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畢業(yè)派對上的羞辱“李哲，我們分手吧。張萌萌的聲音清晰地穿透過來！
她身邊站著的是學(xué)生會主席趙峰，此刻正摟著她的腰。“為什么？
”我的聲音干澀得像是砂紙摩擦。趙峰嗤笑一聲，搶在張萌萌前面開口：“為什么？李哲，
你還不明白嗎？”他故意提高了音量，確保周圍所有人都能聽見?！翱纯茨悖厴I(yè)即失業(yè)，
offer沒一個，租房都成問題吧？”“再看看我，”他得意地整理了一下腕上的名表，
“家里公司早就給我準備好了位置，萌萌跟了我，才能過上好日子。
”張萌萌依偎在趙峰懷里，眼神躲閃，不敢看我?！袄钫?，你是個好人，
但是……我們不合適。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未來?！薄拔蚁胍奈磥?？”我看著她，
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一絲過去的痕跡，“我們一起規(guī)劃的未來，你都忘了？”“規(guī)劃？
”趙峰夸張地笑了，“用你那份月薪三千的實習(xí)工資來規(guī)劃嗎？別搞笑了兄弟。
”周圍響起一陣壓抑的竊笑。張萌萌抬起頭：“李哲，成熟點吧！愛情不能當(dāng)飯吃。
你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憑什么說給我未來？”“就是，”趙峰附和道，
拿起桌上一杯沒人在意的果汁，遞給我，“喝點甜的，緩解一下失戀的痛苦？
畢竟以后這種場合，你也來不起了?！蔽覜]有接那杯果汁。果汁被打翻在地，
濺濕了我的褲腳和趙峰限量版的球鞋。趙峰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皨尩?，給臉不要臉！
賠我的鞋！”“多少錢？”我聽到自己平靜地問?！昂撸氵@窮鬼賠得起嗎？一萬八！
拿得出來嗎？”趙峰趾高氣昂。周圍一片吸氣聲。張萌萌拉了拉趙峰的胳膊：“峰，算了，
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錢……”“算了？憑什么算了！”趙峰不依不饒，“今天不賠錢，
你就別想走出這個門！”我看著眼前這對男女，心臟像是被凍僵了，反而感覺不到疼了。
我從褲兜里掏出那個準備了一周、本來想派對結(jié)束后送給張萌萌的絲絨小盒子。
里面是一枚我省吃儉用買的細鉆戒。我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然后猛地合上。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我隨手把它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李哲你……”張萌萌似乎有些錯愕?！澳愕奈磥?，我不參與了?！蔽铱粗?/p>
一字一句地說。然后我轉(zhuǎn)向趙峰，掏出手機。“鞋錢，我現(xiàn)在轉(zhuǎn)給你?！壁w峰愣了一下，
隨即報出手機號，嘲笑道：“喲，還硬撐？分期付款嗎？我可沒耐心等……”他的話沒說完，
因為我的轉(zhuǎn)賬提示音已經(jīng)響了?！爸Ц秾毜劫~，一萬八千元?！鼻逦碾娮优曧懫?，
周圍瞬間安靜了。趙峰看著手機到賬信息，臉色變了變，
顯然沒料到我真的能立刻拿出這么多錢?！昂撸烙嬍前阉屑业锥继涂樟税?？
打腫臉充胖子！”他強裝鎮(zhèn)定，但語氣已經(jīng)沒那么囂張了。
張萌萌看著我的眼神里多了一絲復(fù)雜和探究。我沒再看他們一眼，轉(zhuǎn)身就往外走?！袄钫?！
