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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慕商在醫(yī)院住了兩天,都沒有再見到沈夢瀾來看自己,只有厲家助理會派人送來補(bǔ)品。
就在助理再次送來補(bǔ)品的時候,謝慕商皺眉問道:“沈夢瀾人呢?”
“抱歉,我只是來送東西的,不認(rèn)識您說的沈夢瀾?!?/p>
謝慕商將補(bǔ)品掃到了地上,心情跌入谷底,“讓沈夢瀾來見我!”
送東西的人被他的樣子嚇到,暗暗罵了一句神經(jīng)病,就跑了出去。
下午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謝慕商以為來的人是沈夢瀾,急忙看了過去。
在看見是厲墨琛的那一刻,謝慕商立馬冷下來了臉。
“怎么是你,晚意呢?”
厲墨琛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病床上的謝慕商。
“你救了我阿瀾,但阿瀾說他不想見你,所以讓我來看看你?!?/p>
謝慕商盯著厲墨琛,“是不是你不讓沈夢瀾來見我的?”
“我不是你,我不會強(qiáng)迫晚意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p>
謝慕商看著正人君子般的厲墨琛,冷笑一聲。
“我救了夢瀾,蘇妍妍以后也不會再出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之中,我和夢瀾相處這么多年,雖然之間發(fā)生過一些不愉快,但只要我求她,她一定會原諒我,你一個憑空冒出的冒牌貨,憑什么跟我比?!?/p>
厲墨琛看著謝慕商,覺得這人真是可憐又可笑。
“你還有臉提那些傷害過晚意的事?”
厲墨琛早就調(diào)查過沈夢瀾說她和謝慕商之間的事情。
他越調(diào)查越心疼,悔恨當(dāng)時跟沈夢瀾在一起的不是自己。
“要不是你跟蘇妍妍廝混,多次因?yàn)樗齻Π?,阿瀾會把婚約取消嗎?”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和阿瀾相愛多年,你很愛她,那你怎么會毫無察覺地縱容蘇妍妍傷害她呢?”
謝慕商激動地說道:“那都是因?yàn)樘K妍妍,都是因?yàn)樗也艜龀鲞@樣的事情?!?/p>
厲墨琛看向謝慕商毫無悔改的樣子,眼底的厭惡更深。
“這一切都是因?yàn)槟?,蘇妍妍不過是你的擋箭牌。她沒有逼著你去陪她,沒有逼你去傷害她?!?/p>
厲墨琛像是給謝慕商下最終判決一樣。
“謝慕商,是你親手毀了你的幸福。”
看著謝慕商痛苦的樣子,厲墨琛還嫌不夠,
“我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不可能跟阿瀾在一起?!?/p>
說完,厲墨琛就轉(zhuǎn)身離去。
“不,不!”謝慕商驚恐地直起身,卻撲了個空,他額頭重重的撞到床頭柜,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鮮血從額角流下時,他竟感到一絲解脫。
如果死亡能結(jié)束這蝕骨的痛苦......
或許,這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謝慕商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是他們的婚禮。
沈夢瀾穿著婚紗,一步步款款向他走來,而她突然轉(zhuǎn)身,義無反顧牽起另一個男人的手。
然后對他搖搖頭,輕聲說:“太晚了,謝慕商。我早就不愛你了?!?/p>
每一個畫面都像鈍刀,凌遲著他殘破的心臟。
“我后悔了......”他在夢中囈語,“真的后悔了......”
最后,是賀洲白救下了他。
望著重新被推進(jìn)ICU的身影,曾經(jīng)高大挺拔的男人,如今枯槁得不成樣子,賀洲白心里五味雜陳。
這時,電視上播放沈夢瀾和厲墨琛婚禮的新聞。
照片里的女孩笑得陽光明媚,是在他們身邊時,不曾出現(xiàn)的風(fēng)景。
賀洲白慘淡一笑,背靠病房大門,緩緩跌坐在地。
嘴里喃喃道:“慕商,我們錯了,我們都錯的徹底?!?/p>
“我們最愛的那個女孩,真的要嫁給別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