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上高速,江嶼的手機(jī),就響了。
是他的助理,打來的。
“江總!不好了!我們公司的服務(wù)器,被黑了!所有的項目資料,都被鎖死了!”
江嶼的臉,瞬間,就白了。
“什么?”
緊接著,我的手機(jī),也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接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我媽媽,驚恐的,哭喊聲。
“言言!你在哪里!快回來!你爸爸……你爸爸他,被一群,黑衣人,帶走了!”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
手機(jī),從我手里,滑落。
“溫言?怎么了?”江嶼,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
“我爸……我爸他,出事了……”我顫抖著說。
我知道,是誰干的。
是他。
一定是,傅斯-年。
他根本,就沒去國外。
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
一個,引我,上鉤的圈套。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jī),又響了。
這一次,是傅斯年。
我按了,免提。
“溫言,”他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一絲,笑意,“我的小鳥,飛得,還開心嗎?”
“傅斯年!你這個魔鬼!你把我爸怎么樣了!”我歇斯底里地,對他吼道。
“別急?!彼f,“岳父大人,現(xiàn)在,很安全。我在一個,很安靜的地方,請他,喝茶?!?/p>
“不過,我的耐心,有限。”
“我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內(nèi),回到別墅。”
“否則……”
他沒有說下去。
但是,我知道,他話里的,威脅。
“還有,”他又說,“別想著,耍花樣。你那個,姓江的朋友,他的公司,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自身難保了吧?”
“傅斯年!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他笑了,“我想讓你,乖乖地,回到我身邊?!?/p>
“溫言,我早就說過。你,逃不掉的?!?/p>
電話,掛了。
車?yán)铮黄兰拧?/p>
江嶼,把車,停在了,應(yīng)急車道上。
他看著我,眼神里,是,深深的,自責(zé)。
“對不起,溫言,是我,連累了你?!?/p>
“不,”我搖搖頭,“不關(guān)你的事。是我,太天真了?!?/p>
我以為,我拿到了,可以,和他抗衡的籌碼。
原來,在他的,絕對權(quán)力面前。
我的一切,都只是,一個笑話。
“現(xiàn)在,怎么辦?”江嶼問。
怎么辦?
我還能,怎么辦?
我爸,在他的手里。
江嶼的公司,也因為我,陷入了,巨大的危機(jī)。
我,沒有選擇了。
“送我回去吧。”我說。
“溫言!”江嶼,激動地,抓住我的手,“你不能回去!你回去了,就真的,出不來了!”
“那不然呢?我能怎么辦?”我看著他,苦笑道,“眼睜睜地,看著我爸,出事嗎?眼睜睜地,看著你,因為我,而破產(chǎn)嗎?”
“江嶼,你走吧。”
“離開這個城市,去一個,他找不到你的地方?!?/p>
“這件事,和你無關(guān)了?!?/p>
“我不走!”他說,“我不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里?!?/p>
“你留下來,也只是,多一個人,被他毀掉而已。”
我推開車門,下了車。
“謝謝你,江嶼?!?/p>
“謝謝你,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控制和占有。原來,還有,另一種,溫暖的感情?!?/p>
“如果,有來生。我希望,我第一個,遇到的人,是你?!?/p>
說完,我關(guān)上了車門。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淺水灣別墅區(qū)。”
……
我回到了,那個牢籠。
傅斯年,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家居服。
看起來,溫文爾雅。
像一個,等待妻子歸來的,丈夫。
可是,我知道。
他的身體里,住著一個,魔鬼。
“回來了?”他看到我,笑了。
那笑容,讓我,不寒而栗。
我走到他面前。
“我爸呢?”
“放心,”他說,“他很好。我已經(jīng),派人,送他回家了?!?/p>
“你呢?”他站起來,走到我面前,“玩得,開心嗎?”
我沒有說話。
“看來,是不開心了?!彼斐鍪?,撫上我的臉,“那就好?!?/p>
“因為,你的開心,只能,由我來給。”
他把我,打橫抱起。
朝樓上的,臥室,走去。
我知道,等待我的,將是什么。
我放棄了,所有的,反抗。
因為,我知道,沒用。
他把我,扔在床上。
他看著我,眼神,炙熱得,像要,把我,燒成灰燼。
“溫言,”他說,“這是,你自找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