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穿越明末,成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 清軍屠城在即,朝廷卻無力回天。
絕望中他綁定運(yùn)朝系統(tǒng):國運(yùn)即力量,疆土即修為。 三年蕩平清廷,五年統(tǒng)一全球。
系統(tǒng)突然提示:【發(fā)現(xiàn)低武世界“天下第一”坐標(biāo)】 朱由檢跪送傳國玉璽:“陛下,
帶大明去征戰(zhàn)新世界吧!” 大明鐵騎踏破護(hù)龍山莊,鐵膽神侯俯首稱臣。 雙龍世界,
寇仲徐子陵看著遮天蔽日的鋼鐵艦隊:“這仗怎么打?” 風(fēng)云世界,
帝釋天驚覺龍脈被抽干:“本座的神龍呢?” 西游世界,
玉帝看著南天門外的殲星巨艦:“何方妖孽?” 十萬天兵天將的仙術(shù)轟在艦體上,
連道劃痕都沒留下。 陳默輕笑:“朕乃大明皇帝,今日特來,蓋個章。
” 傳國玉璽重重蓋在天庭匾額之上。---崇禎十七年,三月。
北方的風(fēng)裹挾著濃重的血腥氣,提前吹進(jìn)了這座小小的縣城。殘陽如血,
將最后一點(diǎn)昏黃的光潑在斑駁的城墻上,又順著墻磚的縫隙,無聲地滲入泥土深處。
城頭那面破舊的大明龍旗,在越來越急的晚風(fēng)中,有氣無力地拍打著旗桿,
發(fā)出“噗噗”的悶響,像垂死者最后斷續(xù)的喘息。城內(nèi)的空氣凝滯得如同鉛塊,
沉沉地壓在每個人的胸口。昔日尚算熱鬧的街巷,此刻空曠得如同鬼域。
偶爾有幾個人影貼著墻根,腳步虛浮地匆匆跑過,臉上刻著相同的烙印——深入骨髓的恐懼。
門窗緊閉,縫隙里透出的不是燈火,而是死一般的沉寂,
間或夾雜著婦人壓抑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還有孩童被死死捂住嘴發(fā)出的悶悶掙扎聲。
末日的氣息,已扼住了這座城池的咽喉。陳默倚在自家小院那扇吱呀作響的柴門門框上,
指尖冰涼,幾乎感覺不到木頭的紋理。他望著那輪墜向西山的血色殘陽,
眼神空洞得如同兩口枯井。胃里空得發(fā)疼,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胸腔深處火辣辣的灼燒感。
三天了,僅靠角落里瓦罐里那點(diǎn)發(fā)霉的糙米吊著命。
記憶里屬于“陳默”的碎片——寒窗苦讀的酸腐,屢試不第的頹唐,
鄰里間若有若無的輕視——混雜著穿越者靈魂的驚惶與格格不入,像一團(tuán)亂麻,
死死纏住了他的思維。韃子……要來了。這五個字,如同淬了冰的毒針,狠狠扎進(jìn)他的意識。
原主的記憶碎片里,清軍過境,那是真正的人間地獄。雞犬不留,浮尸塞河。而他,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連生火做飯都顯笨拙的窮酸秀才,在這即將到來的屠刀面前,
比一只待宰的雞強(qiáng)不了多少。朝廷?陳默的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弧度。朝廷自身難保,
連京師都危在旦夕,誰還會記得這偏遠(yuǎn)小城里的幾條賤命?絕望像冰冷的潮水,
從腳底一寸寸漫上來,淹過膝蓋,沒過胸口,直抵咽喉。
他幾乎能聞到那股濃烈的、令人作嘔的死亡氣息。完了。一切都要完了。這該死的世道,
這該死的穿越!就在那冰冷的絕望即將徹底吞噬他最后一絲清明時,
一個毫無感情的、如同金屬摩擦般冰冷的聲音,突兀地在他腦海最深處響起:【叮!
