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是眾人眼里吃軟飯的上門老公,老婆江晚晴是叱咤商界的女強人,
家里大小事他從插不上嘴,唯一的“軟肋”是總愛奶聲喊“爸爸抱”的兒子小團子。
為了給小團子買限量版機甲模型,他瞞著江晚晴偷偷接了代打游戲的活,
每天等老婆睡熟后躲在書房“奮戰(zhàn)”。這天他剛賺夠錢,正抱著小團子在玩具店拆包裝,
就撞見了提前回家的江晚晴——她手里還拿著他藏在床底的游戲手柄。
一場關(guān)于“藏錢買玩具該不該揍”的甜蜜拉鋸戰(zhàn),就此上演。
1 軟飯男的“搞錢大計”晚上十一點,江家別墅的主臥靜得只剩下江晚晴平穩(wěn)的呼吸聲。
陳言借著窗簾縫隙透進來的月光,輕手輕腳地挪下床,睡衣下擺蹭過地毯時幾乎沒發(fā)出聲音。
他在玄關(guān)處停頓了兩秒,回頭望了眼床上隆起的輪廓。江晚晴睡得很沉,
高挺的鼻梁在月光下投出淺淡的陰影,即使卸了妝,側(cè)臉線條依舊帶著商場上慣有的利落。
陳言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門框,喉結(jié)動了動——結(jié)婚三年,
他早已習(xí)慣了這種“相敬如賓”的距離。書房里的電腦屏幕亮起時,陳言迅速捂住指示燈。
他點開加密文件夾里的聊天框,置頂?shù)摹袄习濉鳖^像正在閃爍:【今晚能上鉆石嗎?
客戶急著要號跟女神雙排?!俊皼]問題?!标愌燥w快敲字,指尖在鍵盤上翻飛的速度,
比他白天給江晚晴遞文件時利索十倍。三個月前,小團子在幼兒園看到同學(xué)的機甲模型,
回來抱著他的脖子奶聲奶氣地哼:“爸爸,那個會發(fā)光,
還會動……”當(dāng)時江晚晴正在客廳接越洋電話,眉頭緊鎖地說“這個項目必須拿下”,
陳言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知道江晚晴不是舍不得,
只是夫妻倆的相處模式早已固定:她負責(zé)賺錢養(yǎng)家,他負責(zé)照顧小團子和家里的瑣事。
上個月他試探著提了句“給團子買個模型”,
江晚晴頭也沒抬地簽著文件:“讓張阿姨去買就行,錢不夠從卡上劃?!笨赡遣灰粯?。
陳言盯著屏幕上跳動的擊殺提示,心里像揣了顆糖。這是他用自己的時間換來的,
是只屬于“爸爸”的禮物。游戲里的廝殺正酣,耳機里突然傳來細微的響動。
陳言猛地摘了耳機,就見虛掩的門縫里擠進來個毛茸茸的腦袋,小團子揉著眼睛,
睡衣領(lǐng)口歪到一邊:“爸爸……要噓噓?!薄皣u——”陳言趕緊跑過去抱起兒子,
小家伙的腳丫還帶著被窩的溫度。把他放回小床時,小團子突然攥住他的手指,
睫毛在昏暗里忽閃:“爸爸,你在忙什么呀?是不是在偷偷給我準(zhǔn)備禮物?
”陳言的心像被羽毛掃過,他低頭親了親兒子軟乎乎的額頭:“是呀,等爸爸攢夠錢,
就給你買最酷的機甲?!毙F子立刻睜圓了眼睛,
卻懂事地把聲音壓得更低:“那我不告訴媽媽?!焙逅瘍鹤踊氐綍?,
陳言看著賬戶里剛到賬的兩千塊,嘴角忍不住上揚。加上之前攢的,
明天就能去買那個限量版模型了。他關(guān)掉聊天框,
小心翼翼地把游戲手柄塞進床底的舊鞋盒——那是他摸索了半個月才找到的“安全角落”。
窗外的月光漫進房間,落在床頭柜上江晚晴的照片上。照片里的她穿著婚紗,難得笑得柔和。
陳言伸手碰了碰照片邊緣,低聲呢喃:“等團子收到禮物,說不定會讓你也抱抱。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床上的人悄悄睜開了眼,望著他輕手輕腳躺回來的背影,
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2 小團子的“拆包泄密”第二天一早,
陳言生物鐘般醒來時,江晚晴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樓下傳來張阿姨煎蛋的滋滋聲,
他探頭往兒童房看了眼,小團子正抱著枕頭滾來滾去,腳丫子把被子踹成了一團?!靶蚜??