”張萌萌突然在后面喊了一聲，“你……你別做傻事！”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胺判模?/p>
為了你們，不值得?！弊叱鲂鷩痰呐蓪龅兀囊沟娘L(fēng)吹在身上，有點涼。手機震動了一下，
不是張萌萌，也不是趙峰。是一條新短信，來自一個陌生號碼。“李先生，
您委托出售的‘京A88888’車牌號，買家已確認最終成交價為六百五十萬元人民幣，
扣除傭金后款項將于明日上午十點前打入您指定的銀行賬戶。祝您生活愉快。”我看完短信，
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fù)鲁觥Ａ傥迨f。足夠在這座城市付個很不錯的首付，
甚至全款買套小公寓了。但我現(xiàn)在一點買房安定的心思都沒有。我拿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很久沒聯(lián)系的號碼。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了?！拔?？小哲？
”對面?zhèn)鱽硪粋€沉穩(wěn)的男聲?！巴醪?，是我?！蔽业穆曇羝届o無波，“幫我個忙。
”“少爺您說。”王伯的語氣立刻變得恭敬。
“把我那輛停在學(xué)校附近車庫落灰的帕加尼風(fēng)神開過來。”“還有，幫我查個人，趙峰，
他父親的公司應(yīng)該是‘峰遠建材’?！薄拔乙屗移飘a(chǎn)的消息，三天內(nèi)見報。
”第二章：帕加尼的副駕電話那頭，王伯沒有絲毫猶豫?！昂玫纳贍?，
車半小時后到您學(xué)校東門。趙家的事情，明天天亮前會有初步方案送到您桌上?！薄班拧?/p>
”我掛了電話。半小時后，我站在學(xué)校東門的路燈下。
一輛暗夜紫色的帕加尼風(fēng)神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滑到我面前，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目光。
剪刀門緩緩升起。王伯從駕駛位下來，恭敬地把鑰匙遞給我?！吧贍?，需要我為您開車嗎？
”“不用了王伯，我自己來?！蔽医舆^鑰匙，坐進低矮的駕駛座。真皮座椅的包裹感極好，
引擎蓋下傳來低沉而充滿力量的轟鳴。這輛車是我十八歲生日時，家里送我的禮物之一，
嫌太高調(diào)，一直扔在車庫吃灰?，F(xiàn)在看來，高調(diào)有高調(diào)的好處。我正準備離開，
一個熟悉的身影踉踉蹌蹌地從校門口跑出來，是張萌萌的閨蜜，林薇。她看起來哭過，
眼睛紅紅的。她看到我，以及我身邊的帕加尼，瞬間瞪大了眼睛，像是見了鬼?！袄睢钫埽?/p>
這車……你的？”我看著她，沒承認也沒否認：“有事？”林薇深吸一口氣，
像是下定了決心：“萌萌和趙峰……他們?nèi)セ食频炅恕！彼D了頓，
補充道：“趙峰灌了她很多酒……我攔不住，他好像還拍了……拍了些不雅照威脅萌萌聽話。
我覺得不對勁，趕緊溜出來想找你……”我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敲了一下?；食频辍?/p>
趙峰家的產(chǎn)業(yè)?！吧宪嚒！蔽彝鲁鰞蓚€字。林薇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干脆，
小心翼翼地坐進了副駕?！跋岛冒踩珟А！蔽姨嵝蚜艘痪洌缓竺偷夭认掠烷T。
引擎發(fā)出狂暴的咆哮，強大的推背感將我們死死按在座椅上。林薇嚇得尖叫一聲，
緊緊抓住扶手?！袄睢钫堋闶裁磿r候有的這車？這車得好幾千萬吧？”我沒回答，
