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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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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手給丈夫洗外套,卻摸出了一張給陌生女孩的巨額匯款單。備注寫著:生日快樂,小晴。

小晴,是他死去的初戀的名字。那一刻,我的世界轟然倒塌,

五年婚姻仿佛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周末清晨,陽光透過紗簾,

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一切都顯得那么寧靜美好。我像過去五年的每一個周末一樣,

收拾著丈夫陳默昨晚穿回來的西裝外套,準備送去干洗。習慣性地掏口袋,

避免有什么重要票據(jù)被洗壞——指尖卻觸到一張不同于普通發(fā)票的硬紙片。抽出來一看,

是一張銀行轉(zhuǎn)賬回單。付款人賬戶,熟悉得刺眼,是我們共同的儲蓄賬戶,

雖然主卡在他那里。 收款人名字:*小雨。不認識。 金額:伍萬元整。 日期:昨天。

備注欄那幾個字,像淬了毒的針,毫無預(yù)兆地狠狠扎進我眼里——「生日快樂,小晴」。

瞬間,我渾身血液都涼了,手指控制不住地發(fā)抖。小晴!

陳默那個十八歲就因車禍去世的初戀,他心口那抹永遠祛不掉的朱砂痣!

他書桌抽屜最深處還藏著她的照片,偶爾會看著出神。陳默在浴室里哼著歌,水聲嘩嘩作響,

一派輕松自在。而我站在客廳中央,指尖捏著那張薄薄的紙,卻覺得有千斤重,

冰涼的寒意從腳底板一路竄上天靈蓋。陽光明明晃著眼,我卻只覺得冷,冷得牙齒都快打顫。

五萬塊!不是五百,五千,是五萬!還是給一個我根本不認識的、叫什么小雨的女孩!

備注寫的卻是給死人的祝福?!臥槽!陳默你他媽的在干什么?!一股熱血猛地沖上頭頂,

憤怒、震驚、懷疑、惡心……無數(shù)情緒像炸開的煙花,在我腦海里嗡嗡作響。

五臟六腑都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扭成一團,痛得我?guī)缀醮簧蠚?。五年了?/p>

我們結(jié)婚五年了!我一直以為我們感情很好,是朋友眼中的模范夫妻。他雖然偶爾加班,

偶爾沉默,但總體算得上體貼??蛇@張回單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把我抽懵了,

也把我苦心經(jīng)營的所有幸福假象抽得粉碎!這算什么?用我們夫妻共同的錢,

去給一個陌生女孩獻殷勤?還用的是他死掉白月光的名字?!精神出軌?肉體出軌?

還是什么更惡心的替身游戲?!水聲停了。我猛地回神,幾乎是條件反射地,

迅速將那張滾燙的回單塞進自己的家居褲口袋,手心一片冰涼的汗。深呼吸,再深呼吸,

拼命壓下幾乎要脫口而出的質(zhì)問和顫抖。不能慌,林薇,不能慌!現(xiàn)在撕破臉,

我什么都得不到!浴室門打開,陳默擦著頭發(fā)走出來,只圍著一條浴巾,

身上帶著沐浴露的清香。他心情似乎很好,甚至還對我笑了笑:“老婆,

幫我找下那件藍色的襯衫唄?今天約了老王他們打球?!彼Φ媚敲醋匀?,那么坦蕩,

仿佛剛才那張足以摧毀我們婚姻的回單與他毫無關(guān)系。我看著他,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演技真好呵,陳默。金馬獎欠你一座小金人!“哦,好?!蔽衣牭阶约旱穆曇舾砂桶偷?,

像生了銹。我轉(zhuǎn)身走向衣柜,借此掩飾我根本無法平靜的表情和顫抖的手指。

藍色襯衫……我機械地翻找著,大腦卻在瘋狂運轉(zhuǎn)。*小雨是誰? 為什么給她那么多錢?

為什么備注是小晴? 這是第幾次? 他們什么關(guān)系?

