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和直樹學長走的挺近?!睔W陽干走到我的身旁,看著那個女生。
“她叫許夢,和我在一個班里。”
我點點頭表示了解了,繼續(xù)往圖書館的方向走。
“欸?你不好奇她和直樹的事情嗎?”歐陽干跟上了我的腳步。
“我不好奇啊,他走他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p>
歐陽干快走兩步,來到我的前面,轉(zhuǎn)身盯著我的表情??吹轿乙荒樚故幍臉幼铀坪跤悬c失落,“我還以為你是喜歡江直樹的?!彼麌@了一口氣,失望的說道:“還以為能看到三個人的愛情修羅場呢?!?/p>
我停了下來,“我好像從來沒說過我喜歡他吧?”
歐陽干一臉無語的樣子看著我,“明眼人都能看出你們倆有故事。”
“還以為只是在鬧別扭呢?!?/p>
歐陽干還在原地琢磨著。
我沒再搭理他,繼續(xù)往前走。
“喂,我也要去圖書館的,你等等我,慢點走!”
來到自習室,我和歐陽干面對面坐著,看著他從書包掏出數(shù)學分析和作業(yè)本我突然產(chǎn)生了好奇。
“欸,你們學數(shù)學的是不是都很聰明???”我看看四周正在自習的同學,壓低聲音說著。
歐陽干雙手撐著下巴,“你看我像是聰明的人嗎?”
隨后又翻開本子,“要是聰明的話怎么可能只考上咱們學校。”
他停頓了一下,“啊,除了江直樹。”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來咱們學校,以他的智商別說全省了,全國、全世界的高等院校都隨他挑?!?/p>
“別聊了,快學習吧?!?/p>
我也拿出我的筆記,復習著課上的知識點。
……
醫(yī)學院里,直樹正在參加一個公開交流活動,在講臺上侃侃而談。教室后面的門被推開了一條小縫,許夢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看著臺上正在演講的直樹,興奮的朝他揮了揮手。
直樹看到這一幕突然愣了一下,曾經(jīng)湘琴也會這么星星眼的看著他,但是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看到她這樣的表情了。
“江同學,江同學?”一旁主持人小聲的提醒著。
直樹猛的回過神,看著臺下大家疑惑的目光,清了清嗓又接著演講。
在一陣歡呼聲后,直樹鞠躬道謝,和臺下的老師們以及一些醫(yī)院主任們簡單交流了一下,隨后出了教室。
“直樹學長,你剛剛在臺上突然愣住是因為看到我了嗎?”許夢走在直樹身旁,羞澀的低下頭。
“不是?!?/p>
“明明就是在我給你打招呼的時候愣住了,還說不是?!痹S夢小聲嘟囔。
不知道直樹是沒聽到還是懶得解釋,他并沒有再和許夢爭論,自顧自地往前走。
“對啦,直樹學長,今晚我們系會有聚餐活動,你要不要來呀?”
直樹依舊沒有理會。
“什么嘛,還以為已經(jīng)跟他很熟了,邀請他參加聚會都不理我。”許夢看著直樹的背影不滿的說道。
醫(yī)學系的課程繁多,直樹作為中途轉(zhuǎn)入的學生,并沒有跟著這一屆新入學的大一學生從頭開始學,而是直接跟上了大三的課程。
代價就是除了每天滿滿當當?shù)拇笕n程他還得用課余時間補著落下的基礎。
萬籟俱寂,直樹從書本中抬起頭,看了看窗外。夜色籠罩著萬物,白天熱鬧的校園此刻也陷入了沉睡中。直樹收拾好背包,關(guān)上教室里最后一盞燈準備回家。
已經(jīng)是晚上11點了,路邊的商鋪里基本上都關(guān)了門,幾家飯店也在打掃著衛(wèi)生準備打烊。一路上只有影子與他作伴。
突然一陣大笑聲傳到他的耳朵里,眼前的路面被店內(nèi)的燈光照的格外清晰,與昏暗的路燈形成鮮明對比,直樹側(cè)過頭隔著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往里看去,是一群人喝著酒劃著拳。
“湘琴學姐,你可不能耍賴啊,要給我們學弟學妹們樹立正確的榜樣啊!”
