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我的好閨蜜十年了,和男朋友也長跑五年了。卻不知道,
她背著我和辛北憑搞在一起三年了。辛北憑和我結(jié)婚后,瞞著我定期和她出軌。
最后兩人為了順利在一起,合伙把我害死。再睜眼,我回到了剛認識辛北憑的時候。
我連夜注冊兩個賬號。這一次,我要從中作梗,拉磨也要把兩個人拉死。
01死亡的體感是冰冷的。不是文藝作品里描述的靈魂飄升,
也不是宗教故事里描繪的暖光接引。是純粹的,物理性的冰冷。
先是碎裂的擋風玻璃像一場突如其來的冰雹,砸進我的皮膚,然后是方向盤擠壓胸腔,
肋骨斷裂的劇痛,最后,是無邊無際的寒意,從心臟的破口處,一寸寸吞噬掉我殘存的意識。
我最后看到的畫面,是辛北憑那張我愛了五年的臉。他站在車外,逆著光,
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冷漠。他身邊,是我認識了十年的閨蜜,林晚。她挽著他的手臂,
臉上的驚惶褪去后,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殘忍?!澳钅睿瑒e怪我們,
”她的聲音透過扭曲的車門縫隙飄進來,輕得像一片羽毛,“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好了,
好到……擋住了所有人的路?!币庾R的最后一秒,我聽見辛北憑說:“處理干凈?!比缓?,
我醒了。震耳欲聾的音樂,五光十色的旋轉(zhuǎn)射燈,
空氣里混雜著廉價香水、酒精和汗液的黏膩氣味。我猛地坐直身體,
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瘋狂地抽搐著。眼前是KTV包廂里光怪陸離的景象。
一群年輕的、尚顯青澀的臉龐在鬼哭狼嚎地唱著一首幾年前的流行歌曲。我低頭,
看見自己身上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钍接行┡f,是我大學(xué)時最喜歡的一條。我的手,光潔,
纖細,沒有之后為辛北憑洗手作羹湯留下的薄繭,更沒有車禍時被玻璃劃出的猙獰傷口。
“念念,你發(fā)什么呆呢?輪到你了?!币恢皇滞屏送莆业募绨?。我僵硬地轉(zhuǎn)過頭,
對上一張巧笑倩兮的臉。是林晚。二十歲的林晚,臉上還帶著未褪盡的嬰兒肥,
眼睛亮晶晶的,像含著一汪春水。她擔憂地看著我,語氣里滿是親昵:“是不是喝多了?
臉怎么這么白?”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我強忍住嘔吐的欲望,搖了搖頭?!皼]事。
”我的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皼]事就趕緊的,辛北憑可專門為你點的這首。
”她朝點歌臺的方向努了努嘴。我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那個男人,辛北憑,正靠在沙發(fā)上,
手里把玩著一只話筒。他穿著簡單的白T恤,牛仔褲,碎發(fā)下的一雙眼睛,
此刻正帶著幾分探究和志在必得的笑意,牢牢地鎖著我。他見我看過去,舉起酒杯,
朝我遙遙一敬,嘴唇無聲地動了動。我讀懂了。他說的是:“江念,做我女朋友。
”就是今天。這個該死的,我人生悲劇的起始點。大三學(xué)年,院系聯(lián)誼,
辛北憑作為學(xué)生會主席,耀眼得像個發(fā)光體。他對我展開猛烈攻勢,而我,
像所有懷春少女一樣,迅速淪陷。也是從今天起,我最好的閨蜜林晚,
開始了一場長達十年的潛伏和背叛。上一世,我答應(yīng)了。我接過他遞來的話筒,
唱了那首他為我點的《勇氣》,然后在一片起哄聲中,成了他的女朋友。
我以為那是天作之合,卻不知,從一開始,我就只是他們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辛北憑看中了我優(yōu)渥的家境能為他畢業(yè)后的事業(yè)鋪路,而林晚,她嫉妒我擁有的一切,
