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包廂的橡木門內(nèi)，張總的嘶吼和撞擊聲漸漸弱下去，最后只剩一片死寂。阿萊背靠著門板，指尖還能感受到門板傳遞來的微弱震動，等那點震動徹底消失時，她唇角的冷意又深了幾分。她抬手把手里的冷咖啡倒進旁邊的綠植盆 —— 那株名貴的蘭花接觸到咖啡液時，葉子瞬間蔫了下去，翠綠的顏色很快變得發(fā)黑。
阿萊走回吧臺，律師還僵在原地，臉色比死人還難看，看著她的眼神像在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澳恪?律師的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句完整的話。
阿萊沒理她，拿起自己的手機 —— 屏幕剛亮，無數(shù)條辱罵信息就涌進來，全是未知號碼發(fā)來的，不用看就知道是 Vincent。信息內(nèi)容不堪入目，核心就一個：讓她刪掉那些能毀了他的照片和 HIV 報告，否則就魚死網(wǎng)破。最后一條信息帶著孤注一擲的狠毒：“賤人！一小時內(nèi)不刪干凈，老子就把你的那些‘小電影’免費發(fā)到全球最大成人站！讓全世界都看看你這雙破鞋有多浪！我爛命一條，拉你墊背值了！”
阿萊的眼神沒半點波動，像結了冰的湖面。她點開手機上一個不起眼的沙漏 APP—— 屏幕瞬間分成十幾個小窗口，每個窗口都在高速刷動代碼流，這是她早就布好的爬蟲監(jiān)控程序，盯著全球主要的成人站點和社交平臺。她早料到 Vincent 會狗急跳墻，這把懸在頭頂?shù)膭Γ龔膩頉]放下過。
“滴！滴！滴 ——！” 刺耳的警報聲突然炸響！其中一個監(jiān)控窗口瞬間變紅，進度條飛快地爬著，文件名赫然是 “Alai_Private_Collection.zip”，上傳目標是全球流量最大的匿名成人論壇！阿萊的指尖在屏幕上翻飛，沒去阻止上傳 —— 哪會打草驚蛇。她直接點開 APP 里的 “深度偽造鏡像替換程序”，這是她從暗網(wǎng)重金買的 AI 工具，能在文件上傳完的瞬間，用預設內(nèi)容覆蓋原始文件。
預設的內(nèi)容是什么？是 Vincent 跪在王總腳邊的高清照片，是他塞白粉給官員的錄像截圖，還有那份 HIV 陽性報告 —— 她特意用 PS 加了行醒目的字，像醫(yī)生手寫的備注：“性伴侶（Vincent Li）已確認感染，強烈建議相關接觸者篩查！”
“覆蓋指令確認！目標文件鎖定！執(zhí)行倒計時：5…4…3…”APP 的提示音冰冷地響起。與此同時，阿萊把咖啡館的智能電視切到那個匿名論壇 —— 一個標題聳人聽聞的帖子正被頂?shù)阶钋埃骸颈?！金融圈名媛阿萊高清**私密全集！看高知美女如何下海！】評論區(qū)的污言穢語刷得飛快，看得律師捂住了嘴，聲音發(fā)顫：“他… 他真發(fā)了！快想辦法啊！”
阿萊面無表情，盯著屏幕上的倒計時：“…2…1… 覆蓋完成！”
就在帖子的下載鏈接亮起，無數(shù)人點進去的瞬間，屏幕猛地一黑！再亮時，帖子內(nèi)容全變了 —— 標題換成了【驚爆！XX 資本 Vincent Li 賄賂實錘 + 艾滋陽性報告！速查你是否接觸過這個毒瘤！】，里面的照片和視頻預覽圖，全是 Vincent 的丑態(tài)和那份帶備注的 HIV 報告！
