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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阿霽,我們也不要太過分!畢竟小保姆也不是故意的,誰都不知道那是你母親的遺物,現(xiàn)在打也打了,就別這么斤斤計(jì)較了好不好?”
毀她名畫、砸她花瓶、還弄碎她母親唯一的遺物,叫無意。
她不原諒許吱吱,叫斤斤計(jì)較。
“......好?!?/p>
林初霽輕輕吐出一個字,轉(zhuǎn)身離開。
夜晚,隔壁房間卻傳來許吱吱哭的聲音,“好痛......千霄哥,我明明不是故意的?!?/p>
“乖乖,不哭,都是我的錯!下次我一定先站出來維護(hù)你,好不好?”
“吱吱,你知不知道,林初霽連你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p>
厲千霄染上情 欲,在床上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滿口都是安慰她的情話。
林初霽心如刀絞,用力地按住胸口,疼得喘不過氣。
幸好......距離她假死脫身之日,只剩三天了。
次日,林初霽剛下樓,就見一個帶面具的男人往許吱吱臉上涂著奶油,歡笑聲不斷。
“淮川!你好討厭!”
林初霽指尖微顫,一下子認(rèn)出了“死而復(fù)生”的顧淮川!
許吱吱笑著和他打鬧,卻意外撲進(jìn)了他懷中!
一時(shí)間,兩個人都怔住了。
呼吸靜止,唇瓣一點(diǎn)點(diǎn)接近——
“你們在干什么?”林初霽僵著身體一步步靠近,沒想到,顧淮川不惜冒著被她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xiǎn),也要來找許吱吱!
“初霽姐,我剛剛在為你準(zhǔn)備早餐,不小心摔倒了......”
林初霽沒有管她,只是望向一旁的顧淮川,止住顫音:
“你......是誰?”
她和顧淮川青梅竹馬十一年,是人人眼中羨煞的天作之合。
十三歲那年,她被蛇咬了,顧淮川二話不說將蛇毒吸出來,他卻被搶救了三天三夜。
她剛滿十八歲,就收到一雙精致的高跟鞋,顧淮川單膝下跪,仿佛要將整個世界給她:
“初霽,我這輩子除了你,沒這么喜歡過一個人,永遠(yuǎn)別離開我好不好?”
當(dāng)初滾燙的誓言,一字一句嵌進(jìn)了她心里。
如今,卻諷刺得要命!
“我是她哥?!?/p>
顧淮川連看都沒看她,語氣冷淡,不帶一絲一毫心虛。
驟然間,她的胸口一陣鈍痛,字字猶如刀般,一筆一畫刻在她心窩。
“是嗎?”
顧淮川淡淡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沒有說話。
不久后,許吱吱端著一塊藍(lán)莓蛋糕上樓,“初霽姐,我記得你最喜歡藍(lán)莓味了,我特意給你做的?!?/p>
林初霽推開門,盯了她三秒。
抬頭直接打翻了碟子。
“許吱吱,收起你的小心思,我不需要你的虛情假意?!?/p>
瓷片綻開,一瞬間劃破了許吱吱的手,她紅著眼扯住林初霽的衣角,不停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許吱吱一步步后退,即將靠近樓梯時(shí),卻往她身上狠狠一掐!
林初霽忍痛,頓時(shí)推開她。
“啊——”許吱吱痛喊完,得意地看了她一眼,最后毫不猶豫摔下了整整五十階的樓梯!
那一刻,林初霽瞬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