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裝與陳默談戀愛，只為督促他學(xué)習(xí)。京大錄取通知書送達(dá)那天，
陳默的母親揭穿了這場騙局。陳默從此恨我入骨，我卻在這段虛假的感情里逐漸沉淪。
包廂門口，我手里提著一袋子計生用品，聽到有人玩笑道：“默哥，孟曉真是愛慘了你，
你做到這種程度她都能忍受?！标惸瑩е鴳牙锲翄绍浀呐?，
輕笑一聲：“怎么打也打不跑的癩皮狗，我只覺得惡心?！卑鼛锉l(fā)出一陣輕佻的哄笑，
有人接話：“默哥不喜歡，不如讓兄弟們試試?”我屏息等著，
以為他不會回應(yīng)這惡意的玩笑。他頓了頓，又笑道：“要不要分你幾個她送來的套？
”我按住胸口，那顆曾為他劇烈跳動的心臟，此刻只剩下一片沉寂。
01窗外臺風(fēng)裹挾著暴雨肆虐，陽臺的窗戶被砸得“咚咚”作響，像是要被狂風(fēng)撕裂。
特別關(guān)心的鈴聲突然炸響，像催命符般刺耳。手機(jī)剛貼上耳邊，
陳默不耐煩的聲音就灌了進(jìn)來：“今天是我和霏霏的一個月紀(jì)念日。
你現(xiàn)在去恒隆廣場取我訂的戒指和玫瑰，七點前必須送到云林軒。
"我望著窗外愈發(fā)狂暴的雨勢，猶豫著開口：“今天刮臺風(fēng), 氣象臺發(fā)了橙色預(yù)警，
說非必要不外出……”“要不是天氣惡劣，連跑腿都不肯接單，你以為我會打給你？
”他的聲音里滿是嫌惡，隔著聽筒，我仿佛能看見他緊蹙的眉頭。是啊，陳默找我，
本就抱著折磨我的心思。這種極端天氣，連外賣員都拒單的活兒，
他偏要我去給女朋友送紀(jì)念日禮物。誰讓我是陳默的“舔狗”呢？愛到?jīng)]了自我，
這是京大無人不曉的事。大學(xué)還沒入學(xué)，一個關(guān)于我和陳默的視頻就在表白墻上瘋傳，
幾萬在校生都在吃瓜，還沒入學(xué)，我就成了學(xué)校的名人。視頻里，陳默的手機(jī)鏡頭懟得很近，
我滿臉淚痕，雙眼哭得紅腫，幾縷被淚水打濕貼在臉頰，連呼吸都帶著哽咽的顫音，
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他坐在沙發(fā)上，單手捏著我的下巴，指腹的薄繭蹭過我滾燙的皮膚，
迫使我仰起頭直面鏡頭。我蒼白的臉、膝蓋磕在地板上的紅痕，都在畫面里無所遁形。
“不是說愛我嗎？證明給我看?！?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每個字都淬著寒意。
我穿著鵝黃色娃娃領(lǐng)襯衫，領(lǐng)口被扯得松垮，脖頸繃出脆弱的弧度。明明是乖巧的款式，
此刻卻透著危險的意味，遮不住渾身的顫抖。他的手指順著下巴滑到脖頸，
一粒粒解開我的扣子。我攥著他的手腕，指腹抵著他腕骨的凸起，
嘴唇囁嚅著發(fā)不出完整的音節(jié)，只能徒勞地?fù)u著頭抵抗?！澳阕约簛怼！彼终f，
尾音帶著不容置喙的壓迫。那個曾在雨里背我回家、會把外套披在我肩上的少年，
此刻黑眸里盛著涼薄的笑意，靜靜看著我褪下襯衫。哪怕里面還穿著背心，對著鏡頭的瞬間，
我仍覺得像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連骨頭縫里都透著羞恥。"孟曉，
"他摩挲著我臉頰的淚痕，指腹的溫度燙得我瑟縮，語氣里滿是嘲諷，
"我就是被你這張干凈純良的臉給騙了，誰能想到你是個見錢眼開的賤人。"“陳默，
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諒我？” 我雙手擋在胸前，淚水積蓄在鎖骨，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他被我傷透了心，見了我的眼淚也毫無波瀾，反而笑得更冷：“你騙我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時候，
想過自己會真愛上我嗎？真是諷刺。”他把我脫下的襯衫扔到遠(yuǎn)處，下一秒，
