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騎著自行車,陽光灑在他身上,形成了一道長長的影子。
他悠然自得地踩著自行車,車輪發(fā)出輕微的嘎吱聲。
他打算去品嘗一下這個年代的烤鴨到底怎么樣,沒多久,全聚德的招牌便映入了眼簾。
張揚停下自行車,將其穩(wěn)穩(wěn)地靠在墻邊,然后給車鎖上了鎖。
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烤鴨香氣,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期待的微笑。
張揚剛一進門,一名身著傳統(tǒng)中式服裝的伙計便快步迎了上來。
他臉上掛著熱情的笑容,說道:“同志,您有預訂嗎?”
張揚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吃烤鴨還需要預訂。
他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同志,我沒有預訂,你幫我想想辦法?”
伙計見狀,轉頭迅速掃了一眼周圍,見沒人注意他們,便壓低聲音說道:“這樣,您給兩倍的價格,票據(jù)按照實際來,我給您安排一下,怎么樣?”
張揚心中一動,沒想到這伙計居然還真的有辦法。
他不缺錢,也不想浪費太多時間,于是爽快地答應道:“行,沒問題,那你給我安排一下,對了,鴨架做成湯,再來兩個饅頭?!?/p>
伙計見張揚如此爽快,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他連連點頭道:“好嘞,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安排?!?/p>
說罷,他轉身匆匆離去,顯然是去為張揚安排座位和烤鴨了。
沒過多久,伙計便折返回來,引領著張揚在店內尋覓了一處空位。
時光悄然流逝,大約一個鐘頭過后,期待已久的烤鴨終于被端上了桌,一同前來的還有一位技藝嫻熟的片鴨師傅。
眨眼之間,片鴨師傅便如變魔術般將整只烤鴨切割得整整齊齊。
每一片鴨肉都薄厚均勻,令人垂涎欲滴,張揚見狀,再也按捺不住,趕忙大快朵頤起來。
不得不承認,這個時代的烤鴨與幾十年后的相比,味道簡直天差地別。
且不說其他方面,單就這肉質而言,便有著云泥之別。
如今的烤鴨,肉質鮮嫩多汁,絲毫不會給人以肉柴之感,口感極佳。
酒足飯飽之后,張揚心滿意足地付了賬,并特意囑咐伙計預訂五只烤鴨,待明日前來取走。
伙計面露難色,苦笑著解釋道:“同志,真是對不住啊,由于目前資源緊張,每個人最多只能預訂三只烤鴨?!?/p>
張揚略作思考,隨即表示理解:“好吧,那就三只吧,這里是 45 塊錢,你收好,記得給我開個票據(jù)?!闭f罷,他將錢遞給了伙計。
原本這烤鴨的價格并沒有如此之高,只是因為當下物資匱乏,供不應求,所以價格才有所上漲。
他并不缺錢,因此對于這個價格完全不以為意。
離開全聚德后,張揚騎著自行車,在四九城的大街小巷中閑逛起來。
他慢悠悠地踩著踏板,享受著微風拂面的愜意,沿途欣賞著這座古老城市的風景和人文氣息。
不知不覺間,他的自行車已經(jīng)來到了什剎海附近。
今天正好是周末,所以來什剎海釣魚的人特別多。
湖邊早已被人群圍得水泄不通,每個人都手持釣竿,專注地盯著水面,期待著魚兒上鉤。
張揚圍著什剎海轉了一圈,看著那些專注釣魚的人,心中不禁感嘆。
現(xiàn)在肉類供應緊張,所以都想著釣魚來改善一些生活。
轉了一會兒后,張揚覺得有些無聊,便又騎著自行車繼續(xù)前行。
整個下午,他都在東城區(qū)和西城區(qū)之間的大街小巷里穿梭。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午四點多。
張揚看了一眼手表,覺得差不多該回家了,于是調轉車頭,朝著南鑼鼓巷的方向騎去。
快要到家的時候,他心念一動,從九龍乾坤戒中取出了一只五六斤重的野兔,還有十斤白面和十斤大米。
就在他剛剛踏進四合院的大門時,一個身影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對方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張揚定睛一看,原來是四合院的門神閻埠貴。
閻埠貴看見張揚的車頭掛著一只野兔,眼睛都亮了起來。
于是,他臉上堆滿笑容,熱情地迎上去說道:“揚子,你回來啦,哇,從哪里弄來這么大一只野兔???這可真是難得的美味啊,你三大媽最擅長做兔子肉了,要不這樣吧,我讓你三大媽做好,然后給你端過去,這樣你也不用自己動手做了,多方便啊?!?/p>
說著,閻埠貴竟然還直接伸手想要去拿那只野兔。
張揚可不是好糊弄的,他從原主的記憶里之前就被他占過好幾次便宜。
張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緊不慢地說道:“閻老師,您可是人民教師啊,怎么能這樣呢?您作為老師,難道就這點素質嗎?居然敢公然搶奪人民的東西,這可太不應該了吧?明天我可得去你們學校好好問問你們校長,像您這樣的人居然也能當老師?這不是誤人子弟嗎?”
閻埠貴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他一家老小可都指著他那點工資過日子呢。
如果張揚真的去學校告狀,他的工作恐怕就保不住了。
想到這里,閻埠貴原本伸出去的手像被定住了一樣。
停在了半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不尷尬。
“揚子啊,你可千萬別誤會啊,我這不是看你一個人弄太麻煩嘛,所以才讓你三大媽過來幫幫你的呀,你要是不樂意,那就算啦,你趕緊進去吧?!遍惒嘿F一臉陪笑地說道。
盡管他心里其實特別想吃那野兔肉,但他也清楚,自己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因為這事兒丟了工作,那他們一家可就得活活餓死。
見閻埠貴認慫,張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玩味地看了閻埠貴一眼,然后慢悠悠地推著自行車朝中院走去。
等張揚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后,閻埠貴終于忍不住小聲嘟囔起來:“哼,這個敗家玩意兒,真是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我可是院里的三大爺,以后有事別找我,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這會張揚已經(jīng)進了中院,再加上閻埠貴的聲音很小,所以他也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