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隱婚五年,我為她傾盡所有,她卻在師門聚會上,當眾宣稱單身,任由師弟親吻,
甚至為了討好他,吃下會讓她過敏的毒蝦。她不知道,我包里的離婚協(xié)議早已簽好,
更不知道,我那被她嫌棄的破公司,不過是我用來哄她開心的玩具。
當她為了新歡將我拋棄在狂熱的人群中時,我的青梅竹馬開著邁巴赫從天而降。蘇渺,
這場游戲,你以為你贏了?不,是你跪下求我的開始。1「不行。」我老婆蘇渺,
在眾人起哄聲中,慢悠悠地放下筷子,那雙總是泛著清冷霧氣的眼睛,
第一次在公開場合直直地看向我?!鸽m然我是單身,但感情的事不能這么兒戲?!挂痪湓挘?/p>
滿座嘩然。我坐在離她最遠的角落,手里摩挲著婚戒的冰涼觸感,嘴角還掛著一絲僵硬的笑。
「單身?」「蘇渺師姐,你不是開玩笑吧?」「就是啊,你這么漂亮,怎么可能單身!」
起哄聲中,坐在她身邊的師弟謝承宇,臉頰泛紅,眼神亮得像兩顆小太陽。他猛地站起來,
端起酒杯。「師姐,我不管別人怎么想!」他聲音洪亮,帶著幾分酒意和少年人的不管不顧。
「我喜歡你!從我進師門第一天就喜歡你!我要正式追求你!」說完,
在所有人的尖叫和口哨聲中,他俯下身,響亮地親在了蘇渺的臉頰上。我攥緊了拳頭,
指甲深深嵌進肉里。蘇渺,我的妻子,沒有推開他。她只是愣了一下,
隨即臉上泛起一抹連我都沒見過的紅暈,眼神躲閃著,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謝承宇順勢將她摟進懷里,得意洋洋地環(huán)視全場,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充滿了挑釁和炫耀。
「大家聽到了吧!以后蘇渺師姐就是我的人了,你們誰也別想打主意!」「聽到了聽到了!」
「趕緊的,份子錢準備起來!」「謝師弟威武!抱得美人歸??!」飯局的后半場,
徹底變成了謝承宇的個人秀。他殷勤地給蘇渺布菜,每一筷子都像是經(jīng)過精心計算,
送到她碗里堆成一座小山。「師姐,嘗嘗這個,清蒸石斑魚,美容的。」「嗯?!?/p>
蘇渺低頭吃下?!笌熃?,這個也好吃,松茸燉雞湯,補身體。」「嗯。」然后,
他夾起一只通紅的基圍蝦,剝好殼,將晶瑩的蝦仁放進蘇渺的碗里。「師姐,
這個蝦仁最嫩了,你快嘗嘗?!刮业男拿偷匾怀?。蘇渺對海鮮嚴重過敏,尤其是蝦,
吃一口就得進急診。這件事,只有我知道。我死死盯著她,幾乎要捏碎手中的酒杯。
只見蘇渺抬起眼,看了謝承宇一眼,然后,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
她毫不猶豫地夾起那顆蝦仁,放進了嘴里,慢慢咀嚼。「味道怎么樣?是不是特別鮮?」
謝承宇一臉期待地問。蘇渺的臉頰似乎更紅了,她點點頭,聲音細若蚊蚋?!膏?,很好吃?!?/p>
「哈哈哈哈!」一個師妹大笑起來,指著他們。「你們看,蘇渺師姐平時冷得像冰山,
話都懶得跟我們多說一句,現(xiàn)在被謝師弟喂一口蝦,臉都紅成蘋果了!」「那可不!
剛才顧深師兄問她課題的事,她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這叫什么?這就叫區(qū)別對待!」
「我看啊,咱們就別當電燈泡了,趕緊吃完散了,給人家小兩口留點私人空間!」
滿室的喧囂和哄笑,像無數(shù)根針,扎進我的耳朵里。我跟蘇渺隱婚五年。
就因為她一句「在學校是導師,公開已婚身份影響不好」,
我便對外宣稱妻子常年在國外工作,連她是我老婆這件事,都成了師門里不能說的秘密。
我為她放棄了家族的繼承權,為她白手起家創(chuàng)辦公司,
為她還清了蘇家破產(chǎn)時欠下的所有債務。我甚至為了不讓她為難,
每次聚餐都小心翼翼地坐在離她最遠的位置,裝作和她只是普通的師姐弟。可我換來了什么?