他的手指勾住我背心的肩帶，輕輕一扯，布料便松垮地滑向肩頭。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怕他真要我在鏡頭前脫得一絲不掛。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幾乎嵌進(jìn)掌心，抬頭望他的目光里，
全是搖搖欲墜的可憐。那是他最愛我，也最恨我的時候。他終究還是不忍心，他松開手，
踹了踹我腳邊的地板："穿好衣服，滾出別墅。"后來，這段視頻被他發(fā)到了新生群。
于我而言，這和被扒光了扔在街頭沒什么兩樣。“孟曉” 這個名字，
從此和 “低賤” 畫了等號。開學(xué)那天，我拖著行李箱走進(jìn)校門，
迎面而來的全是竊竊私語。有人對著我指指點點，有人拿出手機(jī)偷拍，那些目光像細(xì)小的針，
密密麻麻扎在我身上。我只當(dāng)這些都是我向陳默贖罪路上的磨難。我總以為，
我和陳默心里還有彼此。只要我姿態(tài)夠低，總有一天他會原諒我。02我從沒想過，
我們會這樣糾纏近一年。看著陳默身邊換不停的鶯鶯燕燕，我竟還自欺欺人地覺得，
他心里是有我的。不然，他何必費盡心機(jī)折磨我？一個月前，他和林霏霏確定關(guān)系。
她是繼我之后，唯一一個被他承認(rèn)的女友。那天他發(fā)了條朋友圈，
是林霏霏踮腳吻他側(cè)臉的照片，配文："我的公主"。我盯著那張照片看了整夜，
直到天亮才發(fā)現(xiàn)，手機(jī)屏幕上落滿了我的淚痕，連解鎖都變得模糊。我找出雨傘，
認(rèn)命地頂著臺風(fēng)出門，去送他們的紀(jì)念日禮物。在雨里等了一個小時，大風(fēng)把雨水吹進(jìn)傘內(nèi)，
我的后背濕得像貼了片冰。我加價到三倍才攔到一輛出租車?？耧L(fēng)卷著雨水灌進(jìn)來，
打濕了我的衣服和褲子，布料貼在皮膚上，冷得我指尖發(fā)顫。司機(jī)透過后視鏡瞥我一眼，
我抱著玫瑰和戒指禮盒，縮在角落，生怕把雨水蹭到座位上。
心里突然涌起一陣難以言喻的酸楚。這一年追在陳默身后當(dāng)舔狗，求他原諒的日子里，
我很少這樣難過，這樣孤獨。手里攥著的，是我喜歡的男孩要送給別人的戒指和花。
戒指盒的棱角硌著掌心，我這才驚覺，我這簡直就是在自取其辱，自甘墮落。
云林軒門前不許停車，我淋著雨沖進(jìn)大廳。光潔的地板反射著柔和的燈光，
我身上滴落的雨水在地上暈開一小片濕痕。我僵在原地，
多走一步都覺得是對這高檔場所的褻瀆。白色的T恤被雨水浸透，緊緊貼在身上，
勾勒出單薄的輪廓。我抱著花束擋在胸前，嬌艷的紅玫瑰襯得我的臉愈發(fā)慘白。
陳默一群人包下了整個餐廳，他們圍坐在靠窗的圓桌旁，桌上的燭臺燃著暖黃的光，
與窗外的狂風(fēng)暴雨像兩個世界。他們早就酒足飯飽，就等著我送東西來完成最后的儀式。
他身后跟著幾個富家公子，目光輕浮地在我身上掃來掃去。
我下意識抱緊了懷里的花擋在胸前?！懊蠒?，” 陳默開口，語氣里滿是譏誚，
“你把這當(dāng)夜總會還是賓館大床房了？穿得這么低俗?！彼S手扯過一塊桌布罩在我身上，
隔絕了那些灼熱的視線。林霏霏穿著溫婉的小禮服，像萬眾矚目的公主，款款走過來，
矜貴地挽住陳默的手臂：“阿默，包裝紙和盒子都濕了，怎么拿呀？”她的聲音軟軟糯糯，
指尖輕輕劃過禮盒表面的水痕，像是碰了什么臟東西，嫌惡地皺了皺眉。
我穿著廉價的T恤牛仔褲，雨水順著褲腳滴在地板上，暈開一圈圈濕痕，
也浸透了我無處遁形的自尊?！罢壹埥聿敛痢！?陳默的聲音冷得像冰，“什么都做不好，
怕不是故意來搞砸我和霏霏的紀(jì)念日?！焙魢[的風(fēng)雨被擋在這金碧輝煌的高樓外，
他們永遠(yuǎn)不會知道，我是冒著多大的風(fēng)險，才把東西送到這里。我披著香檳色的桌布，
蹲在地上擦著自己帶來的水漬。林霏霏嘟著嘴晃陳默的胳膊：“阿默，
東西送到了就讓她走吧，臟了這里的地板?！标惸蜷_戒指盒，
燈光下的鉆石折射出刺眼的光，狠狠扎進(jìn)我眼里。我眨了眨眼，把涌上來的淚水逼回去，
喉嚨發(fā)緊。我披著桌布，頭發(fā)上的雨水浸濕了布料，手里還捏著擦包裝的紙巾，
那張唯一能看的臉蛋也慘白如紙，嘴唇凍得發(fā)紫?！皼]聽見嗎？還不快點滾。