…符合綁定條件……】【運(yùn)朝系統(tǒng)綁定中……1%……25%……70%……】【綁定成功!
】陳默猛地一個激靈,渾身的血液似乎瞬間沖上了頭頂,又在下一秒凍結(jié)。
他驚疑不定地環(huán)顧四周,殘破的小院依舊死寂,只有風(fēng)聲嗚咽。幻聽?餓昏了頭?
【宿主:陳默(大明末代秀才)】 【當(dāng)前所屬王朝:大明(瀕臨崩潰,
寸土)】 【初始修為:凡人(文弱)】 【檢測到王朝核心象征——傳國玉璽(微弱感應(yīng),
位置:京師)】 【系統(tǒng)核心法則:疆土即修為,國運(yùn)即力量!王朝疆域拓展,
國運(yùn)凝聚提升,宿主力量隨之無限增長!】冰冷的文字信息流如同瀑布般沖刷過陳默的腦海。
每一個字都像帶著電光,刺得他靈魂震顫。疆土……修為?國運(yùn)……力量?傳國玉璽?
這……這是什么?金手指?還是臨死前的瘋狂臆想?沒等他理清這翻天覆地的沖擊,
那個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斷:【新手禮包發(fā)放!
檢測到宿主處于生死存亡關(guān)頭,
禮包自動適配……】【獲得:國運(yùn)具現(xiàn)化——‘燕云十八騎’(一次性召喚)!
】 【獲得:王朝基石——‘聚民心’光環(huán)(初始范圍:一城之地)!
】 【獲得:國運(yùn)加持——‘強(qiáng)體’(微弱)!】“燕云……十八騎?
”陳默下意識地喃喃出聲,這名字帶著古老沙場的鐵血?dú)庀ⅰT捯袈湎碌乃查g,
他感覺身體深處涌起一股微弱卻真實的熱流,驅(qū)散了部分徹骨的寒意和虛弱感,
四肢似乎有了點(diǎn)力氣。更奇妙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極其微弱的溫暖感,
如同初春最細(xì)小的溪流,開始縈繞在他周身,
似乎隱隱勾連著這座死寂小城中那些深埋的恐懼與絕望。這感覺……就是“聚民心”?
這光環(huán)能……安撫人心?但沒時間細(xì)品了!“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猛地撕裂了黃昏的死寂!
緊接著是無數(shù)聲更加刺耳的撞擊和木頭碎裂的爆響!大地在腳下劇烈顫抖!“破城啦——!
”“韃子殺進(jìn)來啦——!”凄厲到變調(diào)的慘嚎聲,如同地獄的號角,瞬間從城門方向炸開,
瘟疫般席卷全城!死寂被徹底打破,取而代之的是山崩海嘯般的哭喊、尖叫、絕望的咒罵!
如同地獄的閘門轟然洞開!陳默的心臟驟然停止跳動了一瞬,隨即瘋狂擂動,
幾乎要撞碎胸膛!他猛地?fù)涞皆簤?,透過一道縫隙向外望去。視線所及,地獄降臨。
如狼似虎的清軍騎兵,揮舞著雪亮的彎刀,如同黑色的洪流,撞碎了本就搖搖欲墜的城門,
洶涌而入!馬蹄踐踏著青石板路,發(fā)出沉悶如雷的死亡鼓點(diǎn)。刀光每一次閃爍,
都帶起一蓬刺目的血花,伴隨著人體倒地的悶響和戛然而止的慘叫。
幾個試圖抵抗的衙役和民壯,瞬間就被淹沒在鐵蹄刀光之下,連個像樣的水花都沒濺起。
“跑啊——!”一個婦人抱著襁褓,哭喊著從巷口沖出,沒跑出幾步,
一柄彎刀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精準(zhǔn)地掠過她的脖頸。頭顱飛起,鮮血噴泉般涌出,
無頭的身體還保持著奔跑的姿勢,又踉蹌了兩步才轟然倒地。那襁褓脫手飛出,落在泥濘里,
發(fā)出微弱如貓崽般的啼哭。一騎清兵獰笑著勒馬,馬蹄高高揚(yáng)起,就要朝著那襁褓踏下!