包括辛北憑的目光。于是,兩人一拍即合。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他們是拴在我身上的兩條毒蛇,纏繞了十年,最后,在我失去所有利用價值時,
毫不猶豫地亮出了毒牙?!澳钅??快去啊?!绷滞碛滞屏宋乙幌?,
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催促。我看著她,看著她那雙看似純良無害的眼睛。十年,
我竟然沒有看透這雙眼睛背后隱藏的貪婪與惡毒。辛北憑的目光依舊膠著在我身上,
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傲慢。他習慣了眾星捧月,習慣了手到擒來。他篤定,我不會拒絕。
我深吸一口氣,胸腔里那股來自死亡的寒意,此刻化作了灼熱的巖漿。我站起身,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一步步朝辛北憑走去。他臉上的笑容擴大了,甚至朝旁邊挪了挪,
給我騰出了一個位置。我沒有坐下。我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然后,
我端起他面前桌上滿滿一杯啤酒,在他錯愕的眼神中,從他的頭頂,緩緩地,
一滴不漏地澆了下去。金黃色的酒液順著他烏黑的發(fā)絲滑落,流過他英俊的臉龐,
浸濕了他潔白的T恤。狼狽,滑稽,又帶著一種報復(fù)的快感。整個包廂的音樂和喧囂,
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了靜音鍵。所有人都驚呆了。辛北憑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啤酒,眼神從錯愕變成了羞惱,最后是陰鷙的憤怒:“江念,你他媽瘋了?
”“瘋了?”我輕笑一聲,將空了的酒杯重重地磕在桌上,發(fā)出“砰”的一聲脆響,
“用你的腦子想想,你配嗎?”說完,我不再看他,也不再看身后已經(jīng)驚得說不出話的林晚。
我轉(zhuǎn)身,撥開呆若木雞的人群,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讓我窒息的包廂。我知道,
從這一刻起,一切都將不同。地獄歸來,我不是來跟你們談情說愛的。我是來,
送你們下地獄的。02走出KTV,夜晚的冷風吹在臉上,我卻覺得無比清醒。
上一世死亡的窒息感和這一世重生的沖擊感交織在一起,像一團烈火在我胸中燃燒。
我沒有回家,也沒有回宿舍。我沿著馬路一直走,直到雙腿發(fā)酸,
才在路邊一個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的臺階上坐下。手機在口袋里瘋狂震動。不用看,
也知道是林晚和一些“好心”同學(xué)的電話和短信?;蛟S,
里面也夾雜著辛北憑氣急敗壞的質(zhì)問。我沒有理會,直接關(guān)了機。我需要絕對的安靜,
來整理我那顆被仇恨和痛苦塞滿的心臟,來規(guī)劃我的復(fù)仇。直接殺了他們?太便宜了。
身體的死亡不過一瞬間,我要的是精神的凌遲。我要他們最引以為傲的東西被碾碎,
最深切的欲望變成笑話,我要他們像上一世的我一樣,嘗盡眾叛親離,身敗名裂的滋味。
辛北憑,自負又傲慢,骨子里卻極度渴望被仰望,被征服。他享受掌控一切的感覺,
尤其是女人。他追我,一方面是我的家世,另一方面,
也是因為我在學(xué)校里是出了名的“高嶺之花”,追到我,能滿足他巨大的虛榮心。林晚,
看似溫柔善良,實則嫉妒心極強,且極度缺愛。她渴望成為人群的焦點,
渴望一個男人能把她當成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珍寶,為她瘋,為她狂。她和我做朋友,
不過是為了借我的光,同時又無時無刻不在嫉妒著我的光。他們倆能搞到一起,
