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林氏集團召開了全體高管會議，正式介紹秦墨。會議室里座無虛席，所有人都想一睹這位"真少爺"的風采。
"各位，這是犬子秦墨。"林振國站在主席臺上，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從今天起，他將擔任我的特別助理，參與公司各項決策。"
臺下響起禮節(jié)性的掌聲，但秦墨能感覺到無數(shù)道審視的目光。他今天換上了定制西裝，頭發(fā)也精心打理過，與生日宴會上那個衣衫襤褸的闖入者判若兩人。
"秦先生，"財務副總趙明突然開口，"聽說您之前...生活經(jīng)歷比較特殊。請問您對林氏的核心業(yè)務有什么了解？"
這個問題看似禮貌，實則充滿陷阱。如果秦墨答不上來，就坐實了他是個不學無術的街頭混混；如果夸夸其談，又容易暴露無知。
林振國皺眉正要解圍，秦墨卻自己站了起來。
"趙副總問得好。"他從容不迫地走到投影儀前，"事實上，我昨晚看了近五年的財報，發(fā)現(xiàn)幾個有趣的點。"
他按下遙控器，屏幕上出現(xiàn)一組復雜的財務數(shù)據(jù)："比如，過去三年，公司利潤率每年下降2%，但運營成本卻只增加了0.5%。按照行業(yè)標準，這不合常理。"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秦墨切換幻燈片："深入分析后，我發(fā)現(xiàn)問題出在供應鏈上。我們的采購成本比市場均價高出15%-20%，而負責供應鏈的，恰好是林北辰副總裁。"
所有目光齊刷刷轉(zhuǎn)向坐在角落的林北辰，后者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這是污蔑！"林北辰猛地站起來，"你有什么證據(jù)？"
"證據(jù)在這里。"秦墨又切換一張幻燈片，顯示出一系列供應商信息，"這些公司表面上看是獨立供應商，但實際上都指向同一個空殼公司——星輝貿(mào)易，而這家公司的注冊人..."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全場："是趙明副總的侄子。"
趙明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起來："胡說八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星輝貿(mào)易！"
"是嗎？"秦墨冷笑，"那為什么過去十八個月里，你有七次與星輝的法定代表人會面的記錄？需要我調(diào)出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嗎？"
趙明面如死灰，頹然坐回椅子上。
會議室里一片嘩然。林振國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北辰，這是怎么回事？"
林北辰的嘴唇顫抖著："我...我不知道...這些采購都是趙副總推薦的，我以為..."
"你以為可以中飽私囊，還能推給趙明？"秦墨打斷他，"可惜賬目不會說謊。"
他轉(zhuǎn)向全場："各位，我初來乍到，不想一上來就掀桌子。但我要明確一點——"他的目光銳利如刀，"從今往后，林氏的每一分錢，都得花在明處。"
會議室里先是一片死寂，隨后爆發(fā)出一陣熱烈的掌聲——不少高管早就對林北辰和趙明的勾當不滿，只是礙于情面不敢揭發(fā)。
林振國看著秦墨，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震驚、驕傲、愧疚...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憂慮。
會議結(jié)束后，秦墨婉拒了林振國共進午餐的邀請，獨自離開了公司大樓。他需要時間思考——林北辰和趙明的貪污只是冰山一角，背后肯定還有更大的陰謀。
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一條偏僻的小巷。突然，他的耳朵捕捉到一陣微弱的呼救聲。
"放開我！救命！"
聲音有些耳熟。秦墨眉頭一皺，循聲走去。巷子深處，三個混混正圍著一個年輕女子，其中一個已經(jīng)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妞，陪我們玩玩嘛~"混混淫笑著。
女子奮力掙扎，突然抬頭——是蘇婉！
秦墨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放開她。"
混混們回頭，看到一個西裝筆挺的年輕男子站在巷口，頓時哄笑起來："喲，英雄救美啊？滾遠點，別多管閑事！"
秦墨沒再廢話，一個箭步?jīng)_上前。第一個混混還沒反應過來，下巴就挨了一記重拳，當場昏死過去。第二個抄起鐵棍砸來，秦墨輕松閃避，反手一記手刀劈在他頸動脈上。第三個見勢不妙，掏出彈簧刀刺向秦墨腹部——
"小心！"蘇婉驚呼。
秦墨不躲不閃，任由刀子刺來。就在刀尖即將接觸西裝的瞬間，他閃電般抓住對方手腕，輕輕一擰。
"咔嚓！"
"啊——"混混慘叫著跪倒在地，手腕以詭異的角度彎曲著。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秒。三個混混兩個昏迷，一個哀嚎打滾。
"你...你沒事吧？"蘇婉驚魂未定地看著秦墨。
"這話該我問你。"秦墨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怎么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我...我是來見一個線人的。"蘇婉咬了咬嘴唇，"公司有個項目出了問題，我想私下調(diào)查..."