直樹停住腳步,從人群中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湘琴正歪歪扭扭的靠在歐陽干的身上。
“喂,不要欺負學姐啊,這杯我替她喝了!”說著歐陽干拿起酒杯就往嘴里灌。
“替別人喝可是要喝雙倍的??!”一旁的男生起哄著,又遞了滿滿一杯酒給歐陽干。
“叮鈴鈴?!遍T上的風鈴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直樹學長?”許夢激動的跑上前?!澳阍趺粗牢覀冊谶@里聚會?”
“路過而已。”直樹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快來坐!”許夢讓出了自己的位置站在了一邊,“你有沒有什么喜歡喝的飲品我給你點。”
“水就行了。”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許夢像是得到了圣旨一樣,大聲喊著服務員拿杯水過來。
看著直樹盯著里面那桌,許夢解釋著,“他們那邊在玩游戲,還是湘琴學姐提議的。”
“再來一局再來一局?!崩锩嬗忠魂囙须s。
“這次我們玩兒數(shù)學公式有哪些?
“誒喲,誰要玩兒這個!”
“就是就是,換一個!”
“…”
“還不如玩世界名著有哪些呢!”說完我咯咯的笑著,臉頰浮上兩朵醉醺醺的云,我的指尖捏著空酒杯輕輕的搖晃,碎鉆耳釘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我還要一杯!”我舉起酒杯高聲喊著。
一旁同樣醉的不輕的歐陽干拉著我的胳膊,“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說著同樣振臂高呼,“老板,我再來一杯!”
許夢看著我們倆忍不住笑道,“他倆可真是速配,一個傻乎乎的,另一個也甘愿沉淪?!?/p>
“喂,直樹,你去哪?”
直樹徑直走向湘琴和歐陽干。
“喂,湘琴,別喝了!”直樹搶過湘琴手里的酒杯,“還有你,都醉成什么樣了?”說著也把歐陽干面前的酒杯挪走。
“直樹?你怎么來啦?”
眼前直樹的臉在逐漸放大,這眉眼、這鼻梁、這嘴唇,好帥??!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帥的人!
我感到自己突然雙腳騰空,整個人附在了堅實的背上,肩膀處的骨頭硌得我生疼。
“喂,湘琴你要去哪?”歐陽干用力睜著雙眼,努力的撐著吧臺讓自己站起來。
“你別走,我要把你安全送到家才行!”
直樹看了一眼身后身形搖晃卻又不斷往前走的歐陽干,嘆了一口氣。
將我的雙手垂在他的胸前,一只手固定著我的腿,一只手拽著歐陽干的胳膊。
“直樹…”許夢看著他,眼神復雜。
“麻煩幫我開下門。”直樹的語氣依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
老實說,從醉酒之后我就斷片了,回想不起來任何事情。等我醒來時發(fā)現(xiàn)眼前全是蕾絲風的臥室里,是之前我在江家住過的房間。
我眨了眨眼睛讓自己清醒一點,胳膊支撐著身體大部分重量,想要靠在床上。結(jié)果一用力頭痛的要死,我忍不住捶了捶自己的腦門,誰能想到菜單上明明寫的是微醺,后勁居然這么大。
我以后再也不要嘗試新口味的酒了,我暗自發(fā)誓。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還有一個人,江直樹!
他正一副想笑又強裝鎮(zhèn)定的看著我,盯得我有點發(fā)毛。
“是你把我?guī)Щ貋淼膯幔俊痹拕傉f出口我就后悔了,這不廢話嗎,除了他還有誰能帶我回到江家。
我尷尬的扶住額頭,裝作自己還沒清醒的樣子。
“既然醒了就換身衣服下來吃飯吧?!敝睒淙酉逻@句話后轉(zhuǎn)身走了。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一件睡衣,應該是江媽媽幫我換的,我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已經(jīng)洗好烘干的衣服,穿戴整齊后就下了樓。
江媽媽正遞過去了一杯蜂蜜水,我抬眼一看,歐陽干還是昨天那身短袖,正一身酒氣的坐在餐桌上,正往嘴里塞著三明治。
“你怎么在這里?”
