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蘇晚晚被丈夫和親姐聯(lián)手設(shè)計,家族破產(chǎn),父母慘死,自己也被囚禁在地下室,
折磨至死。再次睜眼,她竟重回三年前,一切悲劇還未發(fā)生。這一世,
她發(fā)誓要讓所有仇人血債血償!她果斷退婚,手撕白蓮,腳踩渣男,在商界殺伐果斷,
攪得天翻地覆。本想一心復(fù)仇搞事業(yè),
卻不小心招惹了那個傳聞中禁欲冷情、權(quán)勢滔天的神秘大佬。大佬將她圈在懷里,
嗓音低啞:“晚晚,這次換我來保護你,誰動你,我滅誰?!?“蘇晚晚,你鬧夠了沒有?
”顧彥辰的聲音里滿是不耐,英俊的臉上覆蓋著一層寒霜。我看著他,這個我愛了十年,
卻在新婚夜親手將我送入地獄的男人。心口的位置,
傳來一陣熟悉的、被活活剜出心臟的劇痛。真好,這種痛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
我是活著的。我回來了?!棒[?”我輕笑一聲,端起桌上的紅酒,
殷紅的液體在水晶杯里搖晃,像極了前世我流出的血?!昂脩?,才剛剛開始?!痹捯粑绰洌?/p>
我揚手,將整杯紅酒盡數(shù)潑在了他那張偽善的臉上。酒液順著他錯愕的臉頰滑落,
浸濕了他昂貴的白色西裝。全場嘩然。今天是蘇家和顧家舉辦的訂婚宴,賓客云集,
閃光燈亮如白晝。“蘇晚晚!”顧彥辰終于暴怒,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瘋了?”“瘋?
”我反手一掙,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宴會廳?!斑@一巴掌,是替蘇家打的,打你忘恩負義,
狼子野心!”不等他反應(yīng),反手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打我當年眼瞎,
錯付真心!”顧彥辰被我打懵了,捂著臉,眼神里滿是不可置信。賓客們倒吸一口涼氣,
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疤K大小姐這是怎么了?”“是啊,不是說她愛慘了顧少嗎?
”我冷冷地掃視全場,從手上摘下那枚碩大的鉆戒,狠狠砸在顧彥辰的臉上?!邦檹┏?,
從今天起,我和你,婚約作廢,再無瓜葛!”我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擲地有聲。
就在這時,一個嬌柔的身影哭著撲了過來,擋在顧彥辰面前。“姐姐,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彥辰哥哥?他做錯了什么?”是我的好妹妹,蘇柔。
她穿著一身純白的禮服,畫著楚楚可憐的妝,眼淚說來就來,活像一朵被風(fēng)雨欺凌的小白花。
和前世一樣,虛偽得令人作嘔。我看著她,笑了。“他做錯了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嗎?
”蘇柔的身體一僵,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不知道?
”我拿出手機,點開一個錄音文件?!皬┏礁绺?,你放心,等姐姐嫁給你,
蘇家的一切就都是我們的了。她就是個蠢貨,
被我們玩弄于股掌之間……”蘇柔嬌滴滴的聲音,通過麥克風(fēng)傳遍了整個宴會廳。內(nèi)容,
不堪入耳。蘇柔的臉瞬間血色盡失,搖搖欲墜。顧彥辰的臉色更是鐵青,他看著我,
眼神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驚恐。他想不通,一向?qū)λ月犛嫃牡奈?,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我欣賞著他們驚慌失措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陣報復(fù)的快意。就在這時,我眼角的余光,
瞥到了宴會廳最不起眼的角落。那里坐著一個男人。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
氣質(zhì)清冷,與周圍的喧囂格格不入?;璋档墓饩€落在他臉上,勾勒出深邃立體的輪廓。
即使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也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傅景深。
那個傳聞中禁欲冷情、權(quán)勢滔天的神秘大佬。我的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前世,
他好像……也在這里。2“逆女!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剛一進家門,
父親蘇明德的咆哮聲就迎面而來。一個青花瓷茶杯狠狠砸在我腳邊,碎裂聲刺耳。
母親柳玉在一旁垂淚,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失望。蘇柔則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爸,
媽,不怪姐姐,都怪我……是我不好,我不該和彥辰哥哥走得太近,
才讓姐姐誤會了……”她一邊哭,一邊偷偷用怨毒的眼神剜我。好一通顛倒黑白。
若是在前世,我恐怕早已百口莫辯,被按著頭給他們道歉了。可現(xiàn)在,
我只是冷漠地看著這場鬧劇?!鞍?,媽?!蔽移届o地開口,“你們是信她,還是信我?