……無數(shù)個問號像毒蛇一樣啃噬著我的理智。“對了,老婆,

”陳默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嚇得我心臟猛地一縮,幾乎跳出來,

“我昨天轉(zhuǎn)了筆錢給一個以前資助過的貧困生,她考上大學了,就當是獎勵。忘了跟你說了,

怕你多想?!彼Z氣隨意得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我背對著他,指甲幾乎掐進掌心。資助?

貧困生?忘了說?怕我多想?真他媽的天衣無縫啊陳默!提前鋪墊?做賊心虛!

我強迫自己轉(zhuǎn)過身,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資助是好事啊,干嘛怕我多想。對了,

男孩女孩啊?多大年紀?”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只是隨口一問,帶著點好奇。

陳默擦頭發(fā)的手頓了頓,眼神有那么零點一秒的閃爍,快得幾乎讓人捕捉不到,

隨即又恢復(fù)了自然:“女孩,剛上大學。老家一個遠房親戚的孩子,挺不容易的。

”他走過來,習慣性地想摟我的腰,“還是我老婆深明大義?!蔽蚁乱庾R地側(cè)身躲開,

假裝去拿熨斗:“身上都是水,別鬧。遠房親戚?以前沒聽你提過?!蔽业男脑诳裉?,

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著“他在說謊”!他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躲開,

也沒想到我會追問,語氣里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八竿子打不著的窮親戚,

要不是找上門來,誰記得。好了,快點,我趕時間。”他避重就輕,

甚至 subtly 地暗示了我一下“別再多問”。那一刻,

我清楚地感覺到了我們之間瞬間筑起的高墻和他的防御。信任就像精美的瓷器,

出現(xiàn)第一道裂痕后,只需要輕輕一碰,就會徹底碎裂。我不再說話,

默默地把熨燙好的襯衫遞給他。他穿上衣服,匆匆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走了啊老婆,

晚上可能晚點回來,不用等我吃飯了?!遍T“咔噠”一聲關(guān)上。

剛才那點勉強的溫馨瞬間消失殆盡。巨大的空虛和冰冷的懷疑像潮水一樣涌上來,

將我徹底淹沒。我癱坐在沙發(fā)上,渾身脫力。手伸進口袋,緊緊攥著那張回單,

紙張的邊緣硌得手心生疼。眼淚毫無預(yù)兆地滾落下來,不是悲傷,是憤怒,

是被欺騙后的屈辱!五年婚姻!我付出的一切,難道都比不上一個死人的影子?

甚至不惜花錢去找個替代品?陳默,你把我當什么?把我們的家當什么?

ATM提款機兼免費保姆嗎?!不行!我不能就這么算了!哭有什么用?

哭能讓渣男回頭還是能讓錢回來?我猛地擦掉眼淚。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抖著手拿出手機,我撥通了閨蜜小雅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聽到她那邊“喂?”的一聲,

我所有的堅強瞬間瓦解,

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小雅……我、我好像發(fā)現(xiàn)陳默出軌了……”“什么?!臥槽!

林薇你說清楚!怎么回事?!”小雅在那邊瞬間炸了,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語無倫次地把發(fā)現(xiàn)回單、金額、備注以及剛才和陳默的對話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了出來,

中間好幾次哽咽得說不下去?!皨尩模≡?!五萬塊!還小晴?!他他媽的有病吧!

緬懷初戀緬懷到別人床上去了?!還貧困生?遠房親戚?騙鬼呢!”小雅氣得破口大罵,

比我還激動,“薇薇你別哭!哭屁!為這種渣男不值得!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腦子亂成一團漿糊,

“我不能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查!必須查!”小雅斬釘截鐵,“先把銀行流水打出來!

看看他到底轉(zhuǎn)了多少錢!那個*小雨,絕對有問題!長什么樣?住哪兒?學籍信息?

