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本該歸于平靜,但命運似乎總是喜歡和人開玩笑。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一封神秘的郵件出現(xiàn)在我的郵箱里。
"韓小姐,楚懷山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幕后黑手還在逍遙法外。如果你想知道真相,請到以下地址:南山路88號,廢棄工廠。今晚10點,一個人來。"
我盯著這封郵件,心里涌起復雜的情緒。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難道還有更大的陰謀?
但理智告訴我,這可能是個陷阱。楚懷山的同伙可能想要報復我。
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姐姐的案子雖然已經(jīng)真相大白,但如果還有更大的犯罪網(wǎng)絡存在,我不能坐視不管。
晚上9點半,我開車來到南山路88號。這里確實是一片廢棄的工業(yè)區(qū),到處都是破敗的廠房和生銹的設備。
我把車停在遠處,步行走向那座廢棄工廠。
月光昏暗,四周靜得可怕,只有風吹過破窗戶的聲音。
工廠大門虛掩著,我推門而入。
里面一片漆黑,我用手機的手電筒照明,看到一個身影坐在遠處的桌子旁。
"你來了。"那個人開口了,是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我走近一些,看清了他的模樣。四十多歲,戴著眼鏡,穿著整齊的西裝,看起來像個商人。
"你是誰?為什么要約我到這里來?"
"我叫陳國強,是楚懷山犯罪集團的受害者之一。"他站起身,"準確地說,我是被他們陷害的人。"
"什么意思?"
陳國強嘆了口氣:"三年前,我在古玩界小有名氣,專門經(jīng)營明清瓷器。楚懷山找到我,說想和我合作,一起做文物生意。"
"然后呢?"
"一開始一切都很正常,我?guī)退b定古董的真?zhèn)?,他負責銷售渠道。但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他銷售的文物來源不明,很多都是盜墓所得。"
我皺起眉頭:"你為什么不舉報他?"
"我想過,但他威脅我,說已經(jīng)把我的名字列入了參與者名單。如果事情敗露,我也逃不掉。"陳國強的聲音很無奈,"為了保護家人,我只能繼續(xù)和他合作。"
"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要聯(lián)系我?"
"因為楚懷山雖然被抓了,但真正的幕后老板還在。"陳國強的眼神變得嚴肅,"楚懷山只是個馬前卒,真正操控一切的人叫做吳天明。"
"吳天明?"我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他是云城最大的建筑公司老板,表面上是成功的企業(yè)家,實際上是整個文物走私網(wǎng)絡的總頭目。"
我想起來了,吳天明確實是云城的知名企業(yè)家,經(jīng)常在新聞里出現(xiàn),還做過很多慈善活動。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他是幕后老板?"
陳國強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這里面有他和楚懷山的往來記錄,還有他親自下達的指令。"
我接過文件夾翻看,里面確實有很多證據(jù),包括轉賬記錄、會議錄音、指令文件等。
"為什么楚懷山被抓后,他沒有供出吳天明?"
"因為吳天明威脅他,如果敢泄露一個字,就殺死他的全家。"陳國強解釋道,"楚懷山雖然是個惡人,但他還有老母親和兒子,不敢冒險。"
"那你為什么敢站出來?"
"因為我已經(jīng)忍受不了了。這三年來,我每天都活在恐懼中,看著那些珍貴的文物被偷運出國,看著無辜的人被他們殺害。"陳國強的聲音開始顫抖,"我必須做點什么,否則我的良心無法安寧。"
我仔細研究了那些證據(jù),確實很有說服力。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么吳天明就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你準備怎么辦?"我問。
"我想把這些證據(jù)交給你,讓你轉交給警方。"陳國強說,"我不敢直接報警,擔心吳天明會報復我的家人。"
"可是我也不是警察,為什么要找我?"
