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哆嗦著：“他被拖去填井了……那井里，缺個讀書人?！毙∮臧c坐在地上，

眼淚混著臉上的灰往下流，懷里的寵物包空落落的。小雅靠在院墻上，白裙子沾了泥和草汁，

再也裝不出半分鎮(zhèn)定：“我們快走！這地方不能待了！那十萬塊不要了還不行嗎？

”野路子攥著手里的黑絲線，線的另一頭空蕩蕩的，剛才還能感覺到阿哲攥著的力道，

現(xiàn)在只剩冰冷的絲線在掌心滑膩。他咬著牙看向大門：“走！”可剛跑到門口，

他們就愣住了——門楣上的木牌變了。原本的“17”被紅漆涂掉，改成了“16”，

漆水還在往下滴，在地上積成的血珠里，映出四個模糊的人影，少了阿哲的輪廓。

那扇剛被推開的木門，不知何時又關上了，鐵鎖重新扣在門環(huán)上，

鎖眼里塞著團黑乎乎的東西，細看竟是一撮頭發(fā)。“鎖上了?！迸肿由焓秩プфi，

指尖剛碰到鐵鎖，就像被烙鐵燙了似的縮回手，“燙！這鎖是燙的！

”老鬼突然往井的方向退了兩步，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井口：“它不讓我們走。

趙家三子死的時候，一個剛進學堂，一個在學木工，一個……”他頓了頓，聲音發(fā)飄，

“一個是姑娘家，愛穿白裙子。”小雅的臉瞬間沒了血色，

下意識地拽了拽自己的白裙：“你什么意思？”“滅門案里，趙家其實有四個孩子。

”老鬼從懷里掏出個皺巴巴的煙盒，抖出張泛黃的照片，“縣志沒寫全，

這是我早年收的老照片?！闭掌鲜勤w家全家福，穿馬褂的男人身邊站著個婦人，

身后三個男孩，角落里還躲著個穿花襖的小姑娘，梳著兩條辮子，怯生生地攥著婦人的衣角。

小雅的呼吸猛地一滯——那姑娘的眉眼，竟和她有幾分像。

直播間的彈幕刷得更快了：“臥槽！那姑娘跟小雅長得好像！”“細思極恐！這不是巧合吧？

”“老鬼肯定知道什么！他是不是早有預謀？”井里突然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像是有人在里面攪動。胖子的熱成像儀還開著，鏡頭掃過井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