換來了眼睜睜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在我面前上演情深意切,換來了她為了討好別人,
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笇α?!」謝承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摟著蘇渺的肩膀,
笑嘻嘻地轉(zhuǎn)向我?!割櫳顜熜?,到時候我和師姐的婚宴,你可一定要把嫂子帶來?。 ?/p>
他的語氣一轉(zhuǎn),變得陰陽怪氣?!肝覀兌己闷嫠懒?,你朋友圈里那張合照,永遠是個背影。
怎么,是嫂子長得見不得人,還是……」他故意拉長了音調(diào),眼神在我手腕上那塊表上掃過。
「……還是你們的關系,根本就見不得光???」空氣瞬間凝固。十幾雙眼睛,
齊刷刷地落在我身上,帶著探究,帶著同情,也帶著一絲幸災樂禍。而蘇渺,我的妻子,
卻連頭都沒抬,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我喘不過氣。我想起我包里那份她已經(jīng)簽了字的離婚協(xié)議,一股不甘和憤怒沖上頭頂。
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問?!笌熃?,你說呢?」2蘇渺夾菜的動作猛地一頓。她抬起頭,
眼神里滿是不悅和警告?!高@關我什么事?」她的聲音冷得像冰?!改愫湍憷掀诺氖?,
我怎么會知道?別在這里發(fā)瘋?!埂妇褪前?,師兄?!怪x承宇立刻出來打圓場,他掩著嘴,
笑得花枝亂顫,「師兄你別難堪嘛。我們都理解的。這年頭,婚姻不就是一張紙嗎?
哪有我送給師姐這塊限量版的腕表來得實在,對不對啊師姐?」
他晃了晃自己手腕上和蘇渺同款的情侶表,意有所指。我記得這塊表,有一次我在專柜看到,
想買給蘇渺,她卻說太高調(diào),不喜歡。原來不是不喜歡,只是不喜歡我送的。我輕輕笑了。
「我老婆送我的表,我為什么要難堪?」我的目光越過他,直直地射向蘇渺?!肝抑皇呛闷妫?/p>
謝師弟這么關心我老婆,是想挖我的墻角嗎?」謝承宇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蘇渺,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他知道。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和蘇渺的關系。這比他不知道,更讓我覺得惡心。「師兄……」
謝承宇的聲音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滿臉通紅?!笌熜?,你別生氣,我……我沒有惡意的,
我就是開個玩笑……」他大概是覺得下不來臺,猛地端起蘇渺面前的小酒盅,一飲而盡,
然后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眼淚鼻涕直流,順勢就倒在了蘇渺的懷里,像只受了驚嚇的兔子。
蘇渺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她一邊輕拍著謝承宇的背,一邊抬起頭,厲聲斥責我。「顧深!
你知不知道自己說話有多難聽?你這么惡意揣測一個師弟,顯得自己很高尚嗎?」我盯著她,
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到底是誰先惡意揣測?」「他只是好奇問一下而已!
你就非要這么咄咄逼人嗎?」蘇渺的聲音更冷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像個怨婦一樣,
真丟人!」她將謝承宇緊緊護在懷里,隔著一張巨大的圓桌,與我針鋒相對。
可我們才是夫妻啊?!负昧撕昧?,都少說兩句。」導師出來打圓場。「顧深,
你也別跟承宇計較,他年紀小,喝了點酒,口無遮攔的?!埂妇褪前☆檸熜?,
你看蘇師姐都這么護著他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算了吧?!埂复蠹叶际峭T,
別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蘇渺的嘴唇死死地抿成一條直線,這是她暴怒的前兆。
為了這么一個男人。我清楚地記得,當年我被別的公司惡意打壓,也是在這樣的飯局上,
是她擋在我面前,替我一杯杯地擋酒,替我罵跑了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涩F(xiàn)在,
她卻為了一個處心積慮羞辱我的男人,對我橫眉冷對。一股無法言喻的疲憊,
像潮水般將我淹沒。我真是受夠了。我最后深深地看了蘇渺一眼,那一眼里,
有五年來的所有愛戀,也有此刻徹底的失望和決絕。然后,我轉(zhuǎn)身就走,
將滿室的尷尬和謝承宇得意的抽泣聲,遠遠地拋在了身后。3回到車里,
我從公文包里拿出那份離婚協(xié)議。前幾天,我拿一份房產(chǎn)的續(xù)租合同給蘇渺,
不小心將這份協(xié)議混了進去。她看都沒看,龍飛鳳舞地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F(xiàn)在,
只要我簽上字,我們五年的婚姻,就徹底畫上了句號。我正要落筆,
包里卻滾出了一支派克鋼筆。就在幾個小時前,我們還在車里。蘇渺把這支鋼筆遞給我,
耳根泛紅,難得地有些不好意思?!肝摇铱吹綆熋迷诮o男朋友買這個,
就……順便也給你買了一支。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你才是我一個人的?!鼓菚r,
我欣喜若狂,立刻將鋼筆別在胸前的口袋里,鄭重地像是在接受一枚勛章。哪怕,
這是我最不喜歡的蘸水式鋼筆。腦海里那點可笑的念想又冒了出來?;蛟S,她是有苦衷的?
