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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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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瞳孔驟縮——玄冥宗在找的,是她!

我盯著林笑笑手腕上的月牙印記,心跳漏了半拍。

月陰之體的標記,和母親一樣的特殊體質。難怪玄冥宗在找她。

"怎么了?"林笑笑順著我的視線看向自己手腕,迅速拉下袖口,"傷疤而已。"

她在撒謊。那根本不是傷疤。

夜影在我腦海里傳音:"喵~這丫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體質,她身上的印記比你的淡多了。"

我松開林笑笑的手:"那個死者蘇雯,具體怎么死的?"

林笑笑收回手,眼神警覺:"案件細節(jié)不能透露。但..."她猶豫了一下,"死者全身血液消失了三分之二,體表卻只有頸部兩個小孔,像是..."

"像是被什么東西咬了對嗎?"我打斷她。

林笑笑杏眼圓睜:"你怎么知道?"

我沒回答,胸口發(fā)悶。二十二年前,母親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時,法醫(yī)報告上寫的也是同樣死因——失血過多,頸部有兩個微小穿孔。

太像了。不,簡直一模一樣。

"帶我去看尸體。"我突然說。

林笑笑皺眉:"這不合規(guī)——"

"如果我說這和我母親二十二年前的死亡有關呢?"

她的瞳孔微微擴大。優(yōu)秀刑警的本能讓她立刻意識到其中的關聯(lián)性。

"你有車嗎?"她突然問。

五分鐘后,我坐在林笑笑的警用摩托后座,呼嘯著駛向市局。她騎車風格和她人一樣——又快又猛,轉彎時幾乎貼地。

我不得不扶住她的腰。警服布料下的肌肉緊實有力,隨著每一次換擋微微繃緊。

"摟這么緊干嘛?"她在風聲中喊道,"怕摔下去?"

"怕你摔。"我實話實說。要是這丫頭出車禍死了,玄冥宗怕是能氣吐血。

林笑笑哼了一聲,卻悄悄放慢了速度。

市局停尸間冷得像冰窖。

林笑笑拉開一個不銹鋼抽屜,白霧散開,露出下面青白色的女尸。

蘇雯。四十出頭,瘦削的臉龐即使死了也透著股書卷氣。她脖子上有兩個細小的孔洞,周圍皮膚呈現(xiàn)不自然的灰白色。

"看這里。"林笑笑戴上手套,輕輕撥開死者的衣領,露出鎖骨位置——一個淡淡的月牙形印記。

和我母親一樣。和林笑笑也一樣。

"我們在死者公寓找到這個。"林笑笑遞給我一個證據(jù)袋,里面是張老照片——青云大學1999屆檔案管理專業(yè)畢業(yè)合影,角落里站著年輕的蘇雯,而她旁邊...

我呼吸一滯。那個微笑著的女生,分明是年輕時的母親!

"認識嗎?"林笑笑敏銳地問。

"我母親。"我指著照片,"蘇雨晴。"

林笑笑倒吸一口氣:"所以死者是你母親的..."

"同學?同事?"我搖頭,"我不清楚。我出生不久母親就死了。"

林笑笑的表情微妙地柔和了一些:"抱歉。"

我正想仔細查看尸體,突然感應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停尸間角落傳來。普通人看不見的黑霧正緩緩向蘇雯的尸體蔓延。

"退后!"我一把將林笑笑拉到身后,抬手打出一道真氣。

黑霧中傳來一聲嘶叫,隨即消散。

"怎么了?"林笑笑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手已經(jīng)按在槍套上。

"沒什么。"我裝作不小心碰倒旁邊的器械車,"手滑。"

林笑笑狐疑地看著我,但沒多問。她不知道,剛才那瞬間,我救了她的命——那些黑霧明顯是沖著她的月陰之體來的。

"我需要蘇雯的所有資料。"我說,"尤其是她最近接觸的人和調查的項目。"

林笑笑搖頭:"這不合規(guī)矩。除非..."

"除非什么?"

"你老實告訴我,你剛才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直視我的眼睛,"秦修,這已經(jīng)是本月第三起相同死法的案件了。如果你知道什么..."

我正猶豫要不要告訴她部分真相,手機突然響了。是秦家管家。

"少爺,不好了!公司出事了,老爺子讓您立刻回來!"