”父親氣得渾身發(fā)抖,“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在訂婚宴上大鬧,把蘇家的臉都丟盡了!
現(xiàn)在還想狡辯?”“臉面?”我嗤笑一聲,“比起蘇家的臉面,我更怕蘇家破產(chǎn),家破人亡。
”“你胡說八道什么!”父親怒不可遏。我沒有再和他爭辯,而是徑直走到蘇柔面前,
將一個U盤扔在了她面前的茶幾上?!斑@是什么?”蘇柔顫聲問。“你電腦里的東西。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準確地說,是你和顧彥辰這三年來,偷偷轉(zhuǎn)移蘇氏集團資產(chǎn),
做假賬,出賣公司機密的全部證據(jù)。”蘇柔的瞳孔驟然緊縮?!拔摇覜]有!
”她尖叫著否認。“沒有?”我打開客廳的投影儀,將U盤里的內(nèi)容一一展示出來。
一份份合同,一筆筆轉(zhuǎn)賬記錄,一段段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鐵證如山。
父親的臉色從暴怒轉(zhuǎn)為震驚,最后變成一片死灰。他踉蹌著后退兩步,指著蘇柔,
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母親也驚呆了,捂著嘴,滿臉的難以置信。
“不……不是的……這不是真的!”蘇柔徹底崩潰了,撲過去想要搶奪U盤,被我一腳踹開。
“蘇柔,你不是我蘇家的女兒,對嗎?”我一字一句地問道。這句話,像一道驚雷,
劈中了在場的所有人。蘇柔渾身一震,驚恐地看著我。父母也愣住了?!巴硗?,
你……你在說什么胡話?小柔她……”母親的聲音在顫抖?!岸昵埃t(yī)院里的一場大火,
讓兩個嬰兒被抱錯?!蔽揖従徴f出這個被我埋藏在心底,至死都未曾揭開的秘密。
“我才是柳家的女兒,而她蘇柔,不過是一個鳩占鵲巢的冒牌貨!”前世,我直到臨死前,
才從蘇柔口中得知這個殘忍的真相。她是顧家安插在我家的棋子,為的就是里應(yīng)外合,
吞并蘇家。蘇柔面如死灰,癱軟在地。她想不通,這個她隱藏了二十年的秘密,
我究竟是怎么知道的。父親捂著胸口,幾乎要喘不上氣。整個客廳,死一般的寂靜。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走了進來。“老爺,夫人,門外有位先生,自稱是傅氏集團的總裁助理,
說要見大小姐?!备凳霞瘓F?傅景深?我的心猛地一沉。他怎么會找上我?
3傅氏集團的會客廳,奢華得過分。我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fā)上,面前的咖啡冒著熱氣。
傅景深就坐在我對面,姿態(tài)閑適,卻自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他沒有說話,
只是用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靜靜地看著我,仿佛要將我整個人看穿。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率先打破了沉默?!案悼?,不知您找我,有何貴干?”“蘇小姐,
”他終于開口,嗓音低沉磁性,像大提琴的弦音,“昨晚的訂婚宴,很精彩。
”他的語氣聽不出是褒是貶。我心臟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讓傅總見笑了?!薄安?。
”他微微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我只是好奇,是什么讓一只溫順的小貓,
一夜之間變成了會咬人的小野貓?”他的話,意有所指。我的后背瞬間繃緊。他在試探我!
