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我們分手吧?!苯穆曇?,像冬日里最冷的冰,沒有一絲溫度。他站在我對面,
身旁,是依偎著他的校花林薇薇。林薇薇沖我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甜美的微笑,
她肩上那款粉色的香奈兒CF,在陽光下刺得我眼睛生疼。那款包,
是我上周剛匿名轉(zhuǎn)給江帆十萬塊錢,讓他“創(chuàng)業(yè)”用的。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洗得發(fā)白的T恤和帆布鞋,又看了看他倆身上纖塵不染的名牌,
突然覺得,這三年的青春,像一個天大的笑話。我裝窮,陪他擠在月租八百的出租屋里,
吃著十五塊錢一份的盒飯,以為這就是同甘共-苦的愛情。我怕傷害他可憐的自尊心,
每次都用“中彩票”、“做兼職”的借口,偷偷把我的零花錢,幾十萬幾十萬地打給他。
我資助著他所謂的夢想,資助著我們的未來。到頭來,我的錢,成了他追求別人的資本。
我的愛情,成了別人身上光鮮亮麗的嫁衣?!盀槭裁??”我明知故問,聲音沙啞。
“因為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江帆的眼神里,充滿了居高臨下的憐憫,“蘇冉,你很好,
但你給不了我想要的。薇薇可以,她爸是上市公司董事,她能帶我進入真正的上流社會,
而你,只會是我成功路上的絆腳石?!薄敖O腳石?”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江帆,
你所謂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啟動資金哪里來的?你參加創(chuàng)業(yè)大賽,獲獎的方案是誰幫你寫的?
你現(xiàn)在身上這件巴寶莉的風衣,又是誰的錢買的?”江帆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林薇薇卻在這時,優(yōu)雅地挽住了他的胳-膊,用一種天真無邪的語氣說:“蘇冉同學,
你別這么說。阿帆他很有才華的,他只是缺少一個機會。我爸爸很欣賞他,
愿意給他這個機會。至于錢……感情的事情,談錢就太俗氣了,不是嗎?”好一個“俗氣”。
我看著眼前這對璧人,心中最后一絲留戀,也徹底煙消云散。“行。”我點點頭,
平靜得不像話,“分手可以。江帆,把我這三年花在你身上的錢,還給我。不多,連本帶利,
算你五百萬吧。”“五百萬?!”江帆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失聲叫道,“蘇冉你瘋了?!
我哪有那么多錢!我們在一起,你情我愿,你怎么能用錢來侮辱我們的感情!”“就是啊,
”林薇薇也幫腔道,“女孩子談戀愛,花點錢不是很正常嗎?你怎么能這么斤斤計較?
”我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的丑惡嘴臉,徹底失去了和他們廢話的耐心。我掏出手機,
沒有再看他們一眼,直接撥通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電話,幾乎是秒接?!拔?,爸。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周圍每一個角落。二:攤牌了,
我的玩具是私人飛機我的稱呼,讓江帆和林薇薇都愣住了。他們印象里,我蘇冉,
是個來自偏遠小鎮(zhèn)的孤兒,無父無母,靠著助學貸款和兼職,才勉強讀完大學?!鞍??
”江帆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里充滿了警惕和懷疑,“蘇-冉,你又在玩什么把戲?
