍中突然出現(xiàn)內(nèi)奸,給敵人通風報信。我們的陣地被偷襲,全軍覆沒。我們這些人是拼死逃出來的。"
果然有內(nèi)奸!老師父和柳青竹交換了一個眼神。
"你們知道內(nèi)奸是誰嗎?"花夫人問道。
"不知道。"李志剛搖頭,"那人隱藏得很深,我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現(xiàn)在前線的情況怎么樣?"
"很糟糕。"李志剛苦笑道,"胡人和魔教聯(lián)軍勢如破竹,我們的防線已經(jīng)全面崩潰。恐怕用不了幾天,他們就要打到京城了。"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李校尉,你們現(xiàn)在打算去哪里?"老師父問道。
"回京城報告軍情。"李志剛說道,"雖然明知道是死路一條,但軍人的職責不允許我們逃跑。"
老師父點點頭:"好樣的。不過現(xiàn)在回京城確實很危險,不如跟我們一起行動?"
"幾位高人要去哪里?"
"也是去前線。"花夫人說道,"朝廷請我們?nèi)f(xié)助抵御外敵。"
李志剛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那太好了!有幾位高人出馬,我們一定能夠挽回敗局的!"
就這樣,我們的隊伍又多了幾個人。
李志剛他們雖然是敗軍之將,但對前線的情況很了解,為我們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根據(jù)他們的描述,魔教這次確實是有備而來。他們不僅在軍中安插了內(nèi)奸,還在各地培養(yǎng)了很多間諜。
而且最可怕的是,魔教的首領血煞道人不僅武功高強,還精通兵法。在他的指揮下,胡人的戰(zhàn)斗力大幅提升。
"血煞道人...這個人必須除掉。"老師父說道,"否則我們永遠不可能取勝。"
"師父,您對這個人了解多少?"我問道。
"二十年前交過手,當時他的武功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F(xiàn)在過了這么多年,恐怕更加可怕。"老師父皺著眉頭,"而且他這個人心狠手辣,無惡不作。當年為了練功,曾經(jīng)屠殺了整個村莊的人。"
聽到這些,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這種人簡直就是惡魔。
"不過..."老師父話鋒一轉(zhuǎn),"血煞道人雖然厲害,但他有一個弱點。"
"什么弱點?"花夫人急忙問道。
"他練的是血魔神功,雖然威力巨大,但每次施展后都有一段虛弱期。如果我們能抓住這個機會,就有可能打敗他。"
"那我們需要制定一個詳細的計劃。"柳青竹說道。
就在我們討論對策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座城池。
"那是雁門關!"李志剛指著城池說道,"如果那里還沒有失守的話,我們可以在那里整頓一下。"
雁門關是北方的重要關隘,也是抵御胡人入侵的第一道防線。如果連那里都失守了,那情況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我們加快速度朝雁門關進發(fā)。遠遠地就看到關城上還飄揚著朝廷的旗幟,這說明那里還沒有失守。
但當我們走近時,卻發(fā)現(xiàn)了異常。
關城雖然還在朝廷手中,但城墻上的守軍明顯不多,而且看起來士氣低落。
更奇怪的是,城門緊閉,即使我們表明了身份,守軍也不愿意開門。
"里面的人聽著!"花夫人提高聲音喊道,"我們是朝廷派來的援軍!"
城墻上探出一個腦袋:"你們有什么證明嗎?"
李志剛拿出自己的軍牌:"我是定北軍校尉李志剛!這幾位是朝廷請來的高人!"
那人看了看軍牌,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打開了城門。
進入雁門關后,我們發(fā)現(xiàn)這里的情況確實很糟糕。城中只有不到一千守軍,而且個個面黃肌瘦,顯然已經(jīng)缺糧很久了。
守將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將軍,名叫張武。他見到我們后,先是驚喜,然后又變得憂慮。
"幾位高人的到來,真是及時雨啊。"張武說道,"但恐怕為時已晚了。"
"張將軍,具體情況如何?"花夫人問道。
張武苦笑:"三天前,敵軍主力已經(jīng)繞過了雁門關,直奔京城而去?,F(xiàn)在圍困我們的只是一支偏師,但我們也撐不了多久了。"
"什么?敵軍主力已經(jīng)南下了?"老師父大驚。
"不錯。血煞道人很狡猾,他知道強攻雁門關會損失慘重,所以派了一支部隊繞道而行。"張武解釋道,"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兵臨城下了。"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如果敵軍主力已經(jīng)到了京城附近,那我們還有什么意義?
"不對。"花夫人突然說道,"如果敵軍主力真的到了京城,為什么我們一路上沒有遇到敗兵?"
她的話提醒了大家。確實,如果京城真的被圍困,應該會有大量的敗兵和難民逃出來才對。
張武愣了一下:"這...我也不太清楚。消息是三天前傳來的,具體情況..."
"張將軍,恕我直言,您的消息來源可靠嗎?"老師父懷疑地問道。
張武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當然可靠,是軍中的斥候傳回來的消息。"
柳青竹和老師父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正在這時,一個士兵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將軍,不好了!城外出現(xiàn)了大隊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