電話那頭背景音嘈雜,隱約聽到有人在喊"股價暴跌"、"銀行抽貸"。

商業(yè)危機?這么巧?

我掛斷電話:"我得走了。案子的事..."

"我跟你去。"林笑笑突然說。

我挑眉:"警官,你這是要插手秦家商業(yè)糾紛?"

"連環(huán)殺手很可能與你母親和秦家有關。"林笑笑已經(jīng)脫下手套,"作為刑警,我有權調查一切相關線索。"

這丫頭...倒是執(zhí)著。

回秦家的路上,林笑笑騎車更快了。我不得不摟緊她的腰,聞到她發(fā)絲間淡淡的洗發(fā)水味道,混合著皮革和火藥的氣息。

秦氏集團總部亂成一鍋粥。

老爺子坐在會議室主位,臉色鐵青。一眾高管圍著大屏幕上的股價走勢圖吵得面紅耳赤。秦玉站在老爺子身后,看到我進門時眼神閃爍了一下。

"修兒!"老爺子如見救星,"星輝集團突然拋售我們的股票,還聯(lián)合幾家銀行抽貸!"

我掃了眼屏幕——秦氏股價已經(jīng)跌了18%,而且還在下探。

"原因?"

"他們...他們聲稱我們在城東那塊地下面發(fā)現(xiàn)了古墓,開發(fā)要無限期延遲。"老爺子氣得發(fā)抖,"純屬造謠!那塊地明明..."

"明明確實有古墓。"我平靜地說。

全場瞬間安靜。

"你說什么?"老爺子瞪大眼睛。

我走到窗前,指著遠處一片空地:"那里是明代一位親王的墓葬群。星輝集團背后是玄冥宗,他們當然知道。"

"玄冥宗?"老爺子一臉茫然。

秦玉突然插話:"哥,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穩(wěn)住股價!"

他演技不錯,滿臉焦急,但我注意到他嘴角微微抽動——這小子知情。

林笑笑站在門口,敏銳地觀察著每個人。

我轉向老爺子:"給我三小時。"

沒等回應,我走出會議室,掏出手機撥通一個很少用的號碼。

"喂,老周?是我。對,楚修。有筆生意找你做。"

電話那頭傳來爽朗的笑聲:"小楚啊!聽說你回秦家了?終于想通了?"

"少廢話。秦氏股價被惡意做空,你接不接?"

"接!當然接!"老周笑道,"不過我要你上次那種'小藥丸'做報酬。"

"十顆培元丹,一小時后送到。"我掛斷電話,又撥了另一個號碼,"陳行長?關于秦氏的貸款..."

林笑笑倚在墻邊看我一個接一個打電話,眼中閃著好奇的光。

三小時后,秦氏股價奇跡般回升,銀行也表示貸款按原計劃進行。

會議室里,高管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老爺子激動地拍著我肩膀:"修兒!你是怎么做到的?"

"幾個老朋友幫忙而已。"我輕描淡寫。

其實很簡單——修真界也有生意人。老周是華爾街對沖基金經(jīng)理,同時也是金丹期散修,我的丹藥對他突破瓶頸有大用。至于那些銀行行長...誰家沒個生怪病的老婆孩子?

秦玉站在角落,臉上帶笑,眼神卻冷得像毒蛇。他悄悄發(fā)了條短信,收件人顯示"趙叔叔"——星輝集團的趙胖子?

有意思。

林笑笑走過來,低聲道:"你電話里說的培元丹是什么?"

"維生素。"我面不改色。

她翻了個白眼:"秦修,我是刑警,不是傻子。"

沒等我回答,她的手機響了。接完電話,她臉色驟變:"又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同樣的死法!"

"在哪里?"

"青云大學老圖書館..."她猶豫了一下,"死者是檔案系教授,也是...蘇雯的導師。"

又一個關聯(lián)人物!我和林笑笑對視一眼,同時往外沖。

"等等!"秦玉突然攔住我們,"哥,爺爺說晚上有家族會議,討論你接手部分業(yè)務的事..."

"讓開。"我冷冷道。

秦玉卻抓住我胳膊:"不行!爺爺特意交代..."

我一把甩開他,力道控制得剛好讓他踉蹌幾步但不至于摔倒。誰知這小子演技爆發(fā),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還故意撞翻茶水架,搞得一身狼狽。

"玉兒!"老爺子心疼地扶起他,"修兒!你怎么能..."