"因為你有經(jīng)驗,而且你不怕死。"陳國強看著我,"像你這樣有勇氣追求真相的人,現(xiàn)在很少見了。"
我猶豫了一下。經(jīng)歷了姐姐的案子,我本想過平靜的生活,不再卷入這種危險的事情。
但看著陳國強期待的眼神,想到還有那么多文物在流失,那么多罪惡在繼續(xù),我知道自己無法袖手旁觀。
"好,我答應你。但我需要更多的證據(jù)。"
"什么證據(jù)?"
"我需要吳天明親口承認罪行的錄音或錄像。否則他可以推說這些證據(jù)是偽造的。"
陳國強沉思了一會兒:"這很難辦到。吳天明很謹慎,從不在電話里談論敏感話題。"
"那就想辦法讓他當面說出來。"
"怎么讓他當面說?"
我想了想:"你不是他的合作伙伴嗎?可以以合作為名約他見面,然后想辦法套他的話。"
"可是我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我和你一起去。"我下定了決心,"既然要做,就要做徹底。"
陳國強驚訝地看著我:"你確定?吳天明可不是楚懷山那樣的小角色,他手下有很多亡命之徒。"
"我確定。"我堅定地說,"正義需要有人去維護,真相需要有人去追求。"
我們商定了行動計劃。陳國強負責約吳天明見面,理由是有一批新的文物需要處理。見面地點選在吳天明的私人會所,那里相對安全,不容易出現(xiàn)意外。
我負責攜帶錄音設備,想辦法錄下吳天明的犯罪供述。
"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你的安全最重要。"陳國強叮囑我,"如果情況不對,立即撤退。"
"我明白。"
第二天上午,陳國強給吳天明打電話,約他下午在會所見面。
吳天明很爽快地答應了,顯然對陳國強很信任。
下午2點,我們到達了吳天明的私人會所。這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裝修得非常豪華,到處都是珍貴的古董和字畫。
"陳老弟,這位是?"吳天明看到我,有些疑惑。
"這是我的助手小韓,專門負責文物鑒定。"陳國強介紹道。
"原來如此。"吳天明點點頭,"請坐,請坐。"
我們在會客廳坐下,服務員端來了茶水。
"陳老弟,你說有批新貨要處理?什么東西?"吳天明開門見山。
"一批明代官窯瓷器,品相很好,市場價值至少兩千萬。"陳國強說。
"來源呢?"
"還是老渠道,你放心。"
吳天明點點頭:"那就按老規(guī)矩,我三你七。"
"吳總,我有個疑問。"我突然開口,"這些文物最終都運到哪里去了?"
吳天明看了我一眼:"小姑娘,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我只是好奇,這么珍貴的文物,外國人真的那么喜歡嗎?"
"當然喜歡,中國文物在國際市場上價格很高。"吳天明似乎有些得意,"我們的客戶遍布歐美,每年的成交額都在十億以上。"
我心里一喜,他開始松口了。
"那這些文物是怎么運出去的?海關不查嗎?"
"這個嘛……"吳天明猶豫了一下,"我們有自己的渠道,海關那邊也有朋友。"
"原來如此。"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那之前楚懷山的事情,會不會影響生意?"
吳天明的臉色變了:"你怎么知道楚懷山?"
陳國強趕緊解釋:"小韓之前去過聚寶齋,對那里的事情有所了解。"
"楚懷山那個蠢貨,辦事不夠謹慎,才會出事。"吳天明冷哼一聲,"不過好在他沒有泄露什么重要信息。"
"他為什么要殺那些人?"我繼續(xù)追問。
"因為那些人太貪心了。"吳天明的語氣變得冰冷,"本來只是讓他們幫忙轉移資金,但他們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后,就想要更多好處。這種人留著就是禍害。"
"那個銀行職員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韓雨晴?她更危險。"吳天明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她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資金流向,還想要舉報。這種正義感強的人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我強忍著內心的憤怒,繼續(xù)套話:"所以你就讓楚懷山殺了她?"
