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寵物殯葬師,男朋友的助理撿到一只和我的貓兒子很像的小貓,請我?guī)兔鸹?/p>
我把骨灰遞給她,她卻把骨灰盒摔到地上。轉臉嬌媚的和電話那頭的人撒嬌:“陳總,
我把毛毛處理了,你女朋友生氣了怎么辦?”電話那頭漫不經(jīng)心的道:“不就是一只畜生,
抓傷你死不足惜,周瀾要是生氣我再給她買一只不就行了?
”助理掛了電話沖我得意一笑:“忘了告訴你,毛毛交給你的時候只是休克了,
是你親手殺了它?!贝竽X一片空白,我抄起垃圾桶砸到她身上。陳一帆沖進來緊張的護著她,
轉頭怒斥我:“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然后攬著助理踩著毛毛的骨灰離開了。
毛毛是他和我告白那天一起收養(yǎng)的貓。我收起毛毛的骨灰痛哭出聲,
我知道這段感情該結束了。01抱著骨灰的回到家,打開門毛毛的玩具扔的到處都是。
“毛毛,媽媽回來了?!笨諝獍察o,
平時傲嬌的等我和陳一帆先開口才會歪著腦袋喵喵叫的小貓沒有出現(xiàn)。我不死心,打開監(jiān)控。
畫面里,陳一帆打開門,任由助理親在他臉上。正在玩玩具的毛毛沖過去扒拉助理的褲腿,
企圖分開兩人。助理一腳把毛毛踢開,應激的毛毛發(fā)出尖銳的叫聲,撓了助理一爪子,
被陳一帆重重的摔到地上。從前是陳一帆教會它,趕走對爸爸圖謀不軌的人。
我勸告他寵物貓攻擊性強不好,傷到別人感染就麻煩了。
陳一帆卻抱著毛毛教孩子一樣教他:“兒子就是要替爸爸保護媽媽的,不能給壞人可乘之機。
”說著陳一帆握著毛毛的前爪揮出一記貓拳。即便如此,毛毛平時都乖乖的,
只會夾著嗓子撒嬌。監(jiān)控里陳一帆不顧毛毛的掙扎,抓住毛毛的后脖頸,
安慰助理:“不用怕,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标愐环f著,粗暴的把毛毛塞進航空箱。
我看著監(jiān)控痛哭出聲。咔嚓, 門被打開,一股煙味撲面而來。陳一帆:“我回來了,
怎么不開燈?”我討厭煙味,陳一帆從不會帶著煙味出現(xiàn)在我面前。煙味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我努力回想——好像是一個普通的晚上,陳一帆一臉疲憊的帶著一身煙味回來:“瀾瀾,
我好難受?!标愐环裨谖覒牙?,我心疼抱住陳一帆忘記了他一身煙味。從那時起,
陳一帆總是一身煙味的回家。我坐在黑暗中,哽咽開口:“我們分手吧。
”陳一帆煩躁的松松領帶:“你在鬧什么?不就是一只貓嗎?我再給你買一只不就行了嗎?
”燈亮了,陳一帆看到我臉上的淚,放軟語氣:“是我的錯,我再送你一只貓,
保證比毛毛乖巧可愛?!弊蛱礻愐环€抱著毛毛自稱爸爸,今天就要找一個替代品取代毛毛。
陳一帆沒有一絲對傷害毛毛的后悔,我擦掉眼淚,決絕開口:“別的貓不是我的毛毛,
這是我的房子,把你的東西拿走?!标愐环轿疑磉?,握住我的手:“好了,別生氣了,
我知道你舍不得毛毛,但是你也說過傷人的寵物不能養(yǎng)對不對?”“毛毛今天抓傷了助理,
以后還會抓傷我們的孩子……”我打斷陳一帆,緊緊盯著陳一帆:“毛毛為什么抓她?
”陳一帆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不管什么原因抓人都會不對的?!蔽页靶?,
直接拆穿:“她把你親爽了嗎?”陳一帆著急辯解:“那是意外,我沒來得及躲。周瀾,
你什么時候這么小氣了?”我抽回手,冷笑:“你大氣,人人都能來一口,
陳一帆你是牛郎還是鴨子?”男人臉色驟變:“有必要說的那么難聽嗎?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真是可笑。“監(jiān)控視頻,清清楚楚,你哪里值得我信任?