或許,我應該再跟她談談?我給自己找著借口,下了車,在酒店對面的街角,點燃了一根煙。
一根,又一根。直到一整盒煙抽完,滿地都是煙蒂,師門的人才三三兩兩地走了出來。
他們看到我,表情都有些尷尬?!柑K渺呢?」我掐滅了最后一根煙,啞著嗓子問。
沒人回答我,反而開始七嘴八舌地勸我?!笌熜?,我們知道你一直喜歡蘇師姐,
可是……你畢竟是有老婆的人啊。」「是啊師兄,你得為你老婆想想,
她還給你買那么貴的表呢?!埂改氵@樣……算是精神出軌,精神出軌也是出軌……」
他們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一個不知廉恥的渣男。我深吸一口氣,打斷了他們。
「我只問,蘇渺到底去哪兒了?」一個平時跟我關系還不錯的師弟,猶豫了一下,
還是小聲說了?!笌熃恪瓗熃銕еx承宇去樓上開房了。」他怕我誤會,又趕緊補充了一句。
「承宇喝醉了,鬧著不肯回宿舍,非要師姐陪著……師姐也是沒辦法。」沒辦法?
我低頭看著滿地的煙蒂,再看看自己因為等她而被凍得通紅的手,
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蘇渺曾經(jīng)開玩笑說,我這人膽子大,
天塌下來都敢扒開個縫瞅瞅??僧斘艺娴恼驹诰频攴块g門口時,我竟然感到了害怕。我知道,
這扇門一旦打開,我和她之間,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就在我猶豫的時候,
口袋里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來電顯示,竟然是蘇渺。我劃開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她壓抑的、帶著喘息的聲音?!肝埂裢斫o我留門了嗎?」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沙啞的、帶著濃濃睡意的男聲就響了起來?!甘钦l呀,師姐?」
是謝承宇。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秒,然后,我聽到了蘇渺此生最讓我心碎的一句話。
「……一個合租的室友?!故矣眩课以陂T外,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著笑著,
眼淚就控制不住地涌了出來。我從小就知道,我這輩子是要娶蘇渺的。當年我們兩家是世交,
父輩們一句玩笑話,給我們定了娃娃親。所有人都沒當真,除了我。我愛了她整整二十年。
所以,當蘇家破產(chǎn),我父親以斷絕關系相逼,讓我和她分手時,我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她。
我為她離開顧家,為她白手起家,為她還清所有債務。
然后……成為了她和別人在酒店開房時,電話里那個無關緊要的,「合租的室友」。
我感覺心中有什么東西,在這一刻,徹底死掉了。「抱歉啊?!刮也粮裳蹨I,
慢吞吞地對著電話說?!缸霾坏侥?。」「顧深!」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冷笑,
「你又想把我關在門外?這種幼稚的手段,你到底要玩多少次才不膩?」「這次不一樣了。」
「你覺得我會信?」她的尾音高高揚起,透過薄薄的木門和手機里的電流,重疊在一起,
顯得格外刺耳。我抬頭看向那扇緊閉的門,抬手,重重地按下了門鈴。「開門。」
5門很快就開了。蘇渺穿著一件寬大的男士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三顆,白皙的鎖骨上,
赫然印著一個鮮紅的草莓印。她看到我,明顯愣住了,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赴⑸??