“不——!”陳默目眥欲裂,一股源自靈魂最深處的暴怒和絕望徹底沖垮了理智!什么恐懼,
什么茫然,全都被這慘絕人寰的一幕燒成了灰燼!“燕云十八騎!給老子出來——?。?!
”他用盡全身力氣,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吼聲未落,異變陡生!以陳默所在的小院為中心,
方圓百步之內(nèi),空氣驟然變得粘稠、沉重!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極其短暫的暫停鍵。
那些正在砍殺、追逐、狂笑的清兵,動作出現(xiàn)了一剎那難以察覺的凝滯。緊接著,
十八道身影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陳默身前的小院中、街道上、甚至半空中!
他們?nèi)缤瑥淖钌畛恋臍v史陰影里一步踏出,帶著跨越千年的鐵血?dú)⒎ブ畾猓?/p>
他們?nèi)砘\罩在樣式古樸、卻流轉(zhuǎn)著暗沉金屬幽光的玄黑色重甲之中,
連面部都被猙獰的惡鬼面甲覆蓋,只露出一雙雙眼睛——冰冷、漠然,如同萬載不化的寒冰,
沒有一絲屬于活人的情感波動。手中緊握的,
是造型奇古、刃口流淌著詭異紫色幽芒的長柄彎刀,刀身微微震顫,發(fā)出低沉如鬼泣的嗡鳴。
胯下戰(zhàn)馬同樣披著黑甲,高大異常,眼窩里燃燒著兩團(tuán)幽幽的紫色火焰,不安地刨著蹄子,
噴出的氣息帶著硫磺般的灼熱。死寂!絕對的死寂!無論是瘋狂屠戮的清兵,
還是絕望奔逃的百姓,在這一刻都如同被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嚨,動作僵住,
驚恐的目光死死聚焦在這十八個突然降臨、散發(fā)著非人氣息的恐怖存在身上。
那馬蹄即將踏碎襁褓的清兵,更是首當(dāng)其沖,
他胯下的戰(zhàn)馬被那十八道身影散發(fā)出的恐怖煞氣所懾,驚恐地人立而起,
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嘶鳴!“嗚——!”一聲低沉、蒼涼、仿佛能凍結(jié)靈魂的號角聲,
毫無預(yù)兆地在天地間響起。這聲音并非來自任何實體號角,
更像是直接作用于所有人的靈魂深處!號角聲落,十八騎動了。沒有吶喊,沒有咆哮。
只有最純粹的、冰冷的殺戮意志!“轟!”十八匹燃燒著紫焰的黑甲戰(zhàn)馬同時啟動!
沉重的鐵蹄踏在青石板上,竟爆發(fā)出如同悶雷般的巨響,踏石成粉!
它們化作十八道撕裂空氣的黑色閃電,帶著毀滅一切的狂暴氣勢,悍然撞入清軍騎兵陣中!
目標(biāo)——那個試圖踏死嬰兒的清兵,以及他周圍所有能看到的敵人!“噗嗤!”“咔嚓!
”“啊——!
”利刃切開骨肉、鐵蹄踏碎骨骼、戰(zhàn)馬驚恐的嘶鳴與人類瀕死的慘嚎瞬間交織成一片!
速度快得超越了肉眼捕捉的極限!為首的那名清兵,連人帶馬,
被一名燕云騎士斜掠而過的彎刀從中整齊地劈開!鮮血混合著內(nèi)臟如同瀑布般噴灑!
他旁邊的一名清兵,被另一名騎士的戰(zhàn)馬正面撞中,整個胸膛瞬間塌陷下去,
口中噴出的血沫夾雜著內(nèi)臟碎片,身體如同破布口袋般倒飛出去,砸塌了一堵矮墻!
