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戚風(fēng)說我像一杯溫吞的白開水，沒滋沒味，看著就讓人提不起勁。
他說這話的時候，正懶散地陷在Wave酒吧柔軟的卡座里，
五彩的射燈掠過他年輕又張揚的臉，卻照不進(jìn)他眼底對我一絲一毫的在意。
他身邊圍著幾個打扮熱辣、眼神勾人的女孩，是他最喜歡的類型，鮮活，野性，
像跳躍的火焰。而我，穿著最簡單的白色棉布長裙，長發(fā)柔順地披在肩頭，
手里甚至捧著一杯他特意為我點的、與周遭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橙汁。
我是他父母眼中標(biāo)準(zhǔn)的“好女孩”，是他甩不掉的“青梅竹馬”，
也是他此刻急于擺脫的“麻煩”?！皣K，跟你待一塊兒，感覺空氣都老了十歲。
”戚風(fēng)不耐煩地?fù)]揮手，像是要驅(qū)散圍繞我的那種“乖順”氣場。他目光在人群里逡巡，
最后精準(zhǔn)地鎖定了角落里一個獨自喝著酒，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慵懶又危險氣息的男人。
那是柯凜，戚風(fēng)那群富二代兄弟里，玩得最開，也最讓人捉摸不透的一個。傳言里，
他換女伴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偏偏每個離開他的女孩都對他念念不忘。戚風(fēng)眼睛一亮，
像是想到了什么絕妙的主意。他一把拉起我，毫不溫柔地把我拽到柯凜面前。“凜哥，
幫個忙?！逼蒿L(fēng)把我往前輕輕一推，像遞出一件多余的行李，“帶帶她，
讓她見識見識什么叫‘活的’，別整天一副乖得快要出家的樣子，沒勁透了?！蔽意Р患胺溃?/p>
差點撞進(jìn)柯凜懷里?；琶φ痉€(wěn)，抬頭正對上柯凜投來的目光。他穿著黑色的絲質(zhì)襯衫，
領(lǐng)口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一截線條流暢的鎖骨。他手里端著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冰塊輕輕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他似乎剛從自己的思緒里抽離，
狹長微挑的眼睛慢悠悠地掃過我，那眼神像帶著鉤子，又冷又欲，
仿佛能一眼看穿我精心維持的偽裝。他沒立刻答應(yīng)，只是極輕地笑了一下，
嗓音帶著點被酒精浸潤過的沙啞：“讓我?guī)?？你確定？”“確定肯定以及一定！”戚風(fēng)拍板，
語氣甚至有點得意，“你出馬，我放心！務(wù)必讓我家這小古板開開竅，
起碼……別整天在我爸媽面前襯得我像個廢物就行?！闭f完，他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交接，
轉(zhuǎn)身就扎回他的辣妹堆里，瞬間就把我拋到了腦后。喧鬧的音樂背景下，
我和柯凜之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他放下酒杯，身體微微前傾，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一股淡淡的雪松混合著煙草的味道襲來，并不難聞，反而有種致命的侵略性?！靶∨笥眩?/p>
”他開口，語氣慵懶，卻又帶著不容忽視的壓迫感，“告訴哥哥，干過壞事嗎？
”我的心跳在那一瞬間漏了一拍。干過嗎？當(dāng)然。我不僅會喝酒，
還能把一群大老爺們喝到桌底下去。我飆車，在無人的盤山公路把油門踩到底，
感受風(fēng)撕裂耳膜的刺激。我抽煙，雖然癮不大，但煩躁時點上一根，
看著煙霧繚繞能讓我平靜。我甚至……偷偷喜歡戚風(fēng)很多年，明知他嫌我無趣，
卻還是可悲地抱著一點點幻想，在他父母面前扮演溫順懂事，只為了能離他近一點。這些，
才是我姜渺皮下隱藏的、不敢見光的真實。但此刻，面對柯凜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我垂下眼睫，雙手緊張地捏著裙角，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怯生生的，
帶著點被嚇到的顫音：“沒，沒有……阿回不喜歡壞女孩?！边@是真話，
也是我武裝自己的盾牌?？聞C盯著我看了幾秒，忽然伸出手，
冰涼的指尖輕輕捏了捏我發(fā)燙的耳垂。這個動作太過親昵唐突，讓我渾身一僵。
他卻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唇角緩緩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