秦墨挑眉："林北辰知道嗎？"
蘇婉搖搖頭："最近北辰...變得很陌生。自從你出現(xiàn)后，他就像變了個人。"
秦墨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我送你回家。"
回程的出租車上，蘇婉偷偷打量著身邊的男人。他剛才的身手簡直像電影里的超級英雄，完全不符合他"流浪兒"的背景。
"今天的會議我聽說了。"她打破沉默，"你讓北辰和趙明當眾出丑。"
"我只是說了事實。"
"你到底是什么人？"蘇婉忍不住問，"一個從小在街頭長大的人，怎么會懂財務分析？怎么能一眼看穿專業(yè)設計的陷阱？"
秦墨望向窗外："生存是最好的老師。在街頭，看不懂數(shù)字的人活不長。"
"那你的身手呢？"蘇婉追問，"那三個混混都不是普通人，是附近有名的打手，你卻像對付小孩子一樣..."
秦墨突然轉(zhuǎn)頭，直視她的眼睛："蘇小姐，有時候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蘇婉被他看得心頭一顫。那雙眼睛在陽光下竟泛著淡淡的金色，像是某種野獸的瞳孔。
就在這時，秦墨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聽了幾句，臉色驟變："什么時候的事？...好，我馬上回來。"
"怎么了？"蘇婉問。
"又有一個富豪失蹤了。"秦墨的聲音異常凝重，"這已經(jīng)是本月第三起。"
蘇婉皺眉："這和你有什么關系？"
秦墨沒有回答，但他的眼神變得無比銳利。普通人看不到，但他能感覺到——這些失蹤案背后，有一股熟悉的黑暗氣息。而那股氣息，和林北辰身上的如出一轍。
秦墨的工牌在林氏集團大堂的感應器上發(fā)出"嘀"的一聲輕響。玻璃門緩緩打開，前臺接待立刻站起身，恭敬地點頭："秦總早。"
一個月前，他還是個闖入豪門宴會的"瘋子"；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林氏集團副總裁特別助理，辦公室就在董事長林振國的隔壁。這個位置微妙地高于林北辰的項目部副總，卻又低于真正的管理層——一個既給足面子又不至于刺激元老的安排。
電梯里，秦墨松了松領帶。這套昂貴的西裝讓他渾身不自在，就像這個光鮮亮麗的身份一樣。二十五年的街頭生存教會他的是一套完全不同的生存法則——在那里，一個眼神、一個手勢都可能意味著生死，而不是這些虛偽的客套和沒完沒了的文件。
"早啊，秦助理。"
電梯門打開，市場部總監(jiān)張毅站在外面，臉上掛著刻意的笑容。自從上次會議上秦墨當眾揭穿林北辰和趙明的勾當后，公司里對他態(tài)度分成了兩派——一派敬畏，一派敵視。張毅明顯屬于后者。
秦墨只是點了點頭，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門一開，他就皺起了眉頭——桌上多了一疊不該出現(xiàn)的文件。
"這些是誰放的？"他問助理小林。
"是趙副總讓人送來的，說是需要您盡快處理的采購合同。"小林推了推眼鏡，聲音壓得極低，"秦總，我覺得有問題...這些合同按規(guī)定應該先經(jīng)法務部審核。"
秦墨隨手翻開最上面的一份，眼睛立刻捕捉到了幾個關鍵數(shù)字。果然，又是一份做了手腳的合同，條款隱蔽地有利于供應商。如果簽了，林氏至少損失三百萬。
"趙明..."秦墨冷笑。這個財務副總上次當眾出丑后，不但沒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地給他設陷阱。
"要退回去嗎？"小林問。
"不，放著。"秦墨把合同扔回桌上，"告訴趙副總，我會'認真'處理的。"
小林剛離開，辦公室門又被敲響。這次是蘇婉，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
"有時間嗎？"她站在門口，陽光從她身后的窗戶灑進來，為她鍍上一層金邊，"有個項目想請教你。"
秦墨示意她進來。自從上次他救了她，兩人之間的關系微妙地拉近了一些。蘇婉是公司里少數(shù)幾個不把他當"怪物"或"威脅"看待的人之一。