我震驚的看著他。
“湘琴起來了呀,快來吃早餐,我給你倆一人沖了一杯蜂蜜水!”江媽媽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謝謝伯母。”我坐在了對面座位上。
“難道不是你帶我來的江直樹家嗎?”歐陽干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水,邊說邊咂巴著嘴。
“怎么可能!我都不是自己回來的!”
“是我?guī)銈z回來的,兩個醉醺醺的酒鬼?!敝睒渥诳蛷d沙發(fā)上,摸著小可愛的腦袋,“把我都熏臭了?!闭f著抱怨的話,臉上卻沒有一絲慍怒的表情。
不知什么時候,江媽媽上了樓,這會兒手里拿著東西,神神秘秘的跑了過來。
“湘琴,你真的記不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嗎?”江媽媽激動的看著我。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是我給你們?nèi)橇寺闊﹩幔空娌缓靡馑?,我確實是不太記得了。”
江媽媽連連擺手,“沒有惹麻煩。”緊接著又停頓了一下,“你看著哥哥的臉也想不起來嗎?”
我疑惑的轉(zhuǎn)過頭看向直樹,直樹尷尬的撇了下嘴。
我搖了搖頭,“想不起來?!?/p>
歐陽干聽到江媽媽的話,也一副興奮的模樣,在我和直樹之間看來看去。
“阿姨,湘琴昨晚干了什么?”歐陽干興奮的來到江媽媽面前,看她手里拿著的東西。
“相機?”歐陽干疑惑的看著?!鞍?,我知道了,一定是湘琴醉酒后出糗的模樣吧?”
“不是啦!”江媽媽走到我面前,把相機打開,上面是一條視頻。
點開播放鍵,畫面開始搖晃,是江媽媽拿著相機著急忙慌的從樓上跑了下來。
“湘琴,湘琴,你再說一遍?”
鏡頭逐漸對準了我,我癱在沙發(fā)上,歐陽干歪倒在我旁邊,我的嘴里不停的嘟囔著什么。
鏡頭推進,畫面上只剩下我的臉,“伯母呀?你怎么來了?直樹呢?”
吐字終于開始清晰起來。
“哥哥在這里?!辈冈阽R頭外說著,順便把相機轉(zhuǎn)向了坐在對面沙發(fā)上直樹,旁邊坐著裕樹和伯父,倆人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像是剛剛被人從床上拽起來。
“湘琴,你把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鏡頭里的我似乎沒聽到,自顧自的說著,“直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你和蕙蘭訂婚的消息讓我多難過???”
鏡頭又對向了直樹,里面?zhèn)鱽斫瓔寢尩穆曇簦案绺?,你快說啊,快說啊?!?/p>
直樹頓了兩下,緩緩開口,“我和蕙蘭已經(jīng)取消婚約了?!?/p>
“湘琴,湘琴你聽到了嗎?”江媽媽激動的朝著我說。
“真的嗎!”畫面中的我突然直起了身子,隨后又緩緩靠在沙發(fā)上。
“那你喜歡我嗎?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江媽媽又重新將鏡頭對準了直樹,甚至激動的拿著相機的手都在抖。
“我喜歡你?!敝睒鋱远ǖ穆曇魝鱽?。
視頻里的我滿足的笑了,“那你能和我在一起嗎?”
江媽媽突然捂住嘴尖叫起來了,嚇得我和歐陽干一個激靈。
“接著看接著看?!苯瓔寢尶酥谱∽约旱那榫w,示意我們繼續(xù)看視頻。
“可以?!敝睒涞穆曇魝鱽?,雖然很鎮(zhèn)定,但是還是能聽出尾音在微微顫抖。
“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直樹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句。
畫面中的我因為醉酒眼睛一直瞇著,臉上卻掛著幸福的笑,嘴巴緩緩張開,“我愿意!”
