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婚宴上,我突然站起身把價千萬的彩禮金條拋向在場的每一個賓客。公婆拼命阻止,
老公更是氣瘋了,狠狠把我推翻在地。“我爸媽掏空家底買來的金條,你怎么能這么糟踐?
”我毫不在意起身,繼續(xù)把懷里的金條送人:“今天可是咱們大喜的日子,
當(dāng)然要拉著大家一起開心開心?!鄙弦皇?,他們也擅作主張把彩禮換成了金條。
我開心收下金條沒多久,公婆就說生意出了大問題,需要用錢周轉(zhuǎn)。
我立刻打開保險柜取金條,可拿去換錢時,卻被告知這些都是金包鐵。
老公第一時間沖出來說我調(diào)換了金子,公婆喊來記者,說我是個騙婚的撈女。我百口莫辯,
被逼變賣家產(chǎn)還錢,又在傾家蕩產(chǎn)后被路過的卡車撞死。重生歸來,我想以此方式拆穿他們。
可這一世,收到金條的賓客驗過真假后竟然歡呼起來:“是真的!謝謝新娘子,這是真金!
”……“悠悠你看,這可是價值一千萬的金條。”“爸媽辛勞一輩子才攢下這些,以后啊,
這都是你的!”聽著熟悉的聲音,我震驚四顧。我竟重生回到了婚禮現(xiàn)場。上一世,
男友家說要出千萬彩禮,讓我同樣帶回千萬嫁妝,我同意了。可到了婚禮現(xiàn)場我才發(fā)現(xiàn),
公婆竟自作主張把彩禮換成了這一桌子的金條。那時的我和男友沈闕戀愛五年,不疑有他,
開心的做了交換,把金條收進(jìn)保險柜。不久后沈闕家生意出了問題,問我借錢。
面對沈家的生死存亡,我只好拿出金條去換錢??晒ぷ魅藛T卻告訴我,這一保險柜的金條,
都是假的。怎么會是假的?當(dāng)初沈闕家里為表誠意,婚禮之后再沒動過這些金條,
更何況保險柜的鑰匙和密碼只有我自己知道。無論怎么想,都沒人有機(jī)會動手腳。既然這樣,
那只有一種可能,這一桌子的金條,根本就是假的!回憶著上一世被冤枉直至慘死的痛苦,
我目光移向禮堂正中的桌面。桌子上一沓沓,
一摞摞金條在水晶燈的映照下閃爍著奢華的光芒,似乎正在嘲笑著我的愚蠢。
我在一片歡呼聲中拈起一塊放在掌心掂量。沉甸甸的壓手,和上一世的感覺一模一樣。
我在商界縱橫多年,真金白銀也置辦過不少,可上一世出于對沈闕的信任,
我在拿到手后并沒有仔細(xì)查證過真假……見我一直愣著不動,
沈闕用肩膀碰了碰我:“悠悠是高興傻了嗎,別愣著了,快謝謝爸媽,然后收起來吧。
”說完這句,他又用手指親昵的刮了刮我的鼻頭,
用大家都聽得清的聲音繼續(xù)道:“我們家悠悠怕是沒見過這么多錢吧,這就看呆了,
真是個小財迷?!钡诙挛倚念^一凜,猛地甩開沈闕,一把奪過沈母手中的黑卡。
“我們家婆婆也是個老財迷啊,大家快看,她拿著我一千萬的嫁妝,笑的多開心。
”剛才還在為滿桌金條贊嘆的賓客此時同時陷入沉默,目光全都向我看來。
當(dāng)初我們兩家說好的就是各出一千萬用于結(jié)婚,沈闕千叮嚀萬囑咐,讓我把錢存到卡里,
說這么大的金額容易招來嫉恨,我依言照做。所以上一世事發(fā)后,
全天下都知道沈闕家給了我價值一千萬的金條,卻不知道,我也掏出了同樣的千萬嫁妝。
如今沈家人見我如此,全都皺起眉毛?!俺朴颇氵@是做什么,咱們兩家公平交換,
沒必要說出來炫耀。”“你嚷嚷這么大聲是想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嗎,快把卡還給我媽。
”“一個丫頭片子,懂不懂什么叫懷璧其罪,真是頭發(fā)長見識短!”我看著三人的反應(yīng),
無所謂的笑了笑:“既然你們都這樣覺得,那為什么要把彩禮換成金條?