還有一名清兵試圖舉刀格擋,彎刀與那紫色幽芒的刀鋒甫一接觸,
他手中的彎刀就像朽木般寸寸碎裂,紫色刀光毫無阻礙地掠過他的腰際,
上半截身體在巨大的慣性下又沖出了幾步,才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滑落在地……屠殺!
單方面的、高效到令人窒息的屠殺!十八騎如同一股來自九幽地獄的黑色旋風(fēng),所過之處,
人仰馬翻,血肉橫飛!清兵引以為傲的騎射、兇悍的近身搏殺,在這十八個非人存在面前,
脆弱得如同紙糊的玩具!彎刀砍在那些黑甲上,只能迸濺出幾點(diǎn)火星,
連一道白痕都無法留下!而燕云騎士每一次揮刀,每一次沖撞,都必然帶起一片血雨腥風(fēng)!
“妖…妖怪啊!”“逃!快逃!”“長生天!救救我們!”剛剛還兇神惡煞的清軍騎兵,
瞬間崩潰了!恐懼如同瘟疫般蔓延,迅速擊垮了他們的意志。什么軍令,什么賞格,
在絕對的力量碾軋和死亡的恐懼面前,統(tǒng)統(tǒng)化為了泡影!幸存的清兵驚恐地尖叫著,
調(diào)轉(zhuǎn)馬頭,不顧一切地朝著城門方向亡命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城內(nèi)的百姓也驚呆了。他們蜷縮在角落、門板后,透過縫隙,
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如同神話般的逆轉(zhuǎn)??粗鞘藗€如同魔神般的身影,
摧枯拉朽地將不可一世的韃子殺得哭爹喊娘,狼狽逃竄。那冰冷的黑甲,流淌紫芒的彎刀,
燃燒紫焰的戰(zhàn)馬,深深地烙印進(jìn)每個人的瞳孔深處??謶郑?/p>
被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和……微弱的、如同星火般的希望所取代?!吧瘛裣娠@靈了?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顫抖著跪倒在地,朝著陳默小院的方向不住磕頭。
“是…是那個陳秀才!我看到了,是他喊出來的!”有人指著陳默所在的方向,
聲音激動得變了調(diào)?!瓣愋悴??救了我們?”竊竊私語聲,
帶著劫后余生的激動和對神秘力量的敬畏,在幸存的百姓中迅速傳遞開來。一道道目光,
不由自主地越過殘破的街道和尸體,聚焦在陳默身上。那目光里,充滿了感激、敬畏,
以及一種找到主心骨般的依賴。陳默扶著門框,劇烈地喘息著,臉色蒼白如紙,
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一次性召喚十八騎,仿佛瞬間抽空了他所有的精神,腦袋針扎般劇痛,
身體陣陣發(fā)虛。
但看著眼前如同煉獄般的街道——清兵的殘肢斷臂、凝固的鮮血、燃燒的房屋,
再看看那些幸存百姓眼中燃起的微弱希望之光,
一股前所未有的、滾燙的熱流猛地沖上他的頭頂!有用!系統(tǒng)是真的!燕云十八騎是真的!
國運(yùn)……力量……都是真的!他強(qiáng)撐著幾乎要散架的身體,深吸一口帶著濃重血腥味的空氣,
猛地一步踏出柴門,站到了小院門口!殘陽的最后一點(diǎn)余暉落在他身上,
仿佛給他鍍上了一層暗金色的光暈。“鄉(xiāng)親們!”陳默的聲音因為激動和虛弱而微微發(fā)顫,
卻異常清晰地穿透了嘈雜的哭喊,“韃子屠我城池,殺我父老!此仇不共戴天!他們跑了,
但還會再來!”他的目光掃過一張張驚魂未定、沾滿淚水和血污的臉,聲音陡然拔高,
帶著一種他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如同刀鋒出鞘般的決絕:“朝廷不管我們,我們自己管!