”我惡狠狠的看著陳一帆:“做錯事的人是你!維護助理的也是你!害死毛毛的也是你!
早上踩著毛毛骨灰離開的人還是你!你哪來的臉質問我,你有什么資格要求我信任你。
你有基本的禮義廉恥嗎?大家都是上過學的人,你不用強詞奪理,我不吃這一套!陳一帆,
從你害死毛毛那一刻我倆就完了!這是我的房子,你給我出去!
”陳一帆噌的一下站起身:“為了一只貓你就要和我分手?周瀾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你有時間養(yǎng)貓就不能多花點時間陪陪我,陪陪你爸媽?”“我們談戀愛這么多年,
我為你花了多少錢多少精力,你今天要為了一只貓跟我吵架是嗎?”“我又不是不讓你養(yǎng),
這貓養(yǎng)了這么久都養(yǎng)不熟,現(xiàn)在抓的助理,以后就會抓我們的孩子?在你眼里,
貓比人還重要是嗎?”從陳一帆借著毛毛任由助理踐踏我的時候,
我就不對他的人品抱有期待了:“陳一帆,你知道嗎?”“什么?
”“你心虛的時候話特別多?!标愐环嫔┯?,我的手機響起,
陳一帆的助理發(fā)來一條消息:“周瀾姐,陳總到家了嗎?今天陳總送我回家,手機落我家了,
我沒有車您方便來拿一下嗎?”02我嗤笑一聲,懶得理會她低劣的挑釁:“陳一帆,
你助理讓你去他家拿手機?!标愐环⒅遥豢啥舻拇舐曎|問我:“你沒有要問我的嗎?
”我抱著毛毛的骨灰壇,冷漠的看著他:“問你什么?”“問你怎么忍心虐待毛毛,
把它害死?”“還是問你為什么會送一個親了你的助理回家?
”“我和你多說的每一句話都浪費我的口舌,你賠我點精神隨時費吧!”“周瀾,
你說話怎么這么惡毒?”陳一帆氣的額頭青筋直冒:“親一口犯法了嗎?毛毛!毛毛!
張嘴閉嘴全是毛毛,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貓?”“如果當初喂貓的是別人,你會選擇我嗎?
”陳一帆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不是第一次因為這個問題吵架,
從前我耐心的對陳一帆說:“我們在你喂貓的時候相遇,那是專屬于我們的契機,
這個假設存在與否,都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我現(xiàn)在喜歡的人是你。
”我不理解為什么每次吵架陳一帆都要做這個假設,但這次我失去了解釋的欲望。
第一次讓陳一帆直面的我毒舌:“追我的人那么多,當初要不是你天天跑去喂養(yǎng)流浪貓,
投我所好,我憑什么選擇你?!薄拔揖椭溃 标愐环南乱怀?,
暴怒的指著我:“我為了你天天和這些畜生待在一起,老子伺候祖宗一樣伺候這個畜生,
你有看到我的付出嗎?”我不是輕易動心的人,陳一帆追我的時候付出了很多,
遷就我的習慣,支持我的愛好,我都有看見。
富家少爺一趟又一趟的陪我去寵物收容所照顧小動物,喂養(yǎng)流浪的貓貓狗狗。
帶毛毛出去玩的時候突然變天、晴轉暴雨,陳一帆會脫掉外套蓋在我頭上,把毛毛塞進T恤。
但真喜歡和假喜歡我怎么會分不清?喜歡小動物是假的,喜歡我是真的。
所以我容忍開始出現(xiàn)的煙味。放棄開收容所,放棄開貓咖,
開一個不用花費精力照顧小動物的殯葬館。我不懂陳一帆是沒看見我的付出還是不滿足。
為什么害死毛毛?毛毛又做錯了什么?毛毛不止是小貓,小小的一團也是我們的定情信物。
我冷眼看著他:“為我和毛毛付出這么多的你,被助理親的時候爽嗎?”心虛一閃而過,
陳一帆理直氣壯道:“哪個男人不逢場作戲?我要和她發(fā)生什么早就發(fā)生了。
”陽光下舉著毛毛和我告白的陳一帆徹底的爛了?!拔易顭┤嗽谖颐媲罢f這種下三濫的話。
你是不是還挺驕傲?你道德水準有毛毛高嗎?毛毛都不會隨隨便便發(fā)情。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你在驕傲什么?”我懶得再聽到這種屁話,太惡心了:“分手。
”“為了一只畜生你和我鬧分手?”陳一帆勾唇嘲諷一笑:“親一口算什么?
