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三個人一起去食堂吃了三碗牛肉面。
“老板,昨天那幾個人沒找事吧”許大江去柜臺拿了幾瓣大蒜。
“唉,他們也就是要點油錢,很少動真格的?!?/p>
老板也很無奈,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做生意,是得罪不起這樣的流氓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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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他們跟老板買了幾個馕,又帶了些奶茶。
路上開的快了點,傍晚就到了烏市。
許大江先去常去的店里,讓店員排貨。
他在小鎮(zhèn)上開了個汽車修理鋪,然后帶著他們?nèi)チ烁浇穆玫辍?/p>
“咱們可能在這里呆三天左右,小波會跟著我碼貨,你可以四處轉(zhuǎn)轉(zhuǎn),覺得無聊就來找我們?!?/p>
大江把鑰匙遞給陸劭,“坐了兩天車,肯定累壞了,快去洗洗先休息一下,等會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看著小波跟著大江哥進了隔壁房間,陸劭打開門走了進去。
手一揮,小寶就出現(xiàn)在眼前,
“路上我聽大江哥說這里有兩個醫(yī)院,你先去找找你媽媽在哪個醫(yī)院住?!?/p>
小寶走后,陸劭走進衛(wèi)生間,痛快的洗了個熱水澡。
拿出一套運動服換上,穿來的那一套隨手洗了,晾好后就躺在床上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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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一動,陸劭醒了過來,果然看見小寶坐在床尾流眼淚。
看了看手表,凌晨一點半。
“出什么事了小寶”陸劭坐了起來。
“媽媽在二醫(yī)院,可是媽媽看不見我”小寶越說越難過,
“哥哥,你能替我去看看媽媽嗎?跟媽媽說我很想她。”
“好,小寶不哭,哥哥陪你一起去。”
打開門,看到門把手上掛著一袋小籠包,外面貼了紙條,是許小波的字
“陸哥你睡的太香了,我們就把飯給你帶回來了?!?/p>
看不到還好,這一看,瞬間覺得自己餓的前胸貼后背。
提著包子,走到街上,這個時間車不多。
等把包子吃完,又過了十分鐘才攔到一輛招手停,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兩點多了。
走廊里很安靜,小寶在前面帶路,很快走到重癥監(jiān)護室,門口有護士值班。
“是誰的家屬?”
“您好,我是張玉梅的家屬。請問可以進去嗎?”
“終于見到這位病人的家屬了,你既然來了,就先把醫(yī)藥費結(jié)一下吧,再不來,我們也只能放棄治療了。”年齡小一點的護士抱怨的說。
另外一個護士拿出表格讓陸劭簽字:
“20天,三萬2?!?/p>
陸劭從空間里取出十萬現(xiàn)金,放到書包里。
然后打開書包,全部取出來交給護士。
“前面的交清,余下的放在她的賬戶,醫(yī)院的賬戶我能記一下嗎?我馬上要去上大學(xué),沒辦法一直過來,不過我會過段時間就往卡里打錢的?!?/p>
“她是胃癌晚期,我們已經(jīng)盡力在治療了,病人經(jīng)?;杳?,意識常常不清醒”
護士把錢放到驗鈔機里過了一遍,收好后打了條,寫上了醫(yī)院的賬戶和座機電話,遞給陸劭:“快進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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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號病房里,小寶正站在病床前。
床上的女人躺在那兒,像一張被揉皺又展平的紙。
皮膚蠟黃,手臂上的針管連著淡黃色的點滴,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
陸劭走了過去握著她的手,
“小寶來看你來了?!彼p聲的說。
床上的人動了動眼皮,眼角流下來兩行眼淚。
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睜眼了,只一瞬,又昏睡過去。
小寶的眼淚掉的更兇了,“媽媽這是怎么了?哥哥,她還能好嗎?”
“現(xiàn)在的醫(yī)學(xué)水平,想治療媽媽的病是有些困難的,”
擦掉小寶的眼淚,“不過哥哥已經(jīng)留了足夠多的錢在醫(yī)院,他們會盡一切努力的?!?/p>
“你可以一直在這里陪著媽媽,即使媽媽看不到,也一定能感覺到的?!?/p>
小寶含著眼淚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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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來,大江哥和小波已經(jīng)去排貨了。
突然想起昨天在醫(yī)院拿現(xiàn)金的事,陸劭打開自己的書包,從空間拿了10萬現(xiàn)金放進去。
今天去銀行辦張卡吧,總是拿現(xiàn)金也不方便。
害怕太顯眼,百元大鈔沒拿,以后去魔都再說,先全部拿十塊的那袋。
背上書包,在街邊隨便吃了點早餐,就去了斜對面的銀行。
走進這個前世自己打交道最多的地方,陸劭微微愣了愣神。
水泥地面被踩的發(fā)亮,墻上掛著“儲蓄光榮”的紅色標(biāo)語。
七月的新江不是很熱,這時候也沒有空調(diào),只在角落里有一臺鐵皮電扇在慢悠悠的轉(zhuǎn)著。
可能今天不是周末,沒什么人排隊,很快就到陸劭了,邁過黃色油漆畫著的“一米線”,坐在了柜臺前。
“你好,辦理什么業(yè)務(wù)?”穿白襯衫和藏藍(lán)色工裝的女柜員問。
“存錢?!?/p>
“存多少?身份證先給我。”
厚重的木制柜臺,上半截裝著鐵柵欄,只留一個小窗口遞錢。
玻璃早已被手肘磨花,上面貼著“現(xiàn)金當(dāng)面點清,離柜概不負(fù)責(zé)”的泛黃紙條。
陸劭把身份證從小窗口遞過去,打開書包,拿出一疊疊的十元大團結(jié),
“10萬。”
大廳里的人齊刷刷的轉(zhuǎn)過頭,在人均月收入150-300元的時代,十萬是個大數(shù)字。
旁邊穿汗衫的老大爺也攥著300塊定期存單看過來。
女柜員一時也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大堂經(jīng)理馬上連人帶錢請進了貴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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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貴賓室,其實就是一間單獨的迎客室。
經(jīng)理親自端了一杯混著茉莉花香的茶過來。
沙發(fā)倒是真皮的,一坐下半個屁股陷了進去。
會計端著鍍托盤抱著算盤進來時,陸劭已經(jīng)把書包里的錢全部擺在了桌子上。
10元的面額,一疊100張,一共100疊,合計10萬。
會計全部用點鈔機過了一遍,經(jīng)理彎腰站在旁邊,眼鏡片上都反射著鈔票的油墨光。
看身份證這是剛成年啊,富二代的世界咱不懂,經(jīng)理一邊想著一邊說:
“陸先生,我看您不喜歡喝茶水,這里給您備了一杯清水?!?/p>
“謝謝”,陸劭接過喝了幾口,七月中旬,天確實熱了。
會計遞過來一張金卡,“辦好了陸先生,這是您的金卡?!?/p>
陸劭接過卡,放到口袋,背起書包就走。
經(jīng)理忙跟在后面,拿出一張名片遞過來,
“有什么事,都可以聯(lián)系我,上面留的是我家里的電話,就算不是工作時間也可以隨時找到我?!?/p>
陸劭接過說了聲謝謝就走了出去。
經(jīng)理一直送到大門口,銀行臺階上曬著的兩個保安立刻挺直了腰。
“陸先生慢走,下次您來可以給我打電話,我讓司機去接您?!?/p>
(這個月業(yè)績要提前達(dá)成了!經(jīng)理在心里激動的想。)
陸劭一邊走,一邊摸了摸口袋,這是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張銀行卡。
值得慶祝,得好好吃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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