像極了發(fā)現(xiàn)獵物弱點的獵食者?！笆菃幔俊彼托?，氣息幾乎拂過我的臉頰，
“那哥哥今天教你點新鮮的?！薄氨热纾俊蔽蚁乱庾R地問，聲音細(xì)若蚊蚋。他湊得更近，
唇幾乎貼到我的耳廓，用一種近乎蠱惑的語調(diào)，一字一句地，
慢條斯理地說：“教你怎么……一腳踏進(jìn)我的船?！?*2**我的臉頰猛地?zé)饋恚?/p>
不是羞的，是某種被戳破偽裝、被強勢入侵領(lǐng)地的驚悸和……一絲難以言喻的興奮。
柯凜和戚風(fēng)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戚風(fēng)是燃燒跳躍的火，熱烈直白，但也容易灼傷靠近的人。
而柯凜，是深不見底的寒潭，表面平靜無波，水下卻暗流洶涌，
你不知道靠近之后是被拖入深淵，還是能窺見別樣的風(fēng)景。他顯然沒指望我回答，
說完便直起身，恢復(fù)了那副疏懶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句石破天驚的話只是隨口一提。
戚風(fēng)玩到興頭上，早就忘了我這號人的存在?？聞C拿起外套，沖我偏了偏頭：“走吧，
送你回去。好孩子這個點該睡覺了?！蔽乙嗖揭嘹叺馗谒砗螅叱鲂鷩陶鸲腤ave。
午夜的冷風(fēng)一吹，我下意識抱緊了手臂。他的車是一輛黑色的賓利歐陸，低調(diào)卻難掩奢華。
他拉開副駕的門，等我坐進(jìn)去，才繞到駕駛座。車內(nèi)彌漫著和他身上一樣的雪松冷香，
很好聞?！白∧膬?？”他啟動車子，目光專注地看著前方?！捌荨菁摇！蔽业吐暬卮?。
寒暑假借住在戚家，是我爸攀附戚家這棵大樹的方式之一，也是我能留在北城實習(xí)的借口。
柯凜敲著方向盤的手指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從后視鏡里瞥了我一眼，
眼神有些莫測：“戚家未來的小媳婦？”這話像根針，輕輕刺了我一下。我勉強扯出一個笑，
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這個名頭，是枷鎖，也是我接近戚風(fēng)的唯一理由，盡管它讓我無比難堪。
他輕笑一聲，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道：“乖乖女試過夜不歸宿嗎？”我的心猛地一跳。
當(dāng)然試過，和閨蜜瘋玩通宵是常事。但我嘴上卻乖乖回答：“沒有，家里有門禁，
戚阿姨會擔(dān)心。”“嘖，”他似乎覺得無趣，“真乖?！避囎悠椒€(wěn)地行駛在夜色中，
我偏頭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流光溢彩，心里一片混亂?？聞C的出現(xiàn)，像一顆投入死水的石子，
打破了我長久以來維持的平靜假象。第二天，我陪著戚阿姨用早餐。
戚風(fēng)果然頂著雞窩頭和濃重的黑眼圈，帶著一身隔夜酒氣溜回來。戚阿姨當(dāng)場炸毛，
抄起雞毛撣子滿屋子追著他打?！澳憧纯疵烀?！再看看你！
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不省心的東西！”戚阿姨的罵聲里恨鐵不成鋼。戚一邊躲一邊嚎，
趁戚阿姨不注意，惡狠狠地瞪我，無聲地做口型：“都怪你！”我安靜地吃著我的紅米腸，
在他又一次竄過我身邊時，“不小心”伸了下腳。戚風(fēng)猝不及防，差點摔個狗吃屎，
被戚阿姨逮個正著，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幾下。他被關(guān)了禁閉，斷了信用卡，老實了沒兩天，
就憋不住了。他需要出門的借口，而我就是那個最完美的幌子。
他難得對我擠出笑臉：“姜渺，陪我出去買點東西唄？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我知道他只是想借我脫身，但我也正想找機會透透氣，便點頭答應(yīng)了。一上車，
他立馬原形畢露，掏出手機就給柯凜打電話：“凜哥！江湖救急！陪我逛個街，
順便……幫我看會兒我家這小古董，別讓她給我媽打小報告?！蔽易诟瘪{，心里冷笑。
看吧，這就是戚風(fēng)。我們在市中心最大的商場門口和柯凜匯合。
戚風(fēng)把車鑰匙往柯凜手里一塞，像甩掉什么燙手山芋：“凜哥，人交給你了！
我約了人看新引擎，閃了！”說完，竟真的頭也不回地跑了。我捏著包帶，看著柯凜，
努力維持乖巧假笑：“你和阿回的感情真好?！边@種“幫忙看孩子”的忙都肯幫?？聞C勾唇，