"你看這個。"蘇婉打開文件夾，指著其中一頁數(shù)據(jù)，"北辰負責的南城項目，上個月的進度報告和實際支出對不上，差了將近兩百萬。"
秦墨掃了一眼，立刻看出了問題所在："材料采購量虛報了30%。"
"你怎么一眼就看出來了？"蘇婉驚訝地睜大眼睛，"我核對了好久才發(fā)現(xiàn)的。"
"街頭小販做假賬的手法都比這高明。"秦墨合上文件，"為什么告訴我？你和林北辰不是青梅竹馬嗎？"
蘇婉咬了咬下唇："我和北辰一起長大沒錯，但我不認同他的一些...做法。"她抬頭直視秦墨的眼睛，"而且，我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些。"
秦墨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別動。"
蘇婉僵住了。秦墨的臉離她只有幾寸遠，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水味，混合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像是雷電過后的氣息。她的心跳突然加速。
"你衣服上有竊聽器。"秦墨低聲說，手指從她發(fā)絲間摘下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小黑點。
蘇婉倒吸一口冷氣："這...怎么可能？"
秦墨把竊聽器扔進茶杯里，電子設備發(fā)出輕微的"滋滋"聲后徹底報廢。
"看來你的青梅竹馬并不信任你。"他冷笑道。
蘇婉的臉色變得蒼白："你是說...北辰？他為什么要..."
"因為他做賊心虛。"秦墨走到窗前，俯視著樓下的車水馬龍，"蘇婉，我建議你這段時間離我遠點。林北辰和他背后的人...很危險。"
"背后的人？"蘇婉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用詞，"你是說，不止北辰一個人？"
秦墨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對面大樓的一個反光點上——那里很可能有個狙擊手正瞄準他的窗戶。這不是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了，但每次他看過去，反光就會消失。
"去工作吧。"他最終說道，"就當沒來過這里。"
蘇婉欲言又止，最終點點頭離開了。她走后，秦墨立刻鎖上門，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特殊設備，開始掃描整個辦公室。不出所料，他又發(fā)現(xiàn)了三個竊聽器和兩個微型攝像頭。
"小兒科。"他輕蔑地哼了一聲，沒有拆除這些設備，而是故意對著其中一個攝像頭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午餐時間，秦墨沒有去公司餐廳，而是獨自去了兩條街外的一家小面館。這是他少數(shù)幾個能放松的地方之一——沒有攝像頭，沒有竊聽器，只有熱騰騰的牛肉面和嘈雜的市井氣息。
"老規(guī)矩？"老板娘熱情地招呼他。
秦墨點點頭，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下。面剛上來，他的手機就響了——是林振國。
"秦墨，華昌集團的李總突然說要撤資，你馬上回來一趟。"
秦墨瞇起眼睛。華昌是林氏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合作了近十年，突然撤資絕對不正常。
"我馬上到。"
回到公司，會議室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林振國臉色鐵青，林北辰則一臉"我早就告訴過你"的表情。華昌的李總——一個五十多歲、頭發(fā)花白的男人——正在收拾文件。
"李總，有什么不滿我們可以談。"林振國還在做最后的努力，"合作這么多年..."