"當然。"吳天明毫不掩飾,"對于威脅到我們生意的人,我從不手軟。"
我的錄音筆一直在工作,吳天明的每一句話都被清晰地錄了下來。
"吳總真是雷厲風行。"我假意夸贊,"那現(xiàn)在生意還能繼續(xù)嗎?"
"當然能繼續(xù)。楚懷山只是個馬前卒,少了他,我還有其他人。"吳天明得意地說,"這個生意我做了十幾年,關系網(wǎng)已經(jīng)很穩(wěn)固了。"
"十幾年?那得走私了多少文物?。?
"具體數(shù)字我不記得了,但價值至少有一百億。"吳天明炫耀般地說,"我在海外有七個倉庫,專門存放這些文物。"
就在這時,吳天明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
"你們問這么多干什么?"他的眼神變得警覺。
陳國強趕緊解釋:"小韓剛入行,對這些事情比較好奇。"
但吳天明已經(jīng)起了疑心:"陳老弟,你這個助手不太對勁啊。"
"怎么不對勁?"
"問題太多了。"吳天明站起身,"而且我感覺在哪里見過她。"
我心里一緊,準備隨時逃跑。
突然,吳天明的臉色大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韓雨晴的妹妹!"
暴露了!
我立即站起身想要逃跑,但會客廳的門已經(jīng)被人堵住了。
幾個壯漢沖了進來,把我和陳國強團團圍住。
"好啊,原來是來套我話的。"吳天明冷笑道,"陳國強,你這個叛徒!"
"吳總,我……"陳國強想要解釋。
"不用解釋了。"吳天明揮揮手,"你們兩個,今天都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我暗暗摸向口袋里的手機,想要報警,但被一個壯漢發(fā)現(xiàn)了。
"老板,她想要報警。"
"把手機拿過來。"
我的手機被搶走了,但錄音筆還在另一個口袋里,沒有被發(fā)現(xiàn)。
"吳天明,你殺了我們也沒用,警察遲早會查到你頭上。"我冷靜地說。
"警察?"吳天明哈哈大笑,"你以為我在云城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會沒有自己的人嗎?"
"什么意思?"
"警察局里有我的朋友,法院里也有。"吳天明得意地說,"就算有人舉報我,也會被壓下來。"
這個消息讓我更加絕望。如果警方內部也有他的人,那即使我們有證據(jù)也沒用。
"你們準備怎么處置我們?"陳國強問。
"簡單,意外死亡。"吳天明冷酷地說,"你們開車出了車禍,尸體被燒成灰,什么證據(jù)都沒了。"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似噭x車的聲音。
"老板,外面來了很多警車。"一個手下跑進來報告。
吳天明臉色大變:"什么?警車?"
"至少有十幾輛,把整個會所都包圍了。"
我心里一喜,援兵到了!
原來,我在來之前就給劉志明發(fā)了條信息,告訴他我的行蹤。如果我兩個小時內沒有回復安全信息,他就會報警。
"該死!"吳天明惱怒地罵道,"一定是你們提前報的警!"
"吳天明,投降吧,你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我說。
"投降?"吳天明冷笑,"我還有后路。"
他對手下們說:"把她們帶到地下室去,從密道離開。"
原來這個會所還有密道!
但就在我們被押向地下室的時候,警察已經(jīng)沖進了會所。
"警察!不許動!"
會所里頓時亂成一團,槍聲四起。
在混亂中,我和陳國強趁機逃脫,躲進了一個房間里。
"韓小姐,你有沒有受傷?"陳國強問。
"沒事。"我檢查了一下錄音筆,幸好還在,"我們的談話都錄下來了。"
很快,槍聲停止了。吳天明和他的手下們都被制服。
警察找到我們時,我們還躲在房間里。
"韓小姐,你沒事吧?"領頭的警官問。這個警官我認識,是上次調查楚懷山案件的張隊長。
"我沒事。"我把錄音筆交給他,"這里面有吳天明親口承認犯罪的錄音。"
張隊長接過錄音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韓小姐,你又立了一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