你怎么會在這里?」她大概自己都沒意識到,只有在心虛或者做錯事的時候,
她才會喊我的小名。我一把將她推開,闖了進去。房間里,謝承宇正衣衫不整地靠在床頭,
他甚至還穿著我的那件浴袍!那是上次我們來這家酒店過紀念日時,我落下的。他看到我,
臉上沒有絲毫意外,反而露出一抹挑釁的笑?!笌熜?,大晚上的,
你不回去陪你那個見不得光的老婆,跑來這里打擾我和師姐的好事?」他的眼神,
輕飄飄地落在了床頭柜上。那里,放著一個剛撕開一角的杜蕾斯包裝。
是我慣用的牌子和型號。轟的一聲,我腦子里最后一根弦,斷了。我死死地盯住蘇渺,
聲音都在發(fā)抖。「你要跟他辦什么事?」「上床嗎?」我上前一步,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
用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喊了一聲?!浮掀拧!固K渺的身體僵硬了一瞬,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她會給我一個解釋??伤皇巧钗豢跉?,
然后用一種極其陌生的、公事公辦的語氣說?!割櫳顜煹埽蚁胛覀冎g有什么誤會。
我們不熟?!埂腹?!」謝承宇在床上笑得打滾。「師兄,聽到了嗎?師姐說跟!
你!不!熟!」他指著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赣胁【腿タ瘁t(yī)生,別在這里亂認老婆!
笑死我了,你倒是問問,師姐她敢答應嗎?」我看著蘇渺,她那張總是波瀾不驚的臉上,
此刻平靜得像一潭死水。仿佛這一切,真的只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是啊,她不敢。
她怎么敢承認?前途無量、品行端正的蘇渺師姐,怎么會是一個在隱婚期間,
還和師弟不清不楚、深夜開房的女人?我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身體忍不住晃了一下。
身后的穿衣鏡里,映出了一個面容陰鷙、雙眼通紅的男人。那個人,
陌生地連我自己都認不出來了?!柑K渺?!刮疑钗豢跉?,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一些。「我們結(jié)束了。離婚協(xié)議……」我想告訴她,
我已經(jīng)簽了字,我們之間,徹底完了??伤齾s高聲打斷了我,聲音里充滿了警告和不耐。
「你亂說什么?」「我們從來就沒開始過,談什么結(jié)束?」她死死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
「顧深,別再纏著我了。」我愣住了。當年,到底是誰纏著誰?是她,在我被我爸趕出家門,
一無所有的時候,天天守在我租的那個破舊小公司的樓下,刮風下雨,
雷打不動地守了整整三個月?,F(xiàn)在,怎么就變成我纏著她了?我想不通,也不想再想了。
「嗯?!刮覇≈ぷ狱c點頭,感覺臉上有什么冰涼的東西滑過。我用手一抹,才發(fā)現(xiàn),
自己竟然哭了?!敢院蟛粫??!固K渺看到我的眼淚,臉上倏地閃過一絲不忍。
「我……我先送你回去吧。」她俯身去拿地上的外套,聲音也有些啞。
「我本來就是送承宇過來,沒準備……」后半句話,她咽了回去。她拉住我的胳膊,
想帶我離開。可謝承宇卻突然從后面抱住了她的腰,開始哼哼唧唧地撒嬌。
「師姐……我頭好疼……」他的聲音夾得像只鴨子?!笌熜炙惺钟心_,還有老婆等著呢,
要你送什么?今晚要下大雨了,我最怕打雷了,你別走……你不許走……」我胳膊上那只手,
慢慢地,松開了。蘇渺側(cè)過臉,不敢看我的眼睛?!赴⑸?,承宇他說得對?!?/p>
「你……你還是自己回去吧,總不好讓你老婆誤會。」6我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蘇渺那句「總不好讓你老婆誤會」在反復回響。
我將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放在客廳最顯眼的桌上,拖著行李箱,直接飛回了老家。
我爸就葬在這里。他臨死前,都還在念叨,說蘇渺就是個禍害,會毀了我一輩子。
我當時不信,為了她,不惜跟父親決裂,連他最后一面都沒見到?,F(xiàn)在想來,真是可笑。
我在父親的墓前,關掉手機,整整坐了三天三夜。第四天早上,我正準備離開,
一個瘋子突然沖了過來,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
放著好好的家庭不要,跑出來搞婚外情!」「還有臉來祭拜!
你就不怕你祖宗十八代的棺材板都壓不住嗎!」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狠狠一推,
額頭重重地磕在了冰冷的墓碑上,鮮血瞬間就流了下來。「你胡說什么!」我氣得發(fā)笑,
「我報警了!」「你報??!老子今天就要替天行道,為民除害!」那瘋子根本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