"林董，不是不滿，是戰(zhàn)略調(diào)整。"李總語氣堅決，"合同我已經(jīng)帶來了，違約金我們會照付。"
秦墨突然推門而入："是因為城南那塊地吧？"
所有人都愣住了。李總的手停在半空："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秦墨拉開椅子坐下，"上周，林北辰副總私下和長河集團的孫總吃過飯，而長河一直對華昌在城南的地皮虎視眈眈。"
林北辰猛地站起來："秦墨！你血口噴人！"
"是嗎？"秦墨掏出手機，調(diào)出一張照片——正是林北辰和長河孫總在餐廳握手的畫面，"巧合的是，第二天華昌就收到了環(huán)保局的突擊檢查通知，然后就是銀行突然收緊貸款...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設計得很精妙啊。"
李總的表情變了："林北辰，你..."
"我沒有！這是PS的！"林北辰臉色煞白，"李叔，您別聽他胡說！"
"是不是胡說，查查銀行流水就知道了。"秦墨悠閑地靠在椅背上，"長河最近應該有一筆不小的款項轉(zhuǎn)出，而某個與林北辰有關的賬戶會有一筆對應的進賬。"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李總看看林北辰，又看看秦墨，最后轉(zhuǎn)向林振國："林董，貴公司內(nèi)部的事情，我不想摻和。但今天這事...我需要一個解釋。"
"給我24小時。"秦墨突然說，"如果明天這個時候，華昌還是要走，我親自送您。"
李總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點頭："好，24小時。"
會議結(jié)束后，林振國把秦墨叫到辦公室："你怎么知道是北辰搞的鬼？"
"我不知道，只是推測。"秦墨聳聳肩，"但林北辰的反應證實了我的猜測。"
"這個混賬東西！"林振國罕見地爆了粗口，"為了打擊你，不惜損害公司利益！"
秦墨搖搖頭："不全是針對我。林北辰最近很缺錢，非常缺。"
"什么意思？"
"我查到他在境外有幾個秘密賬戶，最近三個月有大額資金流出，去向不明。"秦墨壓低聲音，"爸，我覺得北辰可能卷入了什么危險的組織。"
林振國眉頭緊鎖："你有什么證據(jù)？"
"暫時沒有確鑿證據(jù)。"秦墨謹慎地說，"但我會繼續(xù)查。"
離開董事長辦公室，秦墨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公司的IT部門。憑借特別助理的身份，他輕易調(diào)取了林北辰近三個月的所有通訊記錄和電腦操作日志。
大多數(shù)記錄都很正常，但有一個IP地址反復出現(xiàn)，每次都只有幾秒鐘的連接時間，沒有留下任何數(shù)據(jù)傳輸記錄。專業(yè)的手法，顯然是經(jīng)過加密的通訊。
秦墨記下IP地址，正準備深入調(diào)查，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秦先生，"電話那頭是一個經(jīng)過電子處理的聲音，"好奇心會害死貓。停止調(diào)查，否則下一個失蹤的就不只是那些富豪了。"
電話突然掛斷。秦墨握緊手機，眼中閃過一絲金色的光芒。威脅？正中下懷?，F(xiàn)在他確信，林北辰背后確實有一個組織，而且這個組織與最近一連串富豪失蹤案有關。
當晚，秦墨沒有回林家別墅，而是去了城北的一處破舊公寓。這是他私下租的安全屋，連林振國都不知道。
打開特制的筆記本電腦，秦墨開始追蹤那個神秘IP。經(jīng)過幾層跳轉(zhuǎn)后，他鎖定了一個位于城郊的服務器集群。進一步解密后，一個名字浮出水面——"暗夜"。
