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東,安琪寫給你的那些信,你真的一封都沒回嗎?”丁小雨問。不等汪大東說話,
祝問先笑出聲來:“汪大東現(xiàn)在下筆寫四個字都錯兩對,他哪里敢給安琪回信啊。
”汪大東的國文程度確實(shí)很低,錯別字連篇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字體更是不堪入目。
以他那倔強(qiáng)好勝的性格,如果真的收到了安琪的信,他一定會選擇裝傻充愣,假裝沒有收到。
回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到這里,祝問不禁對安琪心生敬佩之情。
一個星期寄來兩封信,持續(xù)了數(shù)年之久,卻從未得到過任何回復(fù),這樣的毅力和執(zhí)著,
若是用在學(xué)習(xí)上,恐怕早已被清華北大錄取了。祝問脫下手套,翻看著那些被保存好的信件,
不禁感嘆道:“只能說,愛情的力量真是厲害??!
”而另一邊的汪大東卻誤以為這是在安慰他,嘟囔著說道:“她是在安慰我嗎?
”祝問看著汪大東,無奈地?fù)u了搖頭,心想這家伙的腦子還真是簡單得可以。
“她應(yīng)該是在夸獎安琪?!倍⌒∮?。汪大東哭的更大聲了。王亞瑟勾起嘴角,
說道:“也正常啦,世界是公平的,自大狂因?yàn)榇蚣艿哪芰^度發(fā)展,
所以白癡的部分也是可想而知的。小雨,祝問,你們懂吧?!倍⌒∮挈c(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理解,
同時對汪大東的行為感到有些無奈。祝問心里想,這個自大狂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不過,
也許正是這樣的單純和直接,才讓安琪惦念了他這么多年吧。祝問和丁小雨相視一笑,
都聽出了王亞瑟話外音。只有汪大東大腦一片空白,還在掙扎:“他是在安慰我嗎?
”丁小雨依舊兢兢業(yè)業(yè)的回答:“應(yīng)該算是吧。
”相比較ko榜的第三名因?yàn)槭俣薜南袼?,汪大東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讓大家大跌眼鏡。
“573封信,你都會背?”祝問嚇得差點(diǎn)把沒吃完的炸雞給扔了,
“你連琵琶行都背不下來,能背下來五百封信?”安琪隨手寫的信他視若珍寶,
一封封保存好一個字一個字的背下來,祝問每天拼死拼活讓他背古詩背古文,
汪大東這個缺少大小腦的家伙不屑一顧。那她這一個月來的努力算什么,算波力海苔嗎?
“你跟安琪怎么能比,人家是自大狂暗戀了好些年的人啊?!蓖鮼喩m然這么說,
但他其實(shí)也不是很相信汪大東。畢竟汪大東的國文功底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他都怕安琪寫了什么成語汪大東都不認(rèn)識,更別提背了。所以他從里面隨便抽了一封信出來,
讓汪大東背對他們?nèi)ケ场!暗谌叻??!薄按髺|,
這是我在美國的第一次感冒……”“第兩百封。”“大東,今天下午……”“真的假的,
第五百封?!薄按髺|,今年夏天我和……”汪大東竟然真的能一字不差的背下來。真見鬼。
腿上放著這些沉甸甸的信封,小雨沉聲說道:“大東,我想安琪要知道這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都會背這些信的事情?!?“我得想個辦法把那些信搞到手,
這樣以后汪大東再說他背不下來古文我就把這些信燒掉!”祝問神叨戳的念叨著。
汪大東在王亞瑟的好言勸告和丁小雨拳頭的威脅下,只好拿起那封信去找安琪了。
而剩下的三個人覺得自己留在這里不太合適,于是決定去尋找其他地方。
他們迅速地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后帶著祝問吃了一半的炸雞離開了汪家。一路上,
三人一邊吃著炸雞,一邊討論著下一步該去哪里。最后,他們決定去找斷腸人。畢竟,
斷腸人的攤子總是充滿了各種有趣的人和事,也許能給他們帶來一些啟發(fā)和樂趣。
被三個高中生被迫叫起來上班的斷腸人怨氣滿滿,吹胡子瞪眼的靠著桌子,
看這三個小孩說話。祝問還才沉浸在汪大東壓根就不是不會而是不好好背課文的憤怒中,
氣得咬牙切齒,恨不能立刻把汪大東暴打一頓。她握緊拳頭,臉上露出憤憤不平的表情,
仿佛要將心中的怒火全部發(fā)泄出來。一旁的丁小雨和王亞瑟看著祝問還那副生氣的模樣,
不禁相視一笑。他們覺得十分有趣。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笑著,
眼中透露出一絲調(diào)侃的意味。“好了,你就別生氣了,
最起碼大東和安琪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不是嗎?!倍⌒∮昱呐淖柕暮蟊骋允景参?,
雖然這種安慰并沒有被當(dāng)事人認(rèn)同。
王亞瑟則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的樣子看著丁小雨:“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不像你講的話吧。
”“我不能說嗎?”丁小雨失笑,言語間又有些堅定,“汪大東做的到的事,我也做得到。
”這話意有所指啊。祝問眉頭一挑,感覺事情逐漸有意思了起來。
王亞瑟還一頭霧水的提問:“你指的是——”“為所愛的人背五百封信?!薄岸⌒∮?,
你最近怪怪的?!蓖鮼喩坪趺近c(diǎn)兒苗頭,但他不明白這苗頭是怎么起來的。
稀里糊涂的不知所云,也沒人給他解答一下。祝問冷哼一聲,
從書包里掏出國文課本來拍在丁小雨面前:“背信之前你先把這個學(xué)期要背的古文背完吧。
”丁小雨:……丁小雨把課本往祝問那邊一推,
不甘示弱地回?fù)簦骸袄卓怂闺x開后也沒有跟你聯(lián)系吧?”祝問端著水杯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隨后放下水杯,直接朝著丁小雨撲過去,準(zhǔn)備和他干一架。
一旁準(zhǔn)備看好戲的王亞瑟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皺,心里有些疑惑。他本來就有點(diǎn)迷糊,
現(xiàn)在更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他伸手拉住丁小雨,
想要從他那里得到一些解釋,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祝問又跟雷克斯有什么關(guān)系?
”然而,還沒等他得到答案,祝問已經(jīng)和丁小雨扭打在一起,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而王亞瑟見此情景,也忍不住加入其中,試圖勸解他們。就這樣,三個人混戰(zhàn)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