”我沒有理他,只是對著電話那頭,用一種帶著些許疲憊和撒嬌的語氣說:“爸,我玩夠了,
不想再體驗什么民間疾苦了。”“我要回家,繼承家產(chǎn)了?!彪娫捘穷^,
傳來一個充滿磁性又無比寵溺的男人聲音:“好,我的寶貝女兒。想通了就好。這三年,
委屈你了。地址發(fā)給我,我馬上派人去接你?!薄安挥媚敲绰闊?,”我抬起頭,
看了看頭頂那片空曠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直接停在學校操場吧。快一點,
我一分鐘都不想再待了?!睊斓綦娫挘覍⑹謾C揣回兜里。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
江帆和林薇薇,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周圍那些看熱鬧的同學,也開始竊竊私-語。
“蘇冉是不是被刺激得精神失常了?還繼承家產(chǎn)?她不是孤兒嗎?” “還讓飛機停在操場,
她以為自己是拍電視劇呢?笑死我了?!?“江帆也真是的,分手就分手,
把人逼瘋了算怎么回事。”林薇薇的臉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鄙夷。她挽著江帆的胳-膊,
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柔聲說:“阿帆,我們走吧。別和她一般見識,怪可憐的。
”江帆點點頭,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在他們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的那一刻——“嗡——嗡——嗡——”一陣由遠及近的、巨大的轟鳴聲,
從天際傳來。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抬起了頭。
只見一架通體漆黑、線條流暢優(yōu)美、充滿了科幻感的直升機,如同天外來客一般,撕裂云層,
出現(xiàn)在了大學城的上空。那巨大的螺旋槳,卷起狂風,吹得操場上的草屑和塵土漫天飛舞,
吹得所有人的頭發(fā)和衣衫獵獵作響。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張大了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直升機在操場上空盤旋了一圈,然后,精準地、穩(wěn)穩(wěn)地,
降落在了操場正中央的草坪上。艙門,緩緩打開。
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戴著白手套、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的中年男人,從機艙內(nèi)走出。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然后,在所有人震驚到無以復加的目光中,對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小姐,歡迎回家?!比涸僖娗叭?,祝你窮途末路時間,仿佛在這一刻,
被按下了暫停鍵。整個操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鐵吸住一樣,死死地,
釘在我身上。江帆的臉,白了。 林薇薇的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他們臉上的表情,
從震驚,到錯愕,再到難以置信,最后,化為一片空白的、滑稽的呆滯。
我沒有再看他們一眼。對我來說,從我掛掉電話的那一刻起,這兩個人,
就已經(jīng)從我的世界里,被徹底刪除了。他們現(xiàn)在,和操場邊的螞蟻,沒有任何區(qū)別?!巴跏?,
辛苦你了?!蔽覍χ媲暗墓芗?,露出了一個輕松的微笑?!安恍量?,大小姐。
”王叔的臉上,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老爺和少爺都很想您。您這三年的‘歷練’,
總算是結束了?!蔽尹c點頭,徑直走向那架散發(fā)著冰冷金屬光澤的西科斯基S-76。
就在我即將踏上舷梯的那一刻,江帆終于從石化狀態(tài)中反應了過來。他像瘋了一樣,
沖了過來,試圖抓住我的手?!疤K冉!這……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他的話,
沒能說完。兩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保鏢,如同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左一右,
將他死死地架住,讓他動彈不得?!胺砰_我!蘇冉!你給我解釋清楚!”江帆瘋狂地掙扎著,
英俊的臉龐,因為嫉-妒和悔恨,扭曲得不成樣子。我終于停下腳步,回過頭,最后一次,
看向他。我的眼神,平靜,淡漠,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江帆,”我緩緩開口,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我確實不是孤兒。我爸,是蘇振華。”蘇振華!
這個名字,像一顆重磅炸彈,在人群中炸開!在整個華夏,誰不知道福布斯富豪榜上,
常年霸占前三的那個名字——蘇振華!
一手締造了橫跨地產(chǎn)、科技、金融三大領域的商業(yè)帝國“盛世集團”的傳奇人物!
江帆的身體,猛地一僵,徹底停止了掙扎。他的眼中,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只剩下一片死灰。而他身旁的林薇薇,更是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她引以為傲的、上市公司董事的父親,在“盛世集團”這個龐然大物面前,渺小得,
連塵埃都算不上。她以為自己搶走的是一塊潛力股,卻沒想到,自己丟掉的,是整座金山!