”陳言走過去撓兒子的腳心,小團子“咯咯”笑著縮成一團,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拽住他的胳膊:“爸爸,機甲!”“等媽媽上班就去買。
”陳言刮了下他的小鼻子,心里像揣了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早餐桌上,
江晚晴一邊看財經(jīng)報紙,一邊用銀叉慢悠悠戳著煎蛋,陳言幾次想找話題,
都被她“嗯”“知道了”的簡短回應(yīng)堵了回去。直到玄關(guān)傳來關(guān)門聲,陳言才長舒一口氣,
抱起小團子往衣帽間跑。小家伙扒著他的肩膀,
奶聲奶氣地數(shù)著電梯樓層:“一、二、三……爸爸,我們要飛著去嗎?”玩具店在商場三樓,
剛走到櫥窗邊,小團子就掙脫陳言的懷抱,扒著玻璃尖叫:“是那個!會發(fā)光的!
”陳言付完錢,看著兒子抱著半人高的機甲盒子,走路都在同手同腳,
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安?!現(xiàn)在拆!”小團子坐在休息區(qū)的長椅上,
小胖手急得直拍包裝盒。陳言找了把剪刀,剛劃開膠帶,小家伙就撲上去扯泡沫板,
機甲的金屬零件在陽光下閃著光,引得路過的小朋友都圍了過來。“這是我爸爸買的!
”小團子舉著機甲的手臂轉(zhuǎn)圈,下巴抬得老高,“爸爸偷偷賺的錢!”陳言心里咯噔一下,
趕緊捂住他的嘴:“小聲點?!笨梢呀?jīng)晚了,
旁邊一個寶媽笑著搭話:“現(xiàn)在當(dāng)爸爸的真不容易,還要偷偷攢錢給孩子買玩具呀?
”“因為爸爸怕媽媽知道……”小團子的聲音從指縫里漏出來,陳言正想找借口圓過去,
就見兒子突然眼睛一亮,掙開他的手往身后跑:“媽媽!”陳言的血液瞬間涼了半截。
他僵硬地轉(zhuǎn)過身,江晚晴就站在三米開外的地方,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西裝套裙,
顯然是直接從公司趕回來的。她手里拎著個眼熟的黑色塑料袋,
袋口露出半截黑色的手柄——正是他藏在床底的那個游戲手柄。“媽媽看!機甲!
”小團子完全沒察覺氣氛不對,舉著玩具往江晚晴懷里撲,“爸爸說這是他賺錢買的,
不讓我告訴你哦?!苯砬鐩]接玩具,也沒看小團子,目光直直地落在陳言臉上。
她的眼神很平靜,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可陳言卻覺得后背的汗瞬間浸濕了襯衫?!瓣愌浴!彼_口時,
聲音和平時吩咐工作沒什么兩樣,卻讓陳言下意識地挺直了背,
“你藏在床底第三雙舊皮鞋里的東西,我替你收起來了?!毙F子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抱著機甲往陳言身后縮了縮,小聲問:“爸爸,媽媽是不是要生氣了?”陳言咽了口唾沫,
看著江晚晴手里的游戲手柄,突然覺得那機甲的金屬光澤,亮得有些刺眼。
3 玩具店的“狹路相逢”空氣像被冰鎮(zhèn)過的果凍,凝在原地不動了。
陳言看著江晚晴手里的游戲手柄,塑料外殼在商場頂燈的照射下泛著冷光,
像是在無聲控訴他的“罪行”。小團子還在興奮勁兒里沒回過神,
舉著機甲的光劍按鈕按個不停,“咻咻”的電子音效在安靜的休息區(qū)里格外刺耳。
他見江晚晴不說話,又顛顛跑到她腿邊,把玩具往她眼前湊:“媽媽你看,
這個胳膊能轉(zhuǎn)圈圈,爸爸說比幼兒園浩浩的那個酷十倍!
