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深夜
李湛推開家門，屋里靜悄悄的。
阿珍她們還沒下班，只有冰箱的嗡嗡聲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他隨手將裝錢的袋子扔在沙發(fā)上，扯開襯衫紐扣，徑直走向自己房間。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在床上勾勒出一道蜷縮的身影——
最近小文常來，他早已習(xí)慣。
"這丫頭，又占我床..."
李湛輕笑，三兩下脫掉衣褲，掀開被子鉆了進(jìn)去。
溫?zé)岬纳眢w帶著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他自然而然地環(huán)住懷中人的腰肢。
"今天這么乖？"
他低笑著咬住女孩的耳垂，往常小文總會在這時害羞地躲閃。
但今晚懷里的人只是輕輕顫了顫，呼吸依舊平穩(wěn)綿長。
這反常的順從讓李湛的動作越發(fā)大膽。
他的手順著腰線往下滑。
睡夢中的身子微微扭動，卻仍未清醒。
李湛的吻從后頸蔓延到肩胛，另一只手已經(jīng)解開內(nèi)衣后扣。
身下的人終于發(fā)出聲模糊的嚶嚀，卻更像是夢囈。
......
"啊！"
一聲驚叫伴隨著劇烈的掙扎。
李湛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記耳光已經(jīng)狠狠甩在臉上。
他吃痛松手，身下的人像受驚的兔子般彈開，后背重重撞在墻上。
"你...你..."
對方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在黑暗中急促喘息著。
李湛慌忙拍亮床頭燈。
"小雪？"
暖黃的光線下，
一個短發(fā)女孩蜷縮在床角，睡裙凌亂地堆在腰間，胸前的雪白肌膚上還留著他的吻痕。
她死死抓著被單遮住身體，眼眶通紅，像只被逼到絕境的小獸。
"對不起，我以為是..."
李湛狼狽地抓起地上的褲子，喉嚨發(fā)緊。
小雪突然別過臉，長發(fā)垂下來遮住表情，"...把燈關(guān)了。"
李湛手忙腳亂地關(guān)掉燈，房間重新陷入黑暗。
他站在床邊，能聽見小雪急促的呼吸聲和自己劇烈的心跳。
"我...我去客廳睡。"
他抓起襯衫就要往外走。
"等等。"
小雪輕聲低語，卻讓李湛瞬間僵住。
黑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
李湛感覺到有東西輕輕砸在自己胸口——是他的枕頭。
"轉(zhuǎn)過去。"小雪命令道。
李湛乖乖轉(zhuǎn)身，聽見身后床墊發(fā)出輕微的響動。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小雪悶悶的聲音，"...可以了。"
他慢慢回頭，借著窗外的月光。
看見小雪已經(jīng)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個蠶蛹，只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
那雙總是冷冰冰的眼睛，此刻卻濕漉漉的。
"你...你別告訴阿珍姐。"
小雪把半張臉埋進(jìn)被子里，"不然我...我就說你強(qiáng)奸我。"
李湛差點(diǎn)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我絕對不說！"
他舉起三根手指，"我發(fā)誓。"
小雪輕輕"哼"了一聲，翻過身去背對著他。
但李湛敏銳地注意到，
她裹著的被子悄悄松開了些，在床邊留出了一小塊位置。
他站在原地猶豫了三秒，
最終輕手輕腳地在床沿坐下，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距離。
"那個...你為什么會在我床上？"李湛忍不住問道。
"今天不想上班，."
小雪的聲音越來越小，"想在這里等阿珍姐去宵夜..."
房間里陷入詭異的沉默。
李湛能聞到自己身上還殘留著小雪淡淡的香水味，混合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奶香——
是她在鳳凰城從來不會用的味道。
"喂。"
小雪突然開口，"你剛才...是不是把我當(dāng)成小文了？"
李湛的耳根瞬間燒了起來，"嗯。"
"哦。"
小雪往被子里縮了縮，"那...那你以后...要確認(rèn)清楚..."
李湛正想道歉，卻聽見被子里傳來一句幾乎微不可聞的補(bǔ)充，
"...至少開個燈..."
