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詭異守則我拖著行李箱走進“幸福家園”小區(qū)時,
陽光正刺眼地照著那一片白得晃眼的建筑外墻。保安深藍色的制服在門口站得筆直,
遞給我一份印刷精美的《幸福家園規(guī)則守則》,語氣冷淡:“請務必遵守,否則后果自負”。
我隨意瞥了一眼封面,便將它塞進包里——作為剛接手連環(huán)失蹤案的刑警,
我來這里并非定居,而是為了調(diào)查這三個月內(nèi)發(fā)生的第三起與“幸福家園”相關的失蹤案。
小區(qū)初看的確如宣傳般理想:整齊的白色樓棟、修剪精致的綠化帶,鄰居們見面時點頭微笑,
仿佛真的是生活在和諧烏托邦。我租住的3號樓402室,
正是第二起失蹤案受害者李娟的原住處。房東交接鑰匙時眼神閃爍,只說“前租客突然搬走,
東西都沒帶”,便匆匆離去。當晚,我還在對著滿墻的案件資料梳理線索,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門外站著個面色慘白的女人,
懷里緊緊抱著個沾著污漬的布娃娃,是住在對門的張阿姨。她平時總堆著和善的笑,
此刻卻像被抽走了魂魄,聲音發(fā)顫:“警察同志……求你幫幫我,我孫子不見了!
”我心頭一緊——這是我入住不到24小時,收到的第一個“異常信號”。張阿姨說,
她孫子小宇傍晚在樓下綠化帶玩皮球,不過十分鐘的功夫,人就沒了蹤影。保安調(diào)取監(jiān)控,
只拍到小宇追著皮球跑向灌木叢,下一秒畫面便出現(xiàn)雪花點,再恢復時,
原地只剩一個癟掉的皮球。他們都說小宇是自己跑丟的,可我知道不是!
張阿姨抓著我的手臂,指甲幾乎嵌進肉里,昨晚我還聽見綠化帶里有孩子笑,
那笑聲……跟小宇一模一樣,可是我出去看,什么都沒有!
張阿姨的家門后堆著鼓鼓的黑色塑料袋,隱約能看到里面露出的玩具零件,
我追問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張阿姨卻突然閉嘴,踉蹌著退回屋里,
“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并上了鎖。留我一人愣在了外面,怕出意外只好趕緊回家。
2 血色暗道等到深夜,我按照張阿姨的描述,來到樓下綠化帶。
月光把灌木叢的影子拉得細長,風一吹,葉子沙沙作響,
竟真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孩童詭異的笑聲。那笑聲清脆得刺耳,
卻帶著某種讓人脊背發(fā)涼的空洞感。我打開強光手電,光柱掃過草叢,
只見幾株紅花在風中搖曳,花瓣邊緣泛著不自然的猩紅——可是白天我勘察的時候,
這里明明只種著冬青和月季???我蹲下身,用鑷子夾起一片花瓣,指尖傳來黏膩的觸感,
湊近一聞,竟有淡淡的血腥味。這時,突然一道黑影突然從灌木叢后竄出,
我立刻拔出手槍(刑警出門辦案,還是詭異事件帶槍很正常吧),卻發(fā)現(xiàn)只是一只黑貓。
它幽綠的眸子盯著我,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嗚咽,爪子在地上刨出幾道淺痕,像是在指引什么。
我跟著黑貓走到綠化帶深處,手電光突然照到一塊松動的地磚。掀開地磚,
下面竟是一個狹窄的暗道(會縮骨術好吧),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我打開戰(zhàn)術手電,
小心翼翼地鉆進暗道,走了大約十米,前方出現(xiàn)一道鐵門,門后傳來微弱的敲擊聲。
就在我準備開門時,口袋里的《規(guī)則守則》突然滑落。泛黃的紙頁被風吹開,
一條冰冷的條文映入眼簾:“禁止進入綠化帶深處的暗道,若已進入,請立即退回,
否則將永遠留在‘幸福家園’”。”我心中一驚,正猶豫是否要退回時,
鐵門后的敲擊聲突然變得急促,還夾雜著模糊的呼救聲,聽起來像是個孩子。我咬了咬牙,
掏出了撬棍撬開鐵門,里面竟是一個廢棄的地下室。地下室里堆滿了破舊的玩具和家具,
墻角蜷縮著一個小男孩,正是張阿姨失蹤的孫子小宇。他看到我,立刻哭著跑過來,
緊緊抓住我的衣角:“叔叔,有怪物!它要抓我!”我環(huán)顧四周,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