”江晚晴的視線終于從陳言臉上移開,落在機甲上。她伸出手指,
輕輕碰了下金屬質(zhì)感的機身,指尖微涼的溫度讓陳言的心跟著顫了顫?!按_實挺酷。
”她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可陳言卻莫名想起她在董事會上駁回合作方提案時的樣子——總是先禮后兵,
帶著這種漫不經(jīng)心的平靜。“那個……晚晴,你怎么提前回來了?”陳言搓著手走上前,
試圖用笑容掩飾慌亂,“不是說下午有個跨國會議嗎?”“會議取消了。
”江晚晴側(cè)身避開他想接過手柄的手,目光掃過他腳邊的購物袋,
“張阿姨說你一早就帶著團子出門,我猜你們可能在這里?!彼D了頓,
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順便幫你收拾了下床底,那鞋盒積灰太嚴重,該扔了。
”陳言的臉“騰”地紅了。他藏東西時特意擦過鞋盒,哪里有灰?這明顯是借口。
周圍的寶媽們識趣地帶著孩子散開,原本熱鬧的角落只剩下他們一家三口,
連背景音樂都仿佛調(diào)小了音量。小團子終于感覺到氣氛不對,
拽著江晚晴的褲腿小聲問:“媽媽,你是不是不喜歡機甲?”他扁著嘴,
大眼睛里迅速蒙上水汽,“要是你不喜歡,我可以把它送給浩浩……”“沒有。
”江晚晴彎腰抱起兒子,動作比平時溫柔了些,“媽媽只是覺得,爸爸買禮物應(yīng)該告訴媽媽。
”她看向陳言,眼神里多了點別的東西,“畢竟家里的錢,也不是我一個人的。
”陳言的心像被針扎了下。結(jié)婚時他答應(yīng)過江父,會好好照顧江晚晴,可三年來,
他從沒能在經(jīng)濟上幫襯過她。朋友們明里暗里說他吃軟飯,他嘴上不在意,
心里卻總憋著股勁——這次偷偷賺錢,一半是想給團子驚喜,
一半是想證明自己也能“掙”到東西。“我不是故意瞞著你。”他聲音有點啞,
“就是覺得……這是我自己想給團子的?!薄芭??”江晚晴挑眉,抱著團子轉(zhuǎn)身往電梯口走,
“那看來,你這代打游戲的‘副業(yè)’,收益還不錯?”陳言腳步一頓,驚訝地睜大眼睛。
她連這個都知道了?“床底不止有手柄?!苯砬珙^也不回,聲音飄過來帶著點笑意,
“還有張記在煙盒背面的價目表,‘鉆石段位五小時八百塊’,陳先生業(yè)務(wù)挺熟練啊。
”小團子趴在江晚晴肩頭,偷偷沖陳言擠眼睛,小手還在機甲的光劍按鈕上按了下。
“咻——”的音效再次響起,像是在給這場狹路相逢的對峙,添了個哭笑不得的注腳。
陳言望著她們母子的背影,摸了摸發(fā)燙的耳朵,認命地拎起購物袋跟了上去。看來,
這場“戰(zhàn)爭”是躲不過去了。4 老婆的“秋后算賬”電梯里的三十秒像過了半個世紀(jì)。
陳言縮在角落,看著江晚晴抱著小團子站在對面,機甲的金屬翅膀硌在她臂彎里,
劃出一道冷硬的弧線。小團子被媽媽身上的低氣壓嚇得不敢作聲,
只敢偷偷用腳尖勾陳言的褲管?!岸!钡囊宦?,電梯門剛開條縫,陳言就搶著按了開門鍵,
想先去給江晚晴換鞋賠笑臉。可他剛邁出一步,就被江晚晴的聲音釘在原地:“陳言,
你走慢點,我有話跟你說?!睆埌⒁搪牭絼屿o從廚房探出頭,看見江晚晴手里的游戲手柄,
又看看陳言垂頭喪氣的樣子,識趣地說了句“我去買瓶醬油”,拎著包就溜了。
偌大的客廳瞬間只剩他們?nèi)?,水晶燈的光灑在地板上,亮得有些晃眼?/p>
江晚晴把小團子放在地毯上,指了指沙發(fā):“坐。”陳言乖乖坐下,后背挺得筆直,
活像等待訓(xùn)話的小學(xué)生。小團子抱著機甲,亦步亦趨地蹭到他身邊,小聲說:“爸爸,