難道他也重生了?不,不可能。前世我和他毫無交集,他沒理由會關(guān)注我。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抬頭迎上他的視線,半真半假地開口:“大概是……幡然醒悟了吧。
”“幡然醒悟?”他挑眉,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感興趣?!笆前?,”我自嘲一笑,
“被騙了十年,總該醒了。總不能真等到家破人亡,才追悔莫及吧?”我說這句話的時候,
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他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傅景深的眼神閃了閃,
快得幾乎讓人無法捕捉?!疤K小姐是個聰明人?!彼辉僮穯?,話鋒一轉(zhuǎn),“我今天找你來,
是想和你談一筆生意?!彼f給我一份文件。我接過來,快速翻閱。是一份收購計劃。
傅氏打算收購城西那塊地皮的開發(fā)權(quán),而最大的競爭對手,正是顧氏集團。我的心猛地一沉。
前世,就是因為這塊地,顧彥辰聯(lián)合蘇柔,給我父親設(shè)下了圈套,導(dǎo)致蘇氏資金鏈斷裂,
最終破產(chǎn)。“傅總的意思是?”我抬頭看他?!拔乙?,幫我拿到這塊地。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拔矣惺裁春锰??”“蘇氏集團目前面臨的困境,我可以幫你解決。
”他輕描淡寫地說,“另外,項目利潤,你三我七?!边@是一個我無法拒絕的條件。
有了傅氏做靠山,扳倒顧家,易如反三?!俺山??!蔽覜]有絲毫猶豫?!昂芎?。
”傅景深站起身,向我伸出手,“合作愉快?!蔽疑焓峙c他交握。他的手掌寬大溫?zé)幔?/p>
帶著薄繭,一股強大的電流瞬間從指尖竄遍全身。我下意識地想抽回手,卻被他反手握緊。
他俯身,湊到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蘇晚晚,別讓我失望。
”溫?zé)岬臍庀姙⒃谖业亩?,激起一陣?zhàn)栗。我猛地抬頭,撞進他那雙幽深的眼眸里。
那眼神,不像是對一個商業(yè)伙伴,更像是……在審視一件屬于自己的所有物。我的心,
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這個男人,太危險了。離開傅氏集團,
我立刻著手準備城西地皮的競標。憑借前世的記憶,我知道顧彥辰的底牌和軟肋。
我故意放出消息,聲稱蘇氏也對這塊地感興趣,并且準備了遠超市場價的資金。
顧彥辰果然上當了。他以為我還是那個戀愛腦的蠢貨,為了報復(fù)他,不惜血本地哄抬價格。
競標會當天,我見到了顧彥辰和蘇柔。兩人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個跳梁小丑。“姐姐,
你斗不過我們的。”蘇柔挽著顧彥辰的胳膊,笑得一臉得意。我懶得理她。競標開始,
顧彥辰果然一路猛追,價格被抬到了一個離譜的高度。就在他以為勝券在握,
準備落下最后一錘時。我舉起了手。“我放棄?!比珗鼋泽@。
顧彥辰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他用一個天價,
買了一塊燙手的山芋。而我,不費吹灰之力,就讓顧氏集團陷入了巨大的財務(wù)危機。
走出競標會場,我的心情無比舒暢。手機響起,是傅景深的號碼?!白龅貌诲e。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笑意。“傅總過獎了?!薄巴砩弦黄鸪燥垼瑸槟銘c功?!薄昂谩?/p>
”掛了電話,我正準備離開,卻突然感覺一陣頭暈?zāi)垦!V車木拔镩_始旋轉(zhuǎn),扭曲。
前世被囚禁在地下室,被烈火焚燒的痛苦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不對……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我扶著墻,努力想抓住腦海中那一絲違和感。前世,顧彥辰雖然也想要城西這塊地,
但他當時提出的最高競標價,明明是……五十億。而剛剛,他喊出的價格,是八十億。
為什么……會不一樣?如果我是重生回來的,那么在我沒有干預(yù)之前,所有事情的軌跡,
都應(yīng)該是和前世一模一樣的??蛇@多出來的三十億,是怎么回事?一個可怕的念頭,
在我腦海中轟然炸開。4我的重生,是假的。這個念頭一旦產(chǎn)生,便如瘋長的藤蔓,
瞬間纏繞住我的心臟,讓我?guī)缀踔舷?。我癱坐在地上,渾身冰冷。
周圍的喧囂聲仿佛都離我遠去,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耳鳴和狂跳的心臟。
我拼命回憶著“前世”的種種細節(jié)。那些被背叛的痛苦,被折磨的絕望,
被烈火焚燒的灼痛……一切都那么真實,真實到刻骨銘心??扇绻@一切都是真的,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偏差?除非……這些“記憶”,根本不是我親身經(jīng)歷的。而是有人,
用某種未知的手段,強行植入到我腦海中的!是誰?誰有這么大的本事?又是為了什么?
