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早就變了。
見我如此倔強(qiáng),傅西州越來越不耐煩。
沈顏顏捂住臉,眼淚從指縫中流出。
“傅總,我不要道歉了,要是讓公司的人知道,我還怎么活呀。”
“我相信姐姐不是故意針對我的,她可能也只是想教我規(guī)矩,我愿意忍下來……”
傅西州怒從心燒,猛地推開玻璃門。
“那我就親自教她規(guī)矩,讓她給你道歉!”
穿著厚厚防寒服的兩人站在我面前。
傅西州將我的腦袋死死踩在冰面上。
“宋柒念,這就是你隨意欺負(fù)顏顏的代價!”
我雙眼通紅,淚水無聲滴在冰面。
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在他眼底迅速閃過。
沈顏顏敏銳捕捉到他的異樣,小聲啜泣起來。
“算了傅總,就當(dāng)是我長個教訓(xùn)吧……”
他眼底的心軟瞬間消失。
傅西州按住我的腦袋,不停撞擊冰面。
額頭的高溫融化冰面,鮮血滴在坑洼處,形成一小片血洼。
空氣中彌漫著冰冷的血腥味。
他停下動作,我堪堪回過神,大口喘著粗氣。
可下一秒,尖銳的銀針刺進(jìn)我的皮膚。
我忍不住尖叫出聲。
原本被凍傷的皮膚扎滿銀針,一片血肉模糊,將我的整個身子染紅。
一針又一針,每一下呼吸都牽引著渾身的疼痛。
恍惚間,我好像看見母親臨終前握住我的手。
“念念,替媽好好活下去。”
我咬緊牙關(guān),眼前恢復(fù)一絲清明。
本晶瑩剔透的冰面,漸滿血痕,觸目驚心。
傅西州又將一根銀針刺入我的皮膚。
“顏顏因為感冒,打了一周的點(diǎn)滴。”
“宋柒念,我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道歉!”
極寒加重高燒,我張了張嘴,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
忽然,我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我的身體已經(jīng)到達(dá)極限。
繼續(xù)硬撐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求生的本能使我斷斷續(xù)續(xù)開口。
“傅西州,求你帶我去醫(yī)院……”
傅西州下意識喊出他對我的專屬稱呼。
“阿念!”
沈顏顏立馬擠開傅西州,雙手狠狠壓上我身體上的銀針。
銀針更加深入,仿佛要透過骨頭將我整個人刺穿。
我吃痛的下意識用力推開她。
她卻順勢跪在我面前,一秒不停的磕頭。
"對不起姐姐,我只是想替你擦去嘴角的血……"
“你別打我好不好……對不起……”
她滿臉驚恐,不停重復(fù)對不起。
傅西州把沈顏顏拉進(jìn)懷里,怒目圓瞪。
“你還是沒學(xué)好規(guī)矩!”
說完,他蹲下身,親昵的揉搓我的手背。
我以為他終于動容了,想要掙扎起身。
可他接下來的話,讓我徹底絕望。
傅西州擦去我嘴角的血痕,眼神溫柔。
“顏顏受了那么多苦,你只道歉怎么夠?”
沈顏顏怯生生開口。
“姐姐的夢想不是畫家嗎,就懲罰以血為顏料作畫給顏顏看,好不好?”
我只把這個秘密告訴過他,沒想到他居然也告訴了沈顏顏。
傅西州遲疑的搖搖頭。
沈顏顏撒嬌吻上男人的喉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