我又沒真的出軌。我為了和你在一起演了這么久人畜和諧,也該你付出了。
”陳一帆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我,輕描淡寫的說道:“再說了,
親手殺死毛毛的是最愛它的你啊?!薄爸転憚e發(fā)瘋了,你自己冷靜冷靜?!闭f完,
陳一帆揚長而去,門被重重的摔上。我僵坐在沙發(fā)上,我抱緊骨灰壇,
毛毛真的死在我手上嗎?03火化前會確認寵物是否真正的死亡,
我回憶早上的檢查結果——身體受到摔打和撞擊,軀體僵硬,判斷已失去生命體征。
那只貓是死了的,可是助理的話不停在腦?;厥帲骸懊唤o你的時候只是休克了,
是你親手殺了它。”萬一毛毛真的沒死呢?火化時,我有聽到喉管被高溫扭曲發(fā)出的喵喵聲。
是毛毛在向我求救嗎?我蜷縮成一團,閉上眼腦海中毛毛睜著圓圓的貓瞳,
歪著腦袋無辜的看著我:“媽媽,你為什么不救我?”睜開眼,室內的一切如舊,
毛毛好像隨時會從某個角落竄出來,歪著圓圓的腦袋等我陪他玩耍。我雙手顫抖,
拿起手機:“你好,收納師嗎?現(xiàn)在上門,我給你加錢。”“你好,搬家公司嗎?
明天上午10點過來?!蔽掖糇诳蛷d,陳一帆的東西一件件被收起來。
收納師不小心蹭到毛毛的玩具,色彩絢麗的仿真鸚鵡在空中輕輕晃動,我恍惚伸手:“毛毛,
來媽媽這?!薄爸芘?,你說什么?”“嗯?”我回過神,眼睛機械的轉動,
屬于陳一帆的東西打包了大半:“沒什么,你們繼續(xù)。”手機提示音響起,
我和陳一帆的共同朋友發(fā)來的一段視頻。點開一看,
昏暗的光影和鼓噪的音樂中陳一帆嘴里叼著一根煙左擁右抱。旁邊有個男人看著眼熟,
我記得他叫李真。我恍然想起,剛和陳一帆在一起的時候,陳一帆帶我去見他的朋友。
這個男人意味不明的上下打量我:“嫂子身材真好啊,帆哥真有福氣。
”我感到不適站到陳一帆身側躲避他的目光,他卻湊到我身邊,略帶猥瑣的套熱乎:“嫂子,
帆哥要是和你分手了,考慮考慮我唄?!标愐环攬龊退蛄艘患?,
兩個人鼻青臉腫紅進了醫(yī)院,當時陳一帆抱著我哭著發(fā)誓保證:“瀾瀾,對不起。
”“我和他絕交,我身邊不需要不尊重你的朋友。”視頻里,這個人又出現(xiàn)了。
李真倒一杯酒遞到助理手里,手猥瑣的在助理的屁股上拍了拍:“干坐著有什么意思,去,
喂咱們帆哥喝點?!敝硇χ丫七f到陳一帆唇邊。李真忙出口阻攔:“朱助理,
這么喝有什么意思,用嘴啊?!北O(jiān)控里,陳一帆沒有回應助理的親吻。視頻里,
助理含著酒液,陳一帆腦袋一偏,兩個人唇舌交纏,猩紅的酒液浸濕兩人的衣衫。
李真鼓掌叫好:“好!以帆哥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自從和周瀾在一起,
帆哥都變得不像你自己了,”“女人就不能慣著,得讓她有危機感。
”我和陳一帆共同的朋友聲音在鏡頭后響起:“陳一帆差不多得了,
小心周瀾知道了和你分手?!标愐环砷_助理,神色猶豫。李真忙道:“哪個男人不偷腥,
再說又不是上床,算不上出軌?!薄白錾馍俨涣藨?,這點小事都要計較,
以后帆哥在圈子里怎么混?”“她吃帆哥的用帆哥的,帆哥能讓一個女人騎頭上嗎?