便抱起小宇準備離開??删驮谶@時,地下室的燈突然閃爍起來,
墻壁上竟緩緩浮現(xiàn)出一張張扭曲的人臉,像是用顏料畫上去的,卻隨著燈光的閃爍不斷蠕動。
小宇嚇得尖叫起來,用頭緊緊抵住我的胸口。我立刻掏出強光手電照向墻壁,
那些人臉卻瞬間消失,只留下斑駁的墻皮。帶著小宇回到地面,
我立刻聯(lián)系同事對地下室進行勘察,卻發(fā)現(xiàn)除了一些破舊物品,沒有任何異常。
張阿姨抱著小宇哭得撕心裂肺,可當我問起地下室的情況時,
她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說話支支吾吾,只說“可能是小區(qū)以前的儲物間”,再也不肯多言。
見她不肯多說,我也只好回家。我回到402室,翻出那份被遺忘的《規(guī)則守則》,
仔細閱讀起來。除了之前看到的條款,
還有更多詭異的規(guī)定:1.“每日凌晨1:00-3:00,請勿使用電梯,若必須出行,
請走樓梯并默念‘我不存在’”2.“若收到未訂購的包裹,請立即焚燒,
勿打開”3.“綠化帶出現(xiàn)蝸牛殼時,請繞行,蝸牛移動軌跡會形成‘詛咒路徑’”。
更讓我心驚的是,守則最后一頁貼著一張泛黃的紙條,
上面用紅筆寫著:“不要相信穿黃色制服的‘保安’,他們不是人?!蔽彝蝗幌肫?,
今天在小區(qū)門口看到的保安都是深藍色制服,可李娟失蹤案的卷宗里,有目擊者稱,
案發(fā)當天曾看到一個穿黃色制服的“保安”跟著李娟走進了樓道。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起,
是局里的同事打來的:“陳隊,不好了!第三起失蹤案的受害者王磊,
他的家人收到了一個包裹,里面是王磊的手表,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幸福家園,
規(guī)則至上’?!蔽椅罩謾C,看著窗外月光下的白色樓房,突然覺得那刺眼的白色,
像極了裹尸布的顏色。這個看似和諧的小區(qū),藏著的恐怕不只是失蹤案的真相,
還有更深的黑暗。3 傀儡居民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暗中調(diào)查小區(qū)的居民和物業(yè)。
3號樓的居民大多對失蹤案避而不談,只有住在5樓的老王愿意跟我多說幾句。
老王是個退休教師,每天都會在小區(qū)里散步,他說:“這個小區(qū)不對勁,
自從去年物業(yè)換了新經(jīng)理,就總出怪事?!崩贤醺嬖V我,去年新經(jīng)理上任后,
小區(qū)就開始推行《規(guī)則守則》,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只是普通的物業(yè)規(guī)定,可慢慢發(fā)現(xiàn),
不遵守規(guī)則的人都會遇到“麻煩”。有個年輕人因為凌晨2點用了電梯,
第二天就摔斷了腿;還有個老太太因為打開了陌生的包裹,當天就突發(fā)心臟病去世了。
他們都說這是巧合,可我知道不是。老王壓低聲音,我見過穿黃色制服的‘保安’,
他們晚上會在小區(qū)里巡邏,眼睛是紅色的,走路沒有聲音。有一次我半夜起來上廁所,
看到他們把一個不遵守規(guī)則的居民拖進了15棟后面的小樓,之后就再也沒見過那個人。
正當我想追問15棟后面小樓的情況時,老王卻突然臉色煞白,擺著手說:別問了,
那地方不能提,提了會倒霉的。臨走對我說,他們好像怕鹽。說完,他便匆匆回了家,
任憑我怎么敲門都不肯再開。為了查清小樓的情況,我決定夜里潛入15棟后面的區(qū)域。
凌晨2點,我按照《規(guī)則守則》的要求,走樓梯下樓,一邊走一邊默念“我不存在”。
樓道里的聲控燈忽明忽暗,墻壁上的涂鴉隨著燈光的變化,像是在不斷變換形狀。走到1樓,
我避開巡邏的深藍色制服保安,繞到15棟后面。那里果然有一棟不起眼的小樓,樓門緊閉,
門上貼著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面寫著“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nèi)”。我掏出撬棍,剛要撬門,