我看著他們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芭?,對了,
”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補充道,“那五百萬,不用你還了。就當是……我這三年,
喂狗的飼料錢吧?!闭f完,我不再停留,轉(zhuǎn)身,登上了飛機。艙門,緩緩關閉。
隔著深色的舷窗,我看到江帆和林薇薇那兩張絕望到扭曲的臉,
看到操場上那些舉著手機、表情呆滯的學生。直升機,緩緩升空。地面上的人和物,
都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最終,化為一個個微不足道的黑點。我從機艙內(nèi)的冰柜里,
拿出了一瓶82年的羅曼尼康帝,為自己倒了半杯。我靠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
輕輕晃動著酒杯,看著窗外流動的云層,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再見了,江帆。 再見了,
我愚蠢的青春。祝你和你的真愛,窮途末-路,百年好合。四:歡迎回家,
我的擺爛女王飛機,平穩(wěn)地降落在莊園的私人停機坪上。這里,
是我真正的家——占地超過三千畝的“蘇園”。園內(nèi),有山,有湖,有高爾夫球場,
有賽馬場,還有一座完全按照一比一比例,仿造法國凡爾賽宮建造的主建筑。我走下飛機,
呼吸著熟悉的、帶著青草和湖水氣息的空氣,感覺這三年的“貧民窟”生活,
像一場荒誕的噩夢。父親蘇振華,和我的雙胞胎哥哥蘇宸,早已等在了那里。
“我的寶貝女兒!你可算回來了!”父親張開雙臂,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他眼眶微紅,
這個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鐵腕人物,只有在我面前,才會露出如此柔軟的一面?!盎貋砭秃谩?/p>
”哥哥蘇宸揉了揉我的頭發(fā),他的性格和他名字一樣,沉穩(wěn)內(nèi)斂,是父親最得力的助手,
也是這個家里,最疼我的人。“爸,哥,我回來了?!蔽铱吭诟赣H的懷里,
這三年偽裝的堅強,在這一刻,瞬間瓦解?!盎貋砭秃?,回來就好。”父親拍著我的背,
“那個叫江帆的小子,我已經(jīng)讓法務部去處理了。他那家所謂的公司,所有核心技術和創(chuàng)意,
都是我們‘盛世’旗下實驗室淘汰不要的。他這輩子,都別想再在這一行混下去了。
”“還有那個林薇薇,”哥哥蘇宸的眼神,閃過一絲冷意,“她爸的公司,
最近好像在競標我們城南的那個項目。爸,您看……”“不用看了?!备赣H淡淡地說道,
“直接從名單上劃掉。以后,所有和林家有關的業(yè)務,盛世集團,永不合作。
”這就是我的家人。 他們不會問我為什么會搞成這樣,不會指責我眼光不好。
他們只會用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為我掃清一切障礙,撫平所有委屈?!昂昧?,
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备赣H拉著我的手,走向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爸給你準備了禮物。從今天起,我女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塌下來,有我給你頂著!
”走進大廳,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來。大廳的中央,停著一排,整整十輛,
顏色各異的、全球頂級限量版的超級跑車。從布加迪威龍,到帕加尼風神,
再到蘭博基尼毒藥……每一輛,都是我曾經(jīng)在雜志上看到,
隨口跟哥哥提過一句“好帥”的車。車鑰匙,像一堆不值錢的玩具,
被隨意地堆在一個水晶托盤里。旁邊,站著一排,超過二十位,
來自全球各大奢侈品牌的設計總監(jiān)和首席裁縫。
他們推著掛滿了當季最新款、甚至還未發(fā)布的高定時裝的衣架,恭敬地,等候著我的挑選。
而在大廳的另一側(cè),我的私人管家王叔,正拿著一個平板電腦,向我匯報?!按笮〗悖?/p>
您名下位于全球各地的房產(chǎn),已經(jīng)全部打理干凈,隨時可以入住。您在瑞士銀行的黑卡,
已經(jīng)解除消費限制。另外,這是老爺為您準備的‘零花錢’,十個億,已經(jīng)轉(zhuǎn)入您的賬戶。
如果您覺得不夠,隨時可以……”我看著眼前這夸張到極點的一幕,
