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砍刀與官刀相撞，火星四濺。王癩子被震得連退三步，

突然陰笑著從懷里掏出個黑陶罐——和柴房縱火用的罐子一模一樣。"陸大人好身手，

"他拇指頂開罐蓋，"不知道能不能擋住這個？"刺鼻的火油味彌漫開來。

我抓起炕上的棉被就往前撲，卻被陸鐵山一把拽到身后。他受傷的右腿微微彎曲，

左手悄悄在我腰間掐了一把——是暗示我往窗戶挪。"縣丞許你多少賣命錢？

"陸鐵山突然提高音量，"值得賠上全家老小？"王癩子表情一僵。就這瞬息破綻，

陸鐵山暴起發(fā)難！砍刀劈開陶罐的剎那，我被他用巧勁推向窗口。火油淋了王癩子滿身，

后面舉火把的差役收勢不及——"轟！"烈焰騰空而起時，我已經被陸鐵山扛著跳出窗戶。

他落地時右腿一軟，我們齊齊滾下山坡。身后傳來凄厲的慘叫："快救我！

這火撲不滅——"冰涼的溪水漫過腳踝，我拼命按住陸鐵山腿上崩開的傷口。

月光下能看到狼牙留下的血洞周圍已經發(fā)青，分明是中毒的跡象。"忍著。

"我扯下發(fā)帶扎緊他大腿根，掏出藥囊里最后一點蛇藥，

"這狼不對勁......"陸鐵山突然抓住我手腕："有人養(yǎng)狼。

"他掰開狼牙時我就該想到的——那幾匹狼的齒縫里都嵌著暗綠色肉屑，聞著有股苦腥味。

現在他傷口泛青的脈絡，和當年咬死趙家兒子的蛇毒癥狀一模一樣。"縣丞的師爺，

"我抖著手敷藥，"以前是走江湖的蛇郎中。"陸鐵山瞳孔驟縮。我們同時想起三天前，

師爺曾"偶遇"我們在藥鋪買雄黃。---被我們拖進山洞的年輕差役還在發(fā)抖。

他臉上有塊燙傷的疤，看著不過十七八歲。"說！"陸鐵山把玩著染血的匕首，

"誰調的狼毒？"小差役褲襠已經濕了："是、是師爺......說要用狼群制造意外，

免得......免得您查到鐵礦......""鐵礦？"我手一抖，藥粉撒了一半。

原來后山那片被官府封禁的"祖墳地"，底下竟是富鐵礦?？h丞私采半年多了，

最近陸鐵山巡山時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