我?guī)湍闱笄楹貌缓??”“不用?!苯砬绨延螒蚴直釉诓鑾咨?,發(fā)出“咚”的一聲輕響,
“讓他自己說,為什么要瞞著我?!标愌缘氖种附g在一起,
喉結(jié)動了動:“就是……想給團子個驚喜?!薄绑@喜需要藏在床底?”江晚晴挑眉,
從包里掏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遞到他眼前,“這是張阿姨早上收拾房間時拍的,
你藏在衣柜最上層的餅干盒,里面是不是也有‘驚喜’?”照片里的鐵盒印著小熊圖案,
正是他存零錢的地方。陳言的臉又紅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我不是不讓你給團子買玩具。
”江晚晴的聲音軟了些,她起身走到陳言面前,彎腰時發(fā)梢掃過他的手背,
“上個月你說想買模型,我讓張阿姨去買,是覺得你帶孩子夠累了,不想讓你再跑腿。
但我沒說,你不能自己買?!标愌悦偷靥ь^,撞進她帶著點無奈的眼睛里。結(jié)婚三年,
他總覺得江晚晴像座冰山,習(xí)慣了用商場上的冷靜來對待家里的事,
卻忘了她偶爾也會露出這樣柔軟的神色?!翱晌摇彼胝f自己不是吃軟飯的,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翱赡阌X得花我的錢買禮物,不夠有誠意?
”江晚晴替他說出了后半句,她拿起那只游戲手柄,指尖摩挲著上面的按鍵,“陳言,
我們是夫妻。你的錢是我的,我的錢……也是你的。”這句話像顆小石子,
在陳言心里漾開圈圈漣漪。他望著江晚晴近在咫尺的臉,突然發(fā)現(xiàn)她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想必是昨晚沒睡好?!澳悄恪蛲硎遣皇切蚜耍俊彼肫鹱约荷钜沽锶康氖?,
聲音越來越小。江晚晴沒直接回答,轉(zhuǎn)身坐到沙發(fā)另一端,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屏幕上正放著動畫片。小團子立刻被吸引,抱著機甲湊到茶幾前,眼睛瞪得溜圓。
“今晚把代打的活推了?!彼⒅聊唬Z氣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以后想給團子買什么,直接跟我說。要是想自己‘搞錢’,明天去我公司,
我給你安排個閑職,至少比打游戲體面。”陳言愣住了。他以為會迎來一場爭吵,
或者至少是冷戰(zhàn),卻沒想到是這樣的“秋后算賬”。電視里的卡通人物在哈哈大笑,
小團子跟著拍手,客廳里的氣氛突然變得暖洋洋的。他看著江晚晴的側(cè)臉,
突然鼓起勇氣說:“那……今晚的游戲錢,我已經(jīng)賺了,能留著嗎?”江晚晴瞥了他一眼,
嘴角勾起個淺淺的笑:“留著吧。下次再藏床底,就罰你給團子洗一個月的襪子。
”5 抱大腿式“坦白從寬”江晚晴那句帶著笑意的“罰洗襪子”,像顆糖球滾進陳言心里,
甜得他有點發(fā)懵。他看著她起身去廚房倒水,趕緊顛顛地跟上去,活像只搖著尾巴的大型犬。
“老婆,你渴不渴?我給你倒?”“老婆,要不要吃點水果?我切了草莓。
”“老婆……”江晚晴端著水杯轉(zhuǎn)過身,正好撞進他湊過來的笑臉里,
無奈地抬手按在他額頭上:“保持距離,陳言,你這殷勤得有點刻意了。
”陳言順勢握住她的手腕,指尖觸到她微涼的皮膚,
聲音放得軟軟的:“我這不是怕你還生氣嘛。”他往她身邊湊了湊,幾乎是半彎著腰,
姿態(tài)放得極低,“其實我還有件事沒坦白,現(xiàn)在招供,算不算坦白從寬?