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我立刻躲到墻角,只見一個穿黃色制服的“保安”走了過來。
他的臉籠罩在陰影里,只能看到一雙紅色的眼睛,手里拖著一個黑色的袋子,
袋子里似乎有東西在蠕動?!氨0病弊叩叫情T口,掏出一把鑰匙打開門,將袋子拖了進去,
然后關上門,轉身離開了。我等“保安”走遠后,悄悄來到小樓門口。門上沒有鎖,
我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小樓里一片漆黑,彌漫著一股腐朽的血腥味。我打開戰(zhàn)術手電,
光柱掃過四周,只見地上散落著一些破舊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墻上貼著一張張居民的照片,
每張照片下面都標注著“違規(guī)次數(shù)”和“處理進度”。最里面的房間里,傳來微弱的呻吟聲。
我悄悄走過去,透過門縫看到里面有幾個鐵籠,每個鐵籠里都關著一個人,他們面色慘白,
眼神空洞,正是之前失蹤的居民,包括李娟和王磊。而房間中央,站著一個穿西裝的男人,
手里拿著一根鞭子,正在抽打一個試圖反抗的居民。你是誰?我推開門,拔出手槍對準男人。
男人轉過身,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我是幸福家園的物業(yè)經(jīng)理,你可以叫我老周。
我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也是紅色的,和之前的“保安”一樣。你把他們關在這里做什么?
我厲聲問道。老周笑了笑:當然是為了讓他們遵守規(guī)則。幸福家園需要秩序,
不遵守規(guī)則的人,就該受到懲罰。他揮了揮手,幾個穿黃色制服的“保安”從門外沖了進來,
將我團團圍住。情急之下我立刻開槍,擊中一個“保安”的肩膀??勺屛艺痼@的是,
“保安”沒有流血,傷口處竟露出了金屬的光澤。他們不是人,是我制造的傀儡。
老周嗤笑道:你以為你能救他們嗎?在這里,我就是規(guī)則。 就在“保安”們向我撲過來時,
我突然想起老王說過的話,“保安”怕鹽。我立刻從口袋里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鹽,
撒向“保安”?!氨0病眰兘佑|到鹽后,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身體開始融化,
變成一灘黑色的液體。老周看到這一幕,臉色變得猙獰:你竟敢破壞我的規(guī)則!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向我沖了過來。我側身躲開,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將他踹倒在地,然后用手銬將他銬了起來。我打開鐵籠,救出里面的居民。他們虛弱不堪,
只能勉強站立。我?guī)е麄冏叱鲂牵瑒傄x開,突然聽到小區(qū)里傳來刺耳的警報聲。
老周冷笑道:沒用的,整個幸福家園都被我控制了,你們逃不出去的。
4 地下實驗室我回頭望去,只見小區(qū)的大門緩緩關閉,墻上的白色外墻開始變成紅色,
像流血一樣。綠化帶里的紅花瘋狂生長,花瓣上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無數(shù)只黑貓從灌木叢中竄出,眼睛里閃爍著幽綠的光芒。規(guī)則開始生效了,不遵守規(guī)則的人,
都會被幸福家園吞噬。老周的聲音越來越詭異,身體開始慢慢融化,變成一灘黑色的液體,
滲入地下。我知道,我必須盡快帶著居民們逃離這里??删驮谶@時,張阿姨突然跑了過來,
她懷里抱著那個沾著污漬的布娃娃,眼神空洞:你們不能走,走了會被詛咒的。
只有遵守規(guī)則,才能留在幸福家園。她身后,跟著一群面色慘白的居民,
他們的眼睛都是紅色的,和老周一樣。我意識到,這些居民已經(jīng)被老周控制了。
我立刻讓李娟和王磊帶著其他清醒的居民先躲進地下室,自己則留下來阻擋張阿姨他們。
你們快走,我會想辦法救你們的。我說完,便轉身沖向小區(qū)大門。
張阿姨他們在后面緊追不舍,嘴里喊著:“遵守規(guī)則,留在幸福家園!
