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聲音:“十幾年前那棟樓起過火,燒死了一個考研女孩。聽說她是外地來的,租在二樓,
壓力大,每天夜里都在陽臺背書,后來精神出問題,把自己反鎖在家里。那天半夜起火,
她沒出來?!蔽覝喩硪徽穑骸岸??”“對啊,二樓最角落那間。現(xiàn)在早就封了,
你怎么還住那?”我死死盯著窗外,嘴唇發(fā)白:“我租的是……二樓最角落。
”司機瞳孔微微一縮:“你還能租到那間?”我點頭。他說不出話了。我回過頭,
看見遠處那棟樓,在朦朧的雨霧中……像是笑了一下。夜里的愚園路很靜,
行道樹的枝條在路燈下拉出斑駁的影子。沈池抱著快餐盒匆匆走回88號樓,
拐進門口時腳步突然頓了一下。有人站在樓門口。那是個女人,身穿一件灰色風衣,
長發(fā)垂到肩膀。她站在門禁前,沒有刷卡,也沒有敲門。就那么安安靜靜地站著,
像是早就知道他會回來一樣?!澳愫??”沈池警覺地停住了,“你是租戶嗎?
”女人緩緩抬起頭。是一張極為清秀的臉,眼神空洞,嘴角輕輕揚著,但那種笑意,
卻沒有溫度?!澳阕≡凇?02?”她輕聲問道。沈池心臟一緊,
像被什么無形的東西勒住了。他沒回答,只是本能地退了一步。
“我剛才看到你從窗口探出頭來,”她仍然輕聲說著,“你知道你窗臺外的那根紅繩,
是誰綁的嗎?”沈池這才想起來,那根紅繩從他搬進來的第一天就在窗臺邊吊著,
他曾以為是晾衣繩,后來發(fā)現(xiàn)繩子斷了,還打著結(jié),像是被誰急急地拽斷又拴回去。
他沒敢碰,也沒拆。“我住502?!彼仓^皮回應(yīng),但刻意避開了她的問題,
“你是……找人嗎?”女人沒有繼續(xù)回答,而是朝他笑了笑,轉(zhuǎn)身消失在黑暗中。
沒有開門的聲音,沒有電梯響起的提示音。她就像憑空蒸發(fā)了一樣。沈池站在門口,
喉嚨發(fā)緊,半天沒動。他終于刷了門禁,一路快步上樓。那晚,他沒敢開燈,只躲在床角,
盯著窗臺的紅繩發(fā)呆。直到凌晨兩點,他終于撐不住睡著了。但他不知道,
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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