聽著王叔那毫無波瀾的匯報,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該死的、腐朽的、充滿了銅臭味的資本主義生活啊……真香!江帆,林薇薇,
你們?yōu)榱藬D進上流社會,爭得頭破血流。而我,生來,就在羅馬。不,我就是羅馬。
從今天起,我的生活,只有一個主題——躺平,擺爛。五:鈔能力的第一課,
買下他的夢想我的“擺爛”生活,是從一場酣暢淋漓的“報復性消費”開始的。第二天一早,
我開著那輛騷粉色的蘭博基尼毒藥,直接殺到了本市最頂級的奢侈品商場——“萬象天地”。
巧的是,這家商場,正是林薇薇最喜歡逛,也最喜歡在朋友圈炫耀的地方。更巧的是,
這家商場,是我哥蘇宸名下的產(chǎn)業(yè)。我沒有通知任何人,就像一個普通的顧客一樣,
走了進去。然后,我對著商場經(jīng)理,只說了一句話?!敖裉?,這家商場,我包了。除了我,
不接待任何客人?!苯?jīng)理起初還有些猶豫,
但在看到我亮出的、那張全球限量不超過五張的“盛世黑金卡”后,他的腰,
瞬間彎成了九十度。不到十分鐘,整個商場,被清場。我一個人,悠閑地,
漫步在空無一人的奢侈品殿堂里。身后,跟著一群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店員和經(jīng)理?!斑@個,這個,
還有這個……都不要?!蔽抑钢慌排湃A麗的櫥窗,懶洋洋地說。所有人都愣住了。
“其他的,全部給我包起來,送到蘇園?!比珗觯刮豢跊鰵?。
就在我享受著這種樸實無華的快樂時,商場門口,傳來了一陣騷動。是林薇薇。
她今天約了幾個所謂的“名媛閨蜜”,準備來這里血拼,
順便炫耀一下她新到手的、江帆用“融資”來的錢買的愛馬仕。結果,她們被保安,無情地,
攔在了門外?!皩Σ黄?,林小姐。今天商場被包場了,不接待外客。”“包場?
誰這么大口氣?”林薇薇的閨蜜,不屑地撇了撇-嘴。“是我?!蔽掖髦R,
嘴里嚼著口香糖,慢悠悠地,從商場里走了出來。當林薇薇看到我的那一刻,她臉上的血色,
瞬間褪得一干二凈。她看著我身后,那些店員正像螞蟻搬家一樣,將一袋又一袋的奢侈品,
裝進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幻影里,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疤K……蘇冉?
”她結結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芭叮悄惆 !蔽艺履R,
沖她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不好意思啊,今天心情好,想買點東西。要不,
你明天再來?”林薇薇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精彩紛呈。她身邊的那些“閨蜜”,
也認出了我就是前幾天“飛機事件”的女主角,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羞辱,
是無聲的。打臉,也是無形的。我沒有再理會她,轉(zhuǎn)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我的目光,
掃過商場對面的一棟寫字樓。寫字樓的頂層,掛著一個巨大的LOGO——“幻游科技”。
這個名字,讓我停下了腳步?!盎糜慰萍肌?,是江帆夢寐以求想要入職的公司,
國內(nèi)最頂尖的游戲開發(fā)商。他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吹噓他的游戲理念有多么超前,
如果能讓他進入“幻游”,他一定能創(chuàng)造出一個游戲界的傳奇。我看著那個LOGO,突然,
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我拿出手機,撥通了我哥的電話?!案纾瑤臀也橐幌?,‘幻游科技’,
現(xiàn)在市值多少?”“小妹怎么突然對游戲公司感興趣了?”電話那頭的蘇宸有些意外,
但還是立刻給出了答案,“大概三十個億左右吧。怎么了?”“沒什么,
”我看著對面那棟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就是覺得,有點礙眼?!薄拔蚁氚阉?/p>
買下來。”六:抱歉,這家公司,我用來養(yǎng)狗我哥的辦事效率,高到離譜。我前腳剛回到家,
后腳,關于“幻游科技”的收購方案,就已經(jīng)擺在了我的書桌上。“這家公司,有點意思。
”蘇宸坐在我對面,指著資料說,“創(chuàng)始人是個技術狂人,很有骨氣,
拒絕了包括‘天啟’在內(nèi)的所有資本的收購要約。想買下來,光有錢,恐怕不行。
