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午夜子時,那靜謐的閣樓之中,二人依舊悄然佇立,與這幽謐融為一體。他們正全神貫注地此前密謀已久的宏偉大業(yè),只見那齙牙道士,雙眸微閉,雙手緩緩捏起法訣。那法訣的形態(tài),猶如神秘的符紋,在虛空中勾勒出無形的力量。他口中念念有詞,那低沉而悠遠的咒語,仿若穿越了時空的迷霧,在這寂靜的閣樓中回蕩,帶著一種神秘而古老的韻味,仿佛在與冥冥中的某種力量進行著隱秘的對話。
道士微微轉頭,朝謝凌晨輕輕示意。謝凌晨會意,他緩緩伸出右手,纖長的手指捏住一枚銀針,在那昏黃的燭光映照下,銀針閃爍著清冷的光澤。緊接著,他微微咬牙,將銀針猛地刺破自己的手掌。殷紅的鮮血,順著指尖緩緩滲出。一滴鮮紅的血液朝著一稻草人的身體上,稻草人上面有幾根紅色頭發(fā),還有文字為夏之螢的出生年月,待血液滲透稻草人之后,齙牙道士再次更換手訣,加快念咒語的速度!
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剛開始還躺著的稻草人,像活人一般有自主思想站了起來,“施法完畢,謝公子,您就安心等夏小姐來找您吧”!
看著稻草人一步步挪動,謝凌晨意味深長道出心中所想,“等夏之螢真的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少不了你的好處?!?/p>
熟睡中的夏之云再次陷入了夢魘,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牽引著自己離開家門一步步地繞過危險地帶,她如同傀儡般被人操縱來到了一幢陌生別墅,從別墅里走出來的人居然是謝凌晨。露出邪笑,“對她說道寶貝,我說過的你會來找我的。”
夏之螢第一反應是要推開讓她惡心的人,可是無論她怎么使力氣,謝凌晨就像一座大山一樣無法撼動,從中還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讓她不得不放棄掙扎,肢體失去知覺,謝凌晨這個禽獸,對自己有那種心思怎么辦啊?夏之瑩真的絕望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難道她就要被這個畜生給徹底毀了嗎?
謝凌晨這回終于得償所愿,5年前就對她有感覺了,奈何她始終不答應,最近又聽說她新交了個男朋友,他謝凌晨的性格一向是得不到的東西,寧愿毀了也不會拱手相讓,他開始伸手去撩開夏之螢的衣服,第一顆扣子已經被他解開!
在那萬分危急、仿若千鈞重擔懸于一線的瞬間,房間那扇緊閉的門扉竟在一陣令人心悸的響動中,門鎖被強行破壞開來。江子戚面龐因極度的憤怒而扭曲,雙目幾欲噴火,他以雷霆萬鈞之勢破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夏之螢被謝凌晨死死壓住的那一幕,此景如同熊熊烈火,瞬間將江子戚心底本就燃燒的怒火撩撥得愈發(fā)熾熱,幾近失控。拳頭握緊,手指處傳出吱吱作響,積蓄力量,他雙手用力抓起謝凌晨的肩膀,推開他,繼而扯回被子給還在夢魘里的夏之螢蓋好被子,江子戚的心頭驀然涌起一陣難以名狀的痛楚,然而轉瞬之間,不過須臾三秒,他已迅速收斂起那一抹柔情,神色一凜,瞬間切換至戰(zhàn)斗的姿態(tài)。未發(fā)一言,他猛地揮動拳腳,如疾風驟雨般朝著謝凌晨的腹部與面頰迅猛擊去。一時間,整個房間內回蕩著謝凌晨凄厲的慘叫與連連求饒之聲,那原本還算整潔的面容,此刻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鼻青臉腫、狼狽不堪之態(tài)。
江子戚 之所以出現(xiàn)在這里,全是因為,他昨晚親自制作的音樂,本來是分享給需要的人,沒想到剛發(fā)表,他在后臺數據得知,這首曲子第一個聽眾就是夏之螢,還循環(huán)了一整晚。
他的心中升起十分敏銳的警覺性,夏之螢可能出事了!因此他連夜下山,守在夏之螢家附近,藏匿起來,他是一路跟著夏之螢來到這棟房子的,而在沒有弄清對方的底細之前,他不好冒事救人,從夏之螢的行為看,她是被人催眠的感覺,像夢游般,意識不清醒,連她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果貿然攔住她或叫醒她,那么她的三魂七魄會被嚇飛,分離!結果更加麻煩,因此自己只能跟在她后面,盡量幫助她避開危險,瞧瞧背后之人的目的!
齙牙道士在隔壁的房間,謝凌晨特地安排他去的,齙牙道士見時勢不利,欲溜之大吉!
“站?。 崩铊b攔住了他們去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凈做這些骯臟的事情你等著被術法反噬吧!”
“謝謝師兄出手幫忙!”
“師弟,何必如此生疏客氣!”
“是,師兄”聆起齙牙道士左臂質問“你對她做了什么?”
“英雄饒命啊,我就是個打工的賺錢錢而已,一切都是謝凌晨找我做的啊!”
江子戚摁住齙牙道士的雙手反轉,讓他無法動彈,憤怒中的青年男人力氣是無比巨大的,“我不想聽廢話,說!”
李瑾遙從未見過情緒不如此穩(wěn)定的江子戚,看來這個女孩對他很重要?
齙牙道士楚楚可憐,雙手合十苦苦哀求 “是…是不眠咒,原本謝公子要求的,冤有頭債有主,您行行好,放過我吧!”
江子戚可不理會他的請求,只想知道破解之法 “如何破解?”
那面容失色的齙牙道士,此刻在江子戚強有力的鉗制之下,脖頸之處仿若被一層陰霾所籠罩,色澤愈發(fā)暗紫,身軀亦不受控制地瑟瑟顫抖起來。他艱難地擠出話語,聲音仿若從喉間擠出一般:“只需……只需您的一滴鮮血,便能破解此局啊!”
江子戚目光冷峻,在這略顯昏暗的房間內,迅速尋得那用于做法的稻草人。只見他神色決然,毫無半分遲疑之色,竟直接以牙齒狠狠咬破自己的手指。殷紅的鮮血瞬間滲出,恰似一顆璀璨的朱砂,緩緩滴落,精準地融入那稻草人之中。
“師弟…別…”李瑾遙欲言又止,他想勸都來不及了!
“英雄…咳咳您先放開我,這咒是我下的,還得由我來解!”
江子戚:“你別?;ㄕ校⌒哪愕墓访?!”
“不敢不敢”!齙牙道士在稻草人上注入法力,念了兩句咒語,稻草人自動燃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