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和沙僧也陸續(xù)走出帳篷，八戒打著哈欠，嘟囔著：“這破馬半夜不睡覺，瞎叫喚什么？

”悟空沒有說話，他死死地盯著白馬的眼睛。那匹馬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

瞳孔里倒映著一片火海。他突然想起影子蛇說過的話，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它好像不太對勁，”沙僧低聲說，他的手不自覺地摸向頸間的骷髏項鏈。

那些骷髏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開始發(fā)出微弱的綠光。白馬突然停止了嘶吼，它轉(zhuǎn)過頭，

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看向唐僧。然后，它緩緩地跪了下去，像是在朝拜。唐僧走上前，

伸手想去撫摸它的鬃毛，卻被悟空一把拉住?！皫煾?，小心！”悟空的聲音有些沙啞，

他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熟悉的妖氣——那是五百年前，他在花果山時聞到過的妖氣。

白馬猛地抬起頭，它的嘴裂開一個詭異的弧度，露出兩排鋒利的獠牙。它的身體開始膨脹，

皮毛脫落，露出底下青黑色的鱗片。原本溫順的馬臉扭曲變形，化作一張猙獰的龍臉。“龍？

”八戒驚叫一聲，手中的九齒釘耙下意識地舉了起來。“不是龍，”悟空沉聲說，“是蜃。

”話音剛落，那“白馬”突然化作一團(tuán)白霧。白霧中傳來無數(shù)凄厲的慘叫聲，

像是有無數(shù)人在里面掙扎。唐僧臉色蒼白，雙手合十，開始念起緊箍咒。但這一次，

緊箍咒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讓白霧翻騰得更加劇烈?！皠e念了！”悟空大喊，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金箍開始發(fā)燙，額間的裂痕再次出現(xiàn)。他揮起金箍棒，朝著白霧狠狠砸去。

棒身穿過白霧，卻沒有碰到任何實體，反而激起了一陣更加濃郁的妖氣。白霧漸漸散去，

原地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里漂浮著無數(shù)張人臉，那些人臉都在痛苦地扭曲著。

悟空看見其中一張臉很熟悉——那是唐太宗的臉。他正張著嘴，似乎在喊著什么，

但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斑@是……”唐僧的聲音顫抖著，他踉蹌著后退了幾步。

“這是被蜃吞噬的生靈，”悟空說，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它偽裝成白馬，

一路跟著我們，就是為了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