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歸家的林薇,發(fā)現(xiàn)客廳那面民國老鏡透著詭異。鏡中影像的細微錯位,讓她脊背發(fā)涼。
當“救救我”的泣聲從鏡面滲出,她被迫直面鏡子里的秘密——那不是普通的倒影,
而是被囚禁的怨念。隨著鏡中鬼影漸顯,死亡陰影步步緊逼。
七樁離奇舊案、房東的欲言又止、鏡中伸出的冰冷手指……當鏡面碎裂,
林薇的尸體以猙獰姿態(tài)倒在血泊中,這棟老宅的詛咒,才剛剛揭開一角。(本文純屬虛構,
所有情節(jié)、場景及人物均為創(chuàng)作需要虛構而成,與現(xiàn)實中的任何個人、事件或地點無涉。
其中包含的驚悚、血腥等元素僅為故事設定,請勿代入現(xiàn)實或模仿相關行為。
閱讀過程中若感到不適,請立即停止閱讀。請各位讀者理性區(qū)分虛構與現(xiàn)實,
享受故事的同時保護好自身情緒與心理狀態(tài),膽小者勿入。)雨停的第三晚,
林薇在鏡前數(shù)自己的睫毛。第七根時,鏡中人先眨了眼。她僵在原地,
看著鏡里的自己歪了歪頭,嘴角扯開一個不屬于她的弧度。
雕花鏡框上的葡萄藤紋路在月光下泛著暗紅,像浸過血的麻繩。三天前那場暴雨里,
她明明看見鏡面滲出水珠,珠串里裹著半截蒼白的手指。“錯覺”這兩個字在舌尖發(fā)苦。
林薇后退半步,鏡中人卻沒動——它正盯著她身后,瞳孔里映出個模糊的黑影,
正順著墻根爬過來。玄關的鐘突然停了,指針卡在00:00。雨絲斜斜地敲在落地窗上,
像無數(shù)根細針在玻璃表面織出透明的網(wǎng)。林薇把鑰匙插進鎖孔時,
指腹能摸到金屬表面凝結的水汽,樓道里聲控燈在她跺腳的瞬間亮起,暖黃的光線下,
她的影子被拉得又細又長,像條不安分的蛇。推開家門的瞬間,玄關處的穿衣鏡晃了晃。
林薇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fā),水珠濺在鏡面上,暈開一小片模糊的光斑。
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 —— 深灰色大衣下擺沾著泥點,劉海被雨水泡得貼在額頭上,
眼下的烏青像兩團化不開的墨。這是連續(xù)加班的第三個星期,設計稿改到第七版時,
她幾乎以為電腦屏幕里會鉆出個幽靈來?!斑青?一聲,林薇踢掉高跟鞋,
赤腳踩在微涼的地板上??蛷d的頂燈接觸不良,亮起來時帶著一陣電流的滋滋聲,
光線忽明忽暗地掃過對面墻上那面巨大的穿衣鏡。這面鏡子是她搬進來時就有的,
房東說是什么民國時期的老物件,雕花木框上纏著繁復的葡萄藤紋樣,
葉片邊緣的金漆已經(jīng)斑駁,露出底下暗紅的木頭紋理。林薇習慣性地走向鏡子,
想看看自己這副狼狽模樣。她站在鏡前,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冰涼的鏡面。雨還在下,
風卷著雨絲拍打窗欞,發(fā)出 “啪嗒啪嗒” 的聲響,像有人在窗外踮著腳走路。
鏡子里的人也在看著她。林薇忽然打了個寒顫。不是因為冷,初秋的室溫還帶著夏末的余溫,
是一種從脊椎骨里滲出來的寒意,順著血液流遍四肢百骸。她皺起眉,
湊近鏡子仔細看 —— 鏡中的自己和往常沒什么不同,
連大衣口袋里露出的半截鋼筆都清晰可見,可不知為什么,那雙眼睛好像有點不對勁。
是瞳孔的顏色太深了嗎?還是眼白里的紅血絲比實際更多?林薇眨了眨眼,
鏡中的人也同步眨了眨眼,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淡淡的陰影。她后退半步,
鏡子里的影像也跟著后退,比例分毫不差。“大概是太累了?!?林薇低聲對自己說,
轉(zhuǎn)身去浴室拿浴巾。經(jīng)過鏡子時,她眼角的余光瞥見鏡中自己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揚了一下,
弧度小得像個錯覺。浴室的熱水嘩嘩地流著,林薇站在花灑下,任憑熱水沖刷著緊繃的神經(jīng)。
墻上的小鏡子蒙著一層白霧,她伸手擦掉一小塊,露出里面模糊的人影。這次沒什么異常,
她松了口氣,關掉水龍頭時,聽見客廳里傳來輕微的響動。像是…… 木頭摩擦地板的聲音。
