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傳來窸窣的聲音,他頭也不回地怒喝:“都給我滾!別來煩我!
”腳步聲仍不依不饒地靠近,顧寒深猛地回頭,打算發(fā)作,卻在看清了是我后,
聲音沙啞:“靜璃?”他注意到我精準地找到這個地方,腦袋里繃著的弦啪一下斷了。
模糊的輪廓突然具像化,那天我抱著的遺像,分明就是他哥哥。我無視他的疑問,繞開他,
抬手撫過上面鐫刻著的名字。顧寒淵?!澳氵€是發(fā)現(xiàn)了?!鳖櫤钭齑筋澏吨?/p>
猩紅的雙眼布滿血絲,像一頭困獸般猛地抓住我的肩膀,迫使我仰起頭。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崩潰:“靜璃!我要一個解釋!”我嘆了口氣,掏出一個平整的信封。
封口處過了這么多年還是緊緊粘著,不曾打開。信封上寫著,顧寒深收。
顧寒深努力平靜下來,一點一點啟開信封,厚厚的十頁紙,字跡工整。
題頭兩個字狠狠刺入我的心…遺書。他一張張仔細讀著每一個字,
了解著哥哥離開后發(fā)生的事。前幾張泛黃的信紙,基本上在描述對家的思念和工作訓練日常。
最后兩張像是新添進去的紙,看起來沒那么舊?!拘×?,
我好像愛上這個女孩了…】【我要保護好她…就像保護好弟弟一樣。
】......讀完最后一句話,顧寒深眼眶泛紅,欲言又止。他眼神翻涌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