……
我猶如被五雷轟頂,我很想否認這不是我說的,但相機里的視頻已然是板上釘釘。我吃驚的轉(zhuǎn)頭看著歐陽干,后者一副看戲的模樣盯著我,眼里仿佛在笑。
天吶!誰來救救我,事情怎么是這么發(fā)展的!老天爺啊,喝酒誤事喝酒誤事?。∪绻俳o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去喝這口酒!
我?guī)е笾难凵窨聪蛑睒?,對方一副話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與我無關(guān)的模樣。
我又看向江媽媽,江媽媽一臉幸福的看著天,“我的愿望終于實現(xiàn)啦!湘琴和我家哥哥終于在一起了!”
從江家出來我們?nèi)藴蕚浞祷貙W校,歐陽干不想當電燈泡于是攔了一輛車先走了。
“以后別喝那么多酒了,酒量那么差?!?/p>
我悶悶的“嗯”了一聲,并沒有在聽他說些什么,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
談戀愛會不會有肌膚之親?會不會需要經(jīng)常約會?母胎20多年的人突然被趕鴨子上架,我又不愛江直樹,但是外人看到的是袁湘琴的樣子,要是我對他很冷淡會被察覺的吧?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著各式各樣的問題,不幸的是,所有問題都沒有找到一個理想的答案。不過后來我發(fā)現(xiàn)是我多慮了。
來到校園里,大學里的情侶都喜歡一起上課,我正在糾結(jié)是不是我也需要陪直樹上課。
“你跟著我干什么?”直樹朝我看了一眼。
“我…你…那個”我支支吾吾。
直樹調(diào)整了一下背包帶,“你又要跟著我然后鬧的沸沸揚揚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嗎?”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一臉失落看著他的背影,在他拐了一個彎之后心里暗喜,“yes!”老天待我不薄啊,“還好他依舊是這副模樣?!?/p>
我興沖沖的前往我們專業(yè)所在的教室。
不知道是不是得知我醉酒表白江直樹后為了避嫌,這一段時間我都沒怎么和歐陽干見面,有時候路過網(wǎng)球場看到他了,他也只是遠遠的和我打個招呼。
午飯時,阿金依舊會多給我打幾塊肉,有時候會讓我嘗一下他新研究的菜品,而我也很樂意給他提建議。他說我不圍著江直樹轉(zhuǎn)了之后變得開朗了很多,我也只是微微一笑,是的,他并不知道我和直樹在一起的這件事。
江直樹比我想象的還要忙,早上去了學校一待就是一整天,偶爾下午會去網(wǎng)球場打球,有時候是和歐陽干打,有時候是和許夢打。許夢依舊會圍繞在直樹身邊,不過對此我并不介意。
“湘琴,周末去約會吧?!?/p>
手機上收到了一條短信,發(fā)件人是江直樹。
“好呀?!蔽一貜椭?。
雖然心里并不情愿,但是畢竟頂著袁湘琴的樣子,有些面子工作還是得做的。
這一天一晃眼就到了,昨夜下過雨,今天空氣中都彌漫著泥土的氣息,我學著湘琴的樣子,在約會時精心挑選了一件衣服。
我從衣柜里取出一條鵝黃色的碎花裙,搭配上白色頭飾,整個人看上去甜美又可愛。
我來到醫(yī)學院門口,今天依舊是公開交流日,直樹說等他結(jié)束我們就出發(fā)。
我站在樓外,腳下踢著碎石頭,不知道今天直樹安排去哪里玩。我看著時間,11點20了,還有十分鐘,會議就結(jié)束了。我轉(zhuǎn)過身,看著玻璃門前自己的影子,用手理了理劉海。
突然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來。
里面光線太暗,只見一個人背著什么,周圍人也在幫扶著正跌跌撞撞地往樓下跑。
逐漸走近,我看清了臉,是直樹背著一個人,仔細一看,是許夢!她似乎沒有意識了。
我看著他們沖出門外,喊了一聲“直樹!”