論壇瞬間炸了！評論區(qū)的風向 180 度逆轉：“臥槽！這瓜比預想的大！”“Vincent Li？不就是那個天天上財經(jīng)頻道裝精英的嗎？”“HIV 陽性還傳染？這是人渣吧！”“快舉報！讓紀委查他！” 帖子被瘋狂轉發(fā)，#Vincent Li 賄賂 #、#Vincent Li 艾滋病 #、# 金融圈毒瘤 #瞬間沖上熱搜，熱度漲得比火箭還快。
阿萊的手機開始瘋狂震動，來電顯示有媒體的號碼，甚至還有個紀委的固定電話 —— 顯然，已經(jīng)有人動手舉報了。她拿起鏈接 POS 機的平板，指尖一點，屏幕上彈出個定位地圖：一個紅點在城市里飛快移動，最后停在一家偏僻的汽車旅館外。這是她之前讓 Vincent 簽協(xié)議時，借口 “安全登記” 在他手機里植的跟蹤程序。
阿萊眼中寒光一閃，拿起手機撥通第一個號碼，聲音冰冷清晰：“喂？疾控中心傳染病防控科嗎？我要實名舉報！已知 HIV 陽性感染者 Vincent Li，編號 XXXXXXXX，正試圖在 XX 汽車旅館嫖娼傳播病毒！情況緊急，請立即控制！他情緒不穩(wěn)定，可能有自毀或傷人傾向！房間號是……”
掛了電話，她又撥通第二個號碼，語氣里帶著點似笑非笑的嘲諷：“王總嗎？好久不見。有個‘驚喜’給您 —— 您腳邊那條叫 Vincent 的狗，不僅咬主人，還帶著一身臟病想往您身上撲呢。論壇熱帖看了吧？他手機里可不止給李局長送‘茶葉’的證據(jù)，您猜，有沒有您‘特殊愛好’的錄像？… 別激動，我只是覺得，瘋狗嘛，還是關起來，或者… 處理掉比較好？您說呢？”
電話那頭傳來王總氣急敗壞的咆哮和摔東西的聲音，阿萊直接掛斷。她拿起車鑰匙，對還在呆滯的律師丟下句 “看店”，就沖進了雨幕 —— 雨水打在她臉上，冷得像冰，可她的腳步?jīng)]半點猶豫。
半小時后，XX 汽車旅館。破舊的房間里，Vincent 正盯著手機屏幕，上面是他 “榮登” 熱搜的新聞，還有滿屏的辱罵私信。他的眼睛紅得像要滴血，精神瀕臨崩潰，剛想收拾東西跑路，就聽見 “砰砰砰” 的敲門聲，伴隨著嚴厲的呵斥：“開門！疾控中心！例行檢查！”
Vincent 嚇得魂飛魄散，剛想從窗戶逃，就看見窗外站著人！他絕望地拉開門，卻愣住了 —— 門外不是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是阿萊！她撐著把黑傘，雨水順著傘沿滴在地上，一身黑衣像索命的死神。她身后站著幾個穿疾控制服的男人，眼神卻兇狠得很，一看就不是善茬 —— 是王總的人。
“你… 你……”Vincent 的腿一軟，直接癱在地上，聲音抖得像篩糠。
阿萊走進房間，高跟鞋踩在污漬斑駁的地毯上，發(fā)出 “噠、噠” 的聲。她居高臨下地看著 Vincent，眼神里沒半點憐憫，聲音冷得像冰：“Vincent，還記得你讓我‘舔干凈’地板抵債的話嗎？” 她抬起腳，锃亮的鞋尖輕輕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視自己，“現(xiàn)在，給你個機會?！?/p>
阿萊的目光掃過地上那灘散發(fā)著餿臭味的污漬，唇角勾起殘忍的弧度：“跪過去，舔干凈。舔一灘，抵一萬。你欠我的尊嚴和錢…… 看看你這身賤骨頭，能舔回來多少？”
房間外，警笛聲由遠及近，紅藍燈光穿透雨幕，照在旅館破舊的墻面上。是真的警察？還是疾控中心的人？沒人知道。但 Vincent 清楚，他完了，徹底完了。他顫抖著，在阿萊冰冷的目光和王總手下的注視下，像條真正的狗，朝著那灘污穢，屈辱地、緩慢地…… 匍匐過去。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