"暗夜..."秦墨輕聲念出這個名字，感到一陣莫名的熟悉。他繼續(xù)深挖，發(fā)現(xiàn)這個組織已經(jīng)存在至少三十年，專門從事商業(yè)間諜、勒索和綁架等活動。最令人不安的是，組織似乎對某些特定家族的成員特別"感興趣"——包括林家。
正當他準備查看更多資料時，電腦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有人反向追蹤過來了！秦墨立刻切斷連接，但已經(jīng)晚了。公寓的窗戶突然同時碎裂，幾個黑影從不同方向躍入！
訓練有素的殺手，動作快得驚人。秦墨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翻滾避開，原先所在的位置已經(jīng)被三把飛刀釘穿。他沒有絲毫猶豫，抄起筆記本電腦砸向最近的殺手，同時一個側(cè)踢將另一人踹飛。
"暗夜就這點本事？"他冷笑一聲，眼中金光大盛。
殺手們沒有廢話，同時攻上。秦墨在狹小的公寓里騰挪閃避，每一擊都精準狠辣。一個殺手的脖子被他擰斷，另一個被自己的刀刺穿大腿。但對方人多勢眾，秦墨的肩膀也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浸透了白襯衫。
就在戰(zhàn)況膠著時，窗外突然傳來警笛聲。殺手們對視一眼，迅速撤退，臨走前還帶走了受傷的同伴。專業(yè)的作風。
秦墨靠在墻上喘著粗氣，傷口火辣辣地疼。他必須盡快離開這里——警察來了更麻煩。簡單包扎后，他銷毀了所有痕跡，從消防通道離開了公寓。
走在夜色中，秦墨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暗夜"為什么會盯上林家？為什么偏偏在他回來的時候活動加??？二十五年前的嬰兒調(diào)包案，是否也是他們所為？
太多的疑問，而答案很可能就在林北辰身上。
第二天一早，秦墨準時出現(xiàn)在華昌集團總部。李總看到他肩膀上的傷，挑了挑眉："看來昨晚很激烈？"
"小意外。"秦墨面不改色，"李總，我是來兌現(xiàn)承諾的。"
他遞過一個文件夾。李總打開一看，臉色頓時變了："這...這是長河集團的內(nèi)部文件！你怎么拿到的？"
"這不重要。"秦墨淡淡地說，"重要的是，文件證明長河確實與林北辰有秘密協(xié)議，目的是通過打壓華昌股價，惡意收購城南地皮。"
李總仔細閱讀文件，表情越來越凝重："這個孫胖子...還有林北辰...好大的膽子！"
"我父親并不知情。"秦墨強調(diào)，"這是林北辰的個人行為。"
"我明白了。"李總合上文件，"秦墨，我欣賞你的能力和誠意。華昌不會撤資，相反，我希望能與你直接合作。"
秦墨微微一笑："榮幸之至。"
回到公司，秦墨剛出電梯就被林振國叫?。?肩膀怎么了？"
"不小心摔的。"秦墨輕描淡寫地帶過，"華昌同意繼續(xù)合作，條件是以后項目由我直接負責。"
林振國松了口氣："干得好。北辰呢？他參與這事了嗎？"
"證據(jù)確鑿。"秦墨直視父親的眼睛，"但我不建議公開處理。家丑不可外揚。"
林振國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你說得對。我會私下處理。"他停頓了一下，"秦墨，你比我想象的更...成熟。林家有你，是福氣。"
秦墨沒有回應這個夸獎。他的目光越過林振國，落在走廊盡頭——林北辰正站在那里，眼中滿是怨毒。兩人隔空對視，火花四濺。
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