那雙桃花眼漾起一點意味不明的光：“還行。主要是……”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對你有點好奇?！蔽业男奶┝艘慌摹?*3**他領(lǐng)著我走進(jìn)商場，
目標(biāo)明確地走向一家高級私房菜館。剛走到門口，我腳步猛地頓住，血液幾乎瞬間凝固。
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人——沈一帆，
我那個粘人到可怕、分手分得極其難堪的前男友！他怎么會在這里？！
我一把拉住柯凜的胳膊，聲音都變了調(diào)：“我……我今天不想吃這家！”柯凜垂眸看我，
眼神里帶著探究：“嗯？那你想吃什么？”我心跳如鼓，眼神慌亂地四處亂瞟，
隨手胡亂指向另一邊：“那家！那家看起來不錯！”我只想立刻、馬上離開這里，
絕不能讓他看到我和柯凜在一起，否則以他的偏執(zhí)性格，不知道會鬧出什么事來。
柯凜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眉梢高高挑起，臉上露出一個極其玩味的表情：“你確定？
”我根本沒看清自己指的是什么店，只顧著緊張地回頭確認(rèn)沈一帆有沒有看過來，
胡亂點頭：“確定確定！
被穿著黑白蕾絲邊圍裙、戴著貓耳發(fā)箍、頸間系著鈴鐺項圈的男服務(wù)生嬌滴滴地引到位子上，
遞來裝飾著羽毛的菜單時，
我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我指了一家最近爆火的網(wǎng)紅“男仆主題”餐廳！我的臉?biāo)查g爆紅，
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聞C倒是很鎮(zhèn)定，
甚至頗有興致地打量了一下那個不斷朝他拋媚眼的“男仆”，然后接過菜單，
慢條斯理地點了幾個招牌菜，又加了一瓶起泡酒。我坐立難安，腳趾摳地，
硬著頭皮解釋：“我，我不知道這家店是這種風(fēng)格……”柯凜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唇角噙著笑：“嗯，不知道?！毙拍銈€鬼！我敢肯定他看出來了，他就是故意的！
菜很快上來，味道居然意外地不錯。但我根本沒心思品嘗，全程低著頭，
恨不得把臉埋進(jìn)盤子里。然而，更刺激的還在后面。
餐廳中央的小舞臺燈光忽然變得曖昧迷離，音樂也換成了鼓點強勁的舞曲。
幾個穿著緊身黑色皮褲、肌肉賁張的猛男走上臺，隨著音樂開始熱舞，動作越來越大膽，
上衣一件件被拋下臺，引起臺下陣陣尖叫。
我的余光不受控制地往那片晃動的腹肌和人魚線上瞟?？聞C忽然輕笑一聲。我猛地回神，
做賊心虛地端起手邊的杯子猛灌了一大口，試圖掩飾尷尬。
直到冰涼的帶著氣泡的液體滑過喉嚨，我才驚覺——我喝的不是水，是酒！
柯凜的聲音帶著笑意響起，像羽毛輕輕搔刮耳膜：“好看嗎？”我臉頰滾燙，不敢看他。
他卻不肯放過我，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
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哥哥的腹肌……比他們的好看。
”我的視線不受控制地滑向他被黑色絲質(zhì)襯衫包裹的胸膛。布料之下，
起伏的輪廓清晰而飽含力量感，領(lǐng)口微敞，隱約可見緊實肌膚。燈光下，他的眼神像深潭，
誘人沉溺。“想看嗎？”他壓低聲音，語氣慵懶而蠱惑。酒精讓我的大腦變得遲鈍，
氛圍曖昧得恰到好處。我被那雙眼睛吸了進(jìn)去，鬼使神差地，嘴唇微動，
幾乎要吐出“可以”兩個字。就在指尖快要觸碰到他襯衫紐扣的前一秒，理智終于強行回籠！
我在干什么？！我是姜渺，是戚風(fēng)眼里那個“溫吞白開水”般的乖妹姜渺！
我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手，倏地站起身，椅子腿和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對，
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幾乎落荒而逃。在洗手間用冷水沖了足足五分鐘的臉，
熱度才稍稍退卻。看著鏡子里那個眼波流轉(zhuǎn)、面若桃花的自己，我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柯凜太危險了。他輕而易舉就能攪亂我的防線。**4**調(diào)整好情緒回到座位，
我假裝一切都沒發(fā)生?？铝匾矝]再提剛才的事，只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總讓我覺得他什么都知道。吃完飯，他自然地提議：“去買幾件衣服？換季了。
”我本想拒絕，但想到戚風(fēng)給的“封口費”額度還挺高，不花白不花，便點頭同意了。