”“那就不買。”我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一邊吃著空運來的車厘子,一邊說。
蘇宸愣了一下:“那你……”“我要當他的投資人。”我吐掉果核,笑得像只小狐貍,
“我要成為,他唯一的、不可拒絕的,天使投資人?!比旌?,我以“盛世集團”旗下,
一家新成立的、名為“躺平”的投資公司創(chuàng)始人的身份,約見了“幻游科技”的CEO,
陸星河。見面的地點,不在會議室,而在一家環(huán)境清幽的茶館。陸星河,人如其名,
眼中有星辰,心中有山河。他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穿著簡單的白襯衫,氣質(zhì)干凈,
眼神銳利,一看就是那種為了夢想可以拼盡一切的理想主義者。“蘇小姐,”他開門見山,
語氣不卑不亢,“恕我直言,我對資本,沒有興趣。我只想安安靜-靜地,做一款好游戲。
”“我知道?!蔽矣H自為他倒了一杯茶,動作優(yōu)雅,“所以,我不是來收購你的,
我是來加入你的?!彼袅颂裘迹疽馕依^續(xù)?!拔也桓缮婺愕娜魏窝邪l(fā)和決策,
你需要多少錢,我給多少錢。我只有一個要求。”“什么要求?”“我要你,在三天之內(nèi),
對外宣布,‘幻游科技’,拒絕了江帆的入職申請。并且,將他,
列入公司永不錄用的黑名單?!标懶呛拥难壑校W過一絲詫異。
他顯然也聽說了最近大學城里的那個大新聞?!熬瓦@?”“就這?!蔽尹c點頭,“當然,
作為回報,我會幫你解決掉你最大的麻煩?!彼畲蟮穆闊?,是游戲引擎的授權問題。
目前全球最頂級的“虛幻6”引擎,其大中華區(qū)的獨家代理權,恰好,
就在“盛世集團”手里。陸星河沉默了。他看著我,這個年紀輕輕,
卻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女孩,眼神變得無比復雜。最終,他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合作愉快。
”第二天,“幻游科技”的官方網(wǎng)站上,發(fā)布了一則簡短,卻極具羞辱性的公告。
【關于近期求職者江帆先生的問詢,我司在此統(tǒng)一回復:經(jīng)審核,
江帆先生的專業(yè)能力與從業(yè)素養(yǎng),均不符合我司錄用標準。故,不予錄用。另,即日起,
江帆先生將被列入我司招聘黑名單。特此公告。】這則公告,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
扇在了江帆的臉上。他引以為傲的才華,被他最向往的公司,公開處刑,貶得一文不值。
據(jù)說,他看到公告后,當場就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給砸了。而我,則悠閑地,
躺在莊園的泳池邊,接到了陸星河的電話?!疤K總,您這一招,太狠了。
”電話那頭的陸星河,語氣里帶著一絲苦笑?!斑€好?!蔽掖魃夏R,懶洋洋地翻了個身,
“對了,陸總,以后我那家投資公司,就交給你打理了。沒事別來煩我,我忙著擺爛呢。
”“那……那公司用來做什么?”“哦,”我隨口說道,“就當是……我的寵物基金吧。
”“用來,養(yǎng)養(yǎng)狗,種種花,什么的?!逼撸喉敿壟馁u會,
與京圈太子爺?shù)某醮谓讳h我的“擺爛”生活,很快就遇到了第一個“小麻煩”。
我爸覺得我天天在家躺著,會躺出病來,非要讓我出去社交。于是,他自作主張,
幫我拿下了一張?zhí)K富比秋季頂級拍賣會的邀請函。“去看看,就當散散心。有喜歡的,
就拍下來,爸給你報銷。”我拗不過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
換上了一身Dior的高定禮服,坐上了去往港島的私人飛機。拍賣會的現(xiàn)場,名流云集,
珠光寶氣??諝庵?,都飄散著金錢的味道。我對此,毫無興趣。我找了個角落坐下,
戴上耳機,開始打起了游戲。直到,壓軸的拍品,被推了上來。
那是一顆重達59.6克拉的、名為“粉紅之星”的橢圓形粉鉆。
它被安放在天鵝絨的展臺上,切割完美,火彩璀-璨,在燈光下,散發(fā)著夢幻般的光芒。
幾乎是在看到它的第一眼,我的心,就被擊中了。倒不是因為它有多貴重,而是因為,
它的顏色,像極了我小時候,我媽最喜歡的那條粉色紗裙。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
就因病去世了。我突然,很想,得到它?!啊奂t之星’,起拍價,五億港幣。每次加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