林薇裹著浴巾走到浴室門口,客廳的燈還在忽明忽暗地閃爍,那面大鏡子靜靜地立在墻前,
雕花鏡框在昏暗的光線下像張沉默的臉。窗外的雨聲更大了,風穿過老舊的窗縫,
發(fā)出嗚嗚的嗚咽聲,像是有人在哭?!板e覺,一定是錯覺。” 她重復著這句話,
快步走進臥室,反鎖了房門。躺在床上時,她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
耳朵卻不由自主地捕捉著客廳里的動靜。雨聲、風聲、遠處汽車的鳴笛…… 還有,
鏡子里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嘆息。接下來的幾天,林薇刻意避開客廳的鏡子。
她早上出門時從玄關的穿衣鏡里匆匆瞥一眼,晚上回家就徑直走進臥室,
連客廳的燈都懶得開。可越是躲避,那面鏡子就越像個幽靈,盤踞在她的腦海里。周三晚上,
她加班到十點半,走出寫字樓時,發(fā)現(xiàn)外面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點砸在傘面上,
發(fā)出密集的噼啪聲,路上的積水漫過腳踝,每走一步都像拖著塊沉重的鉛。打開家門的瞬間,
林薇愣住了??蛷d的燈不知什么時候亮了,暖黃的光線鋪滿整個房間,
那面巨大的穿衣鏡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她明明記得早上出門時關了燈的。
心臟猛地一縮,林薇握緊了手里的雨傘,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她屏住呼吸,側耳傾聽,
屋子里靜悄悄的,只有窗外的暴雨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罢l在那里?
” 她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突兀。沒有人回答。
林薇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目光警惕地掃過客廳的每個角落。
沙發(fā)、茶幾、電視柜…… 一切都和早上離開時一樣,沒有被翻動的痕跡。
難道是自己忘了關燈?最近的記憶力確實越來越差了,上次甚至把手機落在了地鐵上。
她松了口氣,正要去關燈,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見鏡子里的景象。
鏡子里的房間和現(xiàn)實一模一樣,沙發(fā)上搭著的灰色披肩,茶幾上沒喝完的半杯水,
甚至連窗外瓢潑的雨景都分毫不差。可鏡子里的自己…… 沒有舉著雨傘。
林薇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傘,傘面上還在往下滴著水,在地板上積起一小灘水漬。
她猛地抬頭看向鏡子,鏡中的人確實空著雙手,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鞍?!
” 林薇驚呼一聲,手里的雨傘 “哐當” 一聲掉在地上。她連滾帶爬地沖進臥室,
反手鎖上門,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心臟狂跳得像要沖破胸膛。她死死地捂住嘴,
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耳朵卻捕捉到門外傳來的動靜 —— 不是腳步聲,也不是敲門聲,
而是一種極其輕微的、指甲刮擦鏡面的聲音,“沙沙,沙沙”,像有人在鏡子的另一面,
正用指甲一點點地摳挖著玻璃。那聲音持續(xù)了很久,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暴雨漸漸停了,
才終于消失。林薇靠在門板上,睜著眼睛熬過了一整夜,
窗外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甲深深嵌進了掌心,滲出血珠。
第二天,林薇請了假。她坐在臥室的地板上,背靠著床,目光死死地盯著緊閉的房門。
她想過報警,可警察來了又能做什么呢?說自己家里的鏡子有問題?