一個名字,不受控制地從我腦海中跳了出來。傅景深。那個神秘莫測,
強大到令人畏懼的男人。從我“重生”開始,他就恰到好處地出現(xiàn)在我的世界里。
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像神明一樣降臨,為我提供庇護,為我掃清障礙。
他似乎對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看我的眼神,那種審視、探究,
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掌控?!巴硗?,這次換我來保護你,誰動你,我滅誰。”這句話,
是寫在小說導(dǎo)語里的,是我“重生”后某個時刻,他應(yīng)該對我說的情話??涩F(xiàn)在想來,
這哪里是情話?這分明是一個操控者,對自己的“作品”下達的指令!他不是在保護我。
他是在利用我!他植入給我一段慘死的“記憶”,激起我強烈的復(fù)仇之心,
然后順理成章地出現(xiàn),將我變成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替他去對付我們的共同敵人——顧家。而我,就像一個被設(shè)定好程序的木偶,
按照他編寫的劇本,一步步起舞。手撕渣男,腳踩白蓮,
在商場上殺伐果斷……這一切的爽感,都建立在一個巨大的騙局之上。
我所謂的“大女主復(fù)仇”,不過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場游戲!
“嘔——”巨大的惡心感涌上喉頭,我扶著墻壁,吐得昏天暗地。我吐出的,
不僅是胃里的酸水,更是這三年來,被欺騙、被玩弄的屈辱和憤怒??尚?。真是太可笑了!
我蘇晚晚,自以為擺脫了前世的命運,掌控了自己的人生。到頭來,卻只是從一個牢籠,
跳進了另一個更大的牢籠。顧彥辰和蘇柔是明面上的敵人。而傅景深,
這個躲在幕后的操盤手,才是最可怕的!不行。我不能就這么認輸。無論是誰,
都別想再控制我的人生!我擦掉嘴角的污漬,緩緩站起身。
眼神中的迷茫和脆弱被一點點驅(qū)散,取而代代的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和冷冽。
口袋里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屏幕上閃爍著“傅景深”三個字。像一張催命符。
我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霸谀??”電話那頭,傳來他一如既往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
“傅總,”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往常一樣,“我臨時有點不舒服,
慶功宴……可能要取消了?!薄安皇娣??”他的聲音里透著一絲關(guān)切,但我現(xiàn)在只覺得虛偽。
“地址發(fā)我。”不容我拒絕,他直接掛斷了電話。我看著黑下去的屏幕,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傅景深,游戲,現(xiàn)在才真正開始。這一次,
我不僅要讓顧家和蘇柔血債血償。我還要把你這個幕后黑手,也一起拖入地獄!
5傅景深來得很快。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路邊,像一頭蓄勢待發(fā)的猛獸。車門打開,
他邁著長腿朝我走來,矜貴的氣場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澳樕趺催@么差?
”他走到我面前,很自然地抬手,想探我額頭的溫度。我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避開了他的觸碰。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眸色深了深。“可能有點低血糖?!蔽掖瓜卵酆?,
掩去眸中的恨意,露出一副柔弱的姿態(tài)?!翱赡苁菆髲?fù)成功的后遺癥,突然覺得有點空虛。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來掩飾我剛才的失態(tài)。傅景深盯著我看了幾秒,
似乎在判斷我話里的真假。最終,他放下了手,語氣緩和了些。“我送你回去?!薄安挥昧?,
我自己可以……”“上車?!彼恼Z氣不重,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我識趣地沒有再拒絕。
坐在副駕駛上,我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雪松香,
和我那段“記憶”里的一模一樣。真諷刺。連我的嗅覺記憶,都是他設(shè)定好的。“傅總,
”我狀似無意地開口,“您好像……很了解顧家?”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頓了一下。
“商場上沒有永遠的秘密?!彼鼗卮?。“是嗎?”我側(cè)過頭,看著他完美的側(cè)臉,
“可我總覺得,傅總對付顧家,不只是為了商業(yè)利益那么簡單。”“哦?”他挑眉,
“那蘇小姐覺得是為了什么?”“為了我?”我故意用一種帶著幾分試探和羞澀的語氣問。
我要讓他以為,我還是那個對他心存幻想,一步步掉入他愛情陷阱的蘇晚晚。傅景深聞言,
竟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在狹小的車廂里回蕩,震得我耳膜發(fā)麻?!澳愫苈斆鳌?/p>
”他沒有直接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這恰恰證實了我的猜測。
他需要我“愛”上他,這樣才能更好地控制我?!八?,”我乘勝追擊,眼中泛起水光,
一副被感動的模樣,“傅總為我做了這么多,我……我該怎么報答你?
