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賤!”
我換鞋的手一頓,僵硬地看向沙發(fā)上的男人。
他正不滿地盯著我身上系錯扣子的襯衫。
“我早就說過,不管你打扮成什么樣子,我都不會碰你!有病就去吃藥!”
我垂下眸。
我當(dāng)然知道。
我和原寒楓的家族聯(lián)姻逼走了他的白月光,新婚夜他把我關(guān)在婚房,轉(zhuǎn)身就去找了心上人。
“你要是能做到三年不碰她一次,我就原諒你?!?/p>
白月光置氣地說。
彼時還有七天就滿三年了,過去一千多個日夜,原寒楓當(dāng)真沒有碰我一下。
可是他明明知道,新婚夜被情藥折磨整晚的我患上了嚴(yán)重的情毒,三年來我不能離開原家,只能想方設(shè)法勾引他。
以至于現(xiàn)在,僅僅是扣錯了襯衫扣子,在他眼里都成了蓄意引誘。
房間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
我暗自松了一口氣。
還好他一如既往對我避如蛇蝎,否則,只要他解開一顆紐扣,就會瞥見我身上布滿了另一個男人留下的痕跡。
陽光灑在客廳那副巨大的婚紗照上,我露出苦笑。
在外人眼里,我和原寒楓是模范夫妻,三年來相敬如賓。
可沒人知道,我們在新婚第二天就去領(lǐng)了離婚證。
家族聯(lián)姻牽扯太多,我們一時無法徹底分開。
更何況,原寒楓需要我留下來,用這三年證明他對白月光的忠誠。
不怪外界被蒙在鼓里,畢竟早上還對我冷言冷語的原寒楓,晚上就能牽起我的手,在宴會上扮演恩愛夫妻。
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會恍惚。
但錯覺終究是錯覺。
我和原寒楓的之間虛假的和平,只需要一個梁晚音就能打破。
看到梁晚音的瞬間,我清晰感受到身旁的男人瞬間僵直。
他幾乎是本能地甩開我的手。
“晚晚,你怎么在這里?”
原寒楓從來不會參加有梁晚音出席的宴會,因為和我虛與委蛇會傷到他的晚晚。
梁晚音指了指遠(yuǎn)處一個男人,戲謔著說:
“只許你有舞伴,不許我找男伴嗎?”
“晚晚,你明明知道……”
原寒楓的聲音染上焦急。
“我知道什么?昨晚是誰接到夫人電話,差點急匆匆就要走了,勉強留了一晚上,一大早就說要走。”
“原大少爺和夫人的恩愛故事,圈子里誰不知道?”
我瞬間明白了她的怒意。
昨夜我第一次在外發(fā)病,意識模糊間撥通了原寒楓的電話。
可他根本沒有來,我只好要了一個男模來幫我。
“看來我真是多余,三年前我說只要你不碰她,我就原諒你?!?/p>
她微紅的眼睛看向我的脖頸。
“連吻痕都藏不住了,我還需要原諒你什么?”
男模留下的痕跡我竟不慎漏出來了,我下意識捂住脖子,無措間對上原寒楓的雙眼。
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不過梁晚音轉(zhuǎn)身要走的動作讓他來不及思考,他連忙抓住梁晚音的手腕
“我從來沒有碰過她,三年來家里的監(jiān)控我都可以給你看!”
隨后他陰沉著臉轉(zhuǎn)向我。
“你竟然還學(xué)會自導(dǎo)自演了?立刻給晚晚道歉!她身體脆弱,醫(yī)生早就說了她不能有太大情緒波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