”他的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仿佛我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物件。他…… 真的還愛我嗎？
他和林霏霏，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嗎？03我把桌布還給餐廳，渾身濕透地站在門口。
夏夜里的大風(fēng)灌進(jìn)衣服，凍得我瑟瑟發(fā)抖。“給。” 一件卡其色休閑外套遞到面前。
遞衣服的人是陳默的朋友，大概也是個富家公子。他穿藍(lán)色 polo 衫配卡其色西裝褲，
穿搭透著股說不出的怪異。我不想和這些公子哥扯上關(guān)系，別過頭沒接?！斑@里不好打車，
我讓司機(jī)送你回去?！?他的穿著奇怪，語氣都是哄騙。我警惕地盯著他，
陳默身邊的人都是他在聲色場所認(rèn)識的，不是什么好人。見我縮著不動，
他直接把外套披在我身上，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肩膀，像觸到塊冰，
他幾不可查地頓了頓："是陳默不放心，讓我出來送你。"聽到陳默的名字，
我緊繃的身子瞬間軟了。原來他還是在意我的，不然怎么會特意安排人來？
我抬手?jǐn)n了攏外套，心里也安定了幾分?！拔沂菙?shù)學(xué)系的陸佑，以為你會認(rèn)識我。
” 他落寞的低下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陸佑的名字我倒是聽過，數(shù)學(xué)系年級第一，
剛拿了數(shù)學(xué)建模競賽一等獎。"我當(dāng)然聽說過，謝謝你，衣服洗干凈還你。
"我的語氣柔和了些，心里的戒備松了大半。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門口，
司機(jī)撐著傘快步走過來，傘面穩(wěn)穩(wěn)地罩住我們，連一點雨絲都沒漏進(jìn)來。
坐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我對陳默的信任又回來了。他還是愛我的，不然怎會安排朋友送我？
甚至選了陸佑這樣看著就靠譜的人。我還能堅持。等他氣消了，我們就能回到最初的樣子，
回到那些快樂的時光。故事的最初，我媽媽是陳家的保姆，我和陳默算是青梅竹馬。
情竇初開的年紀(jì)，陳默對我產(chǎn)生了朦朧的好感。陳默的媽媽找上我，
讓我同意和陳默談戀愛帶他一起學(xué)習(xí)，而她會幫助我尿毒癥的媽媽找到合適的腎源。
那時我被媽媽的病和學(xué)業(yè)壓得喘不過氣，是陳默一直陪著我。為了哄我，
他會半夜蹲在我房間的窗前給我講冷笑話，黑夜中，他望向我的眼睛比星星都明亮。
我總沒時間吃早飯，常常胃痛。寒冬臘月，他總把家里的早餐揣在懷里焐熱了帶給我，
盯著我按時吃飯。我拿 “考去同一所大學(xué)” 吊著他，監(jiān)督他學(xué)習(xí)，
早就忘了這只是我和陳默媽媽的一場交易。我的心早就在不知不覺間交了出去。
在陳默收到京大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我媽媽的腎臟移植手術(shù)也成功了。
陳默的媽媽坐在沙發(fā)上，揚(yáng)著下巴對我說：“這一年多虧你，不然陳默不會這么努力。
你媽媽恢復(fù)得不錯，只是以后不用再來工作了。這 10 萬是違約金，謝她這些年辛苦。
”我點了點頭，理解陳默媽媽的決定?！爱?dāng)年讓你假裝和陳默談戀愛，是我思慮不周。
現(xiàn)在高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也不需要委屈自己和陳默相處了。
”陳默媽媽把一張10w的支票塞進(jìn)我的手里，笑得溫柔美麗。在我的身后，
陳默手中的籃球“咚”地一聲砸到地上，我回頭對上他不可置信的眼睛，