想辦法挖出來!”對,查!我必須知道真相!知道這個叫*小雨的女孩,

到底憑什么能讓我丈夫用著夫妻共同財產(chǎn),以懷念舊情人的方式給她送錢!“小雅,

幫我……”我的聲音漸漸穩(wěn)定下來,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冰冷,“幫我找找人,

我想知道這個*小雨的全部信息?!薄皼]問題!包在我身上!媽的,敢欺負我姐妹,

看我不扒他一層皮!”小雅義憤填膺,“你穩(wěn)住,別打草驚蛇,一切等我消息!”掛了電話,

我獨自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剛才的崩潰和混亂慢慢沉淀下去,

一種冰冷的、堅定的憤怒從心底升起。陳默,你最好祈禱這只是單純的“資助”。

否則……我看著窗外明晃晃的陽光,卻覺得內(nèi)心一片寒冰。我打開手機銀行APP,

看著那個熟悉的賬戶,手指冰冷地操作著,查詢近期流水。一筆筆消費記錄閃過,

我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除了昨天那筆五萬,上個月,還有一筆兩萬塊的轉(zhuǎn)賬,

收款人同樣是*小雨!備注是“學費”。再往前,零零散散還有幾千幾百的轉(zhuǎn)賬,頻率不高,

但時間跨度……似乎有好幾年了?我的心徹底沉到了谷底。這不是一時興起,

這是長期、持續(xù)的“資助”!時間一點點過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坐立難安,

什么都干不進去,腦子里全是那張回單和那個陌生的名字。直到傍晚,

小雅的電話終于回了過來?!稗鞭保毙⊙诺穆曇袈犉饋碛悬c喘,帶著一絲興奮和緊張,

“查到了!那個賬戶名星號后面是‘小雨’,全名蘇小雨!今年十九歲,

是**理工大學的大一新生!戶籍地址是鄰省一個很偏的山區(qū)農(nóng)村,符合貧困生的特征。

但是……”她頓了一下,

語氣變得有些怪異:“我托朋友想辦法看到了她學籍檔案上的照片……薇薇,

你……你得有個心理準備?!薄霸趺戳??”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那個蘇小雨……她長得……她長得和陳默那個死了的初戀……幾乎一模一樣!

特別是那雙眼睛!臥槽了!簡直活見鬼!”轟——!小雅的話,像最后一記重錘,

徹底砸碎了我所有的僥幸心理。不是誤會,不是巧合。他真的是在找一個替代品。

一個活生生的、需要他花錢去供養(yǎng)的、和他記憶中白月光長得一模一樣的……替代品!

巨大的惡心感和背叛感如同海嘯般將我吞沒。我扶著墻,才勉強站穩(wěn),胃里一陣劇烈收縮,

幾乎要嘔吐出來。陳默,你真是好樣的!用我們的錢,圓你深情的夢?我死死咬住嘴唇,

直到嘴里嘗到一絲血腥味。眼淚已經(jīng)流干了,

此刻心里只剩下熊熊燃燒的恨意和一種近乎冷酷的平靜?!靶⊙牛蔽业穆曇舫銎娴乩潇o,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把蘇小雨的學院、專業(yè),還有照片,盡可能多的信息,

都發(fā)給我?!薄稗鞭保阋陕??你別沖動!”“放心,

”我看著鏡子里自己蒼白卻異常平靜的臉,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會沖動?!蔽抑皇?,

需要親眼去看看??纯茨莻€花著我的錢,卻頂著別人名字被他“珍藏”的女孩。

看看這場持續(xù)了多年、把我蒙在鼓里的替身戲碼,到底有多荒唐!蘇小雨,理工大學是么?

等著我。小雅發(fā)來的信息像烙鐵一樣燙在我的手機屏幕上。蘇小雨,理工學院,

計算機科學與技術(shù)專業(yè),大一。后面還跟著一張模糊的證件照翻拍,但即便如此,

那張臉的輪廓,尤其是那雙清澈又帶著點怯生生的眼睛,

幾乎與陳默珍藏的那張初戀舊照一模一樣!心臟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窒息感撲面而來。替身。這個詞像毒蛇一樣鉆進我的腦子,瘋狂撕咬。五萬塊的生日祝福?

