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綠光閃過,秦銘猛地推開秦雪,自己卻被擊中肩膀,頓時血如泉涌。
"秦銘!"秦雪尖叫。
燈光重新亮起,一個穿黑袍、面容枯槁的老道士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秦玉身旁。他手持一柄白骨拂塵,眼中泛著詭異的綠光。
"玄陰大師!"秦玉跪倒在地,"請賜我力量!"
老道士獰笑著將拂塵點在秦玉頭頂。頓時,秦玉全身血管暴起,皮膚下仿佛有無數(shù)蟲子在蠕動,整個人膨脹了一圈,氣息變得狂暴無比。
"血蠱宗辦事,閑雜人等,滾!"老道士一聲厲喝,半數(shù)賓客直接昏死過去,剩下的連滾帶爬逃出宴會廳。
轉(zhuǎn)眼間,現(xiàn)場只剩下秦家核心成員、昏迷的賓客,以及秦銘秦雪二人。
秦老爺子面如金紙,指著老道士:"你...你是二十四年前那個..."
"不錯。"老道士陰笑,"秦老施主好記性。當年老夫本想取走這對雙胞胎,可惜被你家那個老不死的護法發(fā)現(xiàn),只來得及帶走一個。今天,老夫來取另一個了!"
秦銘將秦雪護在身后:"原來如此。秦玉不過是你的一枚棋子,你真正想要的是秦家血脈!"
"聰明。"老道士舔了舔嘴唇,"秦家真龍血脈是上好的'容器',尤其是你這種覺醒了天賦的...乖乖跟我走,可以少受點苦。"
秦建國此時終于反應過來,擋在秦銘面前:"住手!不管他是不是我侄子,都不準你動秦家的人!"
老道士不屑地一揮手,秦建國就像破布娃娃一樣飛出去,重重撞在墻上,吐血昏迷。
"爸!"秦玉驚呼,卻站在原地沒動,反而貪婪地吸收著空氣中彌漫的血氣。
"看到了嗎?"秦銘冷笑,"這就是你效忠的人,連你父親都不放在眼里!"
秦玉充耳不聞,眼中只剩下瘋狂:"力量...給我更多力量!"
老道士滿意地看著秦玉的變化,轉(zhuǎn)向秦銘:"小子,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自愿跟我走,我就放過秦家其他人。否則..."
他猛地一跺腳,地面突然裂開,數(shù)條血色藤蔓破土而出,纏向秦家眾人。秦老爺子、林雅芝等人瞬間被纏住,發(fā)出痛苦呻吟。
"住手!"秦銘怒喝,雙手結(jié)印,一道金光閃過,斬斷了幾條藤蔓。但更多的藤蔓從地下冒出,整個宴會廳轉(zhuǎn)眼變成了血色叢林。
"沒用的。"老道士得意道,"這'血煞陣'我準備了二十四年,就等今天!"
秦銘額頭見汗。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對付秦玉或老道士一個還行,但同時面對兩個,還要保護秦家眾人,實在力不從心。
就在這時,秦雪突然沖上前,從頭發(fā)上拔下一根發(fā)簪刺向老道士:"放開我爺爺!"
"找死!"老道士拂塵一揮,秦雪就像斷線風箏般飛出去。
"秦雪!"秦銘飛身接住她,卻見一道血痕從她嘴角流下。
"秦銘..."秦雪虛弱地抓住他的手,"對不起...我連累你了..."
"別說話。"秦銘迅速點她幾處穴道止血,"我?guī)汶x開這里。"
"想走?"秦玉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此刻的他全身皮膚血紅,指甲變成利爪,"晚了!"
他一爪抓向秦銘心口。秦銘倉促格擋,仍被劃出五道深深的血痕。
"哈哈哈!這就是力量!"秦玉狂笑,"看到?jīng)]有?我才是天命所歸!"
秦銘咬牙將秦雪安置在相對安全的角落,轉(zhuǎn)身面對秦玉和老道士:"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得逞?"
他猛地扯開衣領(lǐng),露出鎖骨下方的龍形胎記。與秦玉的血色不同,他的胎記是淡金色的,此刻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龍紋現(xiàn),真魂醒!"秦銘雙手結(jié)出一個復雜的手印,"請祖靈助我!"
剎那間,整個宴會廳被金光充斥。秦銘的背后隱約浮現(xiàn)出一條金色龍影,威嚴無比。
老道士臉色大變:"不可能!你怎么會秦家失傳的'喚龍訣'?!"
秦銘沒有回答,雙手向前一推。金龍?zhí)撚芭叵鴽_向老道士和秦玉,所過之處,血色藤蔓紛紛枯萎。
"??!"秦玉首當其沖,被金龍穿胸而過,噴出一口黑血。
老道士勉強用拂塵格擋,仍被震退數(shù)步,黑袍破碎,露出滿是詭異符文的枯瘦身軀。
"好!很好!"老道士不怒反笑,"這樣的血脈才配得上我玄陰子!小子,我們還會再見的!"
他一把抓起奄奄一息的秦玉,扔出一顆煙霧彈。等煙霧散去,兩人已不見蹤影。
秦銘沒有追擊——剛才那一擊幾乎耗盡了他全部真氣。他踉蹌著走到秦雪身邊,檢查她的傷勢。
"沒事...皮肉傷..."秦雪掙扎著坐起來,看向四周,"爺爺!"
秦老爺子被血色藤蔓纏住,已經(jīng)昏迷。秦銘勉強用最后的力氣斬斷藤蔓,將老人救出。
其他秦家成員也陸續(xù)得救,但大多受傷不輕。林雅芝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早已沒了往日的囂張。
"他們...還會回來嗎?"秦雪扶著秦銘,聲音顫抖。
秦銘點點頭:"玄陰子不會輕易放棄。秦玉現(xiàn)在被他完全控制,下次見面...會更危險。"
秦老爺子虛弱地睜開眼睛,抓住秦銘的手:"孩子...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父母..."
"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秦銘環(huán)顧四周的狼藉,"秦家已經(jīng)不安全了。必須馬上轉(zhuǎn)移。"
秦雪突然想起什么:"周家!周燁剛才逃出去了,他一定會通知他父親!周氏和秦家是世仇,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仿佛印證她的話,窗外突然傳來刺耳的警笛聲,而且不止一輛。
"警察,還有記者。"秦銘苦笑,"真是禍不單行。"
秦老爺子強撐著站起來:"從后門走。我在城郊有處安全屋,沒人知道。"
秦銘扶起老人,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失血過多加上真氣耗盡,他也快到極限了。
秦雪見狀,二話不說架起他另一只胳膊:"我們一起走。"
秦銘驚訝地看著她:"你...不恨我毀了你的訂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