走進(jìn)一家輕奢品牌店，我習(xí)慣性地走向那些設(shè)計保守、顏色素雅的乖乖女區(qū)域和通勤基礎(chǔ)款。
店員眼光毒辣，笑著拿來一條裙子：“小姐，您氣質(zhì)這么好，試試這條吧？
感覺會非常適合您?！蔽姨а垡豢矗粑⑽⒁粶?。那是一條香檳色的吊帶長裙，
真絲面料泛著珍珠般柔潤的光澤，剪裁極盡簡約，卻處處透著高級的誘惑。
后背是大膽的深V設(shè)計，幾乎開到腰際，僅靠幾條纖細(xì)的珠鏈巧妙連接。
這裙子完全長在我的審美點上，性感卻不風(fēng)塵，是我私下絕對會買來偷偷穿的那種。
但我嘴上卻猶豫：“這……太露了……”話沒說完，柯凜已經(jīng)開口：“試試。
”他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等我換好裙子，深吸一口氣拉開試衣間的簾子時，
外面瞬間安靜了。鏡子里的女人，身段被柔軟貼身的絲綢勾勒得凹凸有致，
珍珠光澤襯得皮膚白皙勝雪。大片裸露的美背在珠鏈的掩映下，若隱若現(xiàn)，
反而比全露更加撩人。連我自己都被鏡中的影像微微震懾到。
柯凜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我身上，那不再是之前那種玩味或戲謔，
而是一種純粹的、毫不掩飾的欣賞和占有欲，極具侵略性，讓我心跳再次失控。
店員驚艷地贊嘆：“太好看了！簡直就是為您量身定制的！
”后背腰窩附近有幾根帶子需要系好。店員剛要上前，柯凜卻先一步走了過來?！拔襾怼?/p>
”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我裸露的皮膚。微涼，卻帶著電流，激得我輕輕一顫，
下意識想躲。他卻不容拒絕地按住我的肩膀，指尖靈活地系著帶子。他的呼吸拂過我的后頸，
聲音低沉沙啞，砸在我的耳膜上：“很美?！蔽业奶摌s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嘴上卻習(xí)慣性地搬出擋箭牌：“真的嗎？那……我穿給阿回看……”話音剛落，
我就感覺到身后人的動作頓住了。剛才還旖旎曖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他系好帶子，
退開一步，眼神已經(jīng)冷了下來，語氣沒什么情緒，卻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否定：“他不配。
”我：“……”走到收銀臺，我拿出戚風(fēng)給的副卡?？聞C卻伸手抽走了那張卡，
轉(zhuǎn)而遞出自己的黑卡：“他的錢留著買賽車零件吧，窮得很。刷我的。
”我看著他利落簽字的側(cè)臉，心里五味雜陳。他是在為我出頭？
還是單純地不想讓我用戚風(fēng)的錢？買完衣服，柯凜接到戚風(fēng)的電話，嚎著要來蹭飯。餐廳里，
戚風(fēng)一屁股坐在柯凜旁邊，喋喋不休地講他今天看到的絕版引擎，
激動處甚至手舞足蹈地去抓柯凜的胳膊。柯凜倒了杯飲料，剛想推給我，
就被戚風(fēng)半路截胡：“渴死我了，謝了凜哥！”說完咕咚咕咚一口悶了，
喝完還把空杯往柯凜面前一遞，“再來一杯唄？
”柯凜面無表情地把飲料瓶放下：“自己沒手？”戚風(fēng)莫名其妙地被懟，撓撓頭，
沒心沒肺地自己倒水去了。菜上齊后，我習(xí)慣性地扮演“賢惠青梅”，
給戚風(fēng)剝了只蝦：“阿回，嘗嘗這個?！笨聞C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盯著那只蝦，
像要把它盯穿。戚風(fēng)神經(jīng)大條，沒察覺，反而笑嘻嘻地要把蝦夾給柯凜：“凜哥，
今天辛苦你陪姜渺了，你吃你吃！”柯凜毫不客氣地一口吃掉。戚風(fēng)見他吃了，更來勁，
屁顛屁顛地想繼續(xù)給他剝?？聞C一臉嫌棄地?fù)蹰_：“你自己吃。”戚冤莫名其妙：“干嘛？
嫌我手臟?。拷靹兊碾y道更香？”柯凜沒理他，只抬眸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復(fù)雜得讓我看不懂。**5**戚風(fēng)的禁足解除后，像是脫韁的野馬，
再也懶得在我面前裝樣子，我也樂得清靜，全心撲在實習(xí)上。項目進(jìn)入關(guān)鍵期，
我忙得腳不沾地，每天加班到深夜?？聞C的消息卻雷打不動地發(fā)過來，有時是問工作進(jìn)度，
有時是分享他遇到的趣事，有時只是一句“早點休息”。他不再提那些撩撥的話，
反而像個體貼的學(xué)長，在我被難題卡住時，一個視頻電話打過來，遠(yuǎn)程指導(dǎo)。屏幕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