"爺爺!不怪哥哥!"秦玉紅著眼圈,"是我沒站穩(wěn)..."

林笑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顯然沒見過這么綠茶的男人。

我沒時間糾纏,拉著林笑笑就往外走:"會議我會參加,現(xiàn)在有急事。"

身后傳來秦玉的啜泣聲和老爺子的安慰。嘖,這小子真該去演戲。

去青云大學的路上,林笑笑車騎得飛快。

"你弟弟..."她在等紅燈時回頭,"一直這樣?"

"他不是我弟弟。"我冷笑,"而且你看到了,他多會演。"

林笑笑若有所思:"他會不會和案子有關?時機太巧了。"

我心頭一動。確實,秦玉和星輝集團有聯(lián)系,而星輝背后是玄冥宗...

"小心!"

林笑笑突然急剎車——前方路口,一輛渣土車毫無征兆地闖紅燈朝我們沖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摟住林笑笑的腰,從摩托上一躍而起,同時撐開真氣護罩。

"轟!"

摩托被碾成廢鐵。我們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穩(wěn)穩(wěn)落在人行道上。路人紛紛驚呼,但沒人看清我們是怎么躲開的。

"你..."林笑笑在我懷里瞪大眼睛,"剛才我們跳了至少五米高..."

"腎上腺素。"我放下她,"人在危急時會爆發(fā)出驚人潛力。"

林笑笑盯著我看了兩秒,突然伸手扯開我衣領——她看到了我鎖骨上的月牙印記,和她的一模一樣。

"這是什么?"她質問。

"胎記。"

"騙子。"林笑笑松開手,"但先查案,回頭再跟你算賬。"

我們趕到青云大學時,老圖書館已被警方封鎖。林笑笑亮出證件帶我進入現(xiàn)場。

死者是位六十多歲的男性,倒在檔案架之間,死狀和蘇雯一模一樣——蒼白,干癟,頸部兩個小孔。

"李明哲教授。"現(xiàn)場法醫(yī)介紹,"發(fā)現(xiàn)他的是值班學生。"

我注意到死者右手緊攥著什么。趁法醫(yī)不注意,我輕輕掰開他手指——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月陰現(xiàn),血祭啟"。

又是這句話!

"發(fā)現(xiàn)什么了?"林笑笑湊過來。

我搖頭,悄悄把紙條收起來。這案子越來越明顯是針對月陰之體的連環(huán)殺戮,而林笑笑很可能是下一個目標。

勘查完現(xiàn)場,林笑笑要去詢問值班學生。我借口打電話,實則溜進了圖書館的檔案室。

根據(jù)死者倒地的位置和手指方向,他死前可能在查看某個特定檔案。我順著他的"指引",來到一個標著"地方志·1999"的架子前。

很快,我發(fā)現(xiàn)一本縣志被人動過——書脊上有新鮮指紋。取下來一看,里面夾著一份泛黃的調查報告。

《青云江異常水文記錄及考古發(fā)現(xiàn)》,作者:蘇雨晴、李明哲。

這是母親的研究報告!

我快速瀏覽內容,心跳越來越快。報告記載青云江底發(fā)現(xiàn)一處古祭壇,與明代方士傳說有關,而祭壇中心位置...

"找到線索了?"

林笑笑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我下意識要藏起報告,又停住了——她有權知道真相。

"我母親的研究。"我遞給她看,"關于青云江底的一處古祭壇。"

林笑笑快速瀏覽報告,臉色越來越凝重:"月全食...血祭...這和李教授的死有關?"

"不止。"我指著報告最后一頁的草圖,"這個祭壇圖案,和三名死者身上的月牙印記一模一樣。"

林笑笑倒吸一口冷氣:"你是說...這是一場有預謀的..."

"儀式殺人。"我點頭,"而且還沒結束。"

林笑笑手機突然響起。她接聽后,臉色變得煞白:"又一起...青云江邊...死者胸口也有月牙印記!"

我和林笑笑同時沖出圖書館。天色已暗,血紅色的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空。

月陰現(xiàn),血祭啟。

玄冥宗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而他們最終的目標——很可能就是林笑笑。


更新時間:2025-08-17 20:43: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