他記得他死去的白月光的生日,記得給替身過生日,

卻忘了我們結(jié)婚紀念日那天他所謂的“緊急加班”!惡心!太惡心了!陳默,

你他媽的真讓我惡心!憤怒和屈辱燒得我渾身發(fā)抖,但這一次,我沒有哭。

眼淚在那天早上就已經(jīng)流干了。我必須親眼去看看??纯催@個活生生的“證據(jù)”,

看看我的婚姻到底成了怎樣一場荒誕劇。找了個借口,提前請假溜出了公司。

打車去理工大學的路上,我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感覺自己像個奔赴刑場的囚徒,

心沉得像是灌了鉛。理工大學校園很大,充滿了青春活力的氣息,學生們?nèi)齼蓛?,說說笑笑。

這一切都與我格格不入,我像個幽靈,帶著一身的陰霾和秘密,穿梭在陽光底下。

按照小雅給的模糊信息,我找到了計算機學院的教學樓。時間還早,我像個可疑分子一樣,

在教學樓附近的花壇邊坐下,眼睛死死盯著出口。心臟在胸腔里擂鼓一樣地跳,

手心全是冷汗。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或者說害怕看到什么。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想象著他們見面的場景——陳默溫柔地注視著她,

透過她的臉懷念另一個人?給她買禮物?甚至……不!不能再想下去了!胃里又開始翻騰。

就在我?guī)缀跻蛔约旱南胂蟊漂偟臅r候,教學樓里涌出了下課的人群。我猛地站起身,

眼睛像探照燈一樣掃過每一個出來的女生。突然,我的目光定格了。

一個穿著樸素白色連衣裙、抱著幾本書的女孩,正低著頭隨著人潮走出來。她的側(cè)臉輪廓,

那頭柔順的黑發(fā),還有那種安靜怯弱的氣質(zhì)……就是她!蘇小雨!雖然照片模糊,

但真人帶來的沖擊力是毀滅性的。太像了!真的太像了!除了更年輕,更有活力,

那鼻梁、甚至微微抿起的嘴角……活脫脫就是十八歲的“小晴”從陳默的舊照片里走了出來!

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間凍結(jié),四肢冰冷。大腦一片空白,

只剩下那個女孩的身影在眼前晃動。她似乎感覺到了我灼熱的視線,下意識地抬頭望過來。

四目相對。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她眼里閃過一絲疑惑,然后像是被我看她的眼神嚇到,

迅速低下頭,加快腳步走開了。她走了很久,我才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緩緩坐回花壇邊,

手指尖都在發(fā)顫。實錘了。最后一絲自欺欺人的僥幸心理,徹底粉碎。不是遠房親戚,

不是單純的資助。陳默就是在找一個替代品!

一個他可以用錢打造、用來安放他那可悲執(zhí)念的活體手辦!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那天晚上,

陳默果然又“加班”了。飯桌上,我看著對面空蕩蕩的椅子,食不知味。

等他晚上快十一點才回來,身上帶著淡淡的煙味(他平時很少抽煙),

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但眼神深處,似乎還有點……愉悅?“回來了?吃飯了嗎?

”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吃過了,和客戶一起吃的。累死了?!彼撝馓?,

習慣性地想遞給我。以前我會自然地接過去掛好。但今天,我看著那件外套,只覺得臟。

誰知道他今天是不是又去見了那個“小雨”?這衣服上會不會沾了她的氣息?我假裝沒看見,

轉(zhuǎn)身去倒水:“哦,什么客戶啊,聊這么晚?”他遞外套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頓了頓,

才若無其事地自己把外套掛好:“還能有誰,老王他們那邊的項目,麻煩得很?!庇质抢贤?!

他每次撒謊都拿老王當擋箭牌!“是嗎?”我喝了一口水,冰涼的水滑過喉嚨,

壓下翻涌的情緒,“我今天路過理工大學,看到好多年輕學生,真有活力?!边旬?!

陳默手里的鑰匙沒拿穩(wěn),掉在了地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他彎腰去撿,

動作明顯有點慌:“哦……是、是吧。大學都那樣。”他站起身,不敢看我的眼睛,

“你怎么跑那邊去了?”“辦事,順路?!蔽叶⒅?,“說起來,你資助那個遠房親戚,

是不是就在理工大學?叫什么……小雨來著?”客廳里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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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22 12:1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