”沈母被我問的一愣,立刻豎起眉毛:“我們沈家可是高門大戶,結(jié)婚當(dāng)然要講究排場!
”“再說了,錢只會貶值,金子卻會升值,我這不也是為你好嗎?
”沈闕忌憚的看了看門口記者,一把拉住我。
“悠悠是不是因為我們沒提前說出現(xiàn)場安排生氣了?”“可爸媽只是想給你個驚喜啊,
大喜的日子,何必為這點小事不愉快?!薄翱禳c把銀行卡還給咱媽,婚禮繼續(xù)!
”我的目光掃過面色各異的三人,微微一笑:“這么說,
你們家是要用這些金條換走我手里的千萬嫁妝咯?”幾人雖然不悅,
卻還是梗著脖子點了點頭。下一秒,我拿起桌上的金條,
一塊塊拋給在場的賓客:“我老公說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既然如此,
那大家都來沾沾喜氣!”這該死的一家人,不是想用一堆鐵疙瘩換走我的一千萬嗎?
那我正好借著這個機(jī)會,讓所有人都看看他們貪婪的嘴臉!賓客們撿起被扔到面前的金條,
先是一愣,隨后震驚大喊起來:“這新娘子也太闊了,簡直就是散財童子?。?/p>
”“以前只聽說沈家有錢,為這場婚禮準(zhǔn)備了千萬彩禮,今天才知道,
新娘子不僅回贈了千萬嫁妝,出手還這么闊綽!”“謝謝新娘子,祝你們恩愛百年!
”一旁的沈闕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見我還要繼續(xù),一把將我推翻在地。
“楚悠悠你腦子有病嗎?”“這可是金子,誰允許你把金子送人的!”我用手撐地,
剛想站起來,沈父沈母也緊跟過來,急匆匆的護(hù)住剩下的金條。“你這個敗家東西,
我們打拼一輩子才攢下這些積蓄,你怎么說扔就扔了?
”“今天不把送出去的金條給我要回來,這婚我們就不結(jié)了!”第三章賓客見沈家父母如此,
頓時陷入尷尬。手中的金條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好又看向我。
我挑了挑眉:“你們不是說了嗎,我出一千萬嫁妝,你們出一千萬彩禮?!薄霸蹅兊葍r交換,
這些金條現(xiàn)在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有什么問題?”沈闕一張臉拉的老長,
語氣也不再客氣:“話是這么說,可這都是爸媽的心意!
”“你就這么糟踐爸媽對你的付出嗎?”我目光掃過手握金條的客人,
嘆了口氣:“原來在我們沈大公子眼里,讓為我們慶祝的親朋好友得點好處叫糟踐。
”“真是不好意思了各位,從前我都不知道,我不能把自己的財產(chǎn)送人。
”見我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看客們?nèi)紒砹司?。“這沈家高門大戶的,想不到竟這么小氣。
”“是啊,你瞅這一家子心疼的臉都綠了,還是新娘子敞亮。
”“人家用一千萬嫁妝換來的金條,憑什么要聽他們指使,這家人不會還想要回去吧?
”沈闕一家聽著議論氣的直翻白眼,沈母再也顧不上形象,
直接上前去搶:“你們都是什么潑皮,說這些不就是為了霸占我家的金子嗎,還給我!
