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家,他父親總催促他再生一個健康的繼承人。
于是他動了念頭:
不如讓柳如煙生一個孩子,對外宣稱是江晚所出。
這樣既能安撫他父親擔憂絕后的心。
又能保全他和江晚的感情。
如煙向來乖巧,偶爾鬧些小脾氣也無傷大雅。
可自從他宣布封刀。
她竟然鬧到了江晚面前。
甚至把軒軒都牽扯進來。
踐踏了他們之間最后的底線。
他頭一次沒有接應,而是厲聲斥責:
“救護車到底怎么回事?”
柳如煙的淚水一下子漫了上來。
“是我預定的!我和姐姐的身子都弱,我擔心在顧氏年會這么大場合突發(fā)疾病丟你面子,難道我有錯嘛?”
顧晏辭的額頭滲出森森冷汗。
他的脊背發(fā)涼。心跳加速。
一切都巧合的讓他發(fā)慌。
他知道柳如煙在說謊,可是,
她究竟為什么要說這個謊?
就在這時,又有一排榮氏的專車從他的身邊掠過,逆向而行。
顧晏辭的身體比大腦還快。
他一把搶過方向盤,嘶吼道:
“調頭,立刻掉頭!”
柳如煙故技重施,掩著頭叫道:
“晏辭,我的頭好暈,我們得去醫(yī)院.....”
這一次,顧晏辭的眼里再無憐惜。
他操控著方向盤,很不冷靜地說道:
“你最好跟這件事無關,否則——”
話未說完,駕駛員的一聲驚呼讓顧晏辭的心被狠狠抓緊。
為了使停尸房的尸體更久地保持原貌,太平間每天都會定時釋放一種保存性氣體。
這種氣體對尸體有益,對人卻有毒性。
如今停尸房的氣控系統(tǒng)徹底崩潰,毒氣到處泄露。
刺激性氣體通過樓道席卷整棟大樓,整個前三樓的大廳,都飄散著壓抑的氣味。
賓客們紛紛掩住口鼻,像無頭蒼蠅一樣往外竄。
地下一樓的搜尋人員,嘴唇被毒得發(fā)黑。
“快把氣控室的們給我打開!”
顧晏辭發(fā)瘋似的撞擊著厚重的卷閘門,骨頭被撞得咯吱作響也不介意
安保人員死死地按住他:
“顧總,里面毒氣密度太大,您貿然進入會沒命的?!?/p>
柳如煙抱著顧晏辭的腰哭著臉求道:
“晏辭,我們就要結婚了,你可不可以替我,愛惜自己一點?”
顧晏辭一把把她推開:
“江晚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話音未落,他搶走助理腰上的鑰匙,將門打開。
濃密的氣體一出,柳如煙便暈了過去。
毒筑的停尸房里,他翻撿著每一具尸體。
每看到和軒軒差不多身形的尸體,心臟都像被人捏爆一樣。
還好,不是他們......
救援隊強行將顧晏辭拖出停尸房的時候,他已經被毒得神志不清。
“江晚和軒軒呢?”
他口齒不清地在問。
搜救隊員神色復雜地搖頭。
“除了您,里面沒發(fā)現一個活人。”
“但地上有一些小的血跡,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留下的?!?/p>
顧晏辭眼前一片黑,整個人直接就暈了過去。
他在病房里躺了整整一周才醒來。
顧晏辭醒來的時候,柳如煙急切地撲到他床邊解釋:
“停尸房的排氣系統(tǒng)被人遠程操控了,江晚和軒軒不在死亡名單上,他們都和榮止走了!”
她顫抖著點開顧晏辭的郵箱。
這些年,只要他出軌一次,就會收到一封威脅郵件。
然后顧氏集團就會遭遇一些公關上的危機。
然而這一次不再是威脅信息,而是下了最后通牒:
“你守護不了的愛,就讓我替你來完成?!?/p>
配圖是江晚母子在豪華落地窗前的背影。
柳如煙還在旁邊添油加醋:
“她和那個黑幫老大早就不清不楚了,她一直想離開你!”
“你給她建了花園別墅又怎樣?她不惜拿孩子的命做賭注也要離開!”
顧晏辭的心連著手都在發(fā)顫。
他拿起手機,給對方回復郵件。
跳出來的卻是一條婚禮的鏈接:
“江晚女士與榮止先生的世紀婚禮,誠邀您來光臨?!?/p>
落款是江晚的指紋。
柳如煙沒有注意到顧晏辭此時臉色煞白,得意的提議道:
“晏辭,我們帶著女兒辦一個世紀婚禮好不好?”
“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江晚,只能養(yǎng)出一個殘廢,活該被拋棄!”
顧晏辭置若罔聞,指節(jié)擠壓得蒼白無力。
“假的......這是她在刺激我不離婚的......”
救援隊都沒有找到她和軒軒,說明他們肯定是安全的。
可她為什么不聯系他?
是因為和柳如煙在賭氣嘛?
還是因為難過他允許別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或者.....氣他違背了當年的誓言?
顧晏辭狠狠地抱著腦袋。
江晚這次確實贏得徹底。
這種撕心裂肺的痛。
他此生不愿再有第二次。
倘若柳如煙和其它女人一樣。
工作結束后便再無瓜葛。
晚晚和軒軒這么愛他,
一定會像往常一樣,
做一桌子飯,等他回家。
顧晏辭突然掀了被子就拽著柳如煙往外拖。
保鏢緊跟他,抱起柳如煙的孩子,也跟著往外沖。
“晏辭,你要帶我和孩子去哪?”
柳如煙踉蹌著呼喊。
直到被塞進郵輪。
她才驚覺自己即將被扔在一個不知名小島上。
“你前夫給你留下了這個島。,以后你就在這座島上終了余生”
“是你讓晚晚生氣的,你就要承擔后果?!?/p>
“如果我看到你再出現在我和晚晚面前,我會把你送到再也回不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