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話一出,方時靳立馬看向安冬,目光沉冷。
方時靳這才確定,溫詩清出現(xiàn)在飯局,果然是出了什么事,原來是被臨時換角了。
“不必了,安冬先生?!睖卦娗逑胍膊幌耄苯泳芙^。
她不吃嗟來之食,尤其不吃方時靳的。
況且是安冬自己要給卡玲娜撐腰,現(xiàn)在又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凈,真令人不齒。
“我跳黑天鵝的事情,舞團里已經(jīng)定下了,并發(fā)布了告示,作為舞蹈演員,我沒有利用特權(quán)出爾反爾的打算。”
她儀態(tài)很好,氣質(zhì)端莊,一雙水眸看來的時候,優(yōu)雅又凌厲。
“安冬先生,方總是一名優(yōu)秀的商人,講究的是互惠互利,您不必想著從我這里入手,沒有用?!?/p>
一句話一石二鳥,面前的安冬面如土色,方時靳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他清楚,溫詩清還在說溫家資金周轉(zhuǎn)不過來的事情。
那時的方時靳說,溫家想要他幫忙,溫詩清作為溫家的女兒,就要拿出可以交換的價值。
他說,相夫教子,這就是她的價值。
現(xiàn)在他還這么想嗎?
好像不了。
只是方時靳沒想到,當(dāng)時他刺向她的那句話,如今正中自己的眉心。
溫詩清有一副通透的琉璃心腸,也相當(dāng)記仇。
他垂眼看向身旁的女人,她更瘦了,面容柔美,雙眸明亮而堅定。
與從前那個前瞻后顧的溫詩清大相徑庭。
恰好,溫詩清也朝他看來,目光坦坦蕩蕩:“方總,您說是吧?”
方時靳斂了心神,回道:“是,合作的事情還會有進一步的規(guī)劃,安冬先生不必焦急?!?/p>
溫詩清還想說什么,又聽方時靳說:“我妻子身體不適,我先帶她走了?!?/p>
安冬連連點頭。
溫詩清和方時靳一起下了電梯,兩人一路無言。
出了飯店門,溫詩清便匆匆要走。
今天的飯局已經(jīng)打亂了她的訓(xùn)練計劃,還有不到一周她就要上臺跳黑天鵝的舞步了,沒時間繼續(xù)和方時靳糾纏。
方時靳直接抓住她的手腕,聲音和臉色都很沉:“我送你?!?/p>
溫詩清想也沒想就拒絕:“不必,有人在等我?!?/p>
“清!”此時,奧斯里克從路邊的車上下來,朝溫詩清匆匆走來,“你沒事吧?!?/p>
他抓住她的肩膀打量,見她全須全尾的才安心。
溫詩清笑得有幾分無奈:“我沒事。”
不知道從哪里躥出來一個陌生的混血男人,完全奪走了溫詩清的注意力。
而且她還完全沒在意,和這人已經(jīng)超過了安全的社交距離。
嫉妒幾乎要燒空方時靳的理智,他不由得緊緊攥住溫詩清的手腕。
“詩清,他是誰?”
奧斯里克也應(yīng)聲看向方時靳,眼神中帶了些只有彼此能察覺的敵意。
溫詩清意識到自己的身邊還有個方時靳的同時,也有了新一輪的震驚。
其實現(xiàn)在想來,結(jié)婚的那幾年,她與方時靳根本說不上親昵。
就連稱呼彼此,都幾乎是連名帶姓,或是沒有稱呼。
“這沒有告知你的必要?!?/p>
方時靳攥著她的手腕沒松,嘴角扯出一個冷笑。
“是嗎?那我們還可以談?wù)?,我們的婚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