”他將車停在我家樓下,熄了火。車廂里一瞬間陷入了寂靜。他轉(zhuǎn)過頭,
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臉上,像是要將我吸進去。“很簡單?!彼従彍惤?,
溫?zé)岬臍庀⒎鬟^我的臉頰?!白鑫业呐??!眮砹?。終于來了。我的心臟狂跳,
不是因為心動,而是因為憤怒和惡心。我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強忍著一巴掌扇過去的沖動,
逼著自己擠出一個羞怯又驚喜的表情。“我……我可以嗎?”“你可以?!彼?,
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我的臉頰,動作溫柔得像在對待一件珍寶?!巴硗恚嘈盼?,
我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彼穆曇舻统炼M惑。如果我沒有識破他的騙局,
此刻恐怕早已感動得一塌糊涂,心甘情愿地投入他的懷抱??涩F(xiàn)在,我只覺得毛骨悚然。
他的每一句情話,都像淬了毒的蜜糖。我閉上眼,微微仰起頭,做出一個默認的姿態(tài)。
我知道,他想吻我。這是他確認掌控的第一步。然而,他的唇并沒有落下。
他只是在我額頭上,輕輕印下了一個吻??酥?,而疏離?!昂煤眯菹ⅰ!彼逼鹕?,
為我打開了車門。我愣住了。這和他劇本里的人設(shè),不一樣。一個掌控欲極強的男人,
在獵物主動獻身時,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地放過?除非,他在試探我?;蛘撸袆e的目的。
我壓下心中的疑惑,下了車?!案悼偅戆??!薄巴戆病!敝钡絼谒谷R斯消失在夜色中,
我臉上的偽裝才瞬間褪去。我靠在墻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濕。
和傅景深演戲,比對付一百個顧彥辰還要累?;氐郊?,我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我需要冷靜,
需要重新制定計劃。既然我的重生是假的,那么我腦海中關(guān)于未來的“記憶”,
就不能完全相信。我必須要把主動權(quán),重新奪回到自己手里。我打開電腦,
開始瘋狂地搜索關(guān)于“記憶移植”、“腦機接口”等前沿科技的信息。果然,
我查到了一家名為“神啟”的生物科技公司。這家公司的研究方向,
正是人腦記憶與潛意識干預(yù)。而它背后最大的股東,赫然就是——傅氏集團。6第二天,
蘇柔來找我了。她是在公司樓下堵我的,沒有了往日的偽裝,臉上只剩下怨毒和瘋狂。
“蘇晚晚,你到底想怎么樣!”她沖上來,想抓我的頭發(fā),被我身后的保鏢攔住了。
這些保鏢,是傅景深派來的。美其名曰“保護”,實則是“監(jiān)視”。“我想怎么樣?
”我冷冷地看著她,“你不是最清楚嗎?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
”“你休想!”蘇柔歇斯底里地尖叫,“蘇家是我的!彥辰哥哥也是我的!你這個賤人,
憑什么跟我搶!”周圍的員工對著我們指指點點?!澳遣皇翘K副總嗎?怎么跟個潑婦一樣。
”“聽說她不是蘇董的親生女兒,還伙同外人想吞并公司,被大小姐揭穿了?!薄疤炷?,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蘇柔聽到這些議論,臉色更加扭曲?!伴]嘴!你們都給我閉嘴!
”她突然從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不顧一切地朝我沖過來。“蘇晚晚,我殺了你!
”保鏢迅速上前,將她制服在地。水果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我看著在地上瘋狂掙扎的蘇柔,眼神沒有一絲波瀾。前世,她也是這樣,用一把刀,
在我身上劃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她說,要親手毀了我這張臉。“蘇柔,”我緩緩蹲下身,
撿起那把水果-刀,用刀面拍了拍她的臉?!澳阒绬幔磕悻F(xiàn)在這個樣子,真的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