本質(zhì)上是同類人的相互吸引——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他們之間的“愛情”,
不過是欲望和利益的結(jié)合體。那么,如果我能給他們提供一個比對方更優(yōu)越,
更能滿足他們核心欲望的“幻影”呢?一個念頭,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劈開了我混沌的腦海。
我要成為那個幻影。不是以江念的身份。而是以兩個全新的,為他們量身定做的身份。
我要讓辛北憑,這個自詡“直男”的男人,為一個“女人”神魂顛倒,最后發(fā)現(xiàn)對方是男人。
不,這還不夠。我要讓他愛上的,是一個由我虛構(gòu)出來的,根本不存在的,
完美的“靈魂伴侶”。我要讓林晚,這個渴望被獨一無二寵愛的“小公主”,
為一個“男人”赴湯蹈火,最后發(fā)現(xiàn)對方是女人。我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用他們最擅長的偽裝和欺騙,織一張?zhí)炝_地網(wǎng),讓他們在里面相互撕咬,直至瘋狂。
午夜的城市漸漸安靜下來,只有便利店的燈光還亮著。我站起身,走進店里,
買了兩張新的電話卡,和一部最便宜的智能手機?;氐轿倚M獬鲎獾墓?,我打開了電腦。
窗外的天,已經(jīng)開始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對我來說,是新的戰(zhàn)場。
我連夜注冊了兩個全新的社交賬號。一個,給辛北憑。頭像,
我從一個冷門的國外時尚博主那里截取了一張側(cè)臉照。照片上的“女人”,
有著一頭海藻般的黑色長發(fā),眼神疏離又帶著一絲憂郁,氣質(zhì)清冷,宛如月光。
我給她取名:Luna。個人簡介:旅居佛羅倫薩的獨立藝術(shù)家,主修古典油畫。
我要把“Luna”塑造成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她有才華,有品位,家世神秘,
對辛北憑這種世俗的“成功”不屑一顧。她將是辛北憑永遠無法完全掌控的月亮,
是他需要踮起腳尖才能夠到的存在。另一個,給林晚。頭像,
我找了一個地下樂隊的男攝影師的背影。他穿著一身黑,背著一個復(fù)古的徠卡相機,
站在荒蕪的戈壁上,身影孤寂又充滿力量。我給他取名:Ares。個人簡介:自由攝影師,
荷爾蒙獵人。我要把“Ares”塑造成一個行走的荷爾蒙。他野性,不羈,
看透世情卻又保留著一份純粹的藝術(shù)追求。他會用最毒的語言精準地剖析林晚的虛榮和偽裝,
卻又會用最溫柔的鏡頭,捕捉她自以為最美的瞬間。他將是馴服林晚這匹“野馬”的騎士,
是能看透她靈魂的唯一知己。做完這一切,我看著屏幕上兩個新鮮出爐的虛擬身份,
感覺自己像一個即將登臺的導(dǎo)演。演員已經(jīng)就位。劇本,早已寫好。辛北憑,林晚,
歡迎來到我的狩獵場。03第二天,校園里關(guān)于我“一杯啤酒潑主席”的傳聞已經(jīng)沸沸揚揚。
我成了眾人眼中的“瘋子”和“悍婦”。有人說我不識好歹,有人說我欲擒故縱,更多的人,
是在等著看辛北憑會如何“報復(fù)”我。我一概不理。林晚倒是第一時間沖到了我的課室,
拉著我的手,滿臉的“關(guān)切”和“痛心”?!澳钅?,你昨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你知不知道辛北憑有多生氣,學(xué)生會那邊都傳遍了,說你……”“說什么?
”我平靜地看著她,抽回自己的手。她被我的冷淡噎了一下,隨即眼眶就紅了,
泫然欲泣:“說你……說你故意讓他難堪,不知檢點。念念,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
你快去跟他解釋一下,好不好?他那么喜歡你?!薄八矚g我?
”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他喜歡的,是江家的女兒,
是那個能讓他少奮斗十年的跳板。林晚,你跟我十年朋友,你會不知道?
