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也是被頂替的。"這個常年年級倒數(shù)的女生抖著被燙紅的手，從兜里掏出手機，

"剛才的直播，我錄屏了。"宋陽抹了把臉上的水漬，突然笑了。他摘下黑框眼鏡，

露出左眼下方那顆很少人注意到的淚痣——和當年他母親準考證照片上的痣一模一樣。

"1998年7月9日下午3點。"他對著鏡頭說，聲音輕得像在講一個睡前故事，

"周雯女士，你在我母親茶里下瀉藥時，想過會有今天嗎？

"教室里的廣播突然響起刺耳的電流聲，接著是老張頭的聲音："各位觀眾，

現(xiàn)在播放1998年高考監(jiān)控錄像..."雪花屏閃過后，黑白畫面上出現(xiàn)年輕時的李國強，

他鬼鬼祟祟地調換了兩份答題卡。而另一個畫面里，

一個酷似周雯的女生正往水杯里倒白色粉末。周雯面如死灰，突然撲向電閘。

但比她更快的是王苗苗，這個平時體育課總不及格的女生一個箭步擋在前面。

"我爸當年是理科狀元，"她聲音哽咽，"卻被你們賣給了煙草局長的兒子！

"警笛聲停在教學樓前。宋陽從口袋里掏出一枚U盤，

輕輕放在考桌上："這里面有三十七起冒名頂替案的完整證據(jù)鏈，包括銀行流水和錄音。

"他看向癱坐在地的李國強，"李老師，您當年說高考是最公平的競爭，還記得嗎？

"李國強突然崩潰大哭，從公文包里掏出一沓發(fā)黃的紙片撒向空中："錄取通知書！

這些都是真的錄取通知書?。?紙片如雪般紛飛，考生們紛紛彎腰拾起，

每張上面都有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那是他們本該擁有的人生。一個月后，

宋陽站在大學錄取紅榜前。他的名字依然在首位，后面跟著"清華大學"的金色字樣。

但鮮少有人注意到，最下方新增了一行小字：【該生自愿放棄錄取資格】。"真的決定復讀？

"校長擦著汗問，眼睛不時瞟向校門口新掛的"高考舞弊舉報中心"銅牌。

宋陽望向校門口的新生。有個穿紅裙子的女生正幫父親搬運編織袋，

陽光在她洗得發(fā)白的球鞋上跳躍。那是王苗苗，她父親平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