李湛在床沿僵坐了半晌，最終輕嘆一聲站起身來。
他摸黑從衣柜里抽出條毛毯，輕聲道，"你睡吧，我去沙發(fā)。"
剛轉(zhuǎn)身，卻聽見身后傳來布料摩擦的細(xì)響。
一只微涼的手突然拽住了他的衣角。
"外面...涼。"
小雪的聲音悶在被子里，"就在這睡吧。"
李湛在黑暗中挑了挑眉。
他慢慢坐回床邊，感覺到床墊微微下陷。
兩人之間隔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近到能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卻又遠(yuǎn)得不會碰到對方。
"李湛。"小雪突然連名帶姓地叫他。
"嗯？"
"你救過我們?nèi)?.."
李湛枕著手臂望向天花板，"所以？"
"所以..."
小雪把被子拽到下巴處，"我允許你犯這一次錯。"
李湛啞然失笑。
黑暗中，靜默了一段時間，突然小雪的聲音帶著細(xì)微的顫抖，
"你知道我為什么討厭男人嗎？"
李湛沒說話，靜靜等著她繼續(xù)。
"我高中的時候......"
她的手指攥緊被角，指節(jié)發(fā)白，"被......"
話沒說完，眼淚已經(jīng)先落了下來。
李湛嘆了口氣，手懸在半空，猶豫著要不要安慰她。
忽然，小雪猛地轉(zhuǎn)身，
整個人撲進(jìn)他懷里，額頭抵著他的胸膛，哭聲壓抑而破碎。
李湛的手終于輕輕落下，
在她背后緩緩拍著，像安撫受驚的小動物。
"沒事了......"
他低聲道，掌心能感覺到她單薄脊背的顫抖。
小雪的哭聲漸漸變小，最終變成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
她的呼吸慢慢平穩(wěn)，溫?zé)岬臍庀⒎鬟^李湛的鎖骨——
就這樣睡著了。
李湛沒動，任由她蜷在自己懷里。
窗外的月光漸漸偏移，直到鬧鐘尖銳的鈴聲劃破寧靜。
小雪在李湛懷里輕輕顫了一下。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
"要去接阿珍她們了。"
李湛壓低聲音，"起床，我們一起去吃宵夜。"
小雪猛地清醒過來，手忙腳亂地從他懷里掙脫。
兩人各自翻身下床，衣料摩擦聲在黑暗里格外清晰。
李湛摸到墻上的開關(guān)，暖黃的燈光瞬間鋪滿房間。
他彎腰撿起襯衫時，余光瞥見小雪背對著他，
雙手揪住睡裙下擺往上一掀。
睡裙滑落的瞬間，那具雪白的胴體在燈光下晃得他眼花——
纖細(xì)的腰肢，圓潤的臀線，還有那雙筆直修長的腿。
他呼吸一滯，
匆忙低頭系扣子，可指尖卻有些發(fā)僵。
"看夠沒有？"
小雪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唇角勾著一抹挑釁的笑。
她慢條斯理地拎起牛仔褲，當(dāng)著他的面把腿伸進(jìn)去，一寸寸往上提。
布料包裹住肌膚的窸窣聲格外清晰。
中間甚至故意停頓了一下，指尖勾著褲腰晃了晃，才咔噠一聲拉上拉鏈。
接著是內(nèi)衣，T恤。
小雪穿衣服的動作比脫衣服還慢。
最后抓起梳妝臺上的發(fā)圈咬在唇間，雙手?jǐn)n起短發(fā)扎成馬尾。
沖李湛挑了挑眉，"怎么，沒見過女人穿衣服？"
李湛套上T恤正要解釋，小雪已經(jīng)擦著他肩膀走出房門。
她在玄關(guān)處彎腰穿鞋時突然停住，聲音又變回鳳凰城那個冷冰冰的小雪：
"今天的事...
敢說出去就閹了你。"
防盜門被摔得震天響
李湛盯著震得還在發(fā)顫的門板，無奈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快步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