”眼見沈母上鉤,我立刻大喊起來:“阿姨,你這么著急干什么?”“該不會,
這些金條是假貨吧?”聽著我的質(zhì)問,三人全部震驚停下動作向我看來。
而我看著他們緊張的神情,知道自己已經(jīng)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一定是他們動了手腳,這金子,
絕對有問題!我立刻拿起剩下的金條,避開三人的阻攔,全部拋了出去:“見者有份,
大家收好!”“千萬別客氣,就是不知道這一塊金條能換多少錢,
還要勞煩大家親自去換了……”現(xiàn)場一片沸騰,爭搶聲不絕于耳。沈父急的直跺腳,
連忙吩咐保安關(guān)門:“這都是我家的金子,誰都不許帶走,全都給我交出來!
”“再不住手我可要報警了,你們真想因為這個賤人去坐牢嗎!”他聲音極大,
在場眾人聽到坐牢二字,逐漸停止了爭搶。沈闕咬著牙走過來,狠狠給了我一巴掌:“賤人,
誰允許你這么自作主張!”他力氣極大,我被打的腦袋嗡鳴,
回過神后毫不猶豫把沈闕一腳踹翻:“賤人,誰允許你們把彩禮換成金條?
”“又是誰允許你們,質(zhì)問我的舉動!”沈闕被我踹的直哎喲,沈父沈母見狀立刻撲過來,
我好漢不吃眼前虧,直接躲進(jìn)人群中求救:“哎呀呀,
這一家人怎么對我的財產(chǎn)占有欲這么強(qiáng)?”“不都說沈家是高門大戶嗎,這點金條都舍不得,
該不會是假貨吧!”眾人一邊護(hù)著我,一邊慌忙去看手中金條的真假。
眼見有人直接把金條放到嘴里咬,沈母急的聲調(diào)都變了:“不許咬,還給我!
”“統(tǒng)統(tǒng)還給我,不然我馬上報警!”我笑嘻嘻的看著慌張的三人,雙手叉腰,
掏出手機(jī):“不就是報警嗎,嚇唬誰呢?”“我現(xiàn)在懷疑你們家用假金條換我一千萬的嫁妝,
這警,我?guī)湍銈儓蟆!闭f完我毫不猶豫按下報警電話。然而下一刻,
賓客中有人大喊起來:“是真的,這是真金!”“楚小姐,謝謝你,這一塊得值不少錢呢!
”這是真金?這怎么可能?我皺眉扭頭,只見已有人迫不及待掏出打火機(jī)去烤。
我想象中的焦黑一團(tuán)并未出現(xiàn),金燦燦的火焰已經(jīng)為金條驗明正身。第四章我徹底傻了。
問題沒出在金條上?這么說來,是真的有人偷走我保險柜的鑰匙,打開保險箱,換走了金條?
這絕對不可能。保險箱是父母早年在國外運(yùn)回來的,安保級別極高,還有手機(jī)聯(lián)網(wǎng),
每次打開都會有記錄。再說房間里有二十四小時監(jiān)控,上一世事發(fā)后我看過無數(shù)遍監(jiān)控,
根本沒有人接近過保險箱。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強(qiáng)迫自己靜下心來仔細(xì)回憶。上一世,
婚禮后我當(dāng)場把金條搬上車,隨后立刻塞進(jìn)保險箱。中途絕沒有人動過手腳。四周歡呼不斷,
而我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總不能是真金自己變成金包鐵了吧!等等。
我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嚇得一愣。沈家是富商之家,最重視臉面。
他們不會冒著被拆穿的風(fēng)險,做出在婚禮現(xiàn)場用假金條騙人的事情。
難道問題真出在這些金條上?我心如擂鼓,拿起一根金條仔細(xì)端詳,
隨后又塞進(jìn)嘴里咬了一口。沒錯,這的確是真的金條??烧娴模?/p>
怎么能在人眼皮子底下變成假的?沈闕看著我的動作破口大罵:“楚悠悠,我算是看明白了。
”“鬧這么一出,不就是懷疑金條是假的嗎!”“我沈闕做事一貫光明磊落,最重誠信,
我怎么可能拿假金條騙你!”“現(xiàn)在我干脆叫金店的工作人員來,
讓他們的老板當(dāng)面告訴你真假!”他是在虛張聲勢,還是真的有這個膽量?
