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殘忍的方式虐殺著每一個敵人，臉上露出一種病態(tài)的快感。李昂沒有打擾他，

只是靜靜地在旁邊觀察。他知道，對于一個剛剛陷入循環(huán)的人來說，這種發(fā)泄是必要的。

他曾經(jīng)也做過同樣的事情。接下來的幾天，李昂像一個影子一樣，跟隨著周凱，

觀察著他重復的每一天。他看到周凱在清晨醒來時的絕望，看到他在課堂上的麻木，

看到他在面對父母期望時的痛苦，也看到他在午夜降臨前的恐懼。在第十九次循環(huán)的晚上，

周凱沒有去網(wǎng)吧。他爬上了一棟廢棄大樓的天臺，手里拿著一根棒球棍，

瘋狂地砸著天臺上的一切，發(fā)出野獸般的嘶吼?！盀槭裁矗槭裁词俏?！

我只是想考上一個好大學！我有什么錯！”他的哭喊聲在空曠的天臺上回蕩，

充滿了不甘和憤怒。李昂知道，這個男孩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如果再不干預，

他很可能會做出傷害自己或他人的事情。李昂從陰影中走了出來?！鞍l(fā)泄完了嗎？

”他的聲音很平靜。周凱猛地回過頭，像一只受驚的野貓，警惕地握緊了手中的棒球棍。

“你是誰？你怎么上來的？”“我？我只是一個路過的……過來人?！崩畎嚎粗軇P，

仿佛看到了三百多天前的自己，“我知道你正在經(jīng)歷什么。每天早上在同樣的鬧鐘聲中醒來，

面對同樣的人，同樣的事，感覺自己像個被困在籠子里的倉鼠，對嗎？

”周凱的瞳孔猛地收縮，臉上的表情從警惕變成了震驚，最后是難以置信的狂喜。

“你……你也是？你也是循環(huán)者？”“我曾經(jīng)是?！崩畎狐c了點頭，“我被困在了一天里，

整整一年?！甭牭健耙荒辍边@個數(shù)字，周凱臉上的狂喜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絕望。

“一年……怎么可能……難道我……我也要被困這么久？”“這取決于你自己。

”李昂走到他面前，目光直視著他的眼睛，“告訴我，讓你無法走出去的‘執(zhí)念’，是什么？

是高考的成績嗎？”周凱沉默了。他緊緊地咬著嘴唇，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許久，

他才用一種近乎崩潰的聲音說道：“我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