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怕他不想見我,怕我們已經(jīng)回不到從前了。"母親握住我的手,"初雪,
無論結果如何,至少你要為自己爭取一次。"母親的話給了我勇氣。第二天,
我給程遠打了電話。"我想去美國見江煜。"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你確定嗎?""確定。
""好,我給你安排。"一周后,我踏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讓我有充分的時間思考。我到底要對江煜說什么?責備他的欺騙?
還是表達我的思念?飛機降落在洛杉磯機場,程遠來接我。"他知道我來了嗎?"我問。
"知道。"程遠說,"他在醫(yī)院里。""醫(yī)院?他受傷很嚴重嗎?""主要是腿部骨折,
現(xiàn)在正在做康復訓練。"聽到這個消息,我心里很難受。原來他這一年多過得并不好。
醫(yī)院是一所私立康復中心,環(huán)境很好。程遠帶我來到病房門口,"你自己進去吧,
我在外面等你。"我深呼吸了幾次,輕輕推開了門。江煜坐在輪椅上,背對著門,
正在看窗外的風景。聽到開門聲,他轉過身來。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我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只是比記憶中消瘦了很多。"初雪..."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站在門口,不知道該說什么。"你還好嗎?"他問。"還好。"我的聲音很小,"你呢?
""我也還好。"我們就這樣相視無言,空氣中彌漫著尷尬和復雜的情緒。"坐吧。
"江煜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我走過去坐下,發(fā)現(xiàn)他的腿上還纏著繃帶。"傷得重嗎?
""不算太重,就是恢復得比較慢。"江煜說,"醫(yī)生說還需要幾個月的康復訓練。
""那你什么時候能回國?""我..."江煜猶豫了一下,"我不確定會不會回去。
"這句話像一把刀刺進我的心里。"為什么?""因為我不知道回去后該面對什么。
"江煜避開我的眼神,"這一年多你過得很好,有自己的事業(yè),有新的生活,我不想打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