”江晚晴挑眉示意他說,轉(zhuǎn)身靠在流理臺上,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那個……餅干盒里的錢,不止是給團子買玩具的。”陳言撓了撓頭,眼神飄忽著往客廳瞟,
小團子正趴在地毯上給機甲裝電池,暫時沒空當(dāng)“小間諜”,“我還攢了點,
想給你買個禮物?!苯砬绲膭幼黝D了頓:“給我?”“嗯?!标愌缘亩溆悬c紅,
“下個月不是我們結(jié)婚紀(jì)念日嘛,我看你上次在雜志上盯了好久那個胸針,
就想……”話沒說完,就被一陣“咔噠”聲打斷。小團子舉著裝好電池的機甲跑過來,
興奮地喊:“媽媽你看!會發(fā)光!爸爸說這個光劍能打敗怪獸!
”他舉著機甲往江晚晴腿邊一靠,小胖手順勢抱住她的大腿,“媽媽不生氣了好不好?
爸爸知道錯了,他還給你買禮物呢?!标愌钥粗鴥鹤邮炀毜乇Т笸热鰦?,
忍不住在心里給小團子比了個贊——這小子,隨他!
江晚晴低頭看著纏在自己腿上的“小團子”,又看看旁邊一臉“求原諒”的陳言,
父子倆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眼睛里的期待都如出一轍。她伸手揉了揉兒子的頭發(fā),
指尖滑過機甲亮閃閃的光劍,嘴角的弧度藏不住了:“所以你們倆,這是組團來求情?
”“是坦白從寬!”陳言趕緊接話,也學(xué)著小團子的樣子往她身邊湊了湊,不過沒敢抱大腿,
只敢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角,“我保證,以后再也不藏東西了。代打的活我今晚就推掉,
你讓我去公司幫忙也行,我不怕累?!薄叭ス揪退懔??!苯砬绱亮舜了念~頭,
“你把團子照顧好,就是最大的功勞?!彼D了頓,目光落在他緊張的臉上,
突然覺得這樣的陳言比平時那個“相敬如賓”的樣子順眼多了,“胸針不用買,
我已經(jīng)讓助理訂了?!标愌糟蹲×耍骸鞍??”“雜志上那枚,我早就看上了。
”江晚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語氣云淡風(fēng)輕,“本來想紀(jì)念日那天,假裝是你送的,
給你個臺階下?,F(xiàn)在看來,倒是省了我找借口的功夫?!标愌缘哪槨膀v”地紅透了,
從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他沒想到自己這點小心思,早就被她看得明明白白。
小團子在旁邊拍著小手笑:“爸爸臉紅啦!像草莓!”“去去去,一邊玩去。
”陳言撓了撓兒子的癢,看著江晚晴轉(zhuǎn)身時微微晃動的發(fā)梢,心里像被溫水泡過,又暖又軟。
他快步跟上去,這次沒再猶豫,輕輕從身后環(huán)住了她的腰。江晚晴的身體僵了一下,沒推開。
“那……紀(jì)念日晚上,我做你愛吃的糖醋排骨?”陳言的下巴抵在她肩上,聲音悶悶的,
“算我賠罪?!笨蛷d里的機甲還在閃著光,映在江晚晴微微泛紅的耳尖上,像落了顆星星。
她輕輕“嗯”了一聲,聲音輕得幾乎要被小團子的笑聲蓋過,卻清晰地落進了陳言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