”林晚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躲閃:“念念,你怎么會這么想?辛學(xué)長不是那樣的人。
”“是不是,你心里比我清楚?!蔽夷闷饡?,徑直從她身邊走過。看著她僵在原地的背影,
我心中冷笑。林晚,你急了。你怕我這個最大的障礙,就這么輕易地退出了游戲,
讓你的潛伏變得毫無意義。你更怕辛北憑的目標,會從我身上,轉(zhuǎn)移到你身上。放心,
我不會讓你們這么輕易地“在一起”的。當晚,我的復(fù)仇計劃,正式拉開序幕。我用新手機,
登錄了“Luna”的賬號。辛北憑的社交主頁,一如既往地光鮮亮麗。學(xué)生會活動,
籃球賽,學(xué)術(shù)講座……每一張照片里的他,都笑得自信迷人,是校園里當之無愧的明星。
我用“Luna”的賬號,瀏覽了他所有的動態(tài),然后,
只在他一張拍攝學(xué)校黃昏風景的照片下,留了一句云淡風輕的評論。“光影不錯,
構(gòu)圖可惜了。黃金分割點偏了三度,多一分匠氣,少一分靈氣?!边@條評論,
淹沒在無數(shù)“學(xué)長好帥”的無腦吹捧中,毫不起眼。但我知道,辛北憑一定會看到。
對于一個自負到極點的人來說,一句精準的、帶著專業(yè)性的否定,
遠比一萬句贊美更能引起他的注意。果然,不到十分鐘,我的新手機就亮了。
辛北憑發(fā)來了好友申請。我沒有立刻通過。獵人,要有足夠的耐心。我要讓他等,
讓他的好奇心和征服欲,慢慢發(fā)酵。接著,我切換到“Ares”的賬號。林晚的主頁,
則完全是另一種風格。精心修飾過的自拍,配上一些傷春悲秋的矯情文字,
偶爾發(fā)幾張自己拍的“藝術(shù)”照片,大多是些花花草草,角度刁鉆,
意圖模仿某種高級的頹廢感。她最新的一條動態(tài),是一張加了濃重濾鏡的,她自己的側(cè)臉照。
配文是:“誰能看懂我微笑背后的孤獨?”我簡直要笑出聲。我用“Ares”的賬號,
毫不留情地在下面評論:“微笑背后不是孤獨,是計算好的角度和精心調(diào)過的飽和度。
想讓人看懂?先把臉上的面具撕了。”一針見血,毒舌又刻薄。我知道,這會刺痛她。
但同時,也會勾起她的興趣。對于林晚這種自詡“與眾不同”的文藝女青年來說,
一個敢于戳穿她,又顯得“很有思想”的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幾乎是瞬間,
林晚的私信就發(fā)了過來。“你憑什么這么說我?你認識我嗎?”隔著屏幕,
我都能想象到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切換回“Ares”的身份,指尖在鍵盤上敲下一行字,
帶著一絲不屑和了然:“不用認識。你這種女孩,我拍過太多了??斩?,卻又渴望被填滿。
”發(fā)送。然后,我關(guān)掉手機,施施然地去洗了個澡。魚兒,已經(jīng)上鉤了。接下來,
就是收線的時機和力度了。這場戲,一定會很精彩。04接下來的一個星期,
我過得像個精神分裂的演員。白天,我是江念。
那個在學(xué)校里因為“得罪”了辛北憑而被孤立的怪人。我獨來獨往,上課,去圖書館,
對所有異樣的眼光和竊竊私語都置之不理。林晚還想在我面前扮演“唯一的朋友”,
也被我用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擋了回去。她越是想靠近,我越是疏遠。這種失控感讓她很不安,
也讓她更加頻繁地在社交網(wǎng)絡(luò)上“顧影自憐”,這正中我的下懷。而到了晚上,
我就變成了Luna和Ares。對于辛北憑,我始終晾著他。直到第三天,
我才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他的第一條消息幾乎是秒發(fā)過來的:“你好,我是辛北憑。請問,
我們認識嗎?”我扮演著Luna的清冷人設(shè),隔了半小時才回復(fù):“不認識。
”辛北憑:“那……我那張照片,你說構(gòu)圖可惜了,能具體指點一下嗎?”看,
他的好勝心上來了。我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發(fā)過去一張世界著名風景攝影大師安塞爾·亞當斯的作品,同樣是黃昏,同樣是山脈。
