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zhí)厮缟?，舔著爪子補充："利息很貴的，喵~"
秦家私人醫(yī)院的VIP層被保鏢圍得水泄不通。
我蹺著二郎腿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看著對面抽血的秦玉。他臉色蒼白得像張紙，針頭扎進他胳膊時，整個人抖得像篩糠。
"輕、輕點..."秦玉對護士小聲說，眼眶通紅。
護士手一抖，差點沒拿穩(wěn)采血管。畢竟這位可是秦家金枝玉葉的少爺——哦，現在可能是假的了。
"演技不錯。"我嗤笑一聲，"上次見你時，你讓人打斷我三根肋骨，可沒這么嬌氣。"
秦玉猛地抬頭，淚眼婆娑："你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爺爺，他污蔑我..."
老爺子坐在中間，一言不發(fā)。從宴會廳到醫(yī)院，這老頭兒就像尊石雕，但那雙眼睛可沒閑著，一直在我和秦玉之間來回掃視。
夜影跳上我膝蓋，金黃色的豎瞳盯著秦玉："喵~要不要我?guī)湍慊貞浕貞?？三年前，青云山腳下，那三個拿砍刀的混混..."
秦玉的瞳孔驟然收縮。
"夠了。"老爺子拐杖重重一杵，"等結果出來再說。"
走廊上傳來急促的高跟鞋聲。門被猛地推開，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沖進來，直奔秦玉。
"玉兒！"林美玲一把抱住秦玉，"別怕，媽媽在這兒。"
我瞇起眼。這就是當年調包的主謀？我生物學父親的妻子？
夜影的尾巴掃過我下巴："冷靜，別在這兒動手。"
林美玲轉頭瞪我，那眼神像要把我生吞活剝："就是你污蔑我兒子？你知道秦家是什么地位嗎？信不信我讓你——"
"美玲！"老爺子厲聲喝止。
"爸！"林美玲聲音尖利，"這野種明顯是來訛錢的！玉兒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怎么可能不是親生的？"
我慢悠悠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條猙獰的疤痕："去年，秦玉派來的人留的紀念。要不要聽聽其他故事？比如我怎么在孤兒院長大，怎么被領養(yǎng)家庭虐待，怎么十二歲就睡橋洞..."
整個房間安靜得可怕。
秦玉突然"哇"地哭出聲："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如果這是真的，我也是受害者啊！"他撲到老爺子膝前，"爺爺，您要為我做主?。?
老爺子復雜地看了我一眼，終于開口："先做親子鑒定。其他事以后再說。"
三小時后。
院長親自拿著報告進來，額頭冒汗："秦老，結果出來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經DNA比對，秦修先生與秦家基因匹配度99.9999%，確系秦家血脈。"院長咽了口唾沫，"秦玉先生...與秦家無血緣關系。"
林美玲尖叫一聲，差點暈過去。
秦玉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現在，該聊聊你怎么還債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秦玉渾身發(fā)抖，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媽媽，這到底怎么回事？"
林美玲突然沖過來護住秦玉："就算你不是親生的，玉兒也是無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冷笑，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
【"...處理干凈點，別像上次那樣留活口。"】秦玉的聲音清晰地從揚聲器傳出。
秦玉的表情瞬間凝固。
【"放心秦少，那小子活不過今晚。"】另一個男聲回答。
錄音結束，房間死一般寂靜。
"去年八月，青云市郊。"我收起手機，"還需要更多證據嗎？"
秦玉的臉色變了又變，突然跪著爬向老爺子："爺爺！我當時是害怕...他突然出現說要揭穿我，我一時糊涂..."
老爺子閉上眼，仿佛瞬間老了十歲。
夜影跳上茶幾，尾巴一甩一甩："喵~好一場認親大戲。不過老秦頭，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老爺子睜開眼，看向我："你想要什么？"
"首先，"我豎起一根手指，"我要我母親的名字和墓地位置。"
老爺子臉色微變："你母親..."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打斷他，"蘇雨晴，二十二年前死在青云江邊，官方說法是自殺。"
林美玲突然倒吸一口冷氣。
老爺子握拐杖的手微微發(fā)抖："你怎么知道..."
"第二，"我繼續(xù)道，"秦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三天內過戶。"
"不可能！"林美玲尖叫，"你休想！"
我沒理她，盯著老爺子："第三，我要真相。為什么我被調包？誰殺了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