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哥。”
一個又高又壯的Alpha敲了敲臥室門,走了進來。
他俯身到傅臣延耳邊,說了幾句話。
傅臣延開口,“嗯?!?/p>
Alpha離開,傅臣延繼續(xù)盯著溫揚。
溫揚艱難咽了咽唾沫,抓著欄桿的手心里面滿是汗。
他現(xiàn)在一看到傅臣延脖子就疼,那種窒息感和鈍痛,幾乎裹挾著他,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傅臣延起身,溫揚半個身子就探了出去。
眼睜睜看著傅臣延出去,他也不敢動彈,直到順著陽臺往下看,傅臣延鉆進車里面離開。
溫揚才松了口氣,松開欄桿,腿軟地坐在地上,靠著欄桿,大口喘氣。
傅臣延回到老宅,徑直上樓,大約半個小時之后,滿手鮮血下樓。
隨手抓過一個beta,拽著他的衣裳,撕扯著。
beta嚇壞了,也不敢吭聲。
傅臣延用他的襯衣擦干手上的血,然后把衣裳扔在地上,“給醫(yī)院打電話吧?!?/p>
說完,他抬腳離開。
兩個小beta不敢妄自做主,小跑著順著血跡來到二樓書房。
里面,傅臣譽躺在一片血泊中。
兩個小beta捂著嘴,一邊撥打電話報警,一邊給醫(yī)院打電話。
傅臣譽的兩只手都被掰斷了,腦袋后面被砸出來一個窟窿,去了醫(yī)院直接進急救室。
沈晝看傅臣延走過來,立馬打開車門。
等傅臣延走近,沈晝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他的視線落在傅臣延的手上,眉頭緊緊蹙起,“延哥……”
傅臣延開口,“不是我的血?!?/p>
沈晝臉上著急的神色淡了些,關(guān)上門,上車,踩油門離開。
車駛上大路,沈晝從后視鏡里面看了幾眼傅臣延。
過了一會兒開門,“延哥,要回君庭嗎?”
傅臣延睜開眼睛,“去……”
他捏著眉心,“去尊悅?!?/p>
沈晝頷首,腳踩油門。
前幾天,傅臣延看上一個Alpha,這幾天情緒控制不住的時候,就去尊悅。
每回從尊悅離開之后,那個Alpha都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今天依舊不例外。
Alpha需要錢,傅臣延最不缺的就是錢。
整個尊悅都知道,傅臣延床上脾氣不好,上了他的床,十個里面九個都得半殘,剩下一個是全殘。
但傅臣延有錢有顏有權(quán),器大活好。
上趕著的人,還是從門口排到天臺上。
從尊悅出來,傅臣延身上的戾氣肉眼可見地消散了下去。
沈晝開車送他到君庭,然后離開。
傅臣譽進了ICU的消息,還是溫揚從新聞上看到的。
他抱著水果盤,嘴巴張得大大的,很是驚訝。
趙伯穿著圍裙,掃了一眼,沒吭聲。
新聞上只說內(nèi)閣大臣遭到未知勢力的襲擊,如今還在昏迷中,并未查清楚攻擊勢力。
溫揚卻下意識將罪魁禍首同傅臣延聯(lián)系在一起。
一個哆嗦,他把水果盤放在桌子上,拿起遙控器換臺。
趙伯抱著一盆豆角走過來,“小滿,中午吃燜面?!?/p>
溫揚聞言,扭頭趴在沙發(fā)上,毫無形象,“我要吃三碗?!?/p>
趙伯笑了起來,眼尾的皺紋炸開,“行,我今天多切點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