”綠化帶里的紅花突然向我襲來,花瓣像鋒利的刀子一樣,劃破了我的手臂。我忍著疼痛,
拼命沖向大門,終于在大門關閉的前一秒,沖了出去。我回頭望去,
幸福家園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紅色的地獄,居民們的尖叫聲和黑貓的嗚咽聲交織在一起,
讓人不寒而栗。我知道,這還不是結束,老周雖然死了,但幸福家園的詛咒還在繼續(xù),
我必須盡快查清真相,打破這個詛咒。逃出幸福家園后,我立刻將獲救的居民送往醫(yī)院,
并向局里匯報了情況。局里成立了專案組,對幸福家園展開全面調(diào)查。可讓人奇怪的是,
當我們再次回到幸福家園時,小區(qū)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白色的外墻,整齊的綠化帶,
巡邏的深藍色制服保安,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更詭異的是,
醫(yī)院里的居民們突然集體失憶,他們不記得自己被囚禁的經(jīng)歷,甚至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失蹤過。
李娟的家人說,李娟只是出去旅游了,王磊的家人也說,王磊是因為工作原因出差了。
只有我和少數(shù)幾個同事,還記得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小李氣憤的說道:這肯定是老周搞的鬼,
他在小區(qū)里布了什么咒術,讓居民們失憶。我點了點頭,決定再次潛入幸福家園,
尋找老周的秘密。這次,我?guī)狭诵≮w和幾個經(jīng)驗豐富的刑警,穿上便裝,
以租客的身份再次進入小區(qū)。我們在3號樓租了幾個房間,暗中觀察小區(qū)的情況。幾天下來,
我們發(fā)現(xiàn)小區(qū)里的居民雖然看起來正常,但他們的行為舉止都透著詭異。
他們嚴格遵守《規(guī)則守則》,每天按時起床、吃飯、睡覺,
甚至連說話的語氣和表情都一模一樣。而且,他們從不談論過去的事情,
也從不問別人的來歷。為了找到老周的秘密,我決定再次潛入15棟后面的小樓。
可惜因為時間的原因準備的不夠充分,只能帶一點點的鹽。凌晨2點,
我們按照《規(guī)則守則》的要求,走樓梯下樓,繞到15棟后面。小樓的門還是虛掩著的,
我們悄悄走了進去。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小樓里多了很多儀器,
墻上的屏幕顯示著小區(qū)里每個居民的實時畫面。房間中央的桌子上,放著一本厚厚的筆記本,
上面記錄著每個居民的“違規(guī)記錄”和“處理方案”。原來老周是通過這些儀器監(jiān)控居民的。
小趙拿起筆記本,翻看著里面的內(nèi)容。我則走到屏幕前,仔細觀察著畫面。突然,
我發(fā)現(xiàn)屏幕上有一個奇怪的區(qū)域,顯示的是一片黑色,沒有任何畫面。這個區(qū)域是哪里?