只是專注地看著前方?！澳銥槭裁锤嬖V我這些？你不是一直幫張萌萌瞞著我很多事嗎？
”我淡淡地問。林薇臉色一白，低下頭：“我…我是覺得趙峰那人太渣了，替萌萌不值。
而且…我以前提醒過萌萌好幾次，但她聽不進去，反而嫌我多事……”她偷偷看了我一眼，
聲音變小：“其實…你送萌萌的那些手工禮物，她轉(zhuǎn)頭就扔抽屜里了，
一次都沒戴過…趙峰送她的那個假項鏈，
她倒是天天寶貝似的戴著…”我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并不意外。
只是再次證實了我的愚蠢。十分鐘后，帕加尼一個漂亮的甩尾，
穩(wěn)穩(wěn)停在金碧輝煌的皇朝酒店門口。巨大的轟鳴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門童愣了一下，
才趕緊小跑過來，臉上帶著對頂級豪車車主特有的敬畏?！跋壬垎枴蔽覜]理他，
直接打開車門下車。林薇也趕緊跟了下來。我大步流星走向酒店旋轉(zhuǎn)門。
酒店大堂經(jīng)理看到我和我身后的帕加尼，立刻堆著笑迎上來?！跋壬惺裁纯梢詾槟?？
”“趙峰在哪個房間？”我直接問道，語氣不容置疑。
經(jīng)理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抱歉先生，客人的隱私我們……”我直接打斷他，
報出了趙峰的父親，趙遠峰的電話號碼?！按螂娫捊o趙遠峰，就說他兒子惹了不該惹的人，
問他管不管，不管的話，我不介意替他管。”經(jīng)理的臉色瞬間變了。能直呼他們老板名字，
還能準確報出私人號碼，開著幾千萬豪車的人，絕不是他能得罪的。他額頭上冒出冷汗，
立刻走到一旁低聲打電話。幾句話的功夫，他臉色煞白地跑回來，腰彎得更低了?！袄钕壬?，
非常抱歉！趙總說…說隨您處置…房間號是8888總統(tǒng)套…”我冷哼一聲，徑直走向電梯。
林薇緊緊跟在我身后，大氣都不敢出。電梯直達頂樓。厚重的雙開房門虛掩著，
里面?zhèn)鱽碲w峰囂張的聲音和張萌萌帶著哭腔的抗拒。“……媽的，裝什么清純！跟了老子，
以后有你吃香喝辣的！”“趙峰…你別這樣…放開我…我要走了…”“走？拍了那些照片，
你敢走一個試試？乖乖聽話，不然明天全校都能欣賞你的艷照！”我猛地推開門。
房間里的景象不堪入目。張萌萌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臉上掛著淚痕，正被趙峰壓在沙發(fā)上。
趙峰上半身赤裸，臉上是令人作嘔的淫笑。聽到動靜，兩人同時轉(zhuǎn)過頭來。看到是我，
趙峰先是一愣，隨即暴怒：“李哲？！你他媽怎么進來的？滾出去！
”張萌萌則像是看到了救星，猛地推開趙峰，哭著向我跑來：“李哲！救我！
”但她還沒跑兩步，就被趙峰一把拽了回去，狠狠摔在沙發(fā)上?！熬饶悖烤蛻{他這個窮屌絲？
老子今天當(dāng)著他的面辦了你！”趙峰徹底撕下了偽裝，面目猙獰。他看向我，
嘲諷道：“怎么？不服氣？還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保安！保安呢！
”我慢慢走過去，眼神冷得能凍死人?！摆w峰，我給過你機會了?！薄澳闼麐寚樆Ｕl呢！
”趙峰抄起茶幾上的一個酒瓶就向我砸來。我側(cè)身輕松躲過，反手一拳狠狠砸在他的鼻梁上！
“咔嚓”一聲脆響。趙峰慘叫一聲，鼻血噴涌而出，捂著臉踉蹌后退?！澳恪愀掖蛭?？！
我爸不會放過你的！”他疼得眼淚直流，含糊不清地威脅。我一步步逼近他，揪住他的頭發(fā)，
強迫他抬起頭?！澳惆?？你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你爸自身都難保了?！蔽宜﹂_他，像扔垃圾一樣。