并沒有人回應我。
我又急忙拉住旁邊的人,“同學,發(fā)生什么事了?!?/p>
“那個女孩兒突然在臺下暈倒,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學校的附屬醫(yī)院離得很近,他們沒跑幾步救護車已經(jīng)到了,我看到醫(yī)生們從直樹背上接過許夢,將她放到擔架上抬到了車里,而直樹和另外兩個人也緊接著上了救護車。
看著救護車遠去,我連忙給直樹打去電話,無人接通。又給他發(fā)了短信,依舊沒有回復。
無奈,我也只能先前往醫(yī)院。
來到醫(yī)院前臺,得知許夢在304病房。上了三樓,看到門口坐著幾個同學。
“你好。”我認出其中一個是剛才跟著上了救護車的人。
“請問直樹在這里嗎?”
“他在醫(yī)生辦公室,你是誰?”一個男生回復著。
“啊,我是他的朋友,找他有事?!?/p>
“那你在這里等會兒吧?!?/p>
我點點頭,找到了個空位置坐下。
一旁有兩個女生竊竊私語,“這個女生我好像見過,上次跟著歐陽干來聚餐的,好像叫什么湘琴?”
她倆聽上去像是許夢的同學。
“看上去也笨笨呆呆的樣子,看來直樹學長就是喜歡這一款。”
兩個女孩兒嘲弄的笑著。
一旁的男生忍不住說著,“直樹怎么可能喜歡笨蛋,明明是你們班許夢天天來我們班騷擾直樹,今天還影響了直樹發(fā)言。”
兩個女孩被懟雖然不滿但也沒再爭論下去。
醫(yī)生辦公室門開了,我連忙起身來到門口,“直樹?!?/p>
他看了一眼,繞過我徑直走到和許夢一個班的那兩個女生面前,似乎在交代著什么。
我站在一旁擺弄著手指。
“你跟我出來一下?!敝睒渥叩轿疑砼浴?/p>
我們倆來到醫(yī)院門外,這個點有不少人剛吃完飯又重新回到醫(yī)院,直樹拉著我讓出了門口的通道。
“這會兒到飯點了,我們先去吃飯然后再去玩吧?”我的肚子開始咕嚕叫了。
“今天去不了了,下次吧。”直樹通知似的說著。
“為什么?”我并不理解。
直樹似乎很難理解我的疑惑,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你沒看到有個人暈倒進醫(yī)院了嗎?”
我更加疑惑了,“看到了啊,不是已經(jīng)進醫(yī)院了嗎?有醫(yī)生有同學陪著,有什么問題嗎?”
他似乎有點生氣,“我以后是要當醫(yī)生的,她當著我的面暈倒,我能置之不理選擇跟你去約會?”
“她喜歡你你是知道的吧?”我直視著他的雙眼。
明明都和我在一起了,為什么不明確拒絕她?我忍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這句話,我不想像個情緒失控的人質(zhì)問著他。
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似是失望,似是冷笑?!澳闶裁磿r候能把我放在第一位,能把我的想法放在心上?!?/p>
說完,我快步離開,也不在意身后直樹是什么反應。原本涼爽的微風此時都有點刺骨,一輛車疾馳而過,夾雜著泥土的積水濺到了小腿上,濺到了精心挑選的碎花裙上。
直樹回到醫(yī)院,看到許夢班上的兩個女生剛剛掛掉電話。
“給他們說了嗎?”
“嗯,告訴輔導員了,輔導員會聯(lián)系她的家長?!?/p>
“行,還有就是,請你們保密?!?/p>
……
10分鐘前,醫(yī)生辦公室內(nèi)。
“江同學,我聽過你的演講以及看過你的研究報告。沒想到今年剛轉(zhuǎn)來醫(yī)學系就展現(xiàn)出了如此強大的學習能力?!?/p>
醫(yī)生正了正神色,嚴肅的說:“這位病人目前處于早期癥狀,不過相信你也很清楚,她的這個病現(xiàn)在只能用藥延緩病情發(fā)作,不能徹底消除病根。”
“我組建了一支專門研究這個病的團隊,我想讓你加入進來,我們一起尋求能徹底治療這個病的方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