我心中沒有半點頭緒,皺著眉點了點頭:“好啊,沈闕,既然如此,
我還真想聽聽專業(yè)人士怎么說!”沈闕陰沉著一張臉打通電話,很快就有人趕來現(xiàn)場。
看著這鬧哄哄的一幕,他先是和沈父握了握手:“沈老板,多虧您照顧,
這是……”沈父目光不善的看向我:“還不是我這個好兒媳,硬說我給的金條是假貨,
當(dāng)場全給分了!”“張經(jīng)理,你說這……”沈父一邊抱怨一邊直拍大腿,
張經(jīng)理看我的目光頓時帶上了敵意:“你就是楚小姐吧,
前一陣子沈家在我這兒換走了價值一千萬的金條,無論是監(jiān)控還是收據(jù)都能證明。
”“沈先生當(dāng)時還說你看到這么多金條一定會驚喜,如今看來,簡直是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他們真的換了價值一千萬的金條?可這一切,根本說不通?。?/p>
真金怎么可能在沒打開過的保險箱里變成金包鐵?我腦子亂成一團(tuán),剛想思考,
沈母就哭出了聲:“我真是命苦喲,操勞半生,如今兒子結(jié)婚,
兒媳卻懷疑直接送走了我家的所有家底?!薄笆乱阎链?,我也不想活了,沈悠悠你給我記住,
今天是你逼死了自己的婆婆!”說完,她肥碩的身姿猛然竄出,竟然一頭撞在了桌子上!
第五章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宴會廳瞬間死寂。沈闕看著滿頭是血的沈母,憤怒給了我一耳光。
“賤人,我爸媽就差把心掏給你了,你竟然這么糟踐他們!”“立刻把所有金條給我要回來,
再給我媽跪下道歉!”我被打的腦袋嗡嗡作響,可電光石火之間,我敏銳察覺到一絲異樣。
沈母如今生死未卜,沈闕讓我做的第一件事,為什么是把金條要回來?
正常人不應(yīng)該先找救護(hù)車把自己親媽送去醫(yī)院嗎?我似乎在腦海中理出了一條細(xì)線,
試探著開口:“先別管金條了,還是人命最重要。”“快點打電話叫救護(hù)車,
把阿姨送去醫(yī)院搶救!”沈闕和沈父聽了我的話,憤恨的嘟囔了一句多嘴,誰都沒動。
我隨即掏出手機(jī),沈闕竟然直接按掉了撥出的號碼?!俺朴颇隳懿荒芊智宄鞔危?/p>
我媽是被你發(fā)金條的舉動氣成這樣的!”“你現(xiàn)在要做的,是把金條都收回來,
好好的和我走完婚禮流程!”幾乎是瞬間,我就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問題一定出在這些金條上!他們不愿意,更不敢讓在場的賓朋帶走金條,
為此不惜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他們一定是怕金條上的問題被大家發(fā)現(xiàn)。
可這金條無論怎么看都沒有問題?。∥?guī)缀跻悲偭?,干脆直接撕破臉:“沈闕,
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是你親媽,你不關(guān)心你媽的傷勢,卻口口聲聲讓我要回金條。
”“你的舉動太詭異了,這些金條一定有問題,你就是怕大家看出問題,
知道你家用假金條換我的千萬嫁妝!”沈闕表情瞬間猙獰,一把掐住我的胳膊,
聲音中滿是威脅:“楚悠悠你別給臉不要臉,所有人都說金子是真的,偏偏你覺得有問題。
”“我看你不是覺得金子有問題,是覺得我們家有問題吧!”“既然你這么想,
那你干脆找人來鑒定,今天這些金條如果沒問題,你要賠給我們家雙倍!
”我看著沈闕猙獰的面容,心中思緒翻涌。我們認(rèn)識五年了。
如果不是上一世的經(jīng)歷無時無刻提醒著我,我真要被他這副義正詞嚴(yán)的樣子騙過去!
沈闕家的生意在國內(nèi),我家的生意在國外。我和沈闕初識在一次酒會上,自那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