”龔紀提醒:“周瀾和我們都是一個圈子的,家里不差這點,陳一帆你想清楚了。
”李真不屑:“他家就她一個閨女,以為還不是得靠帆哥。
”聞言陳一帆放松的靠在沙發(fā)背上。第一次見面,
拿著貓糧喂食流浪貓的青年變成一個虛幻的泡影,‘啪’的一下破了。
我怎么會和這種人交往?惡心感直沖喉頭,空蕩蕩的胃部疼痛異常,我沖到衛(wèi)生間,
吐出一灘酸水。視頻還在播放,助理的聲音鉆入耳朵:“哪能?。?/p>
今天陳總特意讓我把貓帶過去給她一個教訓。”“都是女人,
我能理解周瀾姐想通過貓證明自己的地位?!薄翱扇绻俏业脑?,我一定舍不得陳總吃苦。
”他們怎么有臉提我的毛毛?我眼神虛幻的看著被馬桶邊緣,
那么大的一個毛團子被我親手燒成了灰燼,我機械的看向自己的手,
就是這雙手把毛毛推進了焚化爐。曾經(jīng)我?guī)ミ^寵物殯葬館一次,貓是天生敏銳的生物,
也許是能感知到那里逝去了許許多多的同類,毛毛第一次去發(fā)生了應激反應,
呼嚕嚕的叫著要逃跑,那里是毛毛最不喜歡的地方。眼淚奪眶而出,
寵物殯葬館我不想要了……視頻里龔紀語氣疑惑:“毛毛不是你們的定情信物嗎?
你們把毛毛怎么了?”大概是沒想到我跟龔紀說毛毛是我和他的定情信物,
陳一帆眼睛一亮推開助理,心想他回去就給我道歉,告訴我毛毛還活著,
被我火化的只是偽裝成毛毛的在路邊撿到的死貓。04想到毛毛陳一帆一陣心虛,
早上毛毛被嚇到,竄出車門就跑不見了。現(xiàn)在我一定很生氣,
等找到毛毛他再帶著毛毛一起來找我。一名收納師跟了過來,語氣擔憂:“周女士,
你還好嗎?”我和陳一帆在這個房子里生活了兩年。
我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剩下的東西也幫我收好?!标愐环瓦@套房子我都不要了。
第二天,我跟著搬家公司一起回家,媽媽看到我一個人回來:“哎呦,這么多東西?
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一帆呢?”我抱著毛毛的骨灰壇僵硬的扯扯嘴角:“媽,毛毛沒了。
”我媽知道我對毛毛的喜歡,滿眼都是心疼,起身抱住我。被熟悉的安全包圍,我鼻頭酸澀,
跟媽媽告狀:“陳一帆出軌了,毛毛……”“天殺的陳一帆,敢這么對我女兒。
”媽媽抽出紙巾仔細擦掉我臉上的淚水:“乖寶不哭了,吃飯了沒,乖寶先陪媽媽吃飯好嗎?
”媽媽溫暖的手拉著抽噎的我坐到飯桌邊,舀一勺飯遞到我嘴邊,眼睛更酸了。
小時候我不吃飯,媽媽就愛用這招哄我,我從媽媽手里接過飯碗:“媽,我自己吃。
”媽媽溫柔的注視我:“乖寶,你打算怎么做?”“我要和他分手?!薄靶校瑡寢屩С帜?,
媽媽這就打電話給你爸,讓你爸給你出氣?!蔽液完愐环星橄鄬Ψ€(wěn)定時,
兩家公司開始合作,我忙攔住媽媽:“不用,沒必要跟錢過不去。
”媽媽拍拍我的手:“你爸和陳家合作還不是看你的面子,給了他們家不少優(yōu)惠。
”“放心你爸那個老東西才不會吃虧?!绷硪活^陳一帆頂著宿醉的頭痛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