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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意志？
我差點笑出聲。
當初我躺在病床上，靠著透析維持生命的時候，他的求生意志又在哪里？
哦，他忙著照顧他的林微之。
「抱歉，我不會去?！刮覐澭_始收拾地上的狼藉，動作有些僵硬，「他的生死，與我無關?！?/p>
張助理愣住了，大概沒想到我會拒絕得如此干脆。
「蘇小姐……」
「請回吧?！刮掖驍嗨?，沒有抬頭，「我的花店要打烊了?！?/p>
張助理在原地站了幾秒鐘，最終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店里恢復了安靜，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聲。
玫瑰花的尖刺扎進了我的手指，滲出血珠，我卻感覺不到疼。
程橙晚上過來的時候，看到我心不在焉的樣子，還有手指上簡單的創(chuàng)可貼，皺起了眉。
「怎么了？誰惹你了？」
我把張助理來過，以及顧晏塵出車禍的事情告訴了她。
程橙聽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復雜的表情。
有震驚，有解氣，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車禍？他……怎么樣了？」程橙小心翼翼地問。
「還在搶救，情況不好?！刮艺f。
「老天有眼！」程橙哼了一聲，但很快又沉默了，看著我，「那你……」
「我拒絕了。」我平靜地說，「我不會去看他?！?/p>
程橙松了口氣，走過來抱住我，「對，清顏，別去。他不值得。你現(xiàn)在好不容易開始了新生活，別再被他拖回去了?！?/p>
我點點頭，靠在程橙肩上。
是啊，我不該去。 我們早就兩清了。
他的死活，他的懺悔，都和我沒關系了。
可為什么，心里會這么堵？
那個名字，顧晏塵，像一根拔不掉的刺，深深扎在我的過往里。
即使我努力忽視，它也依然在那里，隱隱作痛。
尤其是「車禍」這兩個字，像一個詛咒，將我們扭曲的命運再次聯(lián)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