我指著黑色區(qū)域問道。小趙湊過來看了看,搖了搖頭:不知道,筆記本里沒有記錄。
”我們決定去黑色區(qū)域看看,說不定那里藏著老周的終極秘密。
5 執(zhí)念之物按照屏幕上的坐標,我們找到了黑色區(qū)域的位置,就在小區(qū)的地下停車場深處。
我們打開戰(zhàn)術手電,走進地下停車場。停車場里一片漆黑,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化學氣味。
走到深處,我們看到一扇巨大的鐵門,門上貼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禁止入內(nèi),違者死”。
我掏出撬棍,和小趙一起撬開了鐵門。里面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室,
實驗室里擺放著各種奇怪的儀器,地上散落著一些人體器官和實驗報告。
這里是老周的實驗基地!小趙震驚地說。我拿起一份實驗報告,
上面寫著“幸福家園居民改造實驗”。報告中提到,老周通過一種特殊的藥物,
控制居民的思維和行為,讓他們遵守《規(guī)則守則》,成為“幸福家園”的“合格居民”。
而那些不遵守規(guī)則的居民,則會被帶到這里,進行“改造實驗”,如果實驗失敗,
就會被銷毀。就在我們準備收集證據(jù)時,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我們立刻轉過身,
只見一群穿黃色制服的“保安”走了過來,他們的手里拿著電擊棍,眼神冰冷。你們是誰?
竟敢闖入我的實驗室!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老周從“保安”身后走了出來。
他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了原樣,眼睛還是紅色的?!拔疫€以為你們不會再來了,
沒想到你們這么不怕死?!崩现?,你這個瘋子!我拔出手槍,對準老周。老周笑了笑:瘋子?
我只是在創(chuàng)造一個完美的世界。在這里,沒有犯罪,沒有沖突,每個人都遵守規(guī)則,
每個人都很幸福。這不是幸福,這是囚禁!我厲聲說道。
老周臉色一沉:既然你們不懂得珍惜,那就別怪我了。他揮了揮手,
“保安”們立刻向我們撲了過來。我和小趙立刻開槍,擊中了幾個“保安”。
可惜“保安”們感覺不到疼痛,繼續(xù)向我們撲來。我們只能邊打邊退,慢慢退出了實驗室。
回到3號樓,我和小趙開始分析情況。我們意識到,老周的勢力遠比我們想象的強大,
他不僅控制了小區(qū)的居民和“保安”,還可能在小區(qū)里布下了某種結界,
讓我們無法輕易離開。我們必須找到老周的弱點,才能打破他的控制,小趙說道。
我點了點頭,想起了之前在《規(guī)則守則》最后一頁看到的紙條,
“不要相信穿黃色制服的‘保安’,他們不是人?!边€有老王說的“保安”怕鹽。
或許老周的弱點就是鹽。我說道,上次我用鹽打敗了‘保安’,這次我們可以多準備一些鹽,
用來對付老周和他的‘保安’。小趙表示同意,我們立刻聯(lián)系局里,讓他們送大量的鹽過來。
就在我們等待鹽送來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我打開門,只見張阿姨站在門外,
她的眼神恢復了正常,手里拿著一個布娃娃:陳隊,對不起,之前我被老周控制了,
我知道錯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關于老周的秘密。我讓張阿姨進了屋,她坐下后,
便開始敘說幸福家園的陰影!張阿姨攥著布娃娃的手指泛白,
聲音仍帶著未散盡的顫抖:老周不是人……至少現(xiàn)在不是。她低頭摸了摸布娃娃的腦袋,
那娃娃的眼睛是兩顆發(fā)黑的紐扣,正是我第一次見她時滾出塑料袋的那只,
這娃娃里塞的是我孫子小宇的頭發(fā),老周說,只要我聽話,就不傷害小宇??晌液髞聿胖?,
他早就把小宇的‘影子’抽走了——現(xiàn)在的小宇,只是個會吃飯、會哭的空殼子。
我心頭一沉,想起那天在地下室找到小宇時,他眼神里的空洞。
張阿姨繼續(xù)說:老周以前是個生物學家,十年前他女兒在小區(qū)里失蹤,瘋了一樣找了半年,
最后在16棟樓的地基下找到了尸體。從那以后,他就變了,
說要建一個‘沒有意外、沒有失去’的完美家園。6 規(guī)則反噬16棟樓?