趙峰癱倒在地，痛苦地呻吟。我走到沙發(fā)邊，撿起張萌萌被扯壞的外套，扔到她身上，
遮住她暴露的身體。她瑟瑟發(fā)抖，臉上滿是驚恐和羞愧，眼淚流得更兇了。
“李哲…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她語無倫次地道歉。
我看了一眼她脖子上那條閃著廉價光澤的項鏈，又想起林薇的話。“錯的不是你，
”我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是我不該眼瞎。”我轉(zhuǎn)身，走到癱在地上的趙峰旁邊，
從他褲兜里摸出手機。用他的指紋解鎖，輕易找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視頻。
干脆利落地徹底刪除，包括云端備份。趙峰試圖掙扎，被我一腳踩在手上，
又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處理完一切，我把手機扔到他臉上?！袄！蔽铱聪蚩s在沙發(fā)里，
臉色慘白的張萌萌?！靶枰宜湍慊厝?？”我的語氣平靜得像是在問一個陌生人。
張萌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拼命點頭，裹緊外套想站起來。林薇趕緊上前扶住她。
我們?nèi)俗呦蜷T口。身后傳來趙峰歇斯底里的咆哮和詛咒?！袄钫?！你等著！我要你死！
還有張萌萌你這個賤貨！你們的艷照馬上會傳遍全網(wǎng)！我發(fā)誓！”我沒有回頭。電梯里，
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張萌萌低低的啜泣聲。到了一樓大堂，
剛才那個經(jīng)理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等在那里，看到我們，尤其是狼狽的我和張萌萌，
更是嚇得臉色發(fā)白?！袄钕壬?，您…您沒事吧？需要……”“沒事?！蔽掖驍嗨?/p>
徑直向外走去。帕加尼旁邊圍了不少人，都在拿著手機拍照?？吹轿覀兂鰜?，
尤其是看到衣衫不整、哭花妝的張萌萌和扶著她的林薇，人群頓時議論紛紛，
投射來各種猜測和鄙夷的目光。張萌萌羞愧地把臉埋在林薇肩上。我拉開車門，
對林薇說：“你先送她回去?！绷洲便读艘幌拢骸澳悄隳?？”“我還有點事。
”我看向皇朝酒店燈火通明的大樓，眼神冰冷。趙峰的威脅，我一個字都沒信，
但也一個字都沒忘。斬草，要除根。林薇似乎明白了什么，點了點頭，
扶著張萌萌坐進了帕加尼的副駕。我自己則攔了一輛出租車，在周圍人詫異的目光中，
離開了這是非之地。車上，我撥通了王伯的電話?！巴醪w峰手機里應(yīng)該還有備份，
可能在其他設(shè)備或者云盤，我不想在任何地方再看到那些東西。”“明白，少爺，
會處理干凈的。”“還有，”我補充道，“讓他閉嘴。用一切必要手段?！薄笆?，少爺。
”第三章：破產(chǎn)倒計時第二天，我是被手機的瘋狂震動吵醒的。宿醉般的頭痛襲來，
但昨晚的記憶清晰得殘忍。微信炸了。班級群、宿舍群、甚至很多久不聯(lián)系的同學(xué)，
都在瘋狂@我。消息99+?！拔铱?！李哲你深藏不露啊！帕加尼風(fēng)神？！是真的嗎？
”“昨晚皇朝酒店門口的照片和視頻都傳瘋了！你小子太牛了！”“趙峰那孫子被打得好慘！
活該！”“張萌萌這下后悔了吧？哈哈哈！”“李哲求抱大腿！”“聽說趙峰家出大事了！
”我粗略地翻了翻，大多是驚嘆、八卦和跪舔。偶爾夾雜著幾條張萌萌閨蜜團酸溜溜的質(zhì)疑，