張著嘴不知道怎樣替自己辯解。我承認(rèn)，一開始和陳默在一起的確是為了媽媽的腎源，
是我欺騙了陳默的感情。但我也付出了感情，在后來的日夜相伴里，
那些心動和依賴都是真的，我是真的愛上了陳默帶給我的溫暖。無論我怎么解釋，
陳默冷著一張臉，眼里的恨意濃得化不開，半點不信我口中的愛。他說："孟曉，
你真讓我覺得惡心。"我對他滿是愧疚。這份愧疚和愛交織著，讓我義無反顧。
所以哪怕他舉著手機(jī)，逼我在鏡頭前脫衣服，我也沒反抗。或許這樣，他能消氣一點？
或許這樣，他能信我一次？我像飛蛾撲火一樣，用這樣殘忍極端的方式證明我的愛。
陳默帶給我的痛苦，我全部都接受，我在等著他原諒我的那一天。04淋雨回宿舍后，
我就發(fā)起了高燒。吃了藥也退不下去，硬撐著上了半天課。吃了退燒藥，剛想上床休息一下，
陳默的電話又來了?！蚌砥谝虌屘?，
你去春山居打包一份紅糖姜茶送到玲瓏中路的臺球俱樂部。”我燒得暈暈乎乎，
聲音軟得發(fā)黏：“陳默，我發(fā)燒了……”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背景音里隱約有臺球撞擊的脆響。隨即傳來一聲嗤笑，像冰錐扎進(jìn)我心里："那關(guān)我什么事？
死不了就趕緊滾過來。”“我去。” 我用盡全身力氣回答，指甲掐進(jìn)掌心，
疼得稍微清醒了點，“馬上到?！迸_球廳里，煙味和酒氣混在一起，嗆得我直咳嗽，
頭暈得更厲害了。我把保溫桶放在林霏霏身邊的桌上，桶身還帶著余溫。
林霏霏白了我一眼：“你不是陳默家的保姆嗎？這點事都不懂？倒出來啊。
”陳默靠在臺球桌上，手里捏著球桿，桿頭在地面輕輕點著。他看著我，嘴角勾著笑，
那笑意卻沒到眼底，看得我心里發(fā)寒："沒從你那保姆媽那學(xué)過看人眼色？霏霏不舒服，
不知道主動點？手腳這么慢，是等著我請你嗎？"我頭暈?zāi)垦?，心臟突突直跳，
卻還是順從地彎腰給林霏霏倒姜茶。陳默的兄弟關(guān)煦摟著他的肩膀，
眼睛在我身上打轉(zhuǎn)：“阿默，這么個美人天天追著你跑，換了我早扛不住了。
”他的目光黏在我身上，讓我渾身不自在?！安蝗纾屵@小保姆陪我喝一杯？
” 關(guān)煦拿起桌上的高度威士忌，給我倒了一杯。我聲音虛弱，
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嬌軟：“我身體不舒服，喝不了?！标P(guān)煦松開陳默，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將我拽進(jìn)懷里。我渾身無力，輕易就被他抱住，只能徒勞地掙扎?！瓣P(guān)煦，別在這調(diào)情。
” 陳默語氣里聽不出是阻止還是縱容，甚至帶著一絲看好戲的玩味。“喝了這杯就放你走，
怎么樣？” 關(guān)煦低頭湊近，酒氣噴在我臉上。我仰頭躲開，發(fā)絲掃過他的下巴，
在外人看來，倒像副泫然欲泣索吻的模樣。我只想快點脫身，閉著眼睛，
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伏特加。辛辣的液體燒過喉嚨，燙得我眼淚直流，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我還以為他要逼我喝下一整杯，沒想到只讓我喝了半杯。他放開鉗制我的手，
對著我剛剛的位置仰頭將剩下的半杯喝了，嘴角沾著酒液，眼神黏膩地看著我笑。
“要做去酒店，別在這臟我的眼?！?陳默突然厲聲喝道，看向我的眼神里滿是嫌惡。
發(fā)燒讓我反應(yīng)遲鈍，可他眼底的厭惡像冰水，瞬間澆醒了我。我推開關(guān)煦，
逃也似的跑出俱樂部?；氐剿奚幔颐摿Φ氐乖诖采?。中午的一切像場噩夢，
我甚至懷疑自己有沒有真的見過陳默。第二天醒來打開手機(jī)一看，陳默打了十幾個未接來電，
還有一條消息：孟曉，你就是下賤，見了男人就想貼上去。我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
到底是個什么形象，為錢騙感情的拜金女？當(dāng)眾和男人調(diào)情的下賤胚子？還是任人踐踏的狗？