我猛地抓住關鍵信息——《規(guī)則守則》第二條明確寫著“小區(qū)內(nèi)共有15棟居民樓,
若發(fā)現(xiàn)第16棟,請勿靠近”,那棟樓現(xiàn)在在哪?被埋了。張阿姨的聲音壓得更低,
就在15棟后面的小樓底下。老周說,那棟樓里藏著‘能讓一切重置的力量’,
他這些年抓居民,就是為了給16棟樓‘喂養(yǎng)分’,想把他女兒的魂召回來。
她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是《規(guī)則守則》的補充頁,
上面用紅筆寫著一行被劃掉又重描的字:若想摧毀‘規(guī)則’,
需在滿月夜將‘執(zhí)念之物’埋進16棟樓的地基——但執(zhí)念越深,反噬越重。
執(zhí)念之物是什么?我追問。張阿姨指了指布娃娃:是和被‘規(guī)則’吞噬者最相關的東西。
老周的執(zhí)念是他女兒的發(fā)卡,我的是小宇的頭發(fā),李娟失蹤時,
她的結婚戒指也不見了……”就在這時,小趙突然推門進來,臉色凝重:陳隊,
局里送鹽的車在小區(qū)門口被攔了,保安說‘非居民禁止入內(nèi)’,而且……他遞過手機,
屏幕上是小區(qū)監(jiān)控的實時畫面——15棟后面的小樓頂端,正緩緩升起一道暗紅色的煙,
煙柱扭曲成人臉的形狀,老周好像知道我們要動手了,
他把所有‘傀儡居民’都集中到了廣場,手里還拿著個金屬盒子。我立刻讓張阿姨留在房間,
和小趙帶著提前準備的鹽袋、撬棍,悄悄摸向廣場。遠遠望去,幾百個居民站在廣場中央,
眼神空洞地盯著老周,他手里的金屬盒子閃著冷光在黑夜之中也可以輕松的看清字體,
盒子上刻著——16棟樓喚醒裝置。都給我聽著!老周的聲音通過小區(qū)廣播傳開,
帶著瘋狂的嘶吼,這群外來者想破壞我們的幸福家園,想讓你們變回以前那種混亂的樣子!
現(xiàn)在,只要你們把他們抓起來,我就給你們‘永久的安寧’!居民們像被按下開關的木偶,
齊刷刷地轉向我們,邁著僵硬的步子圍了過來。我和小趙立刻掏出鹽袋,
向最前面的居民撒去——接觸到鹽的人瞬間發(fā)出刺耳的尖叫,皮膚開始冒煙,
動作也慢了下來??珊竺娴娜诉€在不斷涌來,鹽袋很快見了底。得去16棟樓的地基!
我拉著小趙,趁居民被淹(鹽,不寫淹顯示錯別字)暫時阻攔,沖向15棟后面的小樓。
這次小樓的門沒有鎖,里面的樓梯直通地下,每走一步,
都能聽到腳下傳來“咚咚”的敲擊聲,像是有東西在地基下蠕動。地下室的盡頭是一面墻,
墻上貼著老周女兒的照片——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手里拿著個粉色發(fā)卡。
張阿姨說的“執(zhí)念之物”,應該就是這個。我用撬棍砸向墻面,磚塊碎裂的瞬間,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墻后竟是一個巨大的洞穴,洞穴中央立著一根生銹的鋼筋,
鋼筋上纏著無數(shù)根黑色的線,線的另一端連接著廣場上居民的腳踝,像牽線木偶的提線。
而洞穴最深處,躺著一棟迷你的紅色小樓模型,正是16棟樓的樣子。
模型頂端插著個粉色發(fā)卡,發(fā)卡周圍的地面上,滲著暗紅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