神仙救了我們一次,但神仙不會永遠(yuǎn)留在這里!能救我們的,只有我們自己!
”他猛地抬起手,指向城外清兵潰逃的方向,指向那廣袤而混亂的天地:“今日,
韃子屠刀之下,我們僥幸得活!明日呢?后日呢?難道要像豬羊一樣,引頸待戮,
等著他們再次把刀架在脖子上嗎?!”“不——!”人群中,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壯漢猛地捶地,嘶聲怒吼?!敖^不!”更多的人紅著眼睛,
跟著喊了出來。絕望之后的憤怒,如同壓抑的火山,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陳默感受到周身那股微弱卻堅定的“聚民心”光環(huán)在劇烈波動,如同涓涓細(xì)流正在匯聚!
他心中大定,用盡全身力氣,發(fā)出了穿越以來最振聾發(fā)聵的吶喊:“好!
那就拿起我們能找到的一切武器!菜刀、鋤頭、棍棒!守住我們的家!守住我們的城!
跟著我!跟著這些天降的神兵!
地一指那十八個如同鐵鑄般矗立在尸山血海之中、刀鋒兀自滴血的燕云騎士:“用韃子的血,
祭奠死去的親人!用我們的命,殺出一條生路!告訴那些禽獸,漢家兒郎,寧死不跪!
”“殺——?。?!”“殺!殺!殺——?。?!
”積壓的恐懼、失去親人的悲憤、對生存的渴望,在這一刻被徹底點(diǎn)燃!如同燎原的野火,
轟然爆發(fā)!殘存的青壯們眼睛赤紅,紛紛從廢墟里、從門板后沖出,撿起清兵丟下的刀槍,
操起門閂、鋤頭,甚至撿起地上的石塊,匯聚成一股混雜著血淚與復(fù)仇怒火的洪流,
自發(fā)地跟在了那十八個沉默如山的黑色身影之后,朝著潰逃清兵的方向,發(fā)出了震天的怒吼!
陳默站在小院門口,看著那混雜著黑色魔神與憤怒百姓的洪流涌向城門,
看著他們追砍著零星掉隊的清兵,
看著那面幾乎被遺忘的、沾滿血污的大明龍旗被人重新?lián)炱?,歪歪斜斜地插上殘破的城頭,
在血色殘陽的映照下,倔強(qiáng)地迎風(fēng)招展。一股微弱卻無比清晰的暖流,
伴隨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力量感,悄然在他體內(nèi)滋生、流轉(zhuǎn)。那并非燕云十八騎借來的外力,
而是源自于他自身,源自于腳下這片剛剛被守護(hù)住的土地,
源自于那些開始愿意追隨他的目光!【疆域:臨清小城(民心初聚,
文弱)→凡人(強(qiáng)?。?【國運(yùn):1→ 3(星火初燃)】冰冷的系統(tǒng)提示在腦海中浮現(xiàn)。
陳默緩緩握緊了拳頭,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體的變化,
那股虛弱感消退了大半,力量在肌肉中涌動。更讓他心潮澎湃的,
是那三點(diǎn)微不足道卻真實存在的“國運(yùn)”!它如同最原始的種子,蘊(yùn)含著無限可能!
他抬起頭,望向那輪終于沉入地平線之下、只留下漫天猩紅晚霞的天空,
目光穿透了這小小的縣城,投向了這片烽煙遍地、山河破碎的神州大地。清廷?流寇?
腐朽的朝廷?還有那些高高在上、視眾生如螻蟻的……存在?
他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冰冷而銳利的弧度。“這才……剛剛開始?!薄瓡r光在鐵與血中奔流。
三年,對于歷史長河不過一瞬,但對于這片飽經(jīng)蹂躪的土地,卻是一場翻天覆地的巨變。
一個名字,如同平地驚雷,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響徹大江南北,最終震動整個天下——陳默!
