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趕到吳三省發(fā)出信號煙的位置,他們的人正被野雞脖子圍攻,有的人拿著火把驅(qū)趕,還有的人已經(jīng)被咬死。
溫涼言身旁的刀一直就像守護她的侍衛(wèi)一樣,寸步不離。
“我去看看,你們在這等著?!焙谙棺踊仡^對著吳邪說完,轉身沖進人群和蛇群中間的營地。
“我也去?!迸俗泳o跟其后。
溫涼言走累了,找了根樹枝扒拉這一下,扒拉那一下,最后沒有蛇才坐下休息。
太累了,兩條腿一停下來才能感覺到,那種抖的停不下來的酸痛感。
“平時很少出門?”邂雨臣走到她身后的樹前,靠著大樹低頭凝視她的側臉。
話語中帶著一些目的,溫涼言側過身子微微抬頭,沒有多想,“你是說運動吧?平時偶爾爬山,逛街,像這幾天的運動量,是我活了這么多年沒有體會過的。”
真的,一個月的量都走出來了。
從早到晚連續(xù)走,要不是她體質(zhì)還行,早就趴下了。
“手鐲的事情,有聽過家里的老人提及過嗎?”邂雨臣坐到她旁邊。
那邊和蛇打的火熱,這邊像極了徐徐春風,安逸舒適。
溫涼言這次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手鐲是成年禮奶奶給她的,溫家的規(guī)矩,長輩不說,不要多問。
她不知道為什么給她,也不知道這個手鐲到底有何用意。
吳邪這個時候和胖子也走進了營地,和黑瞎子配合驅(qū)趕走野雞脖子。
”走吧,應該沒事了?!板庥瓿颊酒鹕?,朝著她伸出一只手。
溫涼言借助塔的力氣從地上站起身,背包撿起背在后背,兩人肩并肩走向營地。
不兒?
這就是邂雨臣說的沒事了?
滿地的野雞脖子,雖說沒剛才多,但是也不少。
邂雨臣聽見溫涼言的心聲,眉梢輕挑,對她來說,好像確實危險性還是有的。
“怕了?躲爺后邊?!焙谙棺幼哌^來,微微欠身頭歪了過來。
“……”溫涼言撇過頭,誰好人站他后邊。
欣賞女鬼的尊容嗎?
如果女鬼臉上的血沒有,確實眉目清秀,但是……
她怕。
黑瞎子笑的后背顫抖,膽小的,逗起來,是真有意思。
這一路,不無聊。
野雞脖子爬過來了幾條,有兩條是奔著溫涼言來的。古刀本來是貼在她背包側面的,忽然飛起,將周圍一圈的蛇全部斬斷。
速度之快,幾乎全是殘影。
吳三省,以及他雇的那群人無一不是震驚神色。
這不是他當初賣小哥的那把黑金,怎么就會飛了?
他眼眸瞇起,藏在眼底的探究神色落到黑瞎子旁邊的女孩身上,剛才刀飛起的方向是她那里。
感受到有人看自己,溫涼言歪頭越過邂雨臣看過去。
她眼神太過于干凈,看人很清的吳三省幾乎都可以確定,她不屬于他們這類人。
邂雨臣和吳邪他們什么時候遇到的這個女孩?
“不是不讓你們來,一個個的沒有一個聽話的?!?/p>
吳三省命人將蛇的尸體收拾走,收回視線走到營地中間的折疊椅上坐下,點燃了根煙看著邂雨臣和吳邪。
溫涼言沒去聽他們的對話,而是找了個相對于安全冷清的地方休息。
最主要的是,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她就要默念彈幕,女人的第六感,念出來的東西有可能不是好事。
但是她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
“餓不餓,吃點熱乎的?”黑瞎子拿出真空大米的小袋子,指著中間支起來的鍋。然后又掃了眼伙計收拾的蛇尸體,逗了她一句,“蛇羹,怎么樣?”
“你直接掐死我,更省勁。”溫涼言拿出書,低頭邊看邊回復。
還蛇羹,想毒死誰?
“大米粥,配野菜,很香的,五十怎么樣?”黑瞎子開始準備燒水,
“兩份?!卞庥瓿寄贸鲆话賶K遞給黑瞎子。
“老板大氣,我有糖,你要不要?”
溫涼言不知道她這語氣,在彈幕看來,就是那種,蟹老板,你要老婆不要?
邂雨臣和黑瞎子同時朝著她手掌心上邊的彩色包裝紙看過來,她這副模樣,像極了小孩子手里有自己覺得最好的東西,要分享給朋友一樣。
第一個是黑瞎子,第二個是邂雨臣。
她隨身帶著糖,一定很喜歡甜的東西。
“謝謝?!卞庥瓿紡乃菩哪砥鹛枪?,放進了口袋里。
“是我要謝謝老板,沒有你,我都吃不上一口熱乎飯?!睖貨鲅员緛砬謇涞囊粡埬樕?,忽然因為笑容變的明媚。
說實話,她還沒給別人打過工呢。
自家的產(chǎn)業(yè),足夠讓她躺一輩子。
用句她哥哥的話,你不用為聯(lián)姻的事煩惱,我養(yǎng)你一輩子。
笑容瞬間收斂,垂眼間,落寞的情緒淡淡的染上。不明顯,因為她又看上了腿上的書。
“該不會真的是離家出走吧?連吃飯的錢都沒有?!眳切昂蛥侨×耐辏吡嘶貋?。
期間,他和溫涼言一直保持著不會被那股力量吸引的距離。
“算是吧!”
她也不算說謊。
沒錢,離家特別遠,只帶了個突然找上她綁定的統(tǒng)子。
溫涼言抬頭看了眼星空,今夜的月亮特別亮,驅(qū)散了那種陰霾帶來的恐懼。
冷光照在她臉上,像是罩了一層薄紗。
(當當當,宿主,倒計時還有十分鐘。友情提示宿主最好尋個沒人的帳篷默念,安全指數(shù)三顆星。)
(……)她就知道,有貓膩~
溫涼言眨了眨眼,看了眼黑瞎子身前那口冒著熱氣的一鍋粥。
飯還沒吃呢,要做餓死鬼。
沒人的帳篷,上哪去找?
“我想換個衣服,有沒有空帳篷?”溫涼言抬眸看著吳邪,他和那個看起來是老大的男人是熟悉的。
吳邪回頭環(huán)顧了一圈,喊道,“三叔,給我騰個帳篷出來?!?/p>
溫涼言跟著吳邪走進一間帳篷,她從背包里取出一件衣服,吳邪已經(jīng)走了出去,但是背對著門口沒有走遠。
她邊換衣服,邊看彈幕的內(nèi)容。
默念中……
(黑瞎子-15.7。)
這一聲,外邊熬粥的黑瞎子停下了動作,墨鏡里的眸光暗沉,好似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
其他人能聽見心聲的全都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