他們只會以為她是工作壓力太大,出現(xiàn)了幻覺。她也想過搬走,
可這套公寓是她找了三個月才租到的,離公司近,租金便宜,
房東人也很好…… 最重要的是,她隱隱有種預感,就算搬走,那面鏡子里的東西,
也會跟著她。中午時分,林薇的肚子餓得咕咕叫。她猶豫了很久,終于鼓起勇氣,
輕輕擰開門鎖,探出頭朝客廳望去??蛷d的燈已經(jīng)關了,光線有些昏暗,
那面鏡子靜靜地立在墻前,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林薇咽了口唾沫,躡手躡腳地走到廚房,
打開冰箱拿出牛奶和面包,又以最快的速度沖回臥室,關上門,背靠著門板大口喘氣。
下午三點,手機響了,是閨蜜蘇晴打來的。林薇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
猶豫了很久才接起電話?!稗鞭?,你怎么沒來上班???王總監(jiān)問了你好幾次呢。
” 蘇晴的聲音帶著關切,“你沒事吧?聽聲音怪怪的?!薄拔摇?我有點不舒服,
請假了?!?林薇的聲音還有些發(fā)顫?!安皇娣??嚴重嗎?要不要我過去看看你?
”林薇的心猛地一動。有人陪著,或許會好一點?可她轉(zhuǎn)念一想,又搖了搖頭。
她不想讓蘇晴卷進來,那個鏡子里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會做什么?!安挥昧耍?/p>
我就是有點感冒,睡一覺就好了?!?林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對了,
你還記得我租的這套公寓嗎?房東說那面鏡子是民國時期的,
你有沒有聽說過什么關于老鏡子的怪事?”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然后傳來蘇晴略顯遲疑的聲音:“老鏡子…… 我倒是聽說過一個說法,
說鏡子用久了會吸收人的精氣,還會困住一些不干凈的東西。不過那都是迷信啦,
你別自己嚇自己?!薄袄ё〔桓蓛舻臇|西……” 林薇喃喃地重復著這句話,
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緊閉的房門,仿佛能透過門板看到那面立在客廳里的鏡子。掛了電話,
林薇在網(wǎng)上搜索關于老鏡子的傳說。跳出來的結果五花八門,有人說鏡子是陰陽兩界的通道,
有人說半夜對著鏡子梳頭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還有人說如果鏡子碎了,
要趕緊用紅布包起來,否則會招災。她越看越心驚,關掉網(wǎng)頁時,窗外的天已經(jīng)黑了。
臥室里沒有開燈,只有手機屏幕的光映在她臉上,顯得格外蒼白。就在這時,
客廳里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很輕,很細,像是有人在低聲啜泣。
林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仔細聽。那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
夾雜在窗外的風聲里,不仔細聽幾乎分辨不出來。她慢慢挪到門邊,
把耳朵貼在冰冷的門板上??蘼曉絹碓角逦耍莻€女人的聲音,
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絕望和痛苦,聽得人頭皮發(fā)麻。林薇的心跳得像擂鼓,
她想沖出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東西在哭,又怕看到無法想象的恐怖景象。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哭聲忽然停了。緊接著,一個清晰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了過來,
像是貼在鏡子上發(fā)出的,帶著一種詭異的回響?!熬取?救救我……”林薇渾身一僵,
血液仿佛瞬間凍結了。那個聲音還在繼續(xù),一遍又一遍,帶著越來越強的絕望和恐懼。
“救救我…… 救救我……”林薇捂住耳朵,蜷縮在門后,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她想尖叫,
想逃跑,可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根本動彈不得。不知過了多久,那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最后消失在寂靜的空氣里。林薇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那個鏡子里的東西,在向她求救。第二天一早,
林薇去了趟古玩市場。她找了個看起來年紀最大的攤主,把那面鏡子的樣子描述了一遍,
問他知不知道這種老鏡子的來歷。攤主是個干瘦的老頭,戴著副老花鏡,聽完林薇的描述,
他皺起眉頭,沉吟了半天,才慢悠悠地說:“民國時期的穿衣鏡,雕花木框,
葡萄藤紋樣…… 你說的這種鏡子,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林薇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您想起什么了?”老頭摘下老花鏡,用衣角擦了擦鏡片,
又重新戴上:“大概是十幾年前吧,我收過一個差不多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