最初,他只是憑借那神秘莫測的“天兵”和凝聚起來的一城人心,
在韃子的反復(fù)圍剿中奇跡般地守住了那座小城。然后,如同滾雪球一般,
他的勢力開始以令人瞠目的速度擴(kuò)張。他仿佛擁有洞悉人心的魔力(聚民心光環(huán)),
所到之處,絕望的百姓、潰散的明軍殘部、乃至一些不甘為奴的地方豪強(qiáng),紛紛歸附。
他手中似乎掌握著點(diǎn)石成金的神術(shù)(運(yùn)朝系統(tǒng)對資源的初級整合與效率提升),
貧瘠的土地能種出更多的糧食,粗陋的礦產(chǎn)能冶煉出更精良的武器。更令人恐懼的是,
他麾下那支名為“龍驤”的軍隊。這支軍隊的裝備,融合了超越時代的理念。
燧發(fā)火槍的射程與精度遠(yuǎn)超弓箭,配合著簡化版卻威力驚人的“虎蹲炮”,
形成密集的火力網(wǎng)。
士兵們身著輕便堅固的復(fù)合甲胄(運(yùn)用了系統(tǒng)提供的初級材料學(xué)和結(jié)構(gòu)優(yōu)化),行動迅捷。
而軍隊的核心,是那些最早追隨陳默、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血戰(zhàn)洗禮的老兵,
他們身上仿佛有著用不完的力氣和永不退縮的意志(國運(yùn)加持的強(qiáng)體光環(huán)效果)。
清廷的鐵騎曾試圖以絕對的數(shù)量優(yōu)勢將這顆“毒瘤”碾碎。然而,
當(dāng)八旗精銳在開闊的平原上發(fā)起集團(tuán)沖鋒時,
迎接他們的是前所未有的、如同地獄火海般的密集銃炮齊射!硝煙彌漫,彈丸如雨,
人仰馬翻。僥幸沖到近前的,面對的卻是龍驤軍森嚴(yán)的長矛方陣和悍不畏死的肉搏。
曾經(jīng)縱橫無敵的八旗勁旅,在龍驤軍面前撞得頭破血流,尸橫遍野!一座座堅城被攻克,
一片片失地被收復(fù)。陳默的旗幟插到哪里,哪里就迅速建立起新的秩序。
他頒布的《均田令》、《廢奴令》、《勸學(xué)令》,如同久旱的甘霖,
深深扎根于千瘡百孔的土地,也扎根于億萬渴望安寧的百姓心中。民心,前所未有的凝聚!
清廷的統(tǒng)治,在陳默勢如破竹的攻勢下,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迅速消融、崩塌。
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滿洲貴族,倉皇北逃,最終消失在關(guān)外茫茫的林海雪原之中。
當(dāng)龍驤軍的黑底金炎龍旗最終插上北京紫禁城的最高處,
當(dāng)最后一股負(fù)隅頑抗的勢力在絕對的力量面前灰飛煙滅,時間,
定格在陳默穿越后的第五個年頭。神州一統(tǒng)!四海歸一!……南京,應(yīng)天府,新朝皇宮。
昔日大明王朝的留都宮闕,如今已成為新生的“大夏”王朝的權(quán)力中樞。
太和殿(沿用舊稱)經(jīng)過修葺,雖未極盡奢華,卻透著一股內(nèi)斂的威嚴(yán)與勃勃生氣。
巨大的蟠龍金柱撐起穹頂,陽光透過高高的琉璃窗欞,在地面投下道道光柱。殿內(nèi)氣氛肅穆。
新朝的文武百官,身著改制后的簡樸朝服,依班次肅立兩側(cè)。
他們中有最早追隨陳默的寒門子弟,有歸附的前明能吏,有投效的地方豪杰,此刻,
所有人的目光都無比熾熱,帶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崇敬與狂熱,聚焦于丹陛之上。
陳默端坐于九龍盤繞的帝座之上。五年的血火淬煉,
早已洗盡了他身上最后一絲書生的酸腐與穿越者的惶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