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事件持續(xù)發(fā)酵。
「天才新人作家竟是小三,剽竊原配心血」的標(biāo)題,霸占了所有社會新聞的頭版頭條。
沈哲和李夢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沈哲的公司第一時間發(fā)布聲明,稱其個人行為嚴重損害了公司聲譽,決定予以開除,并保留追究其法律責(zé)任的權(quán)利。
王總的出版社也發(fā)表了道歉聲明,宣布將《會魔法的草莓狐貍》全部下架銷毀,并終止與李夢的一切合作。
網(wǎng)上流傳著我錄下的他們在書展上那段「騎士與公主」的視頻,和我婆婆在發(fā)布會上那段「生育論」的錄音,兩相對比,諷刺到了極點。
沈哲一家,徹底身敗名裂。
但他們并沒有就此罷休。
一周后,我接到了法院的傳票。
沈哲和李夢,反過來告我誹謗和侵犯隱私。
他們請了業(yè)內(nèi)有名的「黑狀師」,抓住我公布錄音這一點,企圖反咬一口。
并且,他們制造了大量的虛假證據(jù)。
他們找人P了聊天記錄,偽造了郵件,聲稱《小狐貍》的創(chuàng)意,從一開始就是我們?nèi)恕腹餐沟哪X力成果。
他們甚至找到了一個所謂的「男同事」,就是沈哲最初用來騙我的那個借口。
那個男同事出庭作證,說他當(dāng)初確實拿沈哲的手機開過玩笑,那個「草莓甜心」的留言,是他發(fā)的。
他們想把水?dāng)嚋?,把剽竊扭曲成「創(chuàng)作糾紛」,把婚內(nèi)出軌,扭曲成「和平分手后的正常交往」。
一時間,輿論再次變得撲朔迷離。
蘇晴的臉色很凝重。
「晚晚,對方有備而來,那個律師很難纏。」
「他們現(xiàn)在就是耍無賴,想拖垮我們?!?/p>
「我知道?!刮铱粗巴猓裆届o。
「你還有后手,對不對?」蘇晴看著我。
我點點頭。
我一直在等,等一個最合適的時機,放出我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王牌。
第二次開庭。
沈哲和李夢顯得信心十足。
他們的律師在庭上巧舌如簧,將黑的說成白的,不斷地攻擊我的人品,暗示我因為婚姻失敗而心理扭曲,惡意報復(fù)。
沈哲坐在被告席上,甚至對我露出了一個輕蔑的微笑。
他以為,他贏定了。
輪到我方陳述時,我沒有說話,只是讓蘇晴將一份文件,呈給了法官。
那是一份醫(yī)院的體檢報告。
一份沈哲的,關(guān)于他「重度弱精癥,自然受孕幾率幾乎為零」的診斷報告。
當(dāng)這份白紙黑字的報告,通過投影儀,清晰地展示在法庭的大屏幕上時,整個法庭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連對方那位巧舌如簧的律師,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沈哲的瞳孔,在看到報告的一瞬間,縮成了針尖。
那份報告,是他內(nèi)心最深處,最不堪,最不愿為人所知的秘密。是他作為男人,最后的,也是最脆弱的遮羞布。
而現(xiàn)在,我親手,將它扯了下來,晾曬在光天化日之下。
「不!是假的!這是偽造的!」
他猛地從被告席上彈起來,狀若瘋虎,指著我嘶吼。
「林晚!你這個毒婦!為了贏,你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得出來!你偽造證據(jù)!我要告你!」
他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和恐懼而變了調(diào),尖銳刺耳。
法官敲響了法槌,厲聲警告:「被告!肅靜!注意你的言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