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出事那天,原本應該去接女兒的季湛川卻調轉車頭去找秘書。
只因為秘書說下雨天打雷她害怕。
女兒一個人站在天臺上,給季湛川撥打了十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
最后她給我發(fā)了條短信,從天臺上一躍而下。
我因飛機誤機而沒來得及見女兒最后一面。
哭著給女兒料理后事的時候,秘書發(fā)來親密照片挑釁。
我質問季湛川為什么不關心一下女兒,季湛川在電話里態(tài)度冷漠:
“不過是同學之間開玩笑罷了,有這么嚴重嗎?”
“怎么不欺負別人就欺負她一個人?是不是她自己有問題?”
我抱著骨灰盒,擦了眼淚讓助理起草離婚協(xié)議。
身后一百號穿著黑西服的人單膝下跪,眼里冒著兇光。
“青爺,只要您一句話,大家伙馬上就把那對賤人按到小姐骨灰前磕頭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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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真的不該來到這個世上嗎?”
上飛機后,這是女兒給我發(fā)的唯一一條短信。
幾天前還活蹦亂跳的女兒如今摔得肢體扭曲,法醫(yī)查看了女兒的尸體后,嚴肅地告訴我:
“你的孩子身上有多處淤青,生前肯定遭受過什么非人的待遇。”
“你自己看看,胳膊上,膝蓋上,劉海擋住的額頭上都是淤青,還都是在一些隱蔽的不容易察覺的地方,當家長的就算工作再忙,不能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關心吧!”
法醫(yī)的每句話都狠狠撞擊著我的心。
暴雨沖刷掉了地上的血跡。
我顫抖著簽下了死亡醫(yī)學證明書,選擇火化女兒。
這期間我給季湛川打了無數個電話,都顯示通話中。
直到女兒的尸體變成了一堆骨灰,安置在小小的盒子里后,我才收到了他的秘書柳晚晚發(fā)來的親密床照。
殯儀館外雷電交加,狂風怒吼。
手機上的照片扯斷了我理智上的弦,我撥打了柳晚晚的電話,電話終于被接通了。
“季湛川是不是在你那?”
柳晚晚“哎呀”了一聲,語氣軟軟:“青璃姐,我不是故意把季總喊來的,只是我從小就特別怕打雷,家里又停電了,我沒有辦法才給季總打了電話?!?/p>