我只配了兩個字:“自己悟?!比缓螅瑹o論他再發(fā)什么,我都不再回復(fù)。我知道,
這一手“欲擒故縱”,足以讓辛北憑對我這個神秘的“藝術(shù)家”產(chǎn)生強烈的興趣。
他會去研究我的主頁,會去猜測我的身份,他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一個不把他當回事,
甚至在專業(yè)領(lǐng)域上“俯視”他的女人。這種挫敗感,會迅速轉(zhuǎn)化為他想要征服的欲望。
而另一邊,與林晚的交鋒則要直接得多。Ares的毒舌,精準地打擊著林晚的每一處軟肋。
她發(fā)自拍,Ares會說:“濾鏡磨平了你的骨相,也磨平了你的性格?!彼l(fā)矯情的文字,
Ares會說:“無病呻吟,是才華枯竭的另一種體面?!彼l(fā)自己拍的風景照,
Ares會說:“技巧的堆砌,掩蓋不了情感的蒼白?!绷滞韽囊婚_始的氣急敗壞,
到后來的據(jù)理力爭,再到最后,竟然開始帶著一絲討好和期待。她開始在發(fā)動態(tài)之前,
會下意識地思考,Ares會怎么評論?終于,在一個晚上,
她忍不住發(fā)來私信:“你到底是誰?為什么總是否定我?”我等的就是這句話。
我切換成Ares的語氣,冰冷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我不是在否定你,
我是在可惜你。你明明可以更有趣,卻偏偏要活成一本庸俗的畫報。你的鏡頭,
對準的永遠是別人希望你成為的樣子,而不是你本來的樣子。”這句話,像一把鑰匙,
精準地插進了林晚內(nèi)心最深處的鎖孔。她一直覺得自己是與眾不同的,
卻又不得不迎合大眾的審美。她渴望被理解,被看透。Ares的出現(xiàn),就像一個神祇,
高高在上地剖析著她的靈魂。沉默了很久之后,她回復(fù)道:“那……我本來的樣子,
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我笑了。魚兒不僅上了鉤,還開始主動索要魚餌了。
我回復(fù):“我怎么知道。你的靈魂,要用你自己的鏡頭去找。而不是你的美顏相機。
”打出這行字,我差點吐出來。但沒辦法,對付林晚這種人,
就得用這種故弄玄虛的“導(dǎo)師”姿態(tài)。我知道,從現(xiàn)在開始,
林晚會把Ares當成她的精神導(dǎo)師,她的靈魂知己。
她會迫不及待地向他展示一個“真實”的自己,以博取他的認可。而我,將引導(dǎo)她,
走向一個我為她設(shè)計好的,“真實”的深淵。05時間悄然滑入初冬,
我的雙線操作愈發(fā)得心應(yīng)手。辛北憑那邊,我已經(jīng)將“高冷女神”的人設(shè)貫徹到底。
我和他的聊天,永遠是我主導(dǎo)節(jié)奏。我從不主動找他,回復(fù)也看心情,
經(jīng)常聊到一半就“去畫畫了”或者“沒靈感了”。他越是急切,我越是疏離。我們聊藝術(shù),
聊哲學(xué),聊一切虛無縹緲卻顯得格調(diào)很高的話題。
我用上一世從他那里聽來的對未來的規(guī)劃和野心,包裝成Luna對人生的見解,
精準地撓在他的癢處。他開始對我產(chǎn)生一種精神上的依賴。他會跟我抱怨學(xué)生會的繁瑣,
會跟我探討未來的迷茫。而Luna,總能用幾句充滿“智慧”和“藝術(shù)氣息”的話,
讓他茅塞頓開。他不止一次地提出想要語音,甚至視頻,都被我用“藝術(shù)家需要沉浸式創(chuàng)作,
不喜打擾”為由拒絕了。我甚至用變聲器軟件,給他發(fā)過一條只有幾秒鐘的語音,
內(nèi)容是意大利語的“晚安”。那經(jīng)過處理的,帶著一絲慵懶和沙啞的女聲,讓他徹底瘋狂。
他開始叫我“月光女神”,他說我是他貧瘠現(xiàn)實里的唯一一抹詩意。我聽著他發(fā)來的語音,
那些上一世曾讓我心動不已的甜言蜜語,如今只覺得惡心。貧瘠?辛北憑,你很快就會知道,
什么是真正的貧瘠。而林晚,則在Ares的“引導(dǎo)”下,
開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自我尋找”之旅。她不再發(fā)那些磨皮過度的自拍,
而是開始學(xué)習攝影。當然,是以Ares指點的方式?!胺艞壞切┨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