說車肯定是租來裝逼的，很快就被其他消息淹沒了。還有幾條張萌萌發(fā)來的未讀消息。
“李哲，你在哪？我們能不能談?wù)劊?/p>
”“昨天謝謝你…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還是愛你的…”我看都沒看，直接長按，選擇了刪除聯(lián)系人。世界清凈了。起床，洗漱。
看著鏡子里那張還有些稚嫩的臉，我扯出一個沒什么笑意的笑容。新的一天開始了。
我拿起另一個不常用的私人手機，上面已經(jīng)有幾個未接來電和一條信息。信息是王伯發(fā)來的，
關(guān)于峰遠建材的初步調(diào)查報告和收購方案。比我想象的還要快。趙家的公司看似風(fēng)光，
實則外強中干，負債率高得嚇人，全靠著銀行續(xù)貸和幾個大客戶勉強維持。
只要抽掉任何一根支柱，大廈將傾。而我，剛好有能力抽掉最主要的那幾根。
我撥通了其中一個標注為“劉行長”的電話?！拔梗≌馨。吭趺聪肫鸾o劉叔打電話了？
”對面?zhèn)鱽頍崆榈穆曇簟！皠⑹澹缟虾?。有點小事想麻煩您?！蔽艺Z氣輕松?！鞍ミ?，
跟我還客氣什么？你說！”“聽說貴行給峰遠建材的一筆五千萬貸款快到期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隨即語氣變得嚴肅了些：“是有這回事。小哲，你的意思是？
”“據(jù)我所知，峰遠建材的抵押物估值虛高，而且他們最近現(xiàn)金流非常緊張，
這筆貸款風(fēng)險很大?！蔽移届o地陳述。劉行長是人精，立刻明白了：“哦？是這樣嗎？
那看來我們需要重新嚴格評估一下了…感謝你啊小哲，及時提醒！”“不客氣，劉叔。
我父親也向您問好。”“哈哈，代我向李總問好！下次來家里吃飯！”掛了電話，
我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峰遠建材最大的客戶——一家全國性房企的采購總監(jiān)，姓陳，
和我家集團有些業(yè)務(wù)往來。“陳總監(jiān)，我是李哲?！薄袄钕壬磕媚?！”對方受寵若驚。
“聽說貴公司和峰遠建材的合作很密切？”“呃…是有一些合作…”“我收到一些消息，
峰遠建材最近提供的批次產(chǎn)品質(zhì)量不太穩(wěn)定，可能以次充好。建議你們加強抽檢，
免得影響貴公司的項目工程質(zhì)量和聲譽。”我的語氣很平淡，但暗示意味極強。
陳總監(jiān)立刻保證：“多謝李先生提醒！我們立刻徹查！如果屬實，絕對終止合作，追究責(zé)任！
”“辛苦了?！睅讉€電話打完，不到一小時。我知道，趙家的命運已經(jīng)決定了。做完這些，
我才慢悠悠地走去學(xué)校，參加畢業(yè)典禮。一路上，收獲的目光比過去四年加起來都多。
驚訝、羨慕、嫉妒、討好…復(fù)雜難言。畢業(yè)典禮現(xiàn)場，人群熙攘。我很容易就看到了張萌萌，
她穿著學(xué)士服，臉色蒼白，眼睛腫得像桃子，正失魂落魄地站在班級隊伍里。她旁邊，
她的閨蜜們正在低聲安慰她，但眼神卻不斷瞟向四周，似乎在尋找什么。當(dāng)她看到我時，
眼睛猛地一亮，下意識就想朝我走過來。但我冷漠地移開了視線，仿佛她只是空氣。
她的腳步瞬間僵住，臉色更加蒼白。趙峰沒來。據(jù)說昨晚“意外”從酒店樓梯滾落，
鼻梁骨折，外加腦震蕩，還在醫(yī)院躺著。而且，他家里突然出了天大的事，他爸都快急瘋了，
哪還顧得上畢業(yè)典禮。典禮開始，領(lǐng)導(dǎo)講話，撥穗，頒發(fā)證書。一切按部就班。
輪到我們班上臺時，我能感覺到張萌萌一直試圖靠近我，眼神哀怨又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