我從他那里感受到的“在乎”，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他好像只是在單純的折磨我。最初，
他流連于不同女孩之間，身上帶著各異的香水味，可看我的眼神里全是炫耀和示威。
我越難過，他笑得越放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對他的舉動越來越麻木了？
從看他抱別的女孩，到接吻，再到更露骨的畫面。他看向我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不再關(guān)注我傷不傷心，只顧著沉溺在懷里的溫柔鄉(xiāng)。05陸佑端著餐盤在我對面坐下時，
我才猛然想起，我宿舍還有一件他的外套?！氨福也恢酪路撛趺催€你，
我已經(jīng)洗干凈了?！标懹咏裉齑┌滓r衫配純棉運動褲，穿搭依舊讓人欣賞不來。
“我還以為是你忘記了?！睂挻蟮暮谏R框和厚重的劉海遮住他半張臉，
聲音莫名有幾分委屈。“畢竟，陳默的事總比我的外套重要，你的眼里好像只有他。
”我確實忘了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前陣子感冒剛好，
燒糊涂的腦子和發(fā)軟的身子才剛緩過來。學(xué)校食堂的飯并不好吃，只是堪堪能吃的程度。
陸佑外表看上去不像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少爺，但還是有少爺病。簡單的一份魚香肉絲，
他從木耳、胡蘿卜絲和萵筍絲中艱難地挑出豬里脊肉絲，
然后把肉絲上的糖醋汁浸抹在米飯上，比大家閨秀吃得還精細(xì)。
“聽說你在找人組隊參加國際大學(xué)生程序設(shè)計競賽，你看我怎么樣?！彼畔驴曜?，
盯著我的眼睛，“我可以幫你優(yōu)化算法，設(shè)計更簡潔的模型?！彪m然我的成績不錯，
專業(yè)課總在前三，但因為陳默的原因，我在學(xué)校的風(fēng)評并不好，可以說是非常差。
男生覺得我很隨便，女生覺得我私生活混亂不堪，沒人愿意和我組隊，
連小組作業(yè)都盡量避開我?！叭绻悴幌訔壩颐暡缓?，我當(dāng)然沒有問題。”他掏出手機(jī)，
“我們加個vx，把報名信息發(fā)我，我現(xiàn)在就提交報名表?！蔽覄偘研畔l(fā)過去，
陳默的電話就來了。他好像喝醉了，聲音里難得沒那么冷硬，反而帶著笑意，
像淬了毒的糖：“我在云雀會所，去樓下便利店買盒杜蕾斯送來，我要用。
”我的血一寸寸冷了下去，像被扔進(jìn)了冰窖，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他那邊很吵，
有男人的勸酒的聲音，也有女人清脆的嬉笑聲，還有林霏霏似有若無的喘息和悶哼聲，
像針一樣扎進(jìn)我耳朵里，刺得我耳膜生疼?！瓣惸终夷悖俊?沒等我回應(yīng)，
陸佑就收拾了餐盤，“我送你過去吧。” 他語氣溫柔，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陸佑的車和他本人一樣低調(diào)，是輛白色本田。我尷尬地坐在副駕，扭頭望著窗外，
不知道該說什么，氣氛有些沉悶。在我印象里，陸佑總在各種競賽里拿獎，在學(xué)校神出鬼沒。
我和他的交集，似乎只有陳默?？申惸呐笥眩騺矶伎床黄鹞??！扒懊嫱Ｒ幌拢?/p>
我去便利店買東西。” 我說?！斑€以為你要裝啞巴裝一路?！彼毖圯p輕掃了我一眼，
嘴角幾不可查地彎了彎，“我也有東西要買，一起?！蔽覐谋窭锬昧艘黄勘?，磨磨蹭蹭，
想要等陸佑先去結(jié)賬，但他站在糖果貨架前挑挑揀揀，一直不去收銀臺。我心一橫，
看準(zhǔn)了收銀臺旁邊的杜蕾斯盒子，快步走向前抽了一盒交給了收銀員。陸佑突然站在我身后，
繞過我遞給收銀員一盒口香糖，“一起結(jié)